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眼底有所有的答案
啟溫言盯著女孩的眼睛如璀璨的明星,分明要從裏麵跳出話來。
深情告白。
我點點頭,“嗯,是我不好意思。”嘴角又微勾,對著他溫柔一笑。
啟溫言看見她的笑容那有一個道歉的模樣,惡劣的說,“再說一遍,大點聲,明珠聽不到。”
我看著他,凝視不語,聽老人家說,你想知道對方心裏有沒有你,往他眼睛裏看就是了,真正懂你的人,能看得出你眼底裝的是悲傷還是喜樂。
我向前更靠近他一步,身子慢慢傾向啟溫言
啟溫言以為她要與自己對視,來一個辯解,就站著沒動。
纖巧的手,抓住啟溫言原本有些鬆懈的衣領,一瞬間,踮起腳尖,往他的唇上重重一碰,用力的,連額頭都撞出了星星。
啟溫言大概還在想剛剛發生了什麽,纏繞鼻尖離不去的少女清香,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剛剛好像被一個小不點輕薄了……
明珠失了花色,衝過來隻一手將啟曉語推倒在地,蹲下身就是給啟曉語一巴掌,“啪!”,清澈響亮,用的還是剛剛被燙到的那隻,仿佛一點事都沒有,明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暗地裏力氣和吼聲大的很,說,“啟曉語,你還要不要臉了!勾引自己的親哥哥!!!”
啟曉語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早知道就端一碗一百攝氏度剛燒好的開水給她,燙死她就不必了,至少讓她動不了手。
我捂著半張臉說,“你自己不是說了他是我親哥哥嗎?那我想怎樣,就怎樣唄。”
我不服輸的承受著她眼底迸發出的熊熊烈火,繼續說,“而且,你覺得像你這樣的貨色,配的上我哥嗎?”
“你”,明珠扭曲著妝容,舉手準備又是一巴掌,手腕卻被牢牢桎梏住,正在氣頭上,看也不看來人,說,“放開我,我要打死……”
啟溫言磁性有力的聲音,“你要打死誰。”
明珠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複一下心情,站起來,貼到啟溫言胸懷,“我剛剛……隻是想幫你教訓一下親妹妹。”
啟溫言也沒介,對著地上的啟曉語冷漠的說,“你也別再鬧了。”
轉身摟著明珠去了房間。
我冷嗬一聲,到底是誰在胡鬧?是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的妹妹,或者、是你自己故意刁難。
人活著,還真有意思啊,上一秒嘴裏說愛你的人,下一秒就摟著別的女人,毫不留情的離開。
啟溫言整個人懵懵懂懂的,關上房門,想起那個吻,和他吻其他的女孩感覺不一樣,明明那麽輕,卻讓他感覺如石鉛一般沉重。
明珠看見啟溫言二話不說拉著她來了房間,心底的氣也減了不少,揉一揉啟溫言的雙肩,說,“剛剛是我不對,太魯莽了,可是,曉語好歹也是你的妹妹,怎麽能那麽不知廉恥呢”。
啟溫言聽到妹妹這個詞,心裏也有些嫌惡,如果她真的是他的親妹妹,那她剛剛做的就是亂倫,如果不是,那她一定別有用心,虛偽做作讓他更加討厭。
啟曉語撿起破碎在地的碗片,一片,一片,拾的,也是過往,那個笑起來如沐春風的男孩,那個在一邊冷眼旁觀的男孩,都是他。
溫言的房間裏,明珠脫掉外套,坐在啟溫言身旁邊,說,“溫言,怎麽感覺有點熱”。
啟溫言看了看,明珠臉上嬌紅一片,脫掉外套,露出性感暴露的裏衣。
我一腳踢開門,神色詭異的看著他們,裝作自然的走到他們麵前,說,“明珠表妹,你一定累了吧,早點和我回房休息吧”。
啟明珠倒是沒想到我臉皮比她的還厚,也敢來明目張膽的打擾他們男女共處。
我又說,“而且我房間涼快,到時候,你也不用脫這麽快的衣服了。”笑眯眯的看著她。
啟溫言自從曉語進來臉色一直是陰的,這會兒,卻接了話,說,“不用了,我送明珠回去。”
終於要把瘟神趕走了,我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說,“好,我等你回家。”
明珠的內心早已是洪水猛獸,拿著外套,臉上佯裝淡定,說,“那真是……謝謝姐姐了。”
啟溫言出於對女朋友的關心,拿過明珠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說,“夜裏冷,小心著涼。”
啟溫言走後,諾大的房子隻餘下啟曉語一個人。
從敞開的大門裏吹進來的風,直戳心窩,風吹起啟曉語單薄的睡衣。
那我呢,你不覺得我也很冷嗎?
這是第一個,第一次,離的啟溫言很遠很遠,心神淩亂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
不知道我的鼻子何時這麽靈,從二樓就聞到了飯香味,葛阿姨早上一般都是做麵條吃的,沒見過她做過飯菜。
難道,我來不及整理衣裝,也沒有梳理頭發,下樓衝到廚房門外。
一定是,一定是啟溫言在做飯,他一定是想起來我了。
撒開雙手,
似乎是邁向我蓋世英雄的懷抱,
一步一個腳印,
聖神的殿堂,
激動的從背後抱住做飯的人。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心跳,可我聽到了,它用力的跳了三下,它說它想啟溫言了。
做飯的男孩回過頭,露出邪魅的一笑,楊淺說,“小矮子,才幾天沒見,就這麽想我?”
他的嘴角含香,側臉很美,美如江山。
放開手,我尷尬的一笑,“嗬……嗬”。
是個美人,卻不是我弄丟了的那個男孩。
“你…怎麽來了?還在我家做上了飯?”看一看楊淺圍著圍裙,家居賢妻良母的模樣,空空如也的手心,“嗬嗬,也不帶點東西來(?_?)。”
楊淺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就知道傻笑,“我代表我們班全班同學,還有班主任,帶了水果來看望你和啟溫言這兩個病人,交給你們家保姆了,要吃水果找她去。”
“覺得你天天早餐吃麵條,太沒營養了,身體恢複不上。”
其實下樓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隻是剛剛心不在這裏,沙發上,桌子上,堆積了大大小小的禮物,有水果有鮮花也有其他的。
葛阿姨朝坐在沙發上的我走來,手裏提著一籃蘋果,說,“小姐,這是楊少爺讓我給你的。”
“謝謝”,我接過籃子,上麵有一張淺藍色的紙條——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拿起一個蘋果,紅的亮麗,唯一特別的是,映著我愛你三個字。
楊淺剛好從廚房出來,拿過我手中的蘋果放桌上,刮一刮啟曉語秀氣的鼻子,說,“要等吃完早餐才能吃。”
我覺得我睡了一覺醒來後,一切都變了,啟溫言變了,連楊淺也變了。
楊淺叫來葛阿姨收拾完沙發,隻留下那個蘋果在桌子上。
自從啟曉語發生車禍後,他就沒有一天睡過一晚安穩覺,夢裏是她,醒來還是她,他懊惱,當初他那麽輕易的就放棄自己內心的那段感情。
還好,昏迷後的她又醒來,還好,他還有一生一世的機會,去照顧她,不再欺負她。
我送你蘋果,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