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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第481章 發火

  第481章 發火

  徐慶對於閻埠貴要立字據,沒任何異議。


  借錢是該寫這麼個東西出來。


  昨晚上易中海跟傻柱對立字據不在意,許大茂又壓根沒提這茬。


  他直到現在還連一份字據沒寫。


  但三份錢,兩千兩百塊,昨晚上倒是已收下了。


  而閻埠貴作為大院裡頭一等的精明人,腦袋裡就裝著個算盤,每天打的叮噹響。


  像借錢這種事,就是親生兒女,那也得立個字據出來。


  徐慶抽著煙,一邊等著三大爺把字據寫好,他好籤字,一邊目光朝閻埠貴的教師辦公室四周環顧。


  空間不是很大,跟他原先在三廠剛提干時與吳月梅,錢兵在一塊的辦公室大小差不多。


  擺放的東西倒是不少,幾張掉漆的老桌子,看起來使用了不少年頭,上面全都堆滿書本,報紙,墨水瓶,木製三角器,算盤等一些教學用具。


  進門處張貼有不少大字報,白底黑字,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最中間掛著一本今年剛出的日曆。


  整個辦公室的牆面潔白,像是今年剛用白灰粉刷過,右側靠牆處,放著兩個暖水瓶,以及幾個搪瓷茶缸,顯然是閻埠貴跟其他老師專門開闢出來用做喝水的地方。


  窗戶口跟前還擺著幾盆花,開的不錯,給這辦公室增添了些許活力。


  簡單地瞧了瞧,徐慶抽著煙,低頭等著閻埠貴把字據寫好。


  只是閻埠貴寫了一半,突然停下手中鋼筆,轉身朝徐慶道:

  「小慶,利息的話,我就寫跟你一大爺一樣,你給他多少,我也就多少,咱都是街坊,多多少少也就那麼回事了,對了,你跟一大爺算的是幾厘息?」


  徐慶彈掉煙灰道:「三大爺,一大爺跟傻柱哥,沒朝我要利息,字據也沒立,就說我肉聯廠的效益往後好起來,給他們幾斤豬肉就成。」


  「啊?」


  閻埠貴驚住了,身子一怔,一臉不可置信。


  他怎麼都沒料到,竟會這樣,頓時心中暗暗犯愁。


  傻柱不要利息,他能理解。


  畢竟傻柱與徐慶是同輩人,平日里走的近,關係要好,利息不利息,沒啥。


  反正傻柱也給徐慶借不了多少錢。


  可老易,居然也沒要利息,白借徐慶。


  閻埠貴一時有點想不明白,老易能如此大方?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完全不像老易平日里的為人啊?

  不過,他懶得去想易中海跟傻柱要不要利息,反正他是能撈到好處,絕不會不要的人。


  不可能借徐慶一千塊,放著利息不要,只要幾斤豬肉。


  但現在,閻埠貴想到自己把話都說出去了,而且錢也給了徐慶,頓覺有些左右為難。


  閻埠貴把鋼筆放在紙上,腦海中思緒飛轉,暗忖了片刻,便心中有了主意,朝徐慶道:

  「小慶,既然一大爺不要利息,那我當三大爺的,也不要了,不過,過幾天學校給學生們考完期末考試,就放暑假,三大爺我到時沒啥事做,伱能不能給我找個事兒,讓三大爺我假期期間,掙點錢,你看怎麼樣?」


  徐慶見閻埠貴這麼說,心中一笑,他哪能不知道三大爺啥人。


  那是逮住耗子都要榨出二兩油的主兒。


  徐慶思索一番道:「三大爺,那成吧,我肉聯廠建起來了,眼下暫時倒是不用人去看門,不過我糧站庫房,這些日子,去年下鄉收的糧食,還有點沒加工完,等放了暑假,你過去庫房那邊幫我盯著他們一下,主要是別讓他們在裡面抽煙,鬧出亂子。」


  閻埠貴聞言,一點沒猶豫,笑呵道:「行啊,小慶,這三大爺我能來,那就這麼說定了。」


  閻埠貴不再糾結利息的問題,徐慶給他安排了活兒,能掙錢,利息不利息的,也就不再計較。


  三分鐘后,徐慶捏著閻埠貴寫好的字據,看了一眼,頓時心中又是一笑。


  因為在字據最後,閻埠貴寫了一句,肉聯廠效益好的話,要五斤豬肉。


  徐慶除了笑,還能說啥。


  三大爺就是三大爺,算計起人來,六親不認。


  但徐慶無所謂,閻埠貴借給自己一千塊,能解燃眉之急。


  只要肉聯廠經營起來,幾斤豬肉而已,並沒啥。


  再說了,閻埠貴想要趁著學校放暑假找個事情做,也正好可以讓二麻子不用去庫房。


  早點鄉下跟著二爸去收糧食。


  徐慶俯身攥著鋼筆,在字據上籤了名,按了手印后,對閻埠貴道:


  「三大爺,這下您放心了吧。」


  閻埠貴把字據摺疊起來,一邊揣到身上,一邊笑著道:


  「嗐,小慶,三大爺我是看著你在院里長大的,對你有啥不放心的,只是咱們做事,得有理有據,正式點兒不是?」


  徐慶心知閻埠貴說話水平在院里是三位大爺中最高的,笑著沒言語,離開學校后,揣著閻埠貴給的一千塊錢,推著自行車就回了大院。


  大院里該上班的,這時候全都上班去了。


  上學的人也都走了。


  前院就只有三大媽一人,太陽初升的光芒,映照在大院里,開啟了嶄新一天。


  徐慶剛進前院,就見三大媽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徐慶問了聲好,同時把三大爺借錢的事情,說了一下。


  三大媽滿臉笑意,點著頭。


  她自是知曉的。


  昨晚上她和閻埠貴在屋裡商量了半天,哪能不清楚。


  徐慶寒暄兩句,就穿過中院,回到後院自家,跟著爺爺奶奶吃了馮嬸做的早飯後,又出門上了郵局,給二爸徐廣進拍了封電報,隨後到自家開在東單的糧站轉悠了一圈。


  糧站內沒啥客人,才禮拜一,早上那陣子,早忙過去了。


  靜紅跟惠麗華,吳秀英,羅紅娟,李淑珍,還有三虎子媳婦,以及美娟,曉雅,都在一邊用簸箕篩著小米和大米里的雜物,一邊聊天。


  徐慶的到來,惹得眾人停下了手裡的活兒。


  「大哥,您怎麼沒在家歇著?」


  徐曉雅跑到自個大哥跟前,笑嘻嘻地詢問,同時幫大哥倒了杯茶水。


  徐慶坐在椅子上,接過妹妹遞到面前的杯子,抿著茶道:「剛去郵局給二爸拍了封電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三虎子媳婦捧著簸箕,將簸箕邊沿靠在肚子上,站在糧站外邊,側著身子,來回顛著道:


  「曉雅,我說什麼來著,你大哥我掌柜的,他是勤快人,不可能大白天,四平八穩地躺在家裡睡得著覺。」


  徐曉雅聽見三虎子媳婦的話,抿嘴一笑。


  她當然知道自個大哥勤快了。


  大哥當年為了供她和二哥愛國,三哥豐銘讀書,自己高中輟學,進廠上班,好不容易把他們三個拉扯大。


  大哥的勤快,她可是從小看在眼裡的。


  「大哥,你坐著好好歇歇,這會兒沒啥人來,我幫你按按肩膀。」


  徐曉雅說著,走到徐慶身後,雙手輕輕地捏著大哥雙肩。 馬靜紅見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她是最知道徐慶有多累的,這段時間,徐慶晚上都沒力氣跟她親熱。


  吳秀英和李淑珍見狀,倆人樂道:


  「徐慶姐夫,您真幸福,瞧瞧曉雅,對您這大哥多好。」


  徐慶享受著妹妹柔軟的雙手按著雙肩,閉上眼睛道:


  「沒法子,誰讓我妹妹疼我。」


  沒多一會兒,徐慶不知不覺間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一方面是曉雅按的太舒服了。


  另外一方面,他這些日子,真沒休息好。


  建肉聯廠可不是個輕鬆事情,什麼都要忙,城裡城外,一天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工人們要是發生爭執,吵了起來,他當老闆的撞見還得調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蘇醒,一睜眼,就看到性子乖順的小白,趴在他的身上眯著眼也在睡覺,小金蹲在一旁,瞪著圓溜溜地眼珠。


  徐慶抱起小白,放在地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見靜紅跟惠麗華,羅紅娟她們都瞅著自己偷笑,好奇問道:

  「我臉上有花兒嗎?」


  吳秀英俏臉露笑道:「徐慶姐夫,你臉上沒花兒,但是.」


  徐慶忙伸手摸了摸臉,見手上什麼也沒沾著啥,可看到妹妹曉雅,躲在媳婦靜紅身後咧嘴笑個不停,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沒好氣地白了妹妹一眼道:「曉雅,你在我臉上畫啥了?」


  徐曉雅吐了下舌頭,搖晃著腦袋瓜,什麼也不說。


  徐慶只好自己走進櫃檯,從媳婦靜紅的包里翻出鏡子,自己瞧。


  只是這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嘴角兩邊,被妹妹用毛筆,各畫了細細三道。


  頓時又氣又笑,又無奈。


  徐曉雅小時候,就愛跟著豐銘搞怪,他和愛國,以及院里的許大茂,傻柱都被捉弄過。


  只是妹妹現在都成長大姑娘,嫁了人,還這麼淘氣,


  不禁讓他回想起,以前帶著曉跟愛國,豐銘,一塊玩的日子。


  春季,踏青、放風箏。


  夏季在院里鬥蟋蟀。


  冬季晚上貓在屋裡圍著爐子烤紅薯。


  雖然那時候家裡沒啥錢,像樣的大件也沒一個,他掙的錢,僅僅能讓弟弟妹妹填飽肚子,可快樂啊。


  這是什麼都比不了的!


  徐慶抬起頭,看了妹妹曉雅一眼,找了塊毛巾,蘸水擦掉后,沒生氣,但還是捏了捏妹妹的鼻子。


  「你啊,自己都快生孩子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徐曉雅咧嘴樂道:「那怎麼了,反正你是大哥,我比你小。」


  三虎子媳婦在一旁道:「掌柜的,曉雅說的沒錯,你是當哥的,她在你面前,總歸是小。」


  徐慶笑而不語,話沒錯,的確如此。


  不管曉雅多大,都是自個妹妹。


  徐慶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處的雷達表,見上午十點多了,就沒再在糧站呆。


  騎著自行車,回到大院,給鄉下幾個公社的書記,各打了通電話,把今年還會去收糧,以及讓二爸幫著收的事情說了一聲。


  招呼地提前打好,別到時候,萬一下鄉收不到,就麻煩了。


  現如今,肉聯廠還沒運轉起來,糧站的生意還是當務之急。


  而今年城裡的個人糧站開了不少。


  雖然他不知曉,哪些個人糧站,會跟他一樣,趁著冬小麥成熟,跑鄉下去收,自己加工。


  可該早些謀划的事情,還是要儘早做的。


  下午,徐慶在屋裡歇過晌午,帶著閨女巧馨和侄子鴻福陪爺爺奶奶坐在院里,跟大院幾位大媽聊了會兒天后,見天氣涼了下來,起身騎著自行車,去了郊外庫房。


  郊外現在成了香餑餑,國家劃分出來的工業用地,幾乎都有主了。


  各種廠子,都在規劃,建設。


  雖說眼下還瞧不見什麼,可徐慶知道,不用幾年時間,郊外這片地方,將會非常熱鬧。


  到庫房跟前時,二麻子正與老吳在訓斥一個小青年,瞧模樣十八九歲。


  徐慶把自行車一停,皺眉問道:


  「麻子哥,老吳,怎麼回事?」


  二麻子一臉氣惱道:「慶子,這小子偷偷躲在庫房角落抽煙,一開始我跟老吳沒發現,後來,我看到有煙頭被撂在庫房牆角,問了一圈,結果是這小子抽的,你說氣不氣人。」


  徐慶瞬間臉色一沉,朝那小青年道:


  「你沒讀過書嗎?」


  「讀過。」一臉不服氣的青年,見徐慶臉色不好,身子欠了欠,低下腦袋說道。


  徐慶冷聲道:「既然讀過書,難道你不知道,麵粉屬於易燃品嗎?」


  小青年一聲不吭。


  徐慶直接道:「好了,我現在給你結工資,從今以後,你去其他地方上班,我這裡不會再用你!」


  老吳站在一旁,面露難色,「掌柜的,小夥子年輕氣盛不懂事,批評批評就是了,這就開掉的話.」


  「開掉怎麼了?」徐慶轉頭,目光凌厲地看向老吳道:

  「老吳,你說我為什麼三令五申,不允許你們在庫房裡抽煙,為什麼專門讓麻子哥過來盯著,是因為你們每天偷摸地攥一把白面帶走嗎?!」


  老吳不說話,二麻子也不敢言語。


  徐慶厲聲道:「我告訴你們,麵粉遇著明火,是會爆炸的,跑都跑不了,現在大夏天,天氣這麼熱,過幾天入了伏,更熱,更容易出事。


  他讀過書的,明知這一點,還在庫房抽煙,今天幸好沒出啥事,要不然,你們現在全都死了!」


  二麻子從沒見過徐慶這麼火大過,心頭一震,默不作聲。


  老吳眼神複雜地看向那小青年,他沒上過一天學,不明白這些道理,更不清楚其嚴重性,聽見徐慶的話,驚的後背冷汗直冒。


  可見那小青年挺不容易的,向徐慶幫著求情道:


  「掌柜的,他這是頭一次,你就原諒吧。」


  徐慶目光盯向老吳,「我留下他,萬一出了事,誰擔責?

  我可以原諒他,但是我不能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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