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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第388章 明白人

  第388章 明白人


  徐慶剛這麼想,就看到烏黑的院中,秦淮茹拽著棒梗來了。


  而馬靜紅和徐曉雅在屋裡也瞅見,倆人忙將炕上的碗筷拾掇起來,送去廚房,免得秦淮茹進來沒地方坐。


  秦淮茹前腳進屋,就把手裡拎的東西,放在徐慶跟前,笑著道:


  「徐慶,我兒子棒梗今兒回來了,之前咱們說的事,您看.」


  徐慶知道秦淮茹大晚上來找自己所為何事,扭頭看向棒梗,問道:

  「棒梗,你插隊的公社叫什麼名字?屬於哪個縣,哪個市?」


  棒梗目光看向徐慶,沒說話,嘴都沒張,就愣愣地,直到被秦淮茹拽了一把,才低著頭,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徐慶靜靜聽著,掏出煙抽了一口,見棒梗說完,沉思片刻,朝秦淮茹道:

  「淮茹姐,我知道了,我這段時間跟棒梗插隊的公社先聯繫一下。」


  秦淮茹一臉感激道:「徐慶,姐就拜託你了,你要是還有啥想問我兒子的,您儘管問他。」


  秦淮茹說著,抬手拉著了一下棒梗,棒梗坐在一旁,卻什麼都沒說。


  他從自個母親和奶奶嘴裡得知徐慶當廠長的事情了。


  可他就是不想說話,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其實心裡是想說的,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已經習慣了沉默寡言,心裡的話,就喜歡留在肚子里打轉。


  在鄉下插隊,也就這樣,同期跟他一樣,來自天南海北插隊的人,棒梗幾乎一天除了必要的交流外,跟誰也不想多說一句。


  沒人問他,他就把所有的事情悶在心裡,自個琢磨。


  以前小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偷雞打架,爬樹抓鳥,啥都敢幹。


  大冬天溜野冰摔短腿,也依舊淘的不行。


  傻柱的屋子都被他偷偷掃蕩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人是會變的,尤其是經歷過了變天十年,又經歷了上山下鄉插隊,棒梗就像換了一個心性,沉默易怒,誰都不想搭理,誰都不屑搭理。


  徐豐銘和徐愛國大不了棒梗幾歲,但倆人誰都沒主動跟棒梗說話。


  棒梗不願意說話,他們也不願意主動搭理。


  徐豐銘和徐愛國小的時候沒少跟棒梗干架。


  說起原因,自然是因為徐曉雅。


  曉雅和棒梗當年都在小學念書期間,沒少被棒梗欺負。


  究其原因,則是學校里的同班學生,曾嘲笑棒梗比徐曉雅年紀大,卻輩分小,總起鬨架秧子,讓棒梗喊徐曉雅『阿姨。』


  如果從輩分上說,的確如此。


  棒梗是該喊徐曉雅叫阿姨,因為徐曉雅年紀再小,那也是跟棒梗他爹是同輩人。


  但棒梗哪能樂意,覺得徐曉雅這是占他便宜,讓他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心中怨恨,自然就變著法地找茬。


  也就沒少挨愛國和豐銘的揍!


  現在長大了,才意識到,兒時的那些揍,挨的太冤了。


  見徐曉雅給自己端來了一茶缸茶水,棒梗總算是張開了嘴,說了聲謝謝。


  徐曉雅笑著道:「棒梗哥,好久沒見你了,你插隊的公社怎麼樣?」


  「還行,」棒梗雙手捧著茶缸,再次說道。


  秦淮茹見自個兒子,見著曉雅喜歡多說兩句,心裡暗暗道:


  「要是我兒子跟曉雅能走一塊,該多好啊。」


  但這個念頭,秦淮茹剛心頭萌生,隨之立馬又打消掉了。


  徐曉雅是有對象的人,還是同一個廠的,又當科長。


  自個兒子卻在老遠的地方插隊,工作都沒一個,曉雅哪能看的上。


  何況,她也清楚,曉雅是上過大學的人,工作穩定,還是當乾部的。


  秦淮茹知道沒可能,也就沒敢細想下去。


  便在徐慶屋裡坐了好半響,才離開。


  只不過秦淮茹帶著棒梗從徐慶家一出來,就被同住在後院的許大茂叫住了。


  許大茂站在屋門口,叼著煙捲,朝棒梗道:

  「今兒剛回來?」


  棒梗沒說話,許大茂也不在意,抽著煙,面向秦淮茹道:


  「秦姐,棒梗回來了,你也不說先讓上我家來,秦京茹天天在我耳邊念叨,煩的我耳朵都.」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秦京茹打屋裡出來,見秦淮茹和棒梗站在自家屋門口,忙伸手拉著棒梗道:「棒梗,想小姨了沒,走,上我家坐會兒。」


  秦淮茹在漆黑的夜幕下,側目朝自個兒子看了一眼,見不說話,又見自個表妹把門帘掀開了,就邁步和兒子走了進去。


  秦京茹見著棒梗,很是親切,畢竟是外甥,在屋裡忙給倒茶,嘴裡還問道:「姐,今兒冬至,您跟棒梗吃餃子了沒,沒吃的話,我家裡還剩了些,我給你倆熱熱。」


  秦淮茹出聲道:「不用,我家今兒也包餃子了,我跟棒梗剛吃沒多久。」


  秦京茹便噢了一聲,將倒的兩搪瓷茶缸茶水,遞給秦淮茹和棒梗,而後拿出家裡的瓜果招待。


  許大茂雖然不是副主任了,但乾部身份還保留著,工資也有四級辦事員的水平,每個月五十六塊。


  並不少。


  當然,主要是這年頭,物價幾乎沒怎麼變動過。


  十多年了,還跟以前的一樣,即便是有所上漲,漲幅卻微乎其微。


  秦京茹也上著班,每個月也有工資。


  他們倆人又沒孩子,日子還算滋潤。


  況且許大茂見如今變天結束,身上背了處分,檔案有了污點,感覺在廠里也撈不到多大前途,又重操舊業,干起了老本行,偷摸的做著二道販子的營生。


  許大茂披著棉襖坐在桌子前,掏出牡丹煙向棒梗遞了一根,然而棒梗沒接。


  許大茂就懶得再理,朝秦淮茹問道:

  「秦姐,棒梗的事情,慶子答應了沒?」


  「答應了。」


  許大茂抽著煙,眼神瞥向棒梗,見自己這個表外甥,頂著個苦瓜臉,煙不抽,話不說,頓覺徐慶真是有肚量,換做是他,才懶得管。


  沒幾天,棒梗探親假結束,背著行囊,坐火車走了,而四九城也下了76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雪不大,薄薄一層,剛把地面蓋住就停了。


  天氣是越來越冷,太陽掛在天空,沒一絲暖意,北風呼嘯的在四九城肆虐,凍的人縮手縮腳。


  元旦那天,徐慶告訴秦淮茹,棒梗的事情算是有了眉目,明年估計能調回來。


  秦淮茹洗著衣服,忙將濕淋淋的雙手在身上胡亂一抹,拽住徐慶一個勁地道謝。


  大院眾人聽說后,直誇徐慶有本事,有能耐。


  連棒梗下鄉插隊往回調這種事都能辦

  別說徐慶沒招,就是秦淮茹找了紅星軋鋼廠的總廠大領導,也是束手無策。


  下午,秦淮茹上街買了兩條煙和兩瓶酒,送給徐慶。


  說起來距離上次她帶著回家探親的棒梗上徐慶家過了沒多長時間,但禮多人不怪嘛。


  秦淮茹是農村出身,可這種事情,眼力見兒還是有的,也是個明白人。


  徐慶幫了她家天大的一個忙,怎麼能不感謝。


  就是賈張氏不樂意,感覺兒媳婦敗家,總拿自家東西給別人送。


  可她向一大媽嘮叨時,一大媽停下手裡納的鞋底,坐在屋門口,面朝冬日的暖陽,看向賈張氏道:


  「他嬸子,你怎麼不想想,要不是小慶答應幫忙,棒梗明年能回來?」


  賈張氏不言語,低著頭,心裡仍是感覺沒必要給徐慶家送東西。


  而她不知道的是,徐慶也是找了人,託了關係。


  徐慶又沒去過棒梗插隊的地方,也不認識那邊的人,總不能打個電話,那邊就讓棒梗回來。


  要真是那樣,反倒省的徐慶忙活了。


  秦淮茹並沒理會自個婆婆的牢騷,她知道就她給徐慶的那點東西,徐慶都不一定能看的上。


  現在的徐慶,家裡啥都有,也啥都不缺,當著廠長,管著一個廠,幾條煙幾瓶酒,壓根不在乎。


  也就是看在一個院的份上才收下的。


  不然,她就算是買一箱酒,一箱煙,怕是都沒法讓徐慶答應幫忙。


  ……


  元旦一過,逢周日,又能休息一天,徐慶不用去上班,愛國和豐銘以及曉雅,靜紅,也都無需去單位。


  徐鴻志更是接連放了兩天假,高興壞了,一早就起床,穿著靜紅剛給做的厚厚棉襖,在院里一個人滾起鐵環,獨自玩著。


  早上九點多鐘,徐慶和媳婦,兒子,弟弟妹妹,一大家子人坐在暖和的屋裡吃著早飯。


  早飯一吃完,徐豐銘伸手從身上掏出照相機票,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


  「大哥,嫂子,二哥,妹妹,我決定把這張票勻給三大爺。」


  徐慶問道:「豐銘,你廠里又給你發了一張?」


  徐豐銘笑著搖頭,「不是,大哥,還是原先那張。」


  「你沒用?」


  「沒用。」


  徐慶頓時一臉疑問,朝自個三弟道:


  「你前段時間說,你買了照相機,家裡都沒拿回來,就借給你對象用了,用啥買的,工業券?」


  徐豐銘坐在炕沿跟前,一邊穿著棉鞋,一邊故作神秘,笑嘻嘻道:


  「NO,大哥,那是我對象託人幫我從國外買的,說比在咱們國內買還便宜些,質量還好,壓根不用工業券和照相機票。」


  徐豐銘說完,棉鞋穿好了,在地上跺了跺腳,「大哥,我先去前院找三大爺了,我看看他能捨得掏多少錢出來。」


  徐慶抬手制止道:「豐銘,你甭拿三大爺逗悶子了,他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把錢看的比命都重,你這樣,直接找咱們後院的大茂哥,讓他看著幫你拿出去換成錢,還能多換點。」


  徐豐銘瞬間想起了前幾個月曾來大院的那個邋裡邋遢的臟老頭,小聲道:「大哥,大茂哥又干那搗騰的營生了?」


  徐慶嗯了一聲,「自個知道就好,別亂說出去。」


  徐豐銘嘿笑道:「放心,大哥,我可不從亂嚼舌根。」


  徐豐銘說完,轉身走出屋,朝同住在後院的許大茂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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