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三弟升科長
第383章 三弟升科長
徐慶回到家時,天已擦黑兒,把自行車在屋門口一停好,就聽媳婦靜紅和妹妹曉雅說,三弟豐銘今兒在他的廠里已升了科長。
不但如此,今天還給家裡拿了張照相機票,說是廠里分給他的。
徐慶聽見,伸手接過靜紅遞的那張照相機票,心中一樂,覺得三弟不錯,出息了,在他自個上班的廠里站穩腳跟了。
只是在屋裡沒看到三弟,徐慶向媳婦問道:
「靜紅,豐銘人呢?」
「他啊,下班一回來,就跟愛國去煤站買煤灰去了。」
徐慶恍然,轉身走到屋外,望著已經沒多少煤球的煤堆,不禁眉頭微皺。
家裡的煤球這段時間用的比較多,尤其是入秋後,天氣漸冷,除了平時做飯,屋裡也搭上了爐子。
煤球可不就用的快起來。
沒多時,徐慶聽見中院傳來二弟和三弟的聲音,顯然是倆弟弟買煤灰回來了,便帶著兒子鴻志從屋裡走出。
愛國和豐銘幫著煤站的人推車子,三個人從漆黑中來到徐慶跟前。
「大哥,」愛國朝徐慶說道一聲,轉身讓送煤灰的師傅將煤灰卸在屋門口。
徐豐銘給自個大哥徐慶遞了根煙,然後又給剛準備卸煤灰的師傅也遞了一根,站在徐慶身邊,一臉高興道:
「大哥,我在我們廠今兒升科長了。」
徐慶轉頭看向三弟,笑著嗯了一聲,道:
「你嫂子跟曉雅在廚房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待會記得多吃幾塊。」
徐豐銘心頭一喜,扭身忙探頭朝自家亮燈的廚房,隔著窗戶朝裡面望去。
廚房內電燈泡散發著昏黃色的光亮兒,白色的水蒸氣繚繞,使得徐豐銘並瞧不真切。
不過鐺鐺鐺的切菜聲,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同住在後院的許大茂今天下班回來的晚,推著自行車一進後院,瞧見徐慶三兄弟都在院里站著,還有煤站的人在給卸煤。
許大茂把自行車直徑推到徐慶身邊,嘬著牙花子道:
「慶子,老楊那老王八蛋,今兒真到三廠來了,還叫了不少人。」
「找伱鬧事了?」徐慶問道。
「沒,就那些人,連廠里都沒進來,在廠大門口就被你老丈人帶保衛科的人攔住,給轟走了。」
徐慶哦了一聲,看向許大茂道:
「大茂哥,那你最近還是小心點,別讓老楊帶著人把你在外面堵了。」
許大茂呲著牙,掏出煙遞給徐慶一根,又喊了一聲豐銘,抬手丟一根過去,說道:
「慶子,哥哥我可不是嚇大的,我會怕他那個老王八蛋!」
許大茂嘴上說的很硬氣,但心裡還是有些小慫。
他在明,敵在暗,自然得防一手,今兒回來的晚,其實就是在廠里躲了一陣。
徐慶沒再說啥,已經提醒了,許大茂自個心裡有數就成。
等煤站的師傅把煤灰整整齊齊地卸在屋門口后,徐慶讓進屋裡,讓喝杯水再走。
這麼多年來,他跟煤站這位老師傅也算是老相識了。
年年都買煤,想不熟識都難。
煤站的老師傅每次也都能在徐慶這邊歇個腳兒。
坐在暖哄哄的炕上,一頭熱汗,滿臉褶子的老師傅,喝了一茶缸熱茶,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汗水,伸手抓起別在耳朵后的煙捲,用火柴點著抽了兩口,站起身道:
「慶爺,我家那口子還等我下班回去吃飯呢,我就不叨擾了。」
煤站的老師傅要走,徐慶讓二弟捏著手電筒送送去。
黑燈瞎火的,天現在黑的早,有個啥磕絆,不好。
徐愛國剛把炕頭上的手電筒拿到手中,這會兒,許大茂邁步過來,見煤站的老師傅準備走,張嘴道:
「愛國,你甭送,我送他出去,我家正好明兒也得讓他送一車煤球。」
許大茂和煤站的老師傅倆人一同從徐慶家走出,朝大院外出去。
馬靜紅和曉雅,姑嫂二人在廚房也剛剛將晚飯做得,見煤站的人走了,便道:「慶哥,愛國,豐銘,你們趕緊洗手吃飯。」
馬靜紅說完,帶著小姑子擰身回到廚房,去端飯菜。
徐鴻志作業還沒寫完,一聽吃飯了,忙將鉛筆和作業本胡亂地塞進書包,溜身下炕,跑到徐慶身邊,鑽到自個老爸身下,把他的兩隻小手也伸進了洗臉盆內。
靜紅和曉雅端著剛蒸的饅頭和兩盤菜放前屋炕上。
屋裡人多,一鍋饅頭只能吃一天,一頓飯下來,差不多就能消滅一半。
明天一早,再吃一頓便就沒了。
好在靜紅有小姑子幫襯,不然,光她一人,白天上一天班,下午下班回來,蒸饅頭做飯,非累倒不可。
徐慶和愛國還有豐銘,飯量都大,吃倆饅頭跟玩似的。
徐慶已經三十,愛國和豐銘也二十啷噹歲。
在這年紀,正是能吃能喝的時候。
尤其是徐豐銘,從小是個大飯量,一頓飯吃的饅頭比靜紅和曉雅倆人加起來還要再多一個。
只不過今兒,徐豐銘升了科長,算是家裡的主角。
為了慶祝,靜紅特意和曉雅專門給做了紅燒肉。
等飯菜全都擺在熱炕上后,徐豐銘將手裡的饅頭一掰,用筷子夾起兩塊色澤鮮亮的紅燒肉,塞進裡面,大口一咬,吃的是津津有味。
看的徐鴻志頓覺自個嘴裡的紅燒肉不香了,歪著腦袋瓜,烏黑髮亮的小眼睛,眨了眨,纏著自個媽,非讓也給他將饅頭掰開,也要將肉夾在饅頭,學著三叔吃,
徐慶今天高興,沒理會兒子鬧騰,端起酒瓶,給二弟和三弟面前的酒盅內倒滿酒,兄弟三人走了一個。
然而,徐慶在屋裡和弟弟妹妹,媳婦、兒子,飯還沒吃完。
傻柱就從中院過來,走進屋看向徐豐銘,一臉嘿笑道:
「小子,騙哥哥我呢?前幾天還說年底才升科長,怎麼這國慶才剛收假,你就升了?」
徐豐銘手持夾著紅燒肉的饅頭,扭身看向傻柱,咧嘴笑道:
「雨柱哥,我們廠辦事效率高唄,我也是今天上班后才知道的,您吃飯沒,我嫂子燒了紅燒肉,你嘗嘗?」
傻柱手一擺,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拍著自個肚子道:
「我早吃過飯了,一大媽今兒做了炸醬麵,非讓我上她家吃。」
「兩碗,」傻柱一臉得意地說著,右手抬起,豎起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晃了晃。
徐慶讓徐紅去廚房取個酒盅,轉身朝傻柱道:
「傻柱哥,那一塊喝點,我三弟當了科長,咱們一起樂呵樂呵。」
傻柱這倒沒拒絕,站起身,坐到徐慶和徐豐銘中間,掏出身上的煙,給徐慶和豐銘各散了一根。
傻柱跟徐慶一家關係處的一直很好,見外不存在,自然也更不會客氣。
這些年在徐慶家沒少吃喝。
當然,也沒少動手做飯。
實際上傻柱跟大院眾人,誰都不見外。
何大清撇下他和雨水倆兄妹離開后,傻柱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
院里誰家的飯都吃過,前院閻埠貴摳門吧,前些年日子窮的時候,還不照樣帶著雨水吃了好多頓。
吃完一抹嘴,拉著雨水向三大爺跟三大媽道謝一聲,弄得閻埠貴一家子還沒脾氣。
靜紅從廚房把酒盅拿了過來,放在傻柱跟前,徐慶剛端起酒瓶給傻柱倒酒,結果眼角餘光往屋門口一瞥,就見許大茂懷裡拽著一瓶二曲,登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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