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四合院:家有三小隻> 第368章 許大茂栽了

第368章 許大茂栽了

  第368章 許大茂栽了


  閻埠貴對於唐秀娟的反問,聽都沒聽明白,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丟臉面,半響憋出一句,「Idon』t no。」


  他再也裝不下去了,本來想顯擺一下學問,結果非但沒顯擺成,還被對方難住了。


  頓時臊的臉色微微漲紅,好在手中捏著蒲扇,忙不斷扇動,掩飾尷尬,藉機轉移話頭說道:

  「瞧這天兒,真是要熱死人,都出伏了,還這麼悶。」


  徐慶看向閻埠貴,笑了笑,沒揭短。


  知道三大爺是要臉的人,沒必要讓他當眾出洋相。


  傻柱和許大茂則瞅著閻埠貴,倆人對於三大爺和唐秀娟的話,誰都沒明白啥意思。


  而易中海與劉海中這兩位管事大爺,以及於莉,秦淮茹姐妹,自也是聽的雲里霧裡。


  大院里沒多少人上過大學,除了徐慶兄妹四人之外,也就只有傻柱。


  而傻柱跟徐慶進大學深造前,文化底子極其差,別說英文,就是報紙上的漢字都認不得幾個。


  縱然是在大學學習三年,但這年月里,英語不是必學的科目,傻柱自然沒學。


  所以,除了徐慶兄妹四人和閻解成外,其餘人都只覺閻埠貴能說英文,頗為厲害。


  壓根沒懂閻埠貴心裡的苦。


  如此一來,閻埠貴也不算太丟人。


  要不然,今兒他這個三大爺,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徐豐銘嘿笑地朝閻埠貴道:

  「三大爺,我忘記跟您說了,我對象她父母就是華僑,她小的時候也是在國外讀書的,英語賊溜!」


  閻埠貴愕然,神色怔怔地望著唐秀娟,心頭哭笑不得。


  敢情是這麼一回事。


  閻解成有高中文化,剛才馬馬虎虎算是聽懂了自個老爸和唐秀娟的對話,知道是牛頭不對馬嘴。


  但他不至於說讓閻埠貴下不來台。


  總歸是父子。


  而於莉坐在秦淮茹身邊,用胳膊肘暗暗捅了秦淮茹一下,得意道:

  「我爸這老教師,厲害吧?英文都會說。」


  秦淮茹嗯嗯點頭,她是一個英文單詞不認識,更聽不懂的人。


  剛才見三大爺當著她的面兒,拽了兩句英文,便深以為然。


  張嘴想問問閻埠貴剛才他和唐秀娟說的話是啥。


  閻埠貴忙站起身搶先道:


  「小慶,你們先聊著,我有點鬧肚子,出去一下。」


  閻埠貴說完,匆忙走出徐慶家,腳底抹油回了前院。


  閻埠貴這一走,秦淮茹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


  而易中海和劉海中二人,坐在一旁,抽著煙,沒詢問徐豐銘對象的事。


  他們倆人可不像閻埠貴那般好打聽。


  三大媽和二大媽以及一大媽,這三位倒是向唐秀娟問東問西,父母在哪高就啊,怎麼和豐銘認識的。


  幾乎全是拉家常的一些瑣事。


  唐秀娟有些招架不住,忙給徐豐銘遞眼神,讓幫忙解圍。


  徐豐銘一擺手,嗐了一聲道:


  「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你們這審犯人呢?我對象就來我家吃頓飯,瞧你們問的,嚇的她要是不跟我好了,我非讓我三位大爺幫我評理不可!」


  一大媽見徐豐銘還沒結婚,沒把唐秀娟娶過門,這就護上了,笑盈盈道:「大媽不問了,到時候伱辦喜事,大媽我可要多喝你兩杯喜酒。」


  徐豐銘聽一大媽這麼說,呲牙笑道:


  「那沒問題,不過您和我一大爺可千萬別忘了隨份子就成!」


  眾人聞言,頓時哄然大笑.

  屋外院里,天色入暮,銀河倒掛,明月隱現。


  院里牆根附近的蟲鳴聲響了起來,時斷時續,涼風稍微一吹,立馬戛然而止。


  徐豐銘見天色不早,從炕沿上站起身,扭頭對徐慶道:

  「大哥,我先送我對象回去了。」


  徐豐銘說完,朝坐在自家的院里眾人道:「一大爺,二大爺,你們先聊著。」


  徐豐銘帶著唐秀娟與眾人告別後,一起走出屋,推著自行車,去往大院正門外。


  中院的賈張氏今天沒到徐慶家,一個人站在自個屋門跟前,背靠窗檯,望著空蕩蕩的院子,獨自磕著剛從鍋里炒熟的西瓜籽。


  她前不久攆到後院,在徐慶屋裡鬧了一通。


  得罪了徐慶,自然也把徐慶的弟弟妹妹得罪了。


  也就沒臉到徐慶家去,瞧見徐豐銘推著車送唐秀娟從後院過來,眼神瞥了兩眼,什麼都沒說。


  直瞅著徐豐銘和唐秀娟進了前院,賈張氏才幽幽地收回目光,咧嘴低聲嘟囔了一句,探頭又朝後院瞧了一眼,見秦淮茹還在徐慶家沒出來,擰身回了屋。


  此時後院,一大爺帶著一大媽,與二大爺他們還在徐慶屋裡坐著。


  儘管他們今兒前來,主要是想看看徐豐銘對象唐秀娟的,可實際上,還想趁機跟徐慶一家把關係處好。


  大院里官最大的是徐慶,而且徐慶的弟弟妹妹,以及媳婦,一個個都是乾部。


  往後他們還想跟著沾光兒,自然不會因為徐豐銘對象走了,轉身就離開。


  閻解成把他閨女摟在身前,朝著徐慶道:

  「慶子,你三弟豐銘可以啊,竟拐了個懂英文的!」


  徐慶眼神瞥了閻解成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什麼叫『拐』了個懂英文的?

  掐滅煙,徐慶道:「解成哥,我三弟當乾部,交往的對象會英文,奇怪嗎?」


  閻解成頓時尬住,摟著閨女的身子也隨之一僵。


  他瞧見徐慶臉色不好,意識到剛才說話用詞不妥當。


  於莉見狀,眼神狠狠地剜了閻解成一眼,忙笑著打圓場道:

  「慶子說的對,豐銘當乾部,找的對象肯定也得是有文化的,懂英文多正常啊,媽,您說是不?」


  三大媽聞言,嗯嗯地直點頭,附和道:

  「可不是嘛,咱們院里最先上大學的,就是豐銘和愛國還有曉雅,文化高,哪能找沒文化的,要是結了婚過不到一塊,隔三差五就吵架,那日子怎麼過?!」


  劉海中聽見三大媽的話,覺得在理兒,抬起頭朝自個二兒媳婦望了一眼。


  劉光天媳婦,瞬間臉一沉,頭一擰,心中咒罵了自個公公一句,真不是東西!

  同時暗暗覺得,劉海中就是瞧不起自己沒讀過書。


  其實劉海中對於二兒媳婦,一點都不滿意。


  沒讀過書是其次,他最在意的是,她居然沒羞沒臊地跟著劉光天,天天跑自家蹭吃蹭喝。


  一點當媳婦的樣兒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閻解成眼睛瞅了於莉一眼,但被於莉給瞪了回去。


  於莉以前也沒文化,學歷只有小學層次。


  閻解成是高中畢業,他們倆正如三大媽說的一樣,隔幾天就吵架。


  不過,於莉心眼兒多,閻解成即便是文化不低,可在她跟前,就像耗子見了貓。


  別看閻解成在外面成天是個爺們樣兒。


  但只要回到家,於莉說啥就是啥。


  除非急眼了,厲害一下,但最後還不是啥事都得聽於莉的。


  當徐豐銘騎車送對象唐秀娟回家,然後返回自家大院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院里的眾人,已從徐慶屋裡轉移到了後院院中,坐在涼席上,一邊納涼,一邊閑聊。


  月很明,晚風很輕,薄薄的雲層在夜幕下,宛如一層輕紗籠罩明月。


  徐豐銘把自行車在自家屋門口停好,瞧了瞧自家屋門口熏蚊子的艾蒿,而後轉身走到院中,脫掉腳上的布鞋,挨著大哥徐慶坐在涼席上,賞著月,抽著煙,聽一大爺和二大爺談論最近的形勢。


  形勢自還在變,但大體上,算是有了定論。


  徐慶沒發言自個的見解,抱著剛玩累的兒子,坐在易中海身邊也靜靜地聽。


  這兩位管事大爺和閻埠貴,三人各自說著自己的看法。


  但徐慶聽了半響,覺得還是三大爺說的靠譜點。


  好歹是當老師的,思想覺悟和眼界,不管怎麼說,比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位還是能看的遠些。


  十點多鐘,眾人陸續回家,前院的三大爺帶著兒子和兒媳婦以及孫女回了前院。


  易中海讓傻柱把老太太背回屋后,與一大媽和秦淮茹也朝中院回去。


  住在後院的徐慶和許大茂以及二大爺一大家子,則還繼續在院里坐著。


  明兒雖然眾人得上班,但如今,沒人是學徒工,所以都不用早起。


  許大茂今天沉默寡言,幾乎沒怎麼說話。


  先前院里三位管事大爺談論最近的形勢變化時,抽著煙,一聲不吭。


  直到劉海中帶著二大媽離開,許大茂才朝徐慶道:

  「慶子,哥哥我怕是要懸了,你五分廠那邊要是有啥空缺,你幫哥哥我想個轍,把我弄你那邊去。」


  徐慶把睡著的兒子交給媳婦靜紅,讓先抱回屋裡去,轉身看向許大茂,苦笑道:


  「大茂哥,我分廠目前可不缺副主任。」


  許大茂抓耳撓腮道:「慶子,哥哥我現在真沒招了,我幫姓李的前幾年整倒的那幾個副廠長,現在官復原職,被平.反,見著天地向廠里告我狀。


  姓李的只想著護住他自個的烏紗帽,把一切都往我身上推,哥哥我現在在三廠的日子,難過的要命,你那邊隨便有個啥,科長什麼的我也不嫌,哪怕是副科也成!」


  徐慶搖頭,「大茂哥,不是我不讓你來我廠里,只是這事不好辦,我沒個合適的理由借調你,三廠不會放人。」


  許大茂嘆了口氣,猛嘬著煙,緊皺眉頭,思量半響后,又長長嘆息一聲,道:

  「那慶子,以後要是你那邊有好差事,記得想著哥哥我。」


  徐慶點了點頭,示意好的。


  實際上,徐慶是不敢讓許大茂到五分廠。


  哪怕是三廠放人,也不會答應。


  平心而論,許大茂是個有能力的人,為人處世方面,也圓滑世故。


  可有一點,許大茂一肚子花花腸子,喜歡到處瞎撩哧。


  這毛病改不了,徐慶把他弄到五分廠,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再者,徐慶剛上任五分廠還沒多久,把五分廠還沒整頓好,生產等方面也沒恢復正軌。


  廠里眼下亂糟糟一團,在這裉節上,許大茂要是到了五分廠,弄出個動靜來,徐慶身為正廠長,臉上無光倒是其次,主要是往後還怎麼領導孫德友和王民生幾個副廠長。


  落在廠里的上千號工人眼裡,徐慶剛在廠里樹立起的名聲,就要被敗了。


  如果是傻柱今兒跟徐慶說這話,徐慶說不定就答應了。


  傻柱可沒許大茂那般喜歡沾花惹草,人是軸了點,愛較真。


  但不管怎麼樣,生活作風方面可沒任何不檢點的舉動。


  轉過天下午,夕陽映紅了半邊天,徐慶騎著車,在夕陽下一回院里,傻柱就跑到跟前,嘿笑地小聲道:


  「慶子,許大茂栽了,」


  「栽了?」


  「嗯。」


  傻柱叼著煙捲,點著頭道:「慶子你現在在五分廠,三廠這邊的事情你估計沒聽說,許大茂前段時間,不知道撩哧了哪個女工,被人捅到李主任那邊去了,今兒李主任下了許大茂的副主任。」


  徐慶不由皺眉,李主任在三分廠居然還這麼有話語權?


  不過想到變天終結的幕布,還沒正兒八經的落下,便瞬間心中釋然。


  「傻柱哥,許大茂被下,你沒摻和?」


  徐慶推著自行車,悄聲問道。


  傻柱呲牙一笑,吐出嘴裡的煙道:「嗐,哥哥我就跟李主任吃了頓飯,給上了個眼藥,誰讓許大茂那孫子沒事總跟我過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至今還一個人,罪魁禍首就是許大茂!」


  傻柱一臉憤懣,「慶子,要不是他前些年攪黃了我跟秦京茹的事,哥哥我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會跑了。」


  徐慶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琢磨起來。


  「傻柱說的不是沒道理。


  許大茂挖了他牆角,截胡秦京茹,導致他現在還沒媳婦,確實有一定責任。」


  推著車,徐慶穿過中院和後院中間的月牙門時,朝傻柱道:


  「傻柱哥,許大茂回來了沒?」


  傻柱眨著眼,朝徐慶一努嘴,伸手指向後院院里。


  徐慶順勢一瞧,許大茂正一個人蹲在屋門口喝悶酒。


  傻柱停下腳步,嘬著煙道:「慶子,哥哥我今兒就不去你們後院了。」


  徐慶嗯了一聲,知道傻柱是怕許大茂喝醉找他茬。


  畢竟這倆人在院里,這麼多年來,可沒少掐架,一個一直不肯服一個。


  徐慶見傻柱轉身回了中院自家,便推著車繼續進到後院,直徑到許大茂跟前,把自行車一停,朝許大茂道:

  「大茂哥,少喝點。」


  許大茂醉眼迷離,右手捏著酒瓶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紅著臉,看向徐慶,滿嘴酒氣道:

  「慶子,姓李的那王八蛋,今兒把我下了,他丫的就是個孫子!」


  徐慶沒著急說話,掏出煙,遞給許大茂一根,道:

  「大茂哥,那你乾部身份有沒有保留?」


  許大茂左手夾著徐慶遞的煙,身子搖晃道:「姓李的要是敢把我乾部身份也抹掉,你看哥哥我怎麼弄死他!」


  徐慶見許大茂喝飄了,站都站不穩,伸手將酒瓶奪下,抬手放在一旁,扶著許大茂就朝他屋裡回去。


  而徐慶一進許大茂家,瞧見秦京茹在屋裡,便道:

  「秦京茹,大茂哥剛才在喝酒,你怎麼不攔著點?」


  秦京茹哼哧一聲,「慶子,你別管他,他要喝就喝,喝死了拉倒!

  他在廠里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弄的副主任都沒了,讓我往後日子可怎麼過?!」


  徐慶無語,把許大茂扶到炕上,沒理會秦京茹,轉身掀開門帘,走了出去。


  晚上七點多鐘。


  徐慶剛和媳婦、兒子,還有弟弟妹妹一塊吃完晚飯,就聽自家後院院里,一片吵鬧。


  出門一瞧,見是秦京茹拎著大包小包,正和醉熏熏的許大茂在院里吵架。


  「許大茂,你現在副主任都不是了,我還跟你過啥,打今兒起,我上我姐家住,你別來煩我!」


  「秦京茹,你個臭娘們,我警告你,趕緊把東西給我放回屋去,我不是副主任了,但我還是你男人!」


  「許大茂,你算男人嗎?」秦京茹左手一個大包,右手一個小包,立在院里,瞪著眼睛,冷冷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跟那個婁小娥也沒孩子,我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就不該嫁給你,你嫌棄我生不出孩子,那是你的問題。


  之前還打我,現在你副主任都沒了,我還跟著你幹啥?」


  秦京茹和許大茂這麼一鬧,住在後院的眾人,聽見動靜,都從自個屋裡出來了。


  許大茂今天被廠里下了副主任一職,心裡本就不痛快,這會兒又被秦淮茹當眾戳了痛處,心一冷,發起狠,接著酒勁兒,抬手一巴掌,照著秦京茹的臉,狠抽下去。


  啪地一聲!

  秦京茹被抽飛倒地,躺在地上,伸手捂著臉,一雙花眼,凌厲起來,張嘴厲聲罵道:

  「許大茂你個沒用的,你還打我,好,我不跟你過了,離婚!」


  許大茂充耳不聞,一把揪住秦京茹的頭髮,一邊往屋裡拽,一邊目光兇狠地瞪著秦淮茹,罵道:


  「老子當年不想娶你,你死活纏著我,現在想離婚,晚了!」


  秦京茹見許大茂發了狠,嚇的花容失色,知道回到屋,鐵定逃不了一頓毒打,忙扯著嗓子朝中院喊道:


  「姐,你快來後院,許大茂他要打死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