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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魏國風雲

  第222章 魏國風雲

  隨著大秦一半的王室發力,靠近渭河的那幾處煤礦開挖起來,甚至贏棄還派出軍隊帶著戰馬和馬車過去運輸,船隊也都是現成的。


  雖說現在刮著西北風,但船隻本身已經被安上了巨大的木輪,將船隻變成了輪船,可以更好的逆流行駛。


  當然,西北風太強的話只能靠岸邊停下,等風小了再繼續逆流而上。


  同時第一批的百越青壯也已經抵達了隴西地區,進駐打下來的那一片地,準備開荒種田。


  畢竟他們從韓國和楚國大軍中繳獲的糧草有限,秦國也不可能一直支援他們,哪怕有渭河黃河中的漁獲撐著,也不可能撐太久。


  所以必須儘快開荒種田,自給自足。


  天澤則率領大軍向西進軍,趁著這一帶的羌氐青壯都被調派過去作為大軍被剿滅了,趕緊過去佔地盤。


  高原那邊的環境一般人適應不了,他們得在這邊緩一緩,等適應了這裡后再上去就沒問題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拿下那幾個鹽湖。


  他們已經派人過去看過了,那裡的鹽湖儲量很充沛,也很乾凈,幾乎挖出來就能用。


  這可都是財富,之前已經跟嬴政等人商量好了,他們佔據賣鹽利潤的一成,並換成糧食由秦國供應過來,輔助他們百姓今年的生活。


  等撐到這邊第一批糧食收穫,就基本上穩了。


  除此之外,那裡還有很多河流和湖泊,尤其是其中一個好似大海一般的大湖,內中魚兒非常的多,成群結隊的,這些都是優質的糧食。


  某種程度而言,這裡要比他們百越之地好太多了。


  雖說周圍也有敵人,但北邊的月氏被高山擋著,南邊的羌氐雖說是個麻煩,但比起楚國來要差得多,他們能應付得了。


  秦國和這邊忙活起來,六國那邊也得到了秦國大勝的消息,甚至知曉秦國從百越獲得的鍊鋼之法能夠無限量的生產箭矢,配合上那些個機關弩箭可以說是所向披靡。


  秦國的又一次強大讓六國急了,哪怕不與秦國接壤的燕國和齊國都緊張起來。


  以前秦國的強大還在理解的範疇內,可現在秦國再一次強大起來,再加上那護國神獸黑龍,已經成為一個不可阻擋的存在。


  再加上秦國一直有一統諸國,取代大周的狼子野心,這下子秦國是真的有可能會一統天下,諸國也將不存。


  如果國家都沒了,他們這些權貴的下場可想而知。


  而沒過多久,秦國的使者帶隊先後抵達諸國,送上秦王親手所寫的譴責文書。


  距離秦國咸陽最近的魏國最先收到,魏王那叫一個憤怒。


  「此事你們魏國必須給我們大秦一個交代,或者你們魏國真的不顧我中原民族大義,與異族蠻夷勾結。」


  作為此次大秦使臣的蒙毅冷聲道,一點也不給魏王圉面子。


  他背後站著的是大秦,並且前不久才將魏國威震天下的魏武卒給滅了,他們有著絕對的底氣。


  更別說一萬的黃金火騎兵還駐紮在鞏城那邊,自己要在這邊有個閃失,父親率領大軍三日內就能抵達魏國大梁城。


  「朱亥早已被本王剝奪大將軍之位,此事是他與信陵君私人作為,信陵君也已經有數年不曾歸國,他們的所作所為與我大魏無關。」


  魏王圉強忍怒火,將此事推到朱亥和信陵君的頭上。


  說來他也鬱悶,此事他真不知情,上次戰敗后朱亥就告病休養,他也沒放在心上,誰想那貨竟然跟著信陵君跑到秦國隴西,還幫助異族蠻夷作戰,並且還讓人家秦國給擊殺當場。


  現在將朱亥的盔甲和披甲門的掌門信物帶來,鐵證如山,讓他都沒辦法去反駁。


  現在只能先撇清干係,不給秦國借口,也不能做實那個勾結異族蠻夷的名聲。


  「但他們確實是你們魏國的人,一個王室宗親,一個大將軍,都能代表伱們魏國,魏王如此推脫可說不過去,或者等我大秦鐵騎來到大梁城與魏王好好說說。」


  蒙毅神情依舊冷厲,可不會讓魏王圉如此糊弄過去的,此次必須得讓魏國出點血不可。


  果然,聽到秦國大軍魏王圉面色微變,現今魏國失去了最強的魏武卒,可沒辦法抵擋秦國兵鋒。


  雖說打起來他們肯定能扛得住,但在自家地盤上打,就算最後勝了也會滿目瘡痍,那個損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本王三日後給你答覆!」


  看出蒙毅的意圖,魏王圉留下一句話語,陰沉著一張臉起身離開。


  「那本使便靜候魏王佳音!」


  蒙毅很有禮節的回了一句,旋即轉身走出大殿,從始至終都沒去看過兩側的魏國朝臣們。


  「秦國狗賊,還我師父命來!」


  剛走出王宮大門,一群魁梧壯漢就沖了過來,殺氣騰騰的。


  護送蒙毅的秦國高手長劍出鞘,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只是還不等那些人衝到近前,一尊更加魁梧的身影衝來,將那些人一一撞倒在地。


  「大師兄你攔我們做什麼!」


  爬起身來,披甲門高手們怒聲質問,不明白典慶為何要阻攔。


  「還嫌不夠丟人嗎?都滾回去,否則都滾出披甲門!」


  典慶怒聲喝斥,他之前在看到那些師兄弟不在後就意識到不妙,然後趕忙過來攔截。


  真要讓這些蠢貨殺了秦國使者,魏國必然會有大難。


  現今秦國的注意力在西邊的異族,如果讓其將目光轉向他們魏國,並且有了出兵的借口就麻煩了。


  「大師兄!」


  眾人依舊不解,可在典慶那冷厲的目光下,最終只能憤憤的離去。


  「披甲門典慶在這裡向秦國使者賠罪,我保證此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


  等那些師兄弟都走了后,典慶方才轉過身來,將手中雙斧掛到身後,雙手抱拳向蒙毅行了一禮。


  蒙毅打量一番眼前的魁梧巨漢,揮了揮手示意護衛們將劍收起。


  「我聽說過你,黃天侯說你是披甲門當代的最強天才,天賦異稟,必能將百鍊盾甲修鍊至大成境界,甚至心境不破的話,有可能更進一步。」


  蒙毅是真聽說過這位,當初東周之戰他們與黃天侯討論魏國可能派出的高手,黃天侯特意叮囑過魏國大將軍朱亥和這個典慶,能被黃天侯點名的必不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黃天侯!」


  念叨下那個名字,典慶面色不太好看,那可是他們魏武卒覆滅的罪魁禍首。


  「其實在我看來你師父和你們披甲門的人都很蠢,明知道魏國的王不是信陵君,卻偏偏忠心於他,這已經犯了大忌諱,就算這次他不死在隴西之戰,也會被魏王賜死的。」


  蒙毅回想過出發前兄長送來的那封信,決定現在就對這位進行忽悠。


  「休要挑撥離間!」


  典慶本能的反駁,不過心下卻不免一沉。


  作為披甲門中僅次於師父的存在,他知道的更多,也明白魏王確實一直對師父心存不滿,上次就否了師父的請戰。


  「你是披甲門中為數不多有腦子的人,是不是挑撥離間你心裏面清楚,魏王圉已經老了,真要等到為新王鋪路的時候,你認為他會不擔心等他死後,你師父配合信陵君回來奪取王位?

  從禮法上來講,信陵君是有繼任資格的,只要魏王圉的那幾個兒子全部夭折,信陵君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來繼位,而且以他在魏國和天下諸國的名望,必不會被人反對。


  這等境況下你師父不趕緊與信陵君撇清干係,反而還暗中忠誠於人家,這已經是取死之道了。


  跟你說這些是黃天侯和我都很欣賞你,有潛力,且也有些腦子,死在王權鬥爭中太可惜了,希望你不會走上你師父的老路。


  為將者,參與政治鬥爭是大忌,你們的思維方式也玩不了這個的,參與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未來的戰場上,你也許會與我兄長相遇,兄長他也一直渴望能與你這等強者和魏武卒正面一戰,看看是你們魏武卒強,還是我們的黃金火騎兵更加霸道。」


  將想好的話語說完,蒙毅深深地看了眼眼前陷入沉默的典慶,抬腳繼續前行。


  典慶站在原地沉默思索了許久,最終才嘆了口氣離開。


  而在他離開后,城門那裡的一名侍衛轉身奔向宮內。


  「倒是個有意思的娃娃,秦國真是人才輩出啊!」


  王宮內,魏王圉聽過侍衛的彙報,對之前將他氣得不輕的少年高看了一份。


  「朱亥啊朱亥,寡人這些年待你不薄,也給了你無數次機會,為何你還是要死心塌地的跟隨著他?」 嘆了口氣,魏王圉對這個一直很是鬱悶。


  他對朱亥很是欣賞,甚至封對方做魏國的大將軍,還將魏國最強軍團魏武卒交給對方執掌,可如此厚愛並未換來對方的忠心,暗地裡一直效忠於那魏無忌。


  不單單是朱亥,當年的如姬也是一樣,那個弟弟的魅力真就那麼大嗎?


  「無忌這次做得確實太過了!」


  邊上的樂靈王后同樣嘆息,並上前為夫君揉著太陽穴,舒緩情緒。


  「他做事向來激進,當年竊取兵符便是如此,他以為寡人是畏懼秦國不敢出兵,卻不知寡人是想等秦國大軍全部進入趙國后再出兵支援,如此便可將戰場固定在趙國境內,不至於波及到我大魏。


  本以為在趙國靜養這些年能有長進,可惜寡人高看他了。


  先是讓朱亥安排人去刺殺秦國質子,之後又不聲不響的去參與百越之戰,這次更跟異族蠻夷攪和在一起,做事完全不計後果,這就是他當年哪怕是我們兄弟中才情最高者,但父王依舊沒將王位傳給他的主要原因。」


  面色依舊很不好看,魏王圉真恨不得將那個弟弟給抓過來剁了,一天天的竟會惹事。


  當年竊取兵符就讓他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真要讓秦國拿下趙國,下一個攻打的目標必然會是他們大魏。


  他只是想讓秦國和趙國先兩敗俱傷,並將戰場放在趙國境內,那樣趙國必然會被重創,戰後他們也能順勢北上佔領趙國。


  甚至他都跟燕王暗中商量好了,戰後就聯手將趙國瓜分。


  可誰想那蠢貨弟弟從背後給他來了一下,結果打完后他們魏國損兵折將,毛都沒撈到一根,好懸沒將他氣吐血。


  「那秦使雖是在故意挑撥離間,甚至算準了寡人會知曉他的言語,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寡人在時還能壓得住無忌,一旦寡人不在了,魏國內將再無人能制衡他,午兒又年幼,更是危險。


  哪怕這王宮中,寡人都難以看清誰又是他的人,再出一個如姬,你們都得危險。」


  說到最後將妻子的手掌握在手中,魏王圉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是老了,精力大不如從前,也許要不了幾年就會撒手人寰。


  這幾年王位的傳遞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也一直在忌憚那個弟弟和大將軍朱亥,並明裡暗裡的跟朱亥說過不少次,可惜那就是個榆木疙瘩。


  這次死了也好,省得他費心思安排,再壞了名聲。


  當然,秦國也不得不防。


  現今秦國已將東周國拿下,大軍就在他們大梁城的數百裡外,隨時都能打過來,再加上他們這邊沒了魏武卒,讓他寢食難安。


  「可魏武卒必須儘快重建,否則更難抵擋秦國的兵鋒。」


  樂靈王后能明白夫君的難處,但魏武卒也必須儘快重建起來,那是她們大魏最有力的保障。


  沒有魏武卒在,哪怕大梁城都難以安穩。


  「寡人在等那典慶的回答。」


  眸光幽幽,魏王圉也知道魏武卒的重要性,現今想要快速重建魏武卒,只能以披甲門為核心,但他又有顧慮,不想再出一個朱亥那樣的白眼狼。


  「你是說無忌回來了?」


  樂靈王后若有所思,明白了夫君的想法。


  「雖然他的做法激進,但確實一直在為魏國謀算,這次造成如此損失肯定會回來的,而且披甲門也是他手中的重要力量,他不可能放棄。


  其他人寡人不放在心上,但那典慶確實是個人才,希望他腦子能清醒點,別像他師父那樣蠢。」


  抿了口妻子遞來的茶水,魏王圉想看看那典慶會作何選擇,這也是他對典慶的一次考驗。


  魏王圉所料不差,信陵君的確在大將軍府中,典慶歸來后也看到了那位信陵君。


  早年他跟隨師父見過信陵君,那時候的信陵君可謂是意氣風發,丰神如玉,現今雖然面容依舊英俊,但頭上卻多了不少白髮。


  「大膽典慶,見了君上還不見禮?」


  見典慶就那般直勾勾的盯著看,信陵君身後一名門客開口厲喝。


  信陵君抬手制止還想說下去的門客,看著眼前的魁梧巨漢,感慨道:「當年你還是跟在朱亥身後的毛頭小子,沒想到多年不見已經長這麼大了。」


  「是的,我長大了,也看清了一些事情和一些人。」


  典慶的神情很是冷漠和哀傷,心中更有著一股子怨氣。


  其他師兄弟不相信秦國的說辭,但他知道那是真的。


  師父給他們的說法是閉關突破,可他知道師父是暗中離開了,當時還不知道去了哪裡,等秦國那邊來人方才明白去了隴西,並且還幫助異族蠻夷作戰。


  雖然他不是燕趙秦之人,對草原異族沒那麼大的恨意,但卻也明白草原異族是他們中原大地的死敵,師父與之合作就是錯,現在師父身死,他都沒辦法為師父報仇雪恨。


  這是民族大義,超越了國家層面的大義,只要是中原人,炎黃子孫,就絕對不能觸犯,否則死後都沒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你在恨我?你確實該恨我!」


  看出典慶的那股子怨氣,信陵君面露哀傷。


  「我不歡迎你,這裡也不歡迎你,你可以帶走願意跟你走的人,從此以後請不要再來這裡。」


  深吸了口氣,典慶道出自己的決斷。


  之前他還在猶豫,但聽了那個秦國使臣的話語后,他明悟了,也作出了決斷。


  正如其所言,作為一名武將,他不應該參與朝堂政治,尤其是王權爭奪。


  師父已經用自身的死證明那就是一條死路,他自然不能帶著師兄弟們再次走上那條絕路。


  「放肆!」


  典慶的話語讓信陵君的門客們更怒了,甚至拔劍出鞘,準備將其斬殺於此。


  「收起劍!」


  不等這些人動手,信陵君冷喝道,話音無比的凌厲冷冽,更有著一股子威嚴。


  「君上!」


  眾門客不解,但在信陵君那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最終只能不甘的收劍。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尊重你的選擇,也會堅持我的理念,為了大魏,本君願背負任何罵名,死而無悔。


  今後魏國就交給你守護了。」


  上前拍了拍典慶的手臂,信陵君向外走去。


  人家既然都下逐客令了,自己自然沒必要再厚著臉皮呆著,那樣對雙方都沒好處。


  「哼!」


  眾門客冷冷的瞪了眼典慶,跟著離開,披甲門中的門人也跟著走了大半。


  「師哥,你為何不為師父報仇,殺了那秦國狗賊?」


  等那部分離開后,一名小蘿莉跑進來怒聲質問,眼睛紅紅的,顯然之前哭過。


  那是最疼愛她的師父,怎能不傷心?

  「是師父在離開前留下遺命,不讓我們為他報仇的。」


  看著眼前的小師妹,典慶面色柔和了些,並撒了個謊。


  他不知道師父是怎樣想的,但他認為師父做錯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他只想讓這件事情儘快過去,否則爭執下去只會讓師父背負更久的罵名。


  「我不信!」


  小蘿莉一萬個不相信,師父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遺命?

  後邊跟著過來的一眾披甲門門人也對此不解,師父閉關前都跟大師兄說了什麼?

  站直身子,目光掃過在場諸位師兄弟,典慶嚴肅的道:「雖然我也想為師父報仇雪恨,但師父此次的選擇確實是錯的,他也知道那是錯的,但為了魏國,為了所效忠的信陵君,他別無選擇。


  師父希望他的事情由他終止,不想牽連到我們。


  在出發前師父留下最後一道命令,披甲門全力重建魏武卒,繼續守護大魏國門。


  我們生是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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