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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第391章 倔強死豬

  第391章 倔強死豬

  不過赤伶依舊沒有言語,她雖然有些心動,想知道那位浩然先生的下落,但這畢竟是妃雪閣的傳承,她無法做主。


  「我去取紙筆。」


  看出自家姐姐的那份心動,素妃瞪了眼某人後出了房間,去準備紙筆默寫她們妃雪閣的傳承。


  「那混蛋在哪兒?」


  荀文采再次開口,這次一定要將那個混蛋給剁了。


  「之前他來過大梁城,跟我做了筆交易,然後就走了,去向未知。」


  田昊忽悠了一句,反正那就是他的一個馬甲,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還不是任他說?

  「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追問道,荀文采對此很是執著,而赤伶則是失落,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是我跟魏太后交易的一部分,暫時不能說。」


  隨口回了句,田昊自然不會詳細去說的,畢竟一個謊言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填補,真要說下去只會讓破綻越來越大。


  所以他扯出了樂靈太后的大旗,相信這娘們只要腦子沒坑,就不會再追問下去了。


  果然,雖然心有不甘,但荀文采並未再問。


  畢竟自己只注重那混蛋的去向,然後殺過去報仇雪恨,至於說那混蛋在大梁城做了什麼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剛剛也只是順口問了句罷了。


  「你們羅網似乎與信陵君鬧掰了。」


  韓非忽然道了句,這是他的一個猜測。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分析大梁城中的局勢,有了些收穫和猜測。


  「從未真正合作過,何來鬧掰一說?」


  淡漠道了句,田昊不再言語,走到窗邊看著大梁城中的夜景。


  因為自己藉助懸剪這層馬甲造成的恐懼,大梁城的夜晚要安靜得多,不過燈火卻不少,主要是那些個官員府邸中的燈火,顯然是在嚴加防備。


  可惜這些普通的布置,對於自己這種會隱身的殺手而言沒什麼卵用。


  見某人不願再說,韓非三人也不好再問,不過那句話也讓他們想到了很多,也驗證了之前的一些猜測,甚至他們都在想著上次那兩個果男是不是這位的手筆。


  想到這裡,三人打量下一臉冷酷男神畫風的某人,俱都在心中否決。


  這種木得感情的殺手應該不會作出那等惡俗的事情來,那麼那人到底是誰呢?

  帶著筆墨過來的素妃瞪了眼某人,隨後才默寫他們妃雪閣的傳承。


  她們妃雪閣最擅長身法音律和幻術,雖然算不上頂尖,但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


  耗費了三個時辰將最核心的傳承默寫完后,素妃並未立即交出,而是看向赤伶。


  赤伶則一直在觀閱參悟那份紙稿上記載的武學,看的很認真,很投入,同時也很吃力。


  「這筆交易不對等。」


  看過一遍后,赤伶不解的看向一直站在窗前裝幣的某人,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拿出這等頂尖傳承來跟她們做交易。


  他們妃雪閣在江湖上只算是一流的勢力,比不得道家墨家儒家等等頂尖大派,所擁有的傳承也只算是一流水準,別說是成就天人了,就算想要達到內氣境的極限都差了很多。


  而人家這份傳承則要比她們的高深太多,甚至還有對天人境界的描述,價值太大了。


  「這不單單是與你們的一筆交易,也是我與那位浩然和郭開交易的一部分,他們所給的籌碼加上你們這份勉強對等,我並不虧。」


  田昊轉過身來隨口忽悠了句,走過去從素妃手中拿過那份紙稿,準備閃身離去。


  「你見過那個大貪官?他是不是去秦國了?」


  素妃忍不住問道,她一直在找那個大貪官的。


  還有,那大貪官為什麼要做這筆交易?


  「他們為你們兩分別準備了一件禮物讓我轉交,等此次大梁城的事件結束后,只要你們不搗亂,會見到那兩件禮物的。」


  神情莫名的看了眼素妃,田昊決定給郭兄拉拉紅線。


  郭兄的過往有點苦逼,曾經為還是太子時期的趙王偃擋過一次刺殺,傷到了下邊經脈,難以人道,到現在還是個童男。


  不過那種傷勢對於他們現階段的醫術而言不算難事,只要郭開真心投靠,會安排治療的。


  現在既然有這麼一個妹子惦記著人家,自然得撮合一下了。


  他田某人對自己人向來是很照顧的,看看跟著他混的玄翦和天澤,哪個不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郭開自然也不會例外。


  「他給我們準備禮物?為什麼?」


  素妃不解,想不明白那大貪官為什麼會給她們準備禮物。


  她們交情有那麼好嗎?


  倒是韓非三人看著兩女若有所思,畢竟男女之間無非就那麼點事。


  而荀文采更是敵視的瞪著赤伶,這女人果然跟那個混蛋有一腿。


  且不提這邊眾人的想法,另一邊的田昊趁著夜色在城中一陣穿梭,確定沒人跟蹤和發現后,方才返回那處廢棄的宅院。


  而此時離舞四人正在跟魏纖纖燒烤,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大部分的話題都是某人,主要是魏纖纖在說。


  這段時間她內心壓抑了太多的事情和憋屈委屈等等心緒,好不容易有了四個同伴出現,自然想要傾訴一波。


  「那無恥壞蛋就不是個東西,卑鄙得很,就知道欺負我,那種混蛋肯定找不到妻子,光一輩子……」


  啃了一口烤雞,魏纖纖嘟囔著吐苦水,對某人是滿心的怨念。


  而乾殺四人俱都聽得神情詭異,感覺那位的畫風比他們之前所見到的更加離譜,一點也不像個殺手。


  難不成自從同僚都死後,那位大人放飛自我了?


  「大人!」


  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某少女身後,乾殺四人趕忙站起身來行禮。


  倒是某少女顯得很無所謂,她既然敢說,就不怕被打,反正早習慣了。


  甚至還加速了進食,將那還剩下一半的烤雞哼哧哼哧的啃完。


  就算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


  對上這種不怕開水燙的死豬田昊沒有絲毫留手,冷著一張臉將之提溜起來走進房間。


  這讓外邊的四人神情更顯詭異,不過不敢說什麼,俱都微微低著頭等待那位大人發泄完出來。


  離舞更是期待,她看到了大人手中帶回來的紙稿,不管是紙張還是上面娟秀的字跡都跟之前帶走的那一份不一樣,顯然是去了妃雪閣,拿到了人家的傳承。


  一想到大人竟然為了自己去妃雪閣跟人家交易,她就滿心的激動。


  跟著這位大人似乎也不差。


  田昊施展了一波降龍三十六掌,讓某少女癱軟在床榻上后,這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一邊走著,還一邊快速翻閱那份紙稿,依靠過目不忘的能力快速記下,最後將之交給離舞。


  思索了一會兒,找來紙筆快速書寫為離舞量身打造的功法傳承。


  他對於擁有精神天賦的人才向來是很重視的,這種天賦可要比內修和外功方面的天賦珍貴的多,潛力也大的多。


  「以後有機會了弄到百越的火魅術,那個更適合你。」


  書寫完之後將紙稿遞給離舞,田昊提醒了句。


  離舞的精神天賦還是很可以的,並不比焰靈姬的差,如果修鍊上火魅術的話,肯定能有不小的成就。


  「謝大人賜法。」


  接過紙稿,離舞嬌媚的道謝,很是歡喜和激動。


  「你們都很有潛力,好好修鍊,跟著我混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田昊很有黑老大氣勢的鼓勵道,對這幾人都準備重點培養。


  接下來的日子就比較簡單了,田昊除了每天晚上的打卡上班去刺殺替身小哥外,就是蹲在據點裡調教五位馬仔炮灰。


  魏纖纖自不用多說,一直被調教著,現在已經被調教的皮粗肉厚,力大如牛。


  坤婆這個田昊沒有去指點,畢竟他現在的人設是羅網懸剪,對毒術葯術上沒有研究的。


  不過坤婆的主要手段在於練毒用毒,只要將那些個配方的毒藥調製出來,戰力就能有極大的提升。


  相比起來離舞乾殺和墨鴉三人的提升就很大了,三人本身的修為就不差,乾殺已經凝練出內氣,離舞也快了,墨鴉更是在內氣境已經達到了一定層次。


  三人的積累都不淺,以前也沒有遇到真正的大佬指點,本身修鍊或多或少有些問題,現今被田昊這等巨佬指點調教,實力自然是突飛猛進的提升。 同一時間,韓非從一條地道進入魏王宮,見到了樂靈太后。


  本來他不想這麼快過來見面的,但那位羅網懸剪的出現讓他有了很多的疑惑,對現今的局勢判斷也拿捏不準,所以才決定過來問問。


  至少要知道這位姨姥姥與羅網做了怎樣的交易。


  「韓非見過太后!」


  來到樂靈太後面前,韓非恭敬地行禮。


  「行了,這裡又沒有外人。」


  正在批閱奏章的樂靈太后擺了擺手,對韓非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


  「你似乎有疑惑?」


  批閱完手中的紙質奏章,樂靈太后看了眼韓非,笑問道。


  這孩子能在這種關鍵時期冒險過來,讓她很是滿意。


  「姨姥姥跟羅網有合作?」


  道出心中疑惑,韓非不明白這位姨姥姥是怎樣想的,又有怎樣的打算,著實琢磨不透。


  「你見過那人了?」


  樂靈太后明白了韓非的來意,顯然已經見過那位懸剪,並有了交流,知曉一些事情。


  「見過,但他沒多說,而且對我們似乎沒有敵意。」


  點點頭,韓非最不理解的便是這一點。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可就是想不通,總感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也必然會是接下來大事件中的一大關鍵點。


  所以他才過來面見這位姨姥姥,希望能夠知曉雙方的交易。


  「你是以怎樣的身份來問的?本宮的侄外孫,還是小聖賢庄的弟子?又或者是韓國的九公子?」


  樂靈太后並未回答,而是反問了句。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此才能更好的保密,否則一旦泄密,之前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


  就算要說,也得確定對方絕對可靠才行,可現今的韓非在她這裡有著三重身份,這就很麻煩了。


  而且韓非是個頂尖的聰明人,讓這種聰明人知曉一些事情的話,難免會作出些布局來,這便是變數。


  現今的局勢不錯,她不想出現變數,也不想冒險。


  「是韓非冒昧了。」


  苦笑一聲,韓非歉然的道了句,明白這位姨姥姥是不會說的。


  「此次信陵君再次圖謀政變,非應如何配合姨姥姥破解他的陰謀?」


  轉而詢問針對信陵君的戰術布局,他現今有了疑惑無法解開,只能聽從這位姨姥姥的安排。


  「局勢瞬息萬變,本宮也無法預料到時會出現何種境況,魏無忌也肯定對你們有防備,你們得隨機應變。」


  樂靈太后並未道出計劃安排,因為她這邊也沒有具體的計劃安排。


  主要是不清楚信陵君會以怎樣的方式出手,現今人家是主動地一方,佔據了主導權,她們這邊只能見招拆招。


  好在出現了懸剪這個變數,她們這邊已經隱藏了一部分優勢,倒也不至於完全被動。


  「隨機應變。」


  念叨著那四個字,韓非明白這位姨姥姥現今也處於被動的局勢,顯然對信陵君的真正手段還沒有摸清楚,難以進行針對性的防備。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可有考慮出結果?」


  樂靈太後轉開話題,之前的事情現今討論再多也沒多大意義,她更關心這孩子是否想通了,作出決斷。


  魏無忌之所以敢一而再的算計,就是在欺負她沒有堅定地外援。


  現今對方已經與趙國和燕國結盟,底氣十足,所以才敢這麼快就捲土重來。


  這也正是自己現今最大的一個弱點,而縱觀魏國周邊的鄰國,齊國早就廢了,結盟的意義不大,楚國那邊的人心思太多,更別說還有一個昌平君,就算結盟了也難以穩定。


  所以現在能夠結盟的只有韓國,只是那位韓王安太廢了,當初都能被秦軍直接嚇跑,並屈辱的求和。


  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不足與謀,就算與之結盟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她越發的看重韓非,如果韓非能夠成為韓王,以她們間的血親關係,再加上現今的天下局勢,兩國定然能結下穩固的同盟關係。


  如此有了韓國這一大外援,信陵君日後就算再想謀划,也得掂量著點。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韓非能有成為王的心思,否則人家不願意的話,就算自己謀划的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此韓非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副模樣也算是一種回答了,看的樂靈太后都感到頭疼,也很是不解。


  「你這孩子心裏面怎麼想的?既想改變韓國,又不想成為韓王,那你想怎麼做?

  就憑你那九公子的身份就能改變韓國?


  你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就不能成熟一點?」


  老實說,她著實搞不懂這孩子心裏面的想法,既不想成為韓王,又想改變韓國,挺矛盾的。


  「變法強韓也並非一定得成為韓王。」


  弱弱的反駁了句,韓非認為自己一定能做成的。


  「還是個孩子,沒有真正經歷過那些事情。」


  失望的搖了搖頭,樂靈太后神情一肅,嚴厲的道:「當今天下唯一算成功的變法是秦國的商君變法,可你只看到了在變法中商君的作為,卻忽略了一直在全力支持商君變法的秦孝公。


  你認為你父王,或者你那幾個兄弟有秦孝公的大氣魄?

  而且就算是商君也沒能得一個善終,在秦孝公死後被那些人誣陷謀反,自身被車裂不說,全家也被屠滅。


  你不成為韓國的王,卻想要變法,那是一條死路。」


  她感覺自己以前可能高估這孩子了,才情是有的,但這個心性卻差了些,將變法看的太簡單了。


  一國之變法真要那麼容易,天下間也不會只有秦國成功了。


  「你和韓國只有一條生路可走,便是你成為韓王,然後用王的身份和權力去強行變法,以霸道的手段掃除一切障礙。


  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也別只將眼光放在韓國那邊,還得考慮秦國。


  一旦呂不韋和秦王政任何一方勝出,都不可能讓韓國變法強大的。


  你和韓國都沒多少時間了。」


  對此韓非沉默,他同樣知道這一點,可要讓他去弒父登位,著實做不到。


  雖然那種道路也是為了韓國,但有違自己的原則,他也不想變成信陵君那樣的人。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沒有別的選擇了,人生在世能夠真正如意的事情不多,且越大的事情越難以如意。


  你要以成年人的思維去想事情,別耍孩子氣。」


  最後提醒了句,樂靈太后也不知這孩子能不能聽進去,不過她能說的都說了。


  這孩子要是還想不通,她也沒辦法再說什麼。


  也許是天意如此吧,不管是魏國,還是韓國,現今都面臨著危境,乃至絕境,不單單是外部因素,還有內部的原因。


  想想就讓人頭疼。


  「回去吧,好好想想,你和韓國的時間不多了。」


  擺了擺手,樂靈太后不想再說什麼。


  「非,告退!」


  韓非也沒辦法再說什麼,行了一禮後退出去,心裏面則亂的很,自己的道路真無法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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