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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第543章 醫者仁心

  第543章 醫者仁心


  站在小聖賢庄的廢墟…嗯,遺址上,伏念心情很是複雜,麵皮也一直在抽搐著,心中有千言萬語,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都已經提前被轉到桑海城去了,要去道別嗎?」


  張良走過來問道,之前他被羅網之主帶出來,然後就跑到小聖賢庄外面觀戰,也知曉內中的人早就被轉移走了。


  畢竟知道很可能會有一戰,戰場也必然會在小聖賢庄,將自己人留下只會徒增傷亡,提前轉移走是最佳的選擇。


  甚至他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莊裡面的人在快速離開,前往桑海城,那時候他就看出不妙了。


  「沒有人留下過嗎?」


  伏念問道,神情有些失落。


  張良沉默不語,知道大師兄為什麼會這麼問,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這些年其實做的挺失敗的,除了你們之外,一個能夠信任和被信任的人都沒有。」


  抬頭望天,伏念心緒更加的複雜。


  原本他對自己和自身的理念是有信心的,可現實打臉了,莊子裡面一個信任他的人都沒有,走得乾乾淨淨。


  也許小聖賢庄從未屬於過自己。


  「子房,當初老師將這東西交給我,現在我傳給你,將小聖賢莊重建起來,會對你選擇的道路有幫助的。


  而伱本身的立場和選擇道路也更適合那些人的利益,你比我更適合做小聖賢庄的掌門人。」


  將一枚令牌遞給張良,伏念打算將小聖賢庄的掌門之位傳下去,這個不應該被自己帶走。


  小聖賢庄雖然毀了,但本身的傳承不能斷。


  張良的選擇是偏了點,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作為師兄,他理應幫助一番。


  這是他作為大師兄,唯一能做的了!


  「大師兄!」


  看著遞到面前的掌門令牌,張良大驚,甚至有些慌亂,不敢去接那張令牌。


  那張令牌代表的意義非凡,不是自己能夠接下的。


  「拿著吧,你的未來需要它。」


  浩然分身走過來說道,示意張良將掌門令牌收下,這樣也能讓大師兄跟這邊斷的乾淨些,免得發生藕斷絲連的狗血事件。


  「浩然師兄不反對我選的道路嗎?」


  猶豫了下,張良最終接過令牌,旋即看向那位師兄,心下疑惑。


  按理說他們現在算是敵對陣營了,是敵人,可自己在這位師兄身上卻並未感應到半分針對自己的敵意,反而自己卻對之有些敵意的。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反對?」


  浩然分身笑著反問了句。


  「人生在世,沒有人能提前預知到自己所做的選擇在未來是絕對正確的,即便我也不行,現在的正確,並不代表未來也是正確的。


  我所塑造的道路是一條全新的路,需要從無到有的開闢,沒有先例可以參考,未來會走到哪裡我也不清楚。


  你選擇的道路現今從大局上看著是有些偏,但未來的正確與否誰也說不準。


  而且一切的衝突不過是立場和利益不同罷了,這些都是身外事,你永遠是我的師弟,只要別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成,不然到時候大師兄可是會過來清理門戶的。」


  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忽悠道,浩然分身表示我田浩然就是這般的光明磊落,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子房受教了!」


  張良大受震撼,躬身行禮,再一次認知到自己與這位師兄的差距,是心胸氣魄上的差距,差了太多太多。


  「你很有天賦,但天賦只能決定未來成就的下限,眼界的高低才是決定上限的關鍵,我在巔峰等著你。」


  再次拍了拍張良的肩膀,田昊向伏念示意了下,可以出發了。


  「我走了!」


  伏念也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隨後走到戰車那裡,拉著戰車前行。


  雖然小聖賢庄徹底的沒了,但這輛戰車卻是用優質的青銅合金打造而成,並未被摧毀,被他挖出來。


  而青月則抱著最小的兩個孩子坐在青銅戰車上,其他稍大一點的幾個小傢伙則坐在青銅戰車上左右張望著,虎頭虎腦的。


  「子房,這是我修鍊坐忘心法的心得體會,有時間了多看看,有時候莫要太執著,那樣不好!」


  顏路將一本書冊遞給張良,拍了拍肩膀,這才快步跟上。


  「為什麼要這麼用力呢?」


  目送著三位師兄離開,張良吃力的將小腿從地面里拔出來,並鬱悶的吐槽了句。


  剛剛兩位師兄的巴掌太重,將他的小腿都拍進了地裡面,半個身子都麻了。


  「得另選地方了。」


  轉身看向一片狼藉的小山,張良更感鬱悶。


  小聖賢庄必然是要重建的,這會是自己手中最大的資本,也是聯繫儒家各脈和七國權貴的關鍵樞紐。


  且不提張良這邊的鬱悶,另一邊的田昊在紫女蘇醒后,翻身農奴把歌唱,為其演繹西遊釋厄傳,最後更用億萬的猴子猴孫將其送到西天極樂世界去拜佛求經。


  如此又昏睡了一整天,紫女方才悠悠醒轉,但卻渾身無力,更酸痛的厲害,也漲得厲害。


  「牲口!」


  張口在那肩膀上很狠的咬了口,紫女很是氣苦,之前可被折騰慘了,更被動學會了無數的新招式,比那黃道兵法中記載的還要多很多。


  「是你想要孩子的!」


  田昊很是無辜的道,之前要孩子的是你,現在不滿意的還是你,你這讓我很難做啊。


  「你就是個牲口!」


  紫女憤憤的道,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甚至有些後悔之前一怒之下突破了那一步,這玩意太不是人了。


  「應該能懷上的吧。」


  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紫女感覺應該能懷上,現在都撐得慌。


  「是一對龍鳳胎。」


  田昊點點頭,之前他特意用空識界神力引導操控過的。


  「以後能別那麼拼嗎?」


  將臉頰貼在那滿是肥肉的胸膛上,紫女不想再經歷那樣的心痛了。


  自己不知不覺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玩意,應該是從當初被啪那一巴掌開始的吧,至少是那時候心態出現變化的。


  不過不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的心已經在這個男人身上了,不想失去對方。


  要是哪天真的隕落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她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再是之前的喜歡,而是愛和親情,真要再經歷一場生離死別,肯定會更痛的。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能保證會拼盡所有的活下來。」


  將懷中的佳人緊了緊,田昊保證道。


  未來的事情他也說不準,他雖然不喜歡拚命,也會進行諸多謀划,陰死敵人,但有道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未來會怎樣他真說不準。


  主要是那天命太強了,當初哪怕自己有麒麟之力加身,也被壓制的難以動彈,那種存在的強大遠遠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疇。


  至少以現今的底蘊無法理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必然超越了仙神境界的極限,達到了一種新的層次,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者希望金手指能給力一些。


  金手指主動入住到天眼裡面,並有了些新的變化,等變化結束,也許會有新的收穫,他對此很期待。


  作為一名穿越者,只要金手指給力,他有信心乾死任何強敵,地獄難度的副本也能打通關。


  紫女沒有言語,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能夠決定的,這也是她急著想要孩子的主要原因。


  就算真出了意外,自己也能有孩子作為依靠。


  「你繼續睡會兒,這段時間勞累了不少,得好好休息下,而且你現在可是一名准母親了,以後可不能再操勞。」


  最後說了句,田昊將紫女放到邊上,為其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去洗手間里簡單地沖洗了下。


  這種大廈其實早就有了,是他提出的結構思路,參考了前世的那些高樓大廈,然後結合這個世界的亭台樓閣,最終形成這種特殊的建築,內中設施一應俱全,一年四季生活在裡面都沒問題。


  洗手間這種基礎設施自然也是有的,熱水都是十二個時辰供應。 當然,現在還只是簡單的毛坯房,瓷磚什麼的還沒有貼,不過那個可以慢慢來,先住進來安頓上。


  沖了個澡后,田昊方才走出紫女的房間,然後就發現邊上一人幽怨的瞪著自己。


  「赤伶姑娘,別來無恙!」


  田昊笑著打招呼,至於對方的那份幽怨他無視了,對於不是自己的女人,他向來不會過多關注的。


  「哼!」


  冷哼一聲,赤伶打開房門走入紫女的房間,進去幫忙收拾。


  她就住在紫女的隔壁,在發現紫女昨天沒有起床出來后,就過來查看,打開房門就看到那激烈的戰鬥,無奈之下只能在外邊守著。


  同時也猜到那個大胖子就是那人了,而且之前素妃妹妹還帶著郭開過來跟她說了些事情,知曉這玩意其實就是大秦的黃天侯,自己被騙的太慘了。


  那就是個大騙子!


  「生氣了啊!」


  撓了撓腦門,田昊對女人的心思沒辦法去猜,只能轉身離去,先大吃一頓。


  之前準備的那一盆肉粥被紫女給幹了,戰鬥期間還是他端著那娘們放水的,他現在需要弄點吃的,維持住身上的這層肥肉,如此才能維持自身的生長。


  這具身體的資質很強,肯定能成長到人體極限的一丈高,雖說那個體量看著很誇張,但平時可以縮小,不影響生活。


  而且按照他的全國布武計劃,未來的秦國男子都能修鍊出大體量,並且所有人都得應召入伍訓練三年,就是為了培養男人的陽剛之氣。


  前世的國家就有這方面的號召,實在是被那些小鮮肉折騰夠了,嚴重影響了下一代的審美。


  而且那種娘炮小鮮肉之類的出發點本身就是有坑的,然後被某些無良的人和勢力發揚光大,為了一己之私坑害整個國家的花朵。


  前世踩過的坑,這輩子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男人就應該這般充滿陽剛之氣才行。


  到時候秦國男子最低都會是七尺男兒,一丈身形的也不會少,那樣自己的大體量就不會顯眼了。


  走出紫蘭軒,田昊正準備去趙姬眾女那邊造人,這是之前承諾過的,現在身體已經成長的差不多了,血脈也基本上穩定下來,自然得趕緊造人,完成約定。


  他田某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只是走了沒一會兒,就被一道身影給攔住了。


  「師父你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吧。」


  瞅著攔在身前的六指黑俠,田昊忍不住吐槽了句。


  這位師父現今的裝扮太神秘了,遮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精神波動和功力氣息熟悉的話,他都差點沒認出來。


  「少廢話,跟我過來。」


  瞪了眼那逆徒后,六指黑俠走向不遠處的一座廢墟宅院,在一堵殘破的院牆後邊停下,質問道:「你怎麼將醫家掌門忽悠過來了?」


  他之前一直呆在巴蜀那邊坐鎮,防備某些強者過去窺探那裡的秘密。


  可前不久卻從星雲那裡得到消息,念端來秦國了,這讓他不由得有點慌,找人過去替班后,來到咸陽城打探此事,甚至還去了那邊的醫學院,遠遠地看到了念端。


  只是沒敢過去,這幾天一直在附近遊盪,之前感應到這逆徒的氣息,才過來蹲守的。


  事情是這小子搗鼓出來的,必須得負責處理好。


  「弟子第一次見到念端前輩的時候,發現她有心傷,憂思枯竭,長此以往,怕是難以活過多久,念端前輩為何如此師父你肯定明白,弟子雖然用鳳凰神力為念端前輩調理過身子,但那治標不治本,心病還得心藥醫,師父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田昊意有所指的道,既然師父過來了,那就趁機將此事給辦了。


  「可……」


  六指黑俠沉默,也猶豫了,內心更有了愧疚。


  他自然知道念端的心病是什麼,是自己的鍋,若真的讓這心病擴展下去,的確很傷神。


  只是他沒臉去見念端,更怕被念端拒絕。


  「弟子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師娘儘快原諒師父你,就是得遭點罪。」


  見師父心動,田昊趁機開口,表示有法子。


  「遭點罪就遭點罪,來吧!」


  猶豫了下,六指黑俠最終一咬牙,決定幹了。


  他這些年內心其實一直在煎熬的,現今念端都來了,並且因為自己的原因有了心病,自己要是再猶豫下去,還算是個男人嗎?


  「師父,得罪了!」


  田昊告罪一聲,旋即出手在師父身上一陣猛拍,用金剛界神力將師父全身骨骼震碎,臟腑經脈也打成重傷。


  栽倒在地的六指黑俠雙眼圓瞪,你小子想要欺師滅祖不成?


  「師父別怪徒兒心狠,這是接近師娘的唯一方法,師娘是一名真正的醫者,最見不得人傷病了,會本能的生出憐憫之心。


  有了這份憐憫之心,便能有一個緩衝點。


  而且看到師父這般凄慘的模樣,就算師娘心裏面有恨,也得散一點了。」


  開口為師父解釋,表示這是真的為你好,肯定能讓您抱得美人歸。


  「你可別騙為師!」


  怪異的抽了眼那逆徒,六指黑俠只能認命了。


  雖然聽著挺不靠譜的,但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了,至少得試試。


  見師父認可,田昊用功力將師父身體托起,隱身向著醫學院那裡火速飛去,順著感應找到正在辦公室編寫教材的念端。


  「師…念端前輩,這裡有名傷者,還請幫忙救治下。」


  帶著老師來到念端的辦公室,田昊焦急的喊道,請求醫治。


  「帶到隔間來。」


  疑惑的看了眼闖進來的那個大胖子,念端目光轉向其手中橫抱著的魁梧身影,看到對方那軟綿綿的四肢便知道內中筋骨碎了,起身示意到隔間。


  那裡是她的醫療室,有著很多東西的。


  輔助整理紙稿的端木蓉疑惑的看了眼那個大胖子,也跟著進入隔間。


  田昊進去將師父放到那張手術台上,然後便被端木蓉小蘿莉給推了出來,表示閑雜人等不得在內中逗留。


  對此田昊是無所謂的,來到外邊辦公室掃了眼,找到一套茶具,坐到涼椅上泡起了茶。


  一邊優哉游哉的喝茶,一邊等待治療結果。


  是師娘對師父的治療,也是師父對師娘的治療。


  隔間里的念端先行給六指黑俠進行檢查,只是當解開其身上衣衫,看到體表的一些傷疤后愣住了,隨即看向手掌,在看到手掌外側有一道奇怪的傷疤后,面容不由得多了份獰然。


  原來是你個負心漢啊!

  「師父!」


  察覺到自家師傅的變化,端木蓉弱弱的喊了聲。


  師父怎麼忽然變得好可怕。


  「蓉兒還記得你星雲師姐說過的解剖嗎?」


  壓下那份恨意怒火,念端笑眯眯的看向自家弟子,準備為其上一堂課,一堂解剖課!


  「記得,師姐還教蓉兒解剖了一隻小兔子,可香了!」


  舔了舔嘴唇,端木蓉對解剖課很是喜愛,不僅能夠提升醫術,了解人體,還能開葷的。


  「今天為師給你上一堂人體解剖課!」


  念端慈愛的說道,旋即拿起一把小刀在某人身上快速划動,將其身上衣衫全部切開,只留下那條大短褲遮蓋著。


  然後乾淨利落的揮刀在某人胸口劃過,將其皮膚胸骨切開,進而用專門的器具將胸骨撐開,顯露出內中的內臟,尤其是那正在跳動的心臟,相當的血腥殘忍。


  而六指黑俠則慌得一比,那種疼痛倒沒什麼,他能忍得住,但念端的這種做法是什麼鬼,跟那小子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而在外面一直用空識界神力暗中關注的田昊則懵逼得很,這跟自己設想的不一樣啊!


  「難道師娘也想捅上師父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的那種?」


  想起前世在網上刷到過的一個新聞,那是一名護士小姐姐的勇猛事迹。


  或者說作為醫療行業的人,都有著某些共同的愛好嗎?


  這般想著,田昊悄然起身退出,順帶將門關上。


  師娘的怨氣還是讓師父獨自承受的好,這叫做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他田某人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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