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茬
第18章 找茬
趙二愣子的確是狠人。
不然也不會叫二愣子,人愣那也是出了名的。
要說廠里誰不能惹,趙二愣子都會專門跑過去招惹。
打架脫衣服並不算什麼,也就是常規操作。趙二愣子前年跟人打賭,光著腚在廠里跑了一圈,這種令人咂舌的事情,全廠也就他敢做。
好在當時廠里組織看電影,沒多少人知道,保衛科也將事情第一時間壓了下去。畢竟怪丟人的,傳出去,恐怕有損廠里的名聲。
此時趙二愣子,站在食堂,一邊排隊打飯,一邊不服氣地側著臉,盯向徐慶。
他今天被許大茂甩了一巴掌,又被以前的師父老張罵了一頓,踹了一腳,當著廠里這麼多人,搞得丟了臉面兒。
而這全都是因為徐慶。
趙二愣子心中不甘,窩著火,暗覺他今天必須想辦法找回場子不可!
趙二愣子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身邊同一車間的幾個人,低聲嘀咕起來。
而此時,徐慶並沒有留意到這一點,低著頭正吃著面前的飯菜。
十分鐘后,徐慶快速地吃完午飯,又喝了一碗米湯,將碗筷清洗乾淨,便邁步走出食堂。
食堂外,天空陰沉,雪花飛落,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
徐慶邁步朝第三車間回去,只是剛走幾步,就感覺到,有人從身後跟了上來。
徐慶轉身一瞧,瞅見是趙二愣子幾人。
知道趙二愣子是對先前食堂發生的事,耿耿於懷,現在故意想找茬。
不過,徐慶此刻並不再像在食堂時那樣了。
見趙二愣子大有不服打一架的意思。
徐慶轉身朝公廁過去。
趙二愣子帶那三個人也緊隨其後地進了公廁。
公廁內空蕩蕩,沒有人,趙二愣子瞅了一圈,叼著煙道:
「徐慶,你小子跑啊?我看你往哪裡跑!媽的,你今天害老子在廠里很沒面子,知道嗎?!」
趙二愣子仗著人多,嘴裡罵罵咧咧,手朝徐慶的臉上就要掌摑。
不過徐慶沒選擇回車間,而是來公廁,自然是不懼。
先前食堂人多,徐慶不想計較。
但現在,公廁可沒其他人。不會造成不好影響。
就在趙二愣子的手即將挨到徐慶臉上時,徐慶左手一擋,右手抄起一板磚,朝著趙二愣子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地一聲!
沾滿了雪的紅磚頭,瞬間就把趙二愣子的腦袋給開瓢了。
趙二愣子瞬間眼冒金星,咣當一聲,身子砰地摔倒在地。
而一同前來的三人,見趙二愣子被砸了一板磚,當即就朝徐慶圍攏,要幫趙二愣子報仇.
不過,徐慶壓根就沒給他們機會。
好歹穿越過來之前是武術教練,甭說四個人,就是再來四個,徐慶也照樣撂翻。
徐慶一招擒拿手,抓住一人胳膊用力一扭,痛的那人瞬間呲牙咧嘴。連連求饒。
另外兩人見狀,趁機繞道徐慶身後,想打悶棍。
徐慶一轉身,右腳蹬牆,與那兩人面對對面對視。
右手一抬,劈頭蓋臉地抽向其中一人,當即一掌就抽暈在地。
剩下的最後一人,直接看傻了,雙腿哆嗦著,眼中滿是驚恐,結結巴巴道:
「我就.就是跟趙二愣子來看熱鬧的,伱要打他,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
趙二愣子此時捂著腦袋,蹲在公廁的地上,背靠著牆,一臉狼狽,望著身材消瘦的徐慶,心中頓時害怕不已。
他是愣,又不是傻,腦袋都被開了瓢,心裡怎能可能還敢囂張。
況且他叫來的三個人,倆人都被制服,另外一個嚇的都不敢動彈。
本來想找場子,沒想到反被羞辱。
趙二愣子,心頭髮憷,索性咬著后槽牙,發狠道:
「你小子有種今天弄死勞資,不然這事勞資跟你沒完!」
就在這時,許大茂和傻柱神色匆匆地走進了公廁。
方才在食堂,傻柱幫人打完飯菜見徐慶不在了,趙二愣子幾人也不在。
頓覺不妙,趕緊和許大茂追了出來,跑去第三車間瞧了一眼,見徐慶並沒有回車間。
便趕緊跑來公廁,畢竟這年頭,一般鬧事,找茬,都在公廁這種地方。
隱蔽性高,還有掩護。
只是令傻柱和許大茂倆人沒想到的是,一進公廁,就看到趙二愣子幾個人全都一臉傷,也就一個好點,沒傷,不過褲子卻濕了一片。
傷的最重的是趙二愣子,腦袋被開瓢,鮮紅的血,公廁地上的雪花,已經凍凝固住。
許大茂看了看趙二愣子,扭頭走到徐慶跟前,誇讚道:「好樣的!這才是咱們大院的人。」
傻柱則低著頭,臉色一擰,朝趙二愣子張嘴就罵:
「趙二愣子,你丫的,算是個人嗎?把我弟堵公廁來,我看你小子就是活膩歪了。」
傻柱一邊罵,一邊抬腳猛踹趙二愣子。
趙二愣呲著牙,不敢吭聲。
至於一起來的那三人更是不敢說話,生怕傻柱拿他們撒氣。
半響后,傻柱見徐慶毫髮無傷,也就沒再繼續狂踹,朝著趙二愣子幾人罵道:
「趕緊都給我滾蛋!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幾個欺負我弟,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趙二愣子聞言,怯若地看了徐慶一眼,扭頭趕緊撒丫子跑出公廁。
而這件事,廠里的人不知曉,也就沒人追查。
雖然趙二愣子腦袋被開了瓢,但並沒有告訴廠里保衛科。
一來怕丟人,四個人打一個沒打過,這要是被全廠人知道,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二來四九城的爺們兒干架,告狀那是小人做法,趙二愣子雖愣頭愣腦的,但也不會去告狀。
徐慶從公廁出來后,跟傻柱和許大茂倆人寒暄了兩句,邁步回了第三車間。
下午下班時,雪停了,寒風呼嘯地不斷吹動,天色也是十分暗沉,好像待會還要接著下。
隨著下班鈴聲的響起,各個車間的工人全都從各自車間涌了出來,朝廠大門口神色匆匆地走去。
徐慶也走出車間,將身上的棉襖緊了緊,隨著人流走向廠大門口。
而當徐慶走出廠大門口時,一抬頭就瞧見了馬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