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重歸校園
風拂過男孩金黃色的劉海，露出他一雙含情的桃花眼。
夏風笑笑，拿出紙巾，一點點擦幹明珠眼角的淚珠，輕輕柔柔的吹了吹。
“珠兒，算了吧，他們分不開的。”
“你這麽說，是想要我哭死嗎？”明珠一隻手打掉夏風手裏的紙巾。
“我…不是為你好嘛。”夏風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你自己賤。”明珠理所當然的講。
一陣冷風拂過他的心，夏風笑笑，“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天都不聯係我了。”
“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伸出手像個大哥哥一樣摸一摸明珠的腦袋，“走，帶你去吃香喝辣的。”
明珠翻了個大白眼，“滾。”從夏風粗糙的手中躲開。
她低頭，抿了抿嘴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是夏景，我也沒有那樣肮髒的姐姐。”
夏風的心髒被冰雪碾壓過後又燒起一團烈火，他舉起手來，一巴掌拍到明珠臉上。
淒切的連牙齒都在發抖，“這種話別讓我聽到第二遍。”
明珠紅腫了眼，呼在自己臉上的手，剛剛還溫柔的替她擦拭眼淚，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像開了閘的水庫一樣嘩嘩往下掉。
明珠向前用力推一把夏風，她昂起頭說，“要你管。”轉身離去，臉頰兩邊的淚水滾燙，淒然蕭瑟的冷風夾著細雨淋進彼此的骨頭裏。
一個向左，不肯停留。
一個往右，放棄挽留。
夏風凝視細雨縹緲中瘦弱的背影，恍恍惚惚間好像看見那個記憶中的傻女孩，“景兒……”
對不起，我真的好想你。
今晚是個特別的陰雨連綿的天，至少，對啟曉語來說。
“我的傻妹妹傻妹跟我遠走高飛
你真美你真美你笑得好美…”
曉語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把眼屎都給擦出來了，手機來電鈴聲。
“我的傻妹妹傻妹我願做你的堡壘
挽著我看著我伴著我做我的寶貝…”
經過她近視眼外加青光散對著台燈流眼淚的再三確認，確實是啟溫言打來的電話。
懷著雞凍的心情，嘴角咧開個泡，正準備接，“滴……”的一聲對方掛斷。
曉語一聲怪叫，“我的天。”
幾乎沒有考慮一下，她輕觸屏幕，回撥電話。
另一邊瞪大眼睛死盯手機的人，看到手機屏幕亮起的一刻，嚇的跳下床。
“那些似水年華流淌著的血啊
就像孤島之中迷霧開放的花
那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你呀
來拯救苟且偷生迷茫的他
如果沒有你讓我從夢中醒來
我還會不會對你說假話
假如不曾讓記憶變成了火把
怎能點燃黑暗中陌生路啊
命運在哪裏啊
它總是眷顧我
生活就是把你我變成他
現實沒有傷害你
也不曾拋棄我
隻原做你一輩子的傻瓜
”
手機的鈴聲，啟溫言不懂，那個沒有失憶前的他為什麽要選這樣的一首歌，不似民謠不似輕音樂，他唯一知道的。
是那個沒有失憶的他，很愛她。
來電顯示——老婆妹妹。
“傻瓜……”
曉語，“喂，你剛剛打電話給我幹嘛？”
“我們從明天起，去上學吧。”
……
曉語一臉無語， “就這麽點事，需要隔著一張牆麽？你直接過來不行麽？還是怕我吃了你？”
啟溫言閉口不言，難道他要說他是好奇電話簿備注為“老婆妹妹”的女孩是誰？才撥通電話的。
為什麽不是明珠，她不是說是自己的女朋友嗎？
腦海裏的線一下串聯起來。
曉語見手機裏沒人回，又開始嗶嗶，“啟溫言，你半夜打電話來又不說話，是想嚇死我？”
“我已經說了，明天去上學。”
“我不同意。”啟曉語的心開始慌亂，自從啟溫言一場車禍後，她就不存在安全感，她隻想兩個人呆在屋簷下你儂我儂，並不想去學校被同學打擾。
電話裏頭“嘟～”的一聲被掛斷。
曉語哭笑不得，難不成他隔著手機屏幕還有讀心術不成？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曉語打開門。
啟溫言，“抱歉，手機沒話費了。”
“明天去上課吧，我叫你起床。”
“我厭學，成績又不好。”曉語。
啟溫言心中一陣淡淡的失落感，也隻有一瞬間。
“你就不想我恢複記憶。”
曉語，“記起來又能怎樣。”
啟溫言邪魅一笑，“說不定我能重新愛上你。”
啟曉語轉身自嘲，說，“好。”
天朦朦亮。
啟溫言一大早就來敲曉語的門，曉語開門，就被調侃。
“你以為你是豬麽，從早睡到晚。”啟溫言俊俏的臉放大在曉語麵前。
看到絕世容顏，一下就被帥醒。
吃完早飯，啟溫言把書包扔給曉語，啟曉語睜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幫我拿包的意思，昨晚落枕了，脖子有點不舒服。”
曉語把厚重的書包往沙發上一丟，“你有病去找醫生，讓我背包幹嘛？”
啟溫言用淡淡的語氣，瞥一眼曉語說，“說不定我能重新喜歡上你。”
啟曉語立馬就不說話，乖乖的把書包從沙發上扛起來。
到教室，大家看到許久不見的老同學，都是一陣歡呼，一兩節課下來，大家都發現他們倆的不對。
一個變得沉默寡言，另一個變得活波開朗。
金口難開的自然是啟曉語，雖然他們的課桌還拚在一起，但，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啟溫言外貌出眾，成績頂尖，深受雌性動物的喜愛。他拿著隔壁老王，不，是隔壁小花送他的平安果在曉語麵前晃，笑的像黑夜裏的璀璨明星。
“想吃嗎？”
曉語很老實的點點頭，伸出手去拿，豈料啟溫言如閃電般的速度往蘋果上咬一口，邊嚼邊喜滋滋的說，“不給。”
曉語小聲嘀咕，“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啟溫言，“難道我還不是孩子嗎？”
啟溫言見曉語轉過身，一時沒了樂趣，就和剛好經過的女生打趣，嘻嘻哈哈的笑聲曉語聽著刺耳。
啟溫言太受女孩歡迎，自己也講個滔滔不絕，導致喉嚨快冒煙，他拍一拍曉語的肩膀，說，“去給我買瓶水。”
曉語不屑，“要去自己去，懶豬。”
“說不定我會重新喜歡上你。”
曉語一時像被閹了的酸菜，任其擺布，說買就走。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和啟溫言一同打趣的女生們，也聽到這平底驚人的話語，紛紛麵麵相覷。
班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一個瓜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