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愛為何物
啟溫言此時已經完全呆住。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被人形容成蛇蠍心腸，一個被他認作該人人唾棄的女孩兒，在緊要關頭卻……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握一握胸前的平安符(?????)，低頭用心聲對它說謝謝你，兩人都沒有受到傷。
隻是啟曉語的腳裸被掉落下的字片，劃傷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啟曉語看著此時還沒回過神來的啟溫言，笑言道。
“美人既救了英雄，
英雄…你可願以心試愛，
共赴白頭？”
曉語眼睛亮亮的。
啟溫言隻覺得這孩子，病的不輕，還有心思開玩笑。
情毒太深。
啟溫言一改往日口氣，細語道，“剛剛那個醫生才過去，我們去找他。”
啟溫言去拉起曉語的手，曉語卻淚水模糊的看著他，嘟著嘴，委屈的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說，“起不來。”
孤兒院門口，風沙四起，枯葉滿地。
一男，惆悵的看著。
一女，抑鬱的望著。
誰都沒有點破，啟溫言，女人的心思你應該懂的。
不愧是通情達理的啟溫言，他蹲下來說，“能自己上來嗎？”
曉語立馬來了精神，雙手一架啟溫言的脖子就上去了，老娘要不是想要你背我，這點小傷，算個屁啊～
我不餓的時候，非說我餓了，我隻是想要你疼我。
我化妝的時候，非說我難看，我隻是想要你誇我。
我不疼的時候，非說我好疼，我隻是想要你背我。
愛裏麵隻有女孩子知道的小九九。
溫言，你願意，就這樣讓我騙你一輩子嗎？
當然，這隻是啟曉語的內心獨白，男孩不知。
風吹起簾，暖陽照進玻璃，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四溢，很淺，很淺，淺得讓人舒心。
新的秋千，在純淨的窗戶外，晃啊晃，如同左右搖擺的時鍾。
我出神的望著坐在秋千上的女孩，旁邊站著的是剛剛在門口見到的那個八歲男孩，臉上洋溢著寵溺妹妹的笑容。
啟溫言此刻也正在看著曉語。
外麵的秋千在蕩，枯葉在飛。
你望著秋千，
我看著你，
外麵的孩童在鬧，聲音在噪。
你望著孩童，
我還是看著你。
發現你的側臉很好看，很舒心，
人也不是那麽壞。
電燈泡的存在就是為了告訴戀愛的對方——我是很重要的存在，你們不能忽視了十萬伏特。
醫生說，“小夥子，你看夠了嗎？你看人家小姑娘時，眼都直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
兩人同時回神。
醫生拍一拍啟溫言的肩膀，“別不好意思，喜歡就大聲說出來嘛。”
啟溫言，“我……”，好吧，我無話可說。
啟曉語走過去，指著窗外對啟溫言說，“看見那個秋千了嗎？”
啟溫言，“嗯”。
“那就是你背上傷痕來的緣故。”
“什麽意思？”
啟曉語卻不想說話，隻是說，“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啟溫言心裏抓毛，你放出了餌，卻不釣。
啟溫言背著啟曉語，在看到大門口時，飛快從中穿過，說什麽，“要是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那就夠蠢了。”
我不語，默笑，你怎麽知道你沒有。
我悠閑的抱著啟溫言感受著來之不易的溫情。
啟溫言一直背著啟曉語，走路盡量慢點緩些，理應說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背女孩子，卻感覺很習慣很心安。
曉語又一次在背上睡著，喃喃自語，又或許是醒著時說的，傳到啟溫言耳朵裏。
那句話風吹散了它，可啟溫言卻不小心把它記到心裏，放在心室最溫暖的部位藏著。
是不是讓人感覺回到當初，或許才剛是噩夢的開始。
明珠一來二去的，啟家的仆人也是長了眼的，知道這很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女主人，便沒有阻攔，隻是說，少爺和小姐出去玩去了，大約什麽時候回來也沒有向他們這些下人說。
啟明珠看見長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紅蘋果，原本放一個蘋果沒什麽的，可奇怪是，上麵寫了‘我愛你’三個字，這就不得不讓明珠重視。
誰沒事會在蘋果上寫這樣的話，擺明了表白，氣不打一處來，啟溫言她是知道的，是不可能接受兄妹戀，更不可能送蘋果給啟曉語。
一不做二不休，吃了它。
啃食完這個，決定再找找還有沒有什麽殘餘的蘋果。
一個都不能留。
明珠走到廚房，發現有兩個冰箱，大戶人家，有兩個也不奇怪。
隨手開了一個小巧一點的，憑女人的直覺，這裏麵一定有東西。
有時候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和警探是一樣靈敏的。
明珠打開冰箱，發現上層全部是蔬菜和紅蘿卜，下一層全部是一盒盒的純牛奶，擺放的滿滿當當，整整齊齊。
啟溫言，難道你家一個個，都是吃草的兔子嗎？
眼尖的明珠還在冰箱上發現一張，藍色的，貼著的便條，仔細看起來。
‘小懶豬，小貪豬，小粉豬，我知道你可能會對這個家有點陌生，在我們還沒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你的房間，和你最愛的食物，蔬菜我有吩咐葛阿姨每個星期換新的，每晚睡前都要記得喝牛奶哦。
你的男孩
3月25日’
現在都是五月份的天，看時間是在啟溫言還沒失憶之前，明珠揉搓便條，往垃圾桶裏一丟，啟溫言可能是忘記還有這件事，啟曉語壓根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明珠蹲下身，拿過一盒牛奶，看看說明，終於讓她找到兩盒過期了的，皇天不負有心人。
插上吸管，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
曾經，我在一個不合時宜的地方，遇到了你，是你將我帶出重重男圍，我想報答你，你卻說不用，你說你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她和我有相仿的年紀，我應該和她一樣，是在教室而不是酒吧。
我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你，我有自知自明知道我爭不過你心底的那個女孩，但既然老天讓你失憶，給了我一個機會，又怎能錯過。
我初嚐了你愛我的甜頭，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抵製不住對你的占有欲。
明珠果斷喝下手中的牛奶，她從沒喝過過期的食品，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全部喝光。
二十幾分鍾後，她晃一晃牛奶盒，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