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摔了
第154章 摔了
許大茂知道傻柱為啥站在衚衕,沒跟著一大爺和二大爺先走,所以他推著自行車,在快到傻柱跟前時道:
「傻柱,你小子甭想了,我自行車今天就帶徐慶一個,你自個慢慢走去廠里吧。」
傻柱沒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大茂。
在許大茂的自行車經過傻柱的身邊時,傻柱身子一躍,一屁股就反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徐慶帶著三小隻在一旁瞧見,全都給逗笑了。
「傻柱你小子趕緊給我下去!」
許大茂一臉不樂意,扭頭朝傻柱埋怨起來。
傻柱坐在後面,四平八穩,叼著煙捲,故意朝徐豐銘擠眉弄眼,對許大茂的話,置若罔聞。
許大茂見傻柱死皮賴臉,今天非要蹭他的自行車,嘆了口氣,伸手推搡一把。
結果傻柱微絲不動。
許大茂氣的哼哧一聲,也沒再繼續趕傻柱下車。
都一個大院的人,倆人不對付是不對付,可也談不上有深仇大恨。
傻柱嘿嘿一笑,知道許大茂不情願,掏出一根煙,丟給許大茂。
「拿著,哥們兒不白坐。」
許大茂接過煙,這才消氣。
站在衚衕口,徐慶揮手和弟弟妹妹分別後,坐在許大茂自行車的橫樑上,三個人晃晃悠悠地沿著大街,朝與三小隻相反的方向,慢慢過去。
三個年輕小伙,擠在一輛自行車上,在這年頭,不算啥新鮮事兒,街上的行人,對此也見怪不怪。
不過因為傻柱是反坐在自行車上,背靠著許大茂的後背,這就令人好奇了。
覺得傻柱是個二流子。
倒不是傻柱想這麼坐,只是許大茂壓根沒給他轉身的機會。
傻柱不得已,只能自己在後面想辦法轉身。
如此一來,自行車晃悠的就更加厲害起來。
許大茂雙手抓住車把,努力維持搖晃的車身,微微扭頭朝傻柱道:
「伱小子在後面老實點,別胡亂折騰。」
許大茂話剛說完,傻柱縮起來的左腳直接頂在許大茂的後背之上。
許大茂吃痛,朝後一扭頭,自行車的車頭當即就偏了,徐慶趕緊幫忙穩住,可傻柱在後面還沒轉身坐好,許大茂本來在蹬的腳踏子的雙腳,在扭頭之際,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自行車瞬間失去動力,咣當一聲,摔倒在地。
徐慶仨人也是一同摔在地上。
要是倆人的話,許大茂還能用腳穩住,但是三個人,外加二八大杠自行車本身就重。
許大茂再有勁,也沒法將自行車穩當停住。
三個人齊刷刷地摔倒,令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好在三人都還沒沒脫棉襖,摔是摔了,也沒怎麼受傷。
兩個路人從一旁經過,上前把壓在三人身上的自行車給扶了起來。
徐慶和許大茂向那兩人道謝后,趕緊從地上站起身。
傻柱知道闖禍了,一臉囧迫,剛從地上爬起,就忙問道:「慶子,大茂,你倆沒事吧?」
「沒事你大爺!」許大茂氣急敗壞,沉著臉,朝傻柱怒斥起來。
「讓你在後面消停點,你小子就是不消停,這下好了,咱們仨全摔了,滿意了吧?」
傻柱伸手撓著頭,想要懟許大茂,可想到確實是他不對,便低聲嘟囔道:「這也不能全賴我啊,你在衚衕口等徐慶坐車的時候,稍微再等我十秒鐘,哥們轉個身,不就沒這事嘛。」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嘍?」許大茂翻著白眼,看向傻柱,狠狠地抽著傻柱先前遞的煙,就像是在抽傻柱耳光一樣。
傻柱呲牙看了看徐慶,見徐慶沒啥事,抬頭朝許大茂道:「那可不,不然呢?」
許大茂把煙往地上一甩,自行車交給徐慶,當即站在街上就跟傻柱掰扯起來。
徐慶靠著自行車,用手絹擦棉襖上的泥水,無奈地看向正在鬥嘴的倆人,連忙勸說道:
「大茂哥,傻柱哥,你倆別吵了,咱們趕緊去廠里上班去。」
許大茂和傻柱吵的面紅耳赤,壓根沒想要收手的意思。
徐慶只好使出殺手鐧。
「大茂哥,傻柱哥,可有女孩子在看呢,注意點素質。」
徐慶這話一說,許大茂和傻柱立馬偃旗息鼓。
許大茂瞅見圍觀的人群中,還真有幾個長的不錯的姑娘,心中念頭一動,伸手接過徐慶遞給的手絹,一邊擦拭著衣服上的泥水,一邊言語十分文明地對傻柱數落道:
「說你騎車技術不行,你還非要騎我自行車,這下摔跤了吧。」
傻柱望向許大茂,眼神里滿是鄙視,明明自行車是你自個一直在騎好不?別看到女的,就把自己摘出來,也不虧心。
徐慶笑著沒說話,對於許大茂的言行舉止突然轉變,一點不意外。
當三人重新出發,到廠里時,正好聽見廠里的上班鈴聲。
徐慶心頭暗鬆一口氣,好險,今天算是上班以來,第一次踩著點進廠。
許大茂把自行車一停,扭頭對坐在後面傻柱,冷冷道:「下去!」
傻柱反正是蹭自行車進了廠,沒跟許大茂再鬥嘴,跳下車嘿嘿一笑,轉身就朝食堂后廚走了。
徐慶從橫樑上也跳下來,掏出煙,遞給許大茂一根,道謝一聲,這才邁步走向第三車間。
許大茂則嘴角叼著徐慶給的煙,騎車去往廠里專門停放的地方停靠。
走進第三車間,徐慶見師父老張和周平泰以及王德全在聽二麻子訴苦。
二麻子去年因為跟他對象陳小娟拉手,鬧了那麼一出,如今過完年,陳小娟家裡逼著二麻子趕緊結婚。
彩禮方面,當初陳小娟家漫天要價,愁的二麻子頭髮都白了一些。
現在彩禮算是慢慢地壓到了一百五,可對二麻子來說,依然不是小數目。
二麻子愁眉不展地瞧見徐慶來了,趴在鉗台上,唉聲嘆氣道:
「慶子,哥們完了,徹徹底底地完了!」
徐慶看到二麻子哭喪著臉,說著喪氣話,皺眉問道:
「怎麼就完了?」
「我對象家要的彩禮,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可還是有一百五,有這一百五,我高低還不娶個幹部子女,憑啥娶她?
尤其是我對象她三姐跟她媽,簡直就是倆母老虎,凶的要死,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她們。」
徐慶哭笑不得,望著二麻子,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怪他去年手欠。
要不是二麻子去年心急火燎地一發工資,就跑去找他對象看電影,沒在送對方回家的路上,偷摸人家的手,哪有這回事。
即便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彩禮方面談不攏,大不了掰了,不至於這麼被動。
可事已至此,徐慶也不好多言,朝二麻子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嗎,錢湊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