第140章 真人見天諭,隳陣而論!
第140章 真人見天諭,隳陣而論!
自神殿的使團來訪長安后,這偌大的長安便再也沒有平靜下來,先是詭異之天象頻發。
而後欽天監老監正司馬公,自那觀星台一躍而下,素來性情溫和的老監管正走後。
長安城中不乏有為老監正叫冤之舉,聯想至長安城中,接連不斷的流言蜚語。
一個只存在於想象中的巨大陰謀,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這偌大的長安城中,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那樓子裡面的姑娘們。
在閑暇時大多都會談論起此事,為那位老祭酒叫冤,不少長安的百姓,皆認為司馬公之死,與某位貴人脫不了干係。
只是誰人敢言之?自只有心知!
但神殿的使團,素來喜愛與唐國為難,故那天神石上,一變再變的讖言,也就流傳了出來。
『天街踏碎公卿骨,府庫燒做錦繡灰。』
「唐王死,而地分!」
可誠如皇城根外邊,各個部堂的官署邊上,無有乞討的乞丐一般,這樣的流言,自是遭到了抵制。
涇渭分明,兩極分化!
雁鳴湖畔,陳府內!
自風雪中而來的天諭大神官,看著棋盤上,那詭異的棋局,說道:「陳先生,你與那位天上的神人,卻有幾分相似。」
「世人皆言,神殿的荒唐,可人世間何處不荒唐呢?」
「南晉的世家門閥,唐國的千年公侯,還有月輪的奴隸,宋國的婦孺,人世間亦是滿目荒唐。」
神殿亦是束手無策,神殿早已不是最初的神殿,他們如今能維持神殿不倒,便是幸事了。
那年春,夫子上了桃山,斬盡了滿山桃花,滿山的人。
陳玄捏著一枚黑色棋子,置於棋盤之上,說道:「佛宗,那座天坑下,有千萬人,尚不如月輪的奴隸。」
「我並不認為最初的覺者,會這麼去做,或者說此間,並無覺者。」
「可於人世間這一場變局中,佛宗的講經,不過是旁支末節,佛宗想要鎮崇的從來都是他們認為的冥王。」
「那天雷光耀世,衛光明於紅袖招畔,綻放了所有光明,可未死。」
因為那天他就在長安城的青天之下,站的足夠高,所以自然能看見很多東西,比如那位假死以脫身的光明大神官。
誰也不知道那位光明大神官,會不會在之後的歲月中,突然蹦出來翻騰一下呢?
亭內!
站在天諭大神官身後的程立雪,眉目緊鎖道:「光明大神官,未死?」
那日長安城上空,他見到了拿道越過了那座陣,極為璀璨的光明,本以為光明神座,已然身往神國。
可這位道門真修,卻言光明神座未死,可自那日起,無論是唐國,抑或是神殿,都再也尋找不到光明神座的蹤影。
哪怕是他老師,用了窺測未來的神通,亦是不得見。
天諭大神官回頭看了眼程立雪花,說道:「於神座之上,天穹之下的光明神座而言,生不見人,死亦不見其屍,那應是活著。」
「可我還有很多的疑惑,我在窺測到的未來中,見到了光明,真正的光明,也見到了追殺光明的神人。」
那天他沐浴著雷光,窺測到了極玄妙的天機,只是光明的身影,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
只見了這位道門真修,使出了一劍,斬向了光明!
陳玄微微點頭,而後笑道:「窺測未來的手段,雖然玄妙萬分,可窺測到的未來,真的是未來嗎?」
「那不過是億萬可能中的一種罷了,誠如天諭之神通,推測明字卷天書,亦是失之於毫釐,謬之於千里。」
「誰敢斷言,那是真正的光明呢?」
呼嘯的北風自這方亭子內鑽過,吹動了樓閣檐角掛著的鈴鐺。
清脆的鈴聲響起,天諭大神官捏著的那枚,白色棋子已然掉落在了棋盤上。
是啊!
事關『神靈』,誰又敢於妄下定論呢?
天諭大神官隨後說道:「自無有人敢於妄言之,還有一事陳先生身為道門真修,久居住於唐國之內。」
「觀中來信,望陳先生去觀眾,觀一觀那六卷天書!」
這亦是觀中的師叔交代的事情,那些腐朽得連字跡都認不清楚的典籍上,所記載的真修現世。
道門能否壓過書院,自是在此一舉!
陳玄平靜的回答道:「日、落、沙、明、天、倒、開,應去好好地翻一翻書,只是少了明字卷,有些不美。」
欲渡此方人世間,非是斬一神靈私慾,一劍開天坑,能夠解決的事情,渡人身上劫易,解人心中劫難。
就說那天坑下,不久前神遊於天坑時,見到的是晝夜不屑,誦讀佛經為佛宗,提供最虔誠的信仰的人。
雖還能稱之為人,可比之奴隸,還要差上許多!
心中玩賊,又該如何破去呢?
「唉!」
「這局棋是老朽輸了,沒想到陳先生,於黑白十九道,亦有心得。」
天諭大神官神情凝重的看著那棋盤,問道:「世事如棋,唐國事,不知陳先生,當如何?」
明年春時爛柯寺將召開盂蘭盆會,商討永夜降臨之事,他看到了爛柯寺上空,那一抹深沉的夜色。
那應是所謂的『冥王的兒女們』,衛光明走了,光明神殿的位子空了出來,光明神座的繼承人,未來的歸座之路。
必然會遭受重重磨難,墨玉不會看著,桃山上的光明神殿中,再迎來一位,新的光明大神官。
而衛光明的傳人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唐人,在神殿不辭辛勞的尋找下,也是找到了桑桑的親生父母。
陳玄平淡的提走三枚棋子后,言道:「那是神殿的事情,我雖有道門真修之清譽,可誰又在乎呢?」
「唐國事、天坑事、人間事,事事皆無不同。」
「當效仿故乾舊事,隳其陣,開以太平,行以煌煌天道事。」
「光明神座,畢竟還沒有真的死去,還能看好自己的徒弟,天諭大神官,書院的十三先生,快要出來了。」
「洞玄上境的書院十三,將戰於神殿武道巔峰的客卿夏侯,若是天諭大神官不著急,可看了這一場生死戰。」
「再走也不遲啊!」
天諭大神官,微笑道:「故乾舊事,丞相隳三都,陳先生果真不愧為道門真修,願我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至於觀戰一事,我既在都城,理應讓神殿客卿卿平靜歸來。」
陳玄抬手,從左邊移到了右邊,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一直很好奇,衛光明當年,真的看錯了嗎?」
「我這一方湖,當無災劫!」
今天跟前幾天相親的對象,看電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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