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魔宗的新一代聖女!
第103章 魔宗的新一代聖女!
小白狼蠢萌的叫嚷聲,回蕩在山林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遠處的山林中,似乎是嫌棄了一道風雪,有一道人影,在山林中奔跑。
每一次落地,都濺射起了諸般的風雪泥土,將這皚皚之景,添了幾分土色?
莫山山神情驟然間凝重了起來,那是一個荒人中的修行者,約莫在洞玄境界上下。
沒過多長時間,那一道自山林中席捲而至的風雪,方才停了下來,那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穿著臃腫的獸皮,背後還有一把,荒人特有的彎刀。
那少女雙目中滿是警惕的看著,在這山林外的平坦處,相對而坐很是恬靜的兩人。
尤其是那道人,一身的道袍,讓少女的眼眸中,出現了些許恨意。
少女快步上前,抱起了那頭白色小狼,說道:「你們是西陵人?」
她在部落中,見過那些被俘虜的西陵人,那些被獻祭給冥王的祭品。
作為魔宗的新一任聖女,她也殺過不少西陵人,但更多的是殺那些,佔據了她們故土的蠻人。
莫山山沒有放鬆警惕,她手以符式,平淡的說道:「我是大河國人。」
陳玄看著那少女,說道:「我戶籍落在唐國,姑且算是唐國居民。」
為行事方便,戶籍落在唐國,自只能算作居民爾!
那少女眼眸中的警惕不曾有絲毫的減弱,她抱著那一頭雪狼,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叫唐小棠,來自明宗,你們來我家裡做什麼?」
她是明宗新一代聖女,明宗山門便在這天棄山中,這座山本就歸屬於明宗所有。
這些天以來,山中來了不少來自中原諸國的修行者,但大多數都走不出去這天棄山脈了。
莫山山眼眸中,滿是疑惑,問道:「你家?」
唐小棠抱著那頭蠢萌的雪狼,反駁道:「天棄山脈,是我們荒人最後的家園,怎麼不是我家了,如果不是唐人,我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在極北求活。」
那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明宗的開派祖師,在荒原上建立了明宗。
在荒人部落中,傳授明宗的功法,后引得神殿妒恨,污為魔宗,那時的荒人,可謂是舉世皆敵。
聽說大河國的女子,長得極漂亮,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只是這般漂亮的女子,來了這天棄山,著實是可惜了。
陳玄挪動了木凳,看向了那少女,平靜的說道:「所以荒人才要南下,與草原上的蠻子戰,這是荒人心心所念的事情,亦是人世間諸國,所避之不及的事情。」
人世間承平已久,除了唐國還在維繫著龐大鐵騎外,人世間的諸國,早已馬放南山。
神殿的存在,很好的協調了,人世間諸國內的紛爭,但唐國不屬於其中,讓神殿很是無奈,那座二層小樓,實在是太高了些。
唐小棠駐足在原地,她那嬌小的身軀內,醞釀了磅礴的力量,荒人生長於極北,最擅長的就是戰鬥,在戰鬥方面,唐小棠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大河國女子。
一個洞玄境界的符師,不等那大河國女子的符施展出來,她背後的戰刀。
就可以切開,那大河國女子,那精美的脖頸,只是那道人,唐小棠看不透,她神色凝重的說道:「伱們在天棄山,殺了很多明宗弟子,也殺了很多荒人。」
今天冬的天棄山格外的不太平,死了很多的人,但有倖存者將某些人的相貌,給敘述了出來。
那個極漂亮的女子,那個身著青色道袍的道人。
陳玄感知山林中某股桀驁的氣機,微微點頭道:「唐姑娘,殺人者,人恆殺之。」
「那些所謂魔宗弟子,惡業纏身,又想要殺了我跟山主,所以他們死在了我的劍下。」
「難道這有什麼錯嗎?想要殺人,就應做好,被旁人殺的準備。」
話音落下,四周具靜,風聲停滯,就連那流淌在天地間的天地元氣,亦是為之停滯。
「你說的沒錯,可我怕你殺我啊!」
唐小棠沒有同陳玄過多的廢話,而是直接轉身,朝著山林中衝去,再次席捲了一陣風雪,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中。
席捲起的風雪,夾雜著泥土,在空中飛舞著,飄蕩著朝著陳玄兩人近前落下。
陳玄衣袖輕揮間,方寸間飛舞的風雪、泥土,復歸於地面上。
樹樁上的那紅泥小爐上,烹煮的茶水,亦是剛剛好,清亮的茶湯,蕩漾在杯中。
莫山山看向了唐小棠,消失的方向,秀眉微蹙道:「唐小棠,很強。」
她是洞玄上境的符師,可若與方才的少女,進行一場生死搏殺,那麼活下來的不見得是她。
此時的莫山山,越發的覺得,洞玄上境的修為,在人世間行走,是愈發的不夠用了。
陳玄端著茶杯,微笑道:「應比神殿的光明之子,隆慶要強上幾分。」
「今年盛夏時分,隆慶前往書院登山,敗於寧缺,那顆算是穩固的道心,已經不穩,對於一個一直都很驕傲的人而言,這就像是一顆釘子。」
「拔不掉這顆釘子,隆慶怎麼會甘心呢?」
他想到了那個嘴硬的光明之子,今天盛夏書院二層樓開,他陽神出遊至問心局中,可不僅僅是看到了夫子、寧缺、江純,亦還有那隆慶!
只是隆慶其人太過驕傲,太過驕傲的人,一旦驕傲被打碎,那麼便是道心崩毀。
隆慶在那一場問心陣中,敢於殺掉花痴,斬掉道痴,可一場大夢,真的能問出心嗎?
隆慶真的敢於向道痴葉紅魚拔劍而論道嗎?
隆慶自然是不敢。
莫山山說道:「也就是說,在這天棄山中,書院十三先生寧缺與隆慶皇子,必有一戰?」
陳玄微笑著回答道:「應是如此,或許兩人遇不到,也就不會有那一戰了。」
可真寧缺跟隆慶,真的不會在這蒼茫天棄山脈中相遇嗎?
陳玄看著莫山山,那蒼白的臉色,削了塊木牌,以龍章鳳篆,寫了道火符。
那平平無奇的木牌,散發著炎炎熱議,驅散了周遭的寒冷。
「山主,將此木牌帶在身上,就沒有那麼冷了。」
火符雖可驅散寒意,但卻只能溫暖雙手之地,他這道符卻可,溫暖三尺之地。
莫山山接過了手中的木牌,仔細打量著上面的紋路,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符法。
「這是怎樣的符?」
「可以取暖的符!」
「可以教我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