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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第406章 遺囑風波

  第406章 遺囑風波

  徐慶剛才一直沒說話,與愛國和豐銘靜靜地坐在一旁旁聽。


  他實在不想摻和院里這種事。


  奈何去年秋後,老太太感覺自己時日不多,讓他和傻柱找街道辦主任來院,坐在她家,當著街道辦主任的面兒,寫了一份遺囑,把死後兩間屋子的歸屬,都安排了。


  老太太是個精明人,別看生前對大院的事情,幾乎從不過問,總是裝聾作啞,可心裡全清楚,誰對她是真心好,誰是虛情假意,一清二楚,只是不說罷了。


  一輩子沒攢下什麼,臨老只有兩間房子,就留給了父母不在的徐慶和傻柱兩家。


  畢竟在整個大院,前十幾年前,日子最難過的就是沒長輩的傻柱兄妹和徐慶兄妹。


  儘管說來,現在徐慶家的日子早已今非昔比,成了大院最好過的,但老太太跟著也享了福,有個發燒感冒什麼,徐慶和靜紅,愛國,豐銘,曉雅輪流幫著照顧。


  而徐慶租她的小屋,讓愛國和豐銘住,這些年來,一直交租,從未間斷,錢雖不多,可老太太哪能不知曉這是徐慶一家在變著法的救濟她。


  活了一輩子的人,怎能瞧不出。


  傻柱時不時背著她出去解悶、散心,幫她做飯。


  老太太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便趁著還活著時早做打算,把死後房子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省的大院其他人打主意。


  當徐慶聽見傻柱說,把老太太遺囑拿出來,轉身對身邊的三弟道:


  「豐銘,你回屋將炕頭底下的羊毛氈掀開,老太太的遺囑就在下面,你取過來。」


  徐豐銘不知道這事,見大哥這麼說,應了聲好,站起身就朝自家主屋小跑過去。


  徐愛國實際上也不知曉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徐慶對任何人都沒提及,這是老太太的意思,怕知道的人多了,大院其他人聽見風聲。


  閻解成跟於莉兩口子見徐豐銘去取遺囑了,心中咯噔一聲,暗覺老太太可能真的提前做了安排。


  三大爺跟三大媽以及一大爺兩口子,二大爺一大家子,連同賈張氏和許大茂夫妻倆人,也亦是有些愣神。


  不過許大茂沒想爭,賈張氏是有心爭,可深知她家沒戲,自知無望,三人就坐等看待會事情怎麼發展。


  而其餘人是不死心,老太太的房子一大一小,要是能爭到手,對他們來說,可是沒一點虧吃。


  相反能白白得一間房。


  然而,當徐豐銘拿著摺疊的遺囑從屋裡出來,放到院子眾人面前的桌子上,徐慶剛準備打開當著大伙兒的面念時。


  閻解成突然跳出來道:「慶子,哥哥我說一句啊,甭管老太太有沒有留遺囑,也不管豐銘拿來的是真是假,老太太的房子,你跟傻柱都不應該得。」


  徐慶捏著手裡的遺囑,抬頭看向閻解成。


  「解成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閻解成嘬著煙道:「沒啥意思,慶子,我想說的是,你都當五分廠的廠長了,老太太那房子,你家還爭什麼。


  再說,廠里今年不是給你這大廠長分了新房,你家人再多,也不至於打老太太房子主意吧,這要是傳出去,你徐大廠長的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徐慶淡然一笑,把還沒打開的遺囑重新放回到桌上,不緊不慢地掏出煙,用打火機點著,抽了一口,說道:「解成哥,你說的有道理,你覺得我家不應該要老太太的房子,那傻柱哥為啥也不能,你說說。」


  徐慶當了廠長,心性早已變的愈發沉穩,人也在三十而立這個階段,遇事穩重。


  覺得沒必要跟閻解成互嗆,因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動怒,划不來。


  一來顯得自己浮躁,二來,也太抬舉他閻解成了。


  要是換做十年前,徐慶絕對直接一巴掌呼在閻解成臉上,媽的,老太太遺囑都拿來了,還挑事,真是給臉了!

  但此一時彼一時,徐慶耐著性子,想聽聽閻解成的高談闊論,看看這位能力不怎麼樣,卻喜歡到處充大的三大爺大兒子,到底能說出個什麼鳥來。


  閻解成聽見徐慶的話后,身子一怔,回過神后,伸手用捏著的蒲扇指向傻柱道:


  「傻柱他爸這麼多年都沒回來咱們大院,雨水前些年又出嫁了,中院他家那一大一小兩間屋子,都是他一人的,他就算過幾年結婚,那也夠住,老太太的房子,他占著幹啥?」


  傻柱沒徐慶那麼好的脾氣,聽見閻解成滿嘴噴糞,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臉惱火道:


  「閻解成,你小子給我滾一邊去!」


  傻柱雙眼冒火,梗著脖子厭惡地看向閻解成,氣惱道:「嗑瓜子還磕出你個臭蟲來,三大爺都沒說啥,輪到你小子發言了嗎?!」


  閻解成見傻柱要犯渾,嚇的急忙後退兩步,身子一縮,趕緊躲在於莉跟三大媽身後,生怕傻柱跟他動手。


  閻埠貴見狀,下意識地用手扶了一下眼鏡,打著圓場,幫自個兒子說道:「好了,傻柱,你消停點,老太太的遺囑大伙兒都還沒看,看過之後再說。」


  傻柱現在正在氣頭上,就差擼胳膊挽袖子在院里揍閻解成,一把抓起徐慶面前的遺囑,怒道:「你們看個屁的看,我說三大爺,您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老太太是把房子給我和慶子兩家了,院里你們誰要不服,隨便告去,你看爺爺我在乎嗎?!」


  傻柱說完,把老太太留的遺囑,一把揣到自個身上,雙手插兜,一臉氣憤不已地扭頭朝中院揚長而去。


  留下閻埠貴跟劉海中,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爺與大院其餘人,一臉茫然。


  傻柱就這脾氣,一直沒改,誰要是在他面前鬧事,那就是茅坑裡點燈籠,找死!


  傻柱一走,閻埠貴頓時嘿了一聲,用胳膊碰著劉海中跟易中海道:「老易,老劉,你們瞧見了吧,傻柱這小子四年前跟著小慶去大學深造,這回來都當乾部的人,還這臭脾氣。」


  易中海和劉海中沒說話,現在老太太的遺囑被傻柱拿走,他們還沒看,誰有心思聽閻埠貴的話。


  可都商量了老半天,總不能就這麼散了吧,劉海中朝易中海道:「老易,要不你和一大媽回中院,給傻柱好好說道說道,讓他把老太太的遺囑拿過來,讓咱們大傢伙先看一下,他要是不想來,你把遺囑拿來也行。」


  易中海心中也想知道老太太的遺囑上是怎麼寫的,心裡嘆了口氣,站起身看了一眼把傻柱激怒的閻解成,轉身朝中院傻柱屋過去。


  而徐慶見院里這些人還各懷心思,盯著老太太的房子打主意,沒了興緻再陪他們,帶著弟弟妹妹就準備回自家屋裡。


  閻埠貴見徐慶要走,趕忙道:「小慶,你別走啊,你是咱們院官最大的,你不能不在。」


  徐慶回頭看向閻埠貴,「三大爺,別介,咱們大院的事,您跟我一大爺,二大爺,你們三位官最大,身份最高,我只是在五分廠當個廠長,咱大院的事情,你們看著定就好了,老太太的房子問題,我跟我弟弟妹妹,我們不參與。」


  閻埠貴忙起身偷偷拽了徐慶衣角一下,臉上擠出笑,小聲道:

  「小慶,你這話說遠了不是,你也是咱們大院的人,怎麼能不參與,再說了,你當廠長,愛國上個月又在你們總廠當了主任,豐銘在他單位當科長,曉雅.」


  閻埠貴想起徐曉雅在鋼琴廠還是當會計,沒晉陞,便頓了一下,心中念頭一轉道:


  「曉雅她對象也是科長身份,你們一走,那咱院里其他人,誰還聽我跟你一大爺,二大爺,我們仨兒說話。」


  徐慶道:「三大爺,老太太的房子,人家早都自己定好了,主屋給了傻柱,小屋給了我家,傻柱哥頭前跟你們說,你們不信,我還呆著幹啥?」 閻埠貴見徐慶這麼說,半信半疑地悄聲問道:

  「小慶,豐銘先前拿的,真是老太太的遺囑?她真是那麼分的?」


  徐慶無語,見三大爺仍抱有僥倖心理,還不死心,非惦記老太太的房子不可,笑了笑啥都沒再說。


  徐愛國和徐豐銘則與妹妹曉雅,跟著大哥一同離開。


  三大爺不信,那是他的事情,他們是信自個大哥的。


  徐慶進屋后,馬靜紅挺著肚子,在兒子小鴻志的攙扶下,出聲問道:

  「慶哥,老太太的屋子,咱們院商量出了啥結果?」


  徐慶還沒說話,徐豐銘搶先道:

  「嫂子,甭提了,我大哥跟雨柱哥都說了,老太太留了遺囑,結果愣是沒人信,都覺得是咱們家跟雨柱哥是想要獨佔老太太的房。」


  徐曉雅也道:「嫂子,咱們大院這些街坊,就喜歡佔便宜,您別上心,不管啥事,有我大哥跟我二哥和三哥呢。」


  馬靜紅嗯了一聲,臉上露出憂慮,她知道自個爺們打心底里不願意管這種事,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大院住的其餘幾家,非親非故,更難處理。


  而此時後院院中,徐慶兄妹一走,其他人等了一會兒去中院的易中海,見半天沒回來,便也陸續散了。


  閻埠貴從後院回前院,穿過中院時,側身朝傻柱屋望了望,又扭頭瞥向易中海家。


  看到易中海屋門緊閉,跟傻柱家一樣,心裡暗暗琢磨起來。


  「該不是老易在跟傻柱串通一氣吧?」


  閻埠貴心中這個念頭一生,瞬間覺得,弄不好還真就是這樣。


  易中海想讓傻柱給他養老送終,這件事,大院的人都心知肚明。


  閻埠貴藏在鏡片后的眼睛,眨了兩下,感覺這事得通知一下街道辦,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回到前院,閻埠貴叫上從後院跟著他回來的兒子解成,父子倆眼神一遞,一塊朝大院外出去,直奔街道辦。


  而住在後院的劉海中,捏著蒲扇坐在自家屋裡,跟二大媽和小兒子劉光福三人合計了一陣后,決定去中院找傻柱,看一下老太太的遺囑。


  之前是老閻家的解成惹火了傻柱,不是光福,劉海中尋摸著,憑他對傻柱的了解,清楚傻柱不至於給他這二大爺甩臉子。


  劉海中把扇子撂在屋裡,掀開門帘就朝中院傻柱屋走去。


  傻柱這會兒正坐在自個家裡聽著易中海的苦口良言,一大媽站在一旁,幫著勸說傻柱把老太太的遺囑拿出來。


  傻柱一肚子火,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將煙頭扔在炕沿底下道:

  「一大爺,一大媽,你們說的我耳朵都起繭了,老太太的遺囑,我說不給咱們院人看,那誰都別想看,你們要是想知道,找街道班主任去,老太太寫遺囑的時候,他就在跟前。」


  傻柱說完,往炕上一躺,側轉身子,雙手環胸,枕著枕頭閉上眼,假裝睡覺。


  易中海兩口子見傻柱這樣,只好退出傻柱屋。


  只是剛一出來,就碰上了剛來的劉海中。


  「老易,傻柱讓你看遺囑了嗎?」


  劉海中迫不及待地問道。


  易中海搖著頭,帶著劉海中回到自家后,把傻柱的原話說了一遍。


  劉海中愕然,看著易中海,一聲不吭。


  傻柱敢說讓找街道辦主任問,想來應該是確有其事。


  否則,依傻柱的性子,扯謊斷然不敢拿街道辦主任當擋箭牌。


  兩位大院管事大爺,面對面坐著,都心裡長長嘆息一聲,誰也不說話。


  說啥?


  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在他們不知曉的情況下,把身後事交代清楚了,房子給了傻柱和徐慶,還讓街道辦主任當見證人。


  這件事鐵板一塊,就算是想動心眼都找不到縫兒。


  哪怕是能說動街道辦主任向著他們說話,但院里徐慶那關就過不了。


  徐慶一家現今在大院里,威望最高,他們這當管事大爺的,都幾乎沒人信服了。


  而這時候,前去街道辦的閻埠貴父子倆,正灰溜溜地從街道辦的大院出來。


  五分鐘前,閻埠貴向街道辦主任說明來意,街道辦主任直接道:

  「老閻,關於你們大院老太太的房子問題,沒有什麼可爭議的,老太太去年健在時,當著我的面立了遺囑,房子給了傻柱和你們院的徐廠長,我記得遺囑是徐廠長拿著,你要是有啥異議,回去找徐廠長讓他拿出遺囑,你自己看看。」


  閻埠貴低頭走在路上,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他怎麼都沒料到,老太太年紀那麼大的人,腦子竟然還十分清醒,在去年就做好了一切。


  回到大院,閻埠貴直徑進了自家。


  而閻解成站在前院院里,跟媳婦於莉把剛才在街道辦那邊的情況一說。


  於莉心眼忒多的人,當即就附耳向閻解成道:


  「你個窩囊廢,街道辦主任說把房子給了傻柱和徐慶,那老太太屋裡的東西沒說給誰不是,你現在去後院找徐慶不對,去中院找傻柱,讓他把遺囑掏出來,你看看上面有沒有寫東西歸誰,要是沒有,咱把老太太屋裡的傢具,拉到咱們家使喚。」


  閻解成聞言,心頭一喜,叼著煙捲,就跑向中院找傻柱。


  「傻柱,你小子出來,把老太太的遺囑拿出來,讓我瞧瞧。」


  閻解成站在傻柱屋門口,一邊喊叫,一邊一個勁地砰砰敲門。


  此時此刻,傻柱肚子里的火還沒消,聽見閻解成居然還舔著臉想看遺囑,猛地睜開雙眼從炕上坐起,踩著炕沿下的布鞋一出門,厲聲罵道:

  「閻解成你個孫子,找抽是嗎?


  就你還想看老太太的遺囑,你他媽的夠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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