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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又是年關

  第248章 又是年關

  晚上大院靜悄悄的,每逢冬季,大抵都這樣。


  天冷的人縮在屋裡不願出來,再加上臨晚時,天空又開始飄雪。


  這會兒屋檐上的雪,又覆了一層,讓整個大院白花花一片。


  前院里的三大爺,一個人坐在他自個的小書房內,一臉煩悶的喝著酒。


  大兒子的人生大事解決了,可花了他不少錢。


  光老大閻解成彩禮一項,就出去了六十六塊。


  閻埠貴一回想起來,肉疼不已。


  而接下來還有老二跟老三。


  閻埠貴心裡苦,喝著酒,借酒消愁,獨自哀愁。


  以前他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現在好了,省了十幾年,辛辛苦苦攢的錢,到最後,全都要給仨兒子用來娶媳婦。


  閻埠貴越想越覺得虧得慌,算計了大半輩子,結果到頭卻要栽在仨兒子手裡。


  閻埠貴這位三大爺,心裡難受至極。


  去年許大茂結婚時,他可聽說許大茂彩禮才給了婁小娥家二三十塊,具體是多少雖然不清楚,但肯定比自家老大要少一半。


  閻埠貴吃一塹長一智,抓起酒盅,呲溜抿了一口,暗暗在心裡打定主意,以後老二和老三要結婚,不能讓他們找那種彩禮要的高的。


  實在不行,去鄉下找倆農村姑娘,彩禮說定十來塊就能搞定。


  冤大頭這種事,當一次就夠了,再當,閻埠貴感覺自個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半個多月後,就在閻埠貴這位三大爺,還沒完全回過神時,臘月二十這天。


  二大爺家的大兒子,突然回來院里結婚,結果彩禮要的更多不說,把劉海中的家底幾乎摟去了一大半。


  而劉海中這次倒是心甘情願。


  沒辦法,他和二大媽倆人多少年沒見自家老大,心裡覺得挺對不住的。


  所以對於大兒子的要求,幾乎想方設法地滿足。


  只是劉海中沒料到,大兒子一結婚,家裡沒呆兩天,立馬拍拍屁股帶著媳婦又走了,說工作方面忙,沒法在家過年。


  這一下,著實把劉海中氣著了。


  奈何大兒子在外面這些年,人家自個混的不錯,不但自己找了工作,而且還通過努力得到了乾部頭銜。


  儘管沒徐慶級別高,但在大院里來說,是第二個人當官的。


  這讓劉海中揚眉吐氣的同時,心頭的怒火也頓時熄滅。


  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沒出息,可大兒子總算是給他長了臉。


  尤其是比起同樣是大院管事大爺的易中海和閻埠貴來說。


  劉海中感覺自己這個二大爺,可比他們倆人強太多。


  易中海無兒無女,家裡想出個當官的都沒可能。


  至於當三大爺的閻埠貴,雖然也有仨兒子。


  但是閻埠貴家的老大,如今在廠里也就只是個普通工人罷了。


  哪能與自己當乾部的大兒子,相提並論。


  劉海中心頭說不出的得意,臉上最近幾天一直都掛著笑容。


  只不過每當瞧見父母不在的徐慶,這位後院大爺,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畢竟徐慶的三級辦事員,可是相當於二十一級。


  要比他的大兒子高出不少。


  劉海中穿著厚棉襖,站在寒冷的冬日院里,望著徐慶帶著三個弟弟妹妹一大早出了大院,便心中琢磨起來,覺得自個也得想辦法在廠里混上個一官半職不可!

  大兒子走了,沒人幫忙撐腰,院里就只有徐慶一個乾部,本來自己的威望就沒一大爺高,文化水平又不及當老師的老閻。


  如此一來,劉海中不免擔心自己,大院的管事二大爺位置不保。


  只是徐慶壓根對大院管事大爺這種頭銜,沒一點想法。


  可是劉海中非要那麼想,徐慶也沒辦法。


  這會兒前院的閻埠貴吃完早飯,無事可做,便拿著象棋,走到後院,準備與劉海中廝殺幾盤。


  變天之後的這兩年裡,閻埠貴臨過年再沒去大街上擺攤賣春聯、對子。


  那些在街上走動的青年,一年到頭,從沒有一天消停過。


  萬一瞧他不順眼,抬手掀了他的攤子,錢沒掙著不說,到時候丟人現眼,閻埠貴還不敢對那些青年怎麼樣。


  誰讓他是當老師的,臭老九這名頭,在這年月里,可不受待見。


  「老劉,發啥呆呢?來,咱老哥倆下幾盤。」


  閻埠貴心情大好,之前的沉悶一掃而光。


  大院里有了劉海中這個比他還冤大頭的,心裡自然平衡了。


  劉海中瞧見閻埠貴手裡的象棋,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那進我屋下。」


  閻埠貴點了點頭,伸手扶了一下夾在鼻樑上的眼鏡,跟在劉海中身後就朝屋裡進去。


  大冷的天,閻埠貴也沒想過要在院里下棋。


  與此同時,徐慶推著自行車出了大院后,讓二弟和三弟騎著車,先去國營商店買肉,置辦年貨。


  臨近過年沒幾天時間了,徐慶前幾天一直在忙他和靜紅的訂親一事。


  說好明年七月份結婚的。


  徐慶自是要提前把婚事先訂下。


  本來訂親當天,徐慶是想讓鄉下的爺爺和奶奶一起去馬靜紅家的。


  然而,爺爺身體不好,趕不來城裡,奶奶又要在身旁照顧。


  導致徐慶只帶了二爸徐廣進,倆人去了馬靜紅家。


  父母不在,爺爺奶奶又沒法及時來城裡,二爸算是家裡最大的長輩,就幫著徐慶看著把事情弄好。


  馬靜紅父母對此沒啥意見,因為徐慶家裡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


  只是徐廣進話少,給侄子操辦訂親,也沒怎麼言語。


  除了陪馬國華喝酒之外,就只剩下抽煙了。


  老實的莊稼漢,其實心裡憋了很多話,但文化不高,識字不多,說不出來。


  只能把那些話放進酒里,煙中。


  搞得馬靜紅家,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馬靜紅母親哭笑不得,但啥都沒抱怨。


  馬解放則坐在徐慶身邊,看著自己老爸和徐慶二爸,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心中咂舌不已。


  馬國華身為紅星軋鋼廠的保衛科科長,平日里應酬極多。


  酒量一般人壓根比不了。


  但今天,瞧見沉默不言的徐廣進,酒量居然比他還大。


  馬國華心頭充滿疑惑,難道這個成天在地里操勞的莊稼漢,是個千杯不醉的海量?


  徐慶見狀,只好笑著讓二爸緩一緩再喝。


  馬靜紅忙跑進廚房沏了幾搪瓷茶缸茶水,讓倆人喝點茶,醒醒酒。


  而昨天,徐廣進趁著鄉里正好有人進城來,下午就回去了。


  雖然眼下冬季,地里沒啥可忙的。


  問題是,臨近過年,村裡家中事情也一堆,再加上老爺子身體又不舒服,他這當兒子的也要回去幫忙照看。


  徐慶見留不住二爸,只好騎車匆忙上街,趕緊買了些東西,又跑去醫院給爺爺買了點葯,交給二爸帶回去。


  把手頭的事情好不容易忙完了,徐慶便趁著今兒天氣不錯,帶著弟弟妹妹上街置辦年貨。


  徐豐銘一得令,抬腿跨過橫樑,帶著二哥愛國立馬出了衚衕,騎車朝國營商店急奔過去。


  徐慶則和小丫頭慢慢地走在後面。


  大街上,人熙熙攘攘,年味十足,當然其中那些吆五喝六,帶著紅箍的青年學生,仍舊是我行我素地滿大街張貼大字報。


  徐慶帶著小丫頭一邊沿著街道朝國營商店過去,一邊側目望了兩眼,隨之沒再理會。


  走到國營商店和二弟三弟匯合后,見倆弟弟已經把豬肉和白面都買好了,徐慶便帶著他們又置辦起其他東西。


  逛了一個上午,徐慶兄妹四人才從國營商店內出來。


  除了年貨,徐慶還給他和弟弟妹妹,一人買了一身新衣服。


  過年嘛,自然要吃好的,穿好的。


  雖然這年頭的物資,依舊匱乏緊張,不管買啥,除了錢,還要票。


  別人手頭沒多少票,但徐慶有。


  如今他身上的各種票,積攢了很多,有一分為二的能力,徐慶怎麼可能缺。


  別的不說,就光豬肉,徐慶兄弟仨人,輪番買了一次。


  直接買下將近十五斤。


  徐慶出門時就拿了一個面口袋,將十五斤肉,全都裝在了裡面。


  沒辦法,這要是被別人瞧見了,尤其是有眼紅病的人,指不定要鬧出什麼麻煩來。


  至於大院里的眾人,就更不用說了。


  要是被賈張氏瞧見,一準兒會攆上門來借肉。


  徐慶可不想跟她說道。


  除此之外,瓜子,花生,水果糖等也買了不少,同時徐慶讓二弟徐愛國又買了一隻老公雞,準備年三十那天,宰了吃。


  現在屋裡光景好起來,徐慶身上的錢因為今年買了大件自行車,花出去了不少。


  但二弟愛國後半年進了廠,上了班,每個月也能掙二十七塊五的工資。


  所以,過年還不需要過於節省。


  再者,一年到頭,也就這麼大手大腳一次,再斤斤計較,那就說不過去了。


  徐豐銘推著的自行車,車把上掛滿了裝有各種東西的網兜,還有那隻大公雞;橫樑上搭著一口袋白面和一口袋棒子麵;後座上東西更是不少。


  徐愛國走在自行車后,用手扶著,生怕掉落。


  小丫頭左手拎著買的一些蔬菜和鞭炮,走在大哥徐慶身邊。


  徐慶手中也是大包小包拎滿了東西。


  兄妹四人回到大院時,前院里閻解成和於莉小兩口瞧見,直接愣住了。


  於莉望著徐慶四人置辦了不少年貨,偷偷伸手拉了拉閻解成衣角,背過身小聲道:

  「解成,你看人家徐慶家,年貨買了那麼多,咱倆下午出去上街再買上些。」


  閻解成眉頭一挑,思索一番,搖頭道:「咱倆前天買的那些夠了,要是不夠,到時候咱們去我爸媽家。」


  於莉聞言,頓時嘴角露笑。


  這一點上,閻解成和於莉倆人,可謂是夫妻齊心的很。


  閻解成是從小看著自己老爸閻埠貴,各種算計,所以潛移默化下就學會了。


  至於於莉,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燈,只要能佔便宜,絕不吃虧。


  閻埠貴沒把自個大兒子教育好,現在再加上一個兒媳婦於莉,往日的日子裡,有他受的。


  只不過此時閻埠貴這位三大爺還在後院劉海中屋裡,跟劉海中在棋盤上廝殺。


  劉光天站在一旁,叼著煙,瞅了瞅,覺得沒勁,轉身從屋裡走了出去。


  這會兒,徐慶和二弟三弟,以及小丫頭穿過中院剛回到後院。


  劉光天瞪大眼珠子,望著徐徐豐銘推著的自行車,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眼紅。


  而這時,閻埠貴和劉海中一局結束,見時辰不早了,抱著象棋從劉海中屋裡走出。


  一抬頭看到徐慶今天置辦了不少年貨,頓時鏡片后的眼睛也不禁睜大起來。


  而送閻埠貴出來的劉海中,站在屋門口,也同樣一臉震驚不已。


  直到徐慶兄妹四人把自行車上的東西陸續拿進了屋。


  閻埠貴才扭頭朝劉海中低聲嘀咕道:


  「老劉,瞧瞧徐慶,他家日子現在可是越來越好了。」


  劉海中嗯了一聲,收回望向徐慶家方向的目光道:「徐慶在我們廠是乾部,今年他二弟也上班了,家裡倆人掙錢,可不嘛。」


  閻埠貴點了點頭,和劉海中寒暄了幾句后,縮起身子,轉身趕緊朝前院自家回去。


  轉過天一早,大院里又開始下雪,越是臨近過年,雪下得就越頻繁。


  徐慶清晨站在屋外,將飄到自行車上的雪花用一塊破布擦掉,而後拿出三弟豐銘初中時穿爛的雨披,罩在了上面。


  徐慶既沒像三大爺閻埠貴那樣,把自行車當寶貝,也沒像許大茂一樣,丟在屋門口,不理不睬。


  好歹是花費了一百多塊買的,該上心留意還是要的。


  而許大茂屋門口的自行車就慘了,堆積了厚厚的雪,依然還在上面。


  許大茂去了一趟公廁,返回時,站在屋門口與徐慶還聊了兩句,卻都沒伸手把自家自行車上的雪處理一下。


  徐慶本想提醒,但想了想,算了,現在許大茂跟婁小娥結婚了,許大茂懶惰,可婁小娥還是比較勤快的。


  果不其然,當婁小娥捏著土簸箕走出屋,準備拿幾個煤球回去時,扭頭瞥見自家屋門口,自行車上的積雪,拿了煤球回屋沒一分鐘時間,就手持掃帚從屋裡再次出來,把自行車上的雪,輕輕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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