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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第423章 手腳不幹凈

  第423章 手腳不幹凈


  徐慶聽見閻埠貴的話,身子一怔,微微皺眉,心中暗暗思忖。


  「這年頭的工業券,還有多餘的?」


  天際盡頭的夕陽,灑落在前院,閻埠貴見徐慶不說話,急忙補充道:

  「小慶,我要的不多,五張就夠,我家買電視機就差五張,你放心,等我買了電視機,後半年一準還你。」


  徐慶苦笑一聲,「三大爺,您忘了,我不在廠里上班,現在開糧站,自個干,我哪來的工業券。」


  閻埠貴知道徐慶說的是實情,可他買電視機,院里除了徐慶一家,之前其餘幾家都借了。


  原本是夠的,奈何閻埠貴前段時間不想買電視機,非要買齊老的畫,導致閻解成跟於莉要走了他們家的,現在,閻埠貴拗不過家裡人對他的冷戰和嘮叨,不打算買畫,想買電視機。


  可閻解成和於莉的工業券,轉身借給了於海棠,搞得他不得不向徐慶開口。


  只是閻埠貴聽見徐慶剛才的話后,鏡片后的眼珠都沒轉,就笑著道:「小慶,你媳婦靜紅她不是還在文工團工作,她們團里應該有發工業券,伱沒有,你媳婦和愛國,愛倩他們有。」


  徐慶沒想到這位三大爺,算計的還是這麼深,大半輩子了,還是一點沒變,大院的人,誰都不打算放過。


  徐慶心頭嘆了口氣,「三大爺,那成吧,晚上我讓我妹妹回來問下我媳婦,看她身上有沒有五張。」


  閻埠貴臉上露出喜色道:「好,你家要是有,我用完之後,絕對儘快先還你家。」


  徐慶點了下頭,推著自行車,再次朝大院外出去。


  他不擔心閻埠貴不還,因為三大爺是那種可以白佔便宜,而不願意欠人情的人。


  一般喜歡佔便宜的人,大抵都是這種心理。


  便宜白占沒任何問題,但一旦有個啥,立馬就不要了。


  徐慶很清楚這一點,畢竟三大爺做事行來如此。


  大院這些年裡,他還沒聽說,三大爺借誰家的東西不還的。


  而是借過之後,不用人催,閻埠貴就會想方設法地趕緊還上。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三大爺生怕還的晚了,對方找他幫忙,到時候,他既要幫別人,之後還不得不還之前欠的東西。


  閻埠貴多敬明的人,這裡外帳算的是清清楚楚。


  衚衕里,徐慶邁腿跨過自二八自行車的橫樑,坐在只有幾根彈簧支撐的黑皮車座上,蹬著腳踏子慢悠悠地朝衚衕口出去。


  大街上人還不算多,除了機關單位和學校這種地方外,像工廠上班的工人,還得一個小時才能下班。


  徐慶穿著半袖的確良汗衫,穿行在人群之中,晃晃悠悠地朝東單菜市場附近的糧站過去。


  經過三虎子的修車鋪子時,徐慶停下自行車,朝忙碌的三虎子丟了根煙,說道:


  「三虎子,生意不錯啊,你這修車鋪子,從開業到現在,我就沒見你怎麼閑下來過。」


  三虎子摘下滿是油漬的白線手套,掏出身上的火柴,划著給徐慶點煙道:

  「慶子,哥們這還不是托你的福。」


  三虎子給徐慶點著煙后,趕忙趁著火柴還沒燃盡,將他自個叼在嘴角的煙也點著,猛嘬一口道:


  「慶子,我媳婦跟我妹妹在你那邊還成吧,要是她們有啥地方做的不對,你多擔待點兒。」


  徐慶笑道:「沒事,王姐跟美娟這幾個月幫了我不少忙,我糧站多虧了她們。」


  三虎子把修了一半的自行車推開,抬起胳膊擦著腦門的汗珠道:


  「慶子,我媳婦農村人,文化不高,說話比較粗魯,也直,想到啥說啥,她要是冒犯到你了,你千萬別計較,想收錢算賬的活計,你別讓她干,她做不來。


  我妹子美娟讀過書,你讓她來,像一些粗活什麼的,這個我媳婦是可以的。」


  徐慶聽三虎子說完,抽著煙道:「你想多了,你媳婦是人心直口快,可心底好,我瞧得出來。」


  三虎子望著徐慶,憨憨一笑,伸手捏了捏徐慶自行車前後輪,見車胎的氣不是很足,轉身抓起撂在地上的打氣筒,找到徐慶的自行車氣門芯位置道:


  「慶子,哥們給你車子打點氣,有啥要修的,儘管言語啊。」


  徐慶也沒客氣,指著車頭道:「三虎子,我自行車頭稍微有點偏,你幫我校一下。」


  散珠一邊有節奏的打壓打氣筒打氣,一邊盯著車頭瞧。


  「慶子,這點削毛邊不算啥,哥們現在就干修車這營生,一兩分鐘幫你搞定,你先坐下歇會兒。」


  徐慶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捏起蒲扇扇起了風。


  三虎子給車子打完氣,把打氣筒撂在地上,走到徐慶自行車前頭,雙腿將前輪夾住,用力掰了掰車把,然後倒退幾步,右手伸出大拇哥,微眯起眼睛,重新又稍微調了調,隨之捏著徐慶自行車的車閘,檢查了一下,說道:


  「慶子,車頭給你調好了,你剎車皮,快磨沒了,不著急的話,哥們幫你換副新的。」


  徐慶擺手道:「今兒算了,明天中午我過來你這再換。」


  三虎子見徐慶這麼說,拍了拍雙手上沾的塵土,把嘴角的煙頭夾在手中道:「成,明兒你過來,哥們免費幫你換上。」


  徐慶放下蒲扇,站起身道:「三虎子,今兒這多少錢?」


  「慶子,瞧不起哥們是嗎?這點小問題,我哪能收你的錢,」三虎子直接推著徐慶道:「一些老主顧過來,我都是免費幫忙弄的,咱們這關係,提錢見外了不是,你趕緊忙你的去。」


  徐慶見狀,只好笑著道謝一聲,掏出煙,再遞給三虎子一根,然後翻身上車,朝糧站過去。


  到糧站后,徐慶把自行車停在門口處,走進去先抓起茶壺,倒了幾杯茶水灌進肚子,這才朝站在櫃檯跟前,打著算盤的妹妹說道:

  「曉雅,三大爺要借五張工業券,你晚上回家問問你嫂子,要是她身上有的話,就讓壓在炕席底下,明兒下午我回去到時給三大爺。」


  徐曉雅停下撥動的算盤珠子,哦了一聲。


  六點多鐘,在工廠上班的人,忙碌一天之後,沒糧食的人,一個個走進徐慶糧站買糧食。


  徐慶和妹妹以及三虎子媳婦以及美娟,四人便忙著招呼,裝糧食的裝糧食,算賬的算賬,找錢的找錢,收糧票的收糧票。


  四份分工明確,有條不紊。


  如此一來,買糧的人多歸多,可一點差錯沒有。


  偶爾有人手腳不幹凈,趁著人多,順手抓起一把綠豆,就要塞進剛買的棒子麵里。


  三虎子媳婦,眼神瞥見,一把奪下,毫不猶豫地直接開罵。


  「挺大個人的,怎麼這麼不要臉,家裡沒綠豆,買點回去啊,偷著拿,是爺們嗎?!」


  往往把對方罵的落荒而逃,徐慶一般不會制止。


  畢竟三虎子媳婦是為自己的糧站才罵人的。


  即便是得罪了對方,徐慶也不在乎。 像那樣的人,就是找抽,罵幾句都是輕的。


  不過這年月里,大多數人不會那麼干。


  一來,丟不起那個人。


  四九城的人,都好個臉面,為了那麼點糧食,被當眾抓包,不值當。


  二來,國家現在糧食供應方面,一年比一年充足,不再是說,人拿著錢買不到糧吃。


  雖說還是限量供應,但不論誰,只要上班,發的糧票可比以前多了不少。


  供應量上,糧食也由原來的每人三十斤,漲到了四十五斤。


  壓根不可能說餓著誰。


  只是不檢點的人,就喜歡搞這種事,不論什麼時代,有文化還沒沒文化,有素質還是沒素質,總想偷拿一點別人東西。


  可在這物資匱乏的年月,被抓包了還理直氣壯,那就是真的找揍!


  沒人慣著。


  打也就白打,人還會被派出所帶走蹲局子。


  至於挨了打,嚷嚷著要賠償,沒那個可能。


  沒改開前,投機倒把的行為不允許,偷糧食更不允許,這是挖國家的牆角。


  一旦發現,只要經公,丟人現眼蹲局子都是其次,背個處分,一輩子甭想再抬頭做人。


  只不過徐慶糧站,眼下就四個人,人手不足,三虎子媳婦也把綠豆奪下了,就沒過多計較。


  況且,還有其他人要買糧食,徐慶更騰不出手去處理。


  畢竟是個人糧站,不跟國營商店或百貨大樓,供銷社一樣,營業員多,能時時刻刻盯著。


  不過有了剛才那一插曲,徐慶和妹妹曉雅,以及三虎子媳婦,美娟,四人也都留神了起來。


  前來買糧食的人多是多,可該注意還是要注意的。


  萬一有人還想趁亂偷糧食,那徐慶就不會再客氣了。


  然而,還是有人抱著僥倖心理,想試試。


  可惜,算盤打錯了,三虎子媳婦剛罵走一個,沒一會兒。


  徐慶眼神一瞥,就瞧見居然有人還敢偷偷摸摸地伸手偷抓糧食。


  心中不禁火大起來,臉色一沉,讓美娟幫他先收糧票,直徑走出櫃檯,站在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大耳刮子,照著那人的臉就甩了上去。


  徐慶一巴掌抽的那人,右臉瞬間脹紅,其餘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嚇住了,紛紛扭頭看向徐慶與那人。


  「小子,活膩歪了?


  剛才那個挨了罵,怎麼著,你比他強是嗎?


  丫的,敢在我糧站偷糧食,找死!」


  徐慶一把將對方手裡的面袋子奪下,右腳一抬,照那人肚子猛踹過去。


  那人被踹出糧站,花錢買的糧食都不要了,轉身要跑,徐慶哪能就這麼輕饒他。


  一天遇上兩個不開眼的,徐慶火冒三丈,追出糧站,將那人一把拽住后脖領,按倒在地,準備扭送派出所。


  那人哀求起來,「掌柜的,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饒你?」徐慶雙眼怒瞪,「這麼多人看著,我饒了你,我糧站還開不開了,頭前那個,你他媽的沒長耳朵還是眼睛?」


  那人被罵的無話可說,眼神兇狠地看向徐慶,「掌柜的,我買你家糧食,抓一把小米怎麼了?我之前沒買過,誰知道好不好。」


  徐慶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丫的還有理了?老子告訴你,爺爺我糧站內的所有糧食,都是幫國家代售的,你丫的怎麼不去國營商店那邊抓去?」


  那人見徐慶不肯饒他,掙扎著想要跑。


  可徐慶在後世曾是武術教練,前些年大學深造期間,還與上過戰場的嚴國浩切磋過,想跑,跑的了嗎?

  徐慶反手一個擒拿,將那人的雙手,死死扣住,讓其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雨水男人在東單派出所辦完事,騎著自行車正好來到徐慶糧站,準備順道買些糧食回去。


  同時,因之前徐慶糧站被盜竊一事,也想過來轉轉。


  不管怎麼說,雨水以前跟徐慶住一個大院,讀書期間,沒少找徐慶幫他補習功課。


  雨水人是嫁出去了,但曾經也是跟徐慶同住一個大院的街坊。


  雨水男人,沒少聽傻柱和雨水兩兄妹說徐慶一家的為人。


  當然也見過徐慶幾面。


  徐慶糧站開業,他跟雨水一直忙的都沒過來。


  這頭一次來,遇到有人偷徐慶糧站的糧食,雨水男人,自行車一停好,朝徐慶道:

  「慶子哥,這人您交給我把,我買了糧食,待會帶去你們這片的派出所去,我剛從那邊過來。」


  徐慶見那人被雨水男人戴了銬子,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雨水男人掏出煙,遞給徐慶一根:「慶子哥,這有啥麻煩的,這是我分內的事。


  再說了,我媳婦跟我大舅哥,前些年沒少受您一家照顧。」


  徐慶沒理會拷在門口的那人,帶著雨水男人就邁步進了糧站。


  而那人,見徐慶和身穿制服的雨水男人,竟然很熟絡。


  腫脹的臉,瞬間嚇的煞白,後背冷汗直冒。


  而與此同時,徐慶糧站左鄰右舍開鋪子的街坊,看到那人,紛紛指責道:

  「孫子,栽了吧,活該!讓你丫的不學好。」


  「偷東西,打死都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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