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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隻騷年出校園來

  好,

  嗯,

  很好。


  很多時候,沉默即是最好的回答。


  啟溫言無話可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從後背的書包拿出一片口香糖嚼入口中,想起它的廣告,對自己說,啟溫言,笑出強大!笑出自信!


  舌尖上的味道,為什麽是苦的呢?

  湯曉雨個吃貨看見啟溫言吃零食,肚子裏的饞蟲也跟著慢慢爬出來,胃直餓到她的心,就這一瞬間,她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好想念…好想念…溫言蛋炒飯。


  啟溫言在湯曉雨眼中是個好孩子,所以是不會輕易跟她在上課講話的,她輕輕拉過啟溫言的手。


  那是黑暗裏曇花一現的美景,啟溫言所有的別扭情緒與抵抗全都解甲歸田。


  湯曉雨在啟溫言掌心裏一筆一劃,指尖流水般的觸碰,像一對正在宣誓的戀人,情深義重。


  掌心略粗糙的紋理與指尖的柔滑,交織,唱響了屬於他們的一首命運交響曲。


  她寫道,

  言,我餓了…


  啟溫言的悲傷連至眼底片瓦不留,隻要此刻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你最需要的是我。


  他笑的釋然,剛剛寫完就抬手摸一摸湯曉雨的頭,說,曉雨……真像隻寵物呢。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語,我笑的如蝴蝶折翼,輕盈,脆弱,美麗,你不是最初懂我的人,卻是,最後一個懂我的人了。


  半節課的時間,我都不在狀態,一半是肚子好餓,一半是啟溫言。他丫筆沒動半個字,一直側著完美的臉蛋看著我,搞得人家一個女孩子心猿意馬。


  唇啟一吐溫如言,他說,自古紅顏多禍水,禍國殃民。


  一個字跡一個字跡的攜刻在我腦海裏,我的心毫不掩飾的狂跳不止,我不看啟溫言的眼睛,撲閃撲閃害羞的眼眸,慢吞吞的說,

  自古紅顏…還多薄命呢。


  啟溫言忽的抓過湯曉雨的左手,心裏被千斤頂壓著,一下子喘不過氣來,神色嚴謹,當真是對天發誓!!!


  “你不是說過嗎,就算我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所以,在我沒死之前,你都必須好好活著!”


  湯曉雨收回有些吃痛的左手,鼓氣嘟嘴說,“丫跟說的真的一樣,姑奶奶我長命著,死不了…”說完還吐了吐自己粉紅色的舌尖。


  啟溫言刮了刮湯曉雨小巧的鼻子,那麽俏皮,可曇花一現也不過稍縱即逝而已。


  下課時間,“叮鈴鈴、叮鈴鈴”。


  湯曉雨手裏抱著一堆黃皮的數學課堂作業本,啟溫言說,這是為了懲罰她一下,湯曉雨自然知道自己做過什麽,可是,溫言,你有再深的情,也沒有對我說出那三個字啊。


  校門口處停留著一輛無償獻血的醫車,啟溫言沒有帶曉雨去數學老師的行政樓辦公處,而是朝醫車走去。


  碎裂的陽光落在幾個醫護姐姐們的身上,她們的臉色看起來是那麽柔和,白衣大褂宛如降下翅膀的天使。


  讓人心中一片寧和。


  啟溫言拉著湯曉雨坐在塑料凳子上,露出自己潔白的胳臂,說,“我要獻血。”


  雖然說天使姐姐很美麗但針管更恐怖,她抓住啟溫言的另一隻手,閉上了眼睛,支支吾吾說,溫言,你、抽好了叫我,我真沒你那麽大勇氣…獻血。


  他看著緊閉雙眼的小貓,心裏偷笑她的膽小,自己的臉色卻愈漸蒼白,他有些虛弱的說,“好了,曉雨小貓咪,你可以睜開雙眼了。”


  入眼,是男孩蒼白如紙的臉色,不帶半點血色,連唇都是淺灰的。


  不由得破口大罵,“我卡、啟騷年你咋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啦?”


  旁邊的醫護姐姐被這個大嗓子小妹妹一下喊回了神,幫忖道,“這個應該是貧血吧,這個男生,也不是第一次來獻血了,上個星期也來過,因為抽的次數比較頻繁,所以這個年齡有些貧血了也是有應該的。”


  啟溫言配合的點點頭,我目瞪口呆。


  我朝著啟溫言吼,你TM貧血還過來獻血!為社會主義理想而犧牲自己,你咋出一校園就傻成這樣了呢?


  啟溫言沒有笑,雖然知道曉雨是在關心自己,可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鄭重的說道。


  “我們是中國的接班人,有些事,我們不做,能期盼誰來做?


  有些事,我們不站出來發聲,那該由誰來指出對錯?”


  想不到這些話居然是從啟溫言嘴裏說出來的,意思和動畫片裏豬豬俠說過的相差無幾,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偉大的領袖當年就是這樣豪情萬丈,引領江山,一語,糞土當年萬戶侯,激起校園裏的無數騷年夢,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除了認識啟溫言的美麗皮囊外,並不知它的包裹下有一個如此美好的靈魂。


  啟溫言,湯曉雨始終不懂你。


  我有些傾慕這個男孩了,心虛道,“我去給你買瓶水,順便買些紅棗和麵包,先補著,回家再好好給你補一下,你先在這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啊!”說完,人就跑的比兔子還快。


  啟溫言本想說,不用去,有你陪著我,才是最好的良藥。


  湯曉雨跑著跑著突然停下來,她好奇的看著校園圍牆下,那裏站著四五個女生,是在幹嘛呢。


  女孩子們的爭執聲愈漸變大,尖銳而刺耳,被團團圍住的女生,前是虎,後是牆,依然倔強的說,“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偷,我就不會承認!”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說話的女孩是誰,我應該認識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帶頭的女孩氣不過雙手推她一下,她與圍牆親密碰撞,牆壁的寒冷從背上抓入心間,也抵不過眼前人心寒涼!


  “你!你是我們班上最窮的學生,我朋友也親眼看見下課是你從我桌前靠近,到上課我那些錢就不見了!”


  被問話的女孩心裏有說不出的委屈,顫抖著瘦弱的身子,心底害怕著,還是咬咬牙,倔強如初,“我…沒有偷,我就不會承認。”我終是走近幾步往前看,那聲音,那是…


  “好,不把我的錢還回來,就不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過的那句話閃現在眼前——因為好人默不出聲,所以惡,才會橫行霸道。


  一個瘦小的人影衝到她們麵前,大喊,“你們怎麽能憑一個人的片麵之詞就斷定是另一個人的錯?如果我說,我也看見了,我看見是你的那位朋友偷的,那你又信麽?”


  帶頭的女孩牙口無言,但卻一口咬定,“就是她拿的!你就是這小妮子的幫凶吧!一起打!”


  一時間抓臉扯頭發的,互相罵祖宗的,拳打腳踢的,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


  啟溫言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湯曉雨回來,準備去找她,把一摞的要上交給老師檢查的數學作業本硬塞進書包,他現在想拿也拿不動,最好就是隻拿一個包,看到書包底下的那個粉紅色錢包,湯曉雨她…居然沒帶錢包就跑學校超市去了,那到現在怎麽還不回來??

  不會被什麽不法分子給賣了吧!那個傻妞倒真有可能現在還在幫人家數錢。


  胡思亂想一陣,啟溫言就提起書包離開,孜弱的身子走的飛快。


  此時的背包,那麽重。


  到圍牆要拐角處,看見幾個女孩撕打在一塊,一件黃色的短袖,上麵寫著五彩的字——我愛你,裏麵有她的女孩。


  此刻啟溫言腦子抽筋,不斷的擔心和害怕席卷而來,淹沒心海,啟溫言更加堅定的往反方向跑,他要趕快。


  諾大的步子加速的步伐,沉重的背包,促使他在前往行政樓的途中摔了一跤,依然不肯放棄的站起來,不顧自己的傷勢接著往前跑。


  他突然想起,兒時的那條瘸了腿狗,是不是他現在也像它一樣,被拋棄時,追趕著,跑得那麽可悲、可歎、可笑。


  一路不過幾分鍾,他卻想了好多好多,都是她。


  推開辦公室的門,數學老師卻不在,隻有掌管教室門鎖的一位老師,他認得,氣喘籲籲道,“老師、我課堂作業本、鎖在教室裏了,我沒有鑰匙開不了門,能請你快點陪我一起去一趟嗎?”


  管鑰匙的中年老師,看著急紅了雙眼的孩子,說道,“好,好,什麽作業這麽著急?”


  啟溫言也不說話拉著老師就狂下樓梯,手心裏額頭上是細細的密汗。


  老師從沒看過這麽有責任心的孩子,邊跑邊笑著嘟囔道,“沒事、的,沒事的,這孩子、也忒著急了吧!”


  啟溫言心底呐喊,湯曉雨啊,湯曉雨,你他媽就知道給我惹禍……


  (囉嗦作者有話說,如果是被校園霸淩的對象,就勇敢站起來,使自己強大,好好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如果是霸淩對象,就勇敢站起來在自己的生命裏,使自己強大,引領自己一個正確的行走方向!好好照顧自己。


  力薦一本書,陳嵐的《我們為什麽被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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