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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第267章 比比東:我能看一下你面具下的

  夜幕降臨。


  小木屋內,沉浸在了一片喜悅的氛圍中,朱竹清和鳳梧桐二女聽到戴曜完成試煉之後,也興奮起來。


  看著兩幅絕美的,掛著笑意的臉龐,戴曜滿足的笑了笑。與這些幸福相比,完成任務反而微不足道。


  一年時間,二女都長開了不少。戴曜和朱竹清都是十六歲,風華正茂的年紀。魂師的成長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一些,此時二人看上去,都增添了一分成熟之氣。


  而鳳梧桐本就比戴曜大兩歲,現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戴曜都不知道在武魂殿,有多少男子對鳳梧桐心存愛慕。


  說起來,他原本一心修鍊,並沒有注意到鳳梧桐與朱竹清的變化,在他的生活中,除了二女,就剩四名侍女了。


  這還是因為杜鵑提醒時不時的提醒他,在武魂殿里,又有一位同齡人中的天驕,向鳳梧桐表明心意了。


  儘管鳳梧桐已經明確拒絕,但那些男子,還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瘋狂的湧來,讓鳳梧桐煩悶不已。靈鳶斗羅和青鸞斗羅對此反倒樂見其成,他們早就不想讓他們的寶貝弟子繼續做戴曜的侍女了!

  而朱竹清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她可是跟隨鬼斗羅修鍊,鬼斗羅可不像那兩位冕下,但凡惹到朱竹清的,直接被丟到死亡峽谷里,折磨一番。


  當那名男子從死亡峽谷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冒犯朱竹清了。


  這一年時間,他過得很是充實,但一直有件事,卻始終困擾著他,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困擾,變得越來越強。


  那便是比比東。


  神考中,他裝做神使,一個毫無感情,按照既定程序運行的傀儡,每天晚上都從比比東手上收取十五枚棱晶。到現在,儘管用了一些,手中還有近三四千枚。


  但比比東並沒有因此埋怨戴曜化作的神使,反倒花費大量時間,呆在喪屍世界中,彷彿想與那神使多待一會似的。


  就連受傷了,都不願回到現實世界,利用現實世界那封號斗羅的體質恢復傷勢,寧願忍著傷痛,在喪屍世界多呆一會。


  這種變化,讓戴曜感到深深的恐懼。


  比比東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旦被她發現自己的身份,自己被她宰了是小,還得連累自己身邊的人。


  朱竹清,鳳梧桐,甚至是費迪南與薩拉斯。


  但一開始因為想要報複比比東,所要求的每天收取一定棱晶,卻成了他每天不得不面對比比東的事情。現在,反倒變得騎虎難下了。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馬上又要想比比東收取棱晶,戴曜雖然心中有些抗拒,但他卻不得不去,免得比比東起疑心,因此,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念一動,沉入喪屍世界。


  ······

  望著如同浪潮一般,不斷湧來的喪屍,比比東嬌俏的臉上,浮現一抹苦澀。


  一年時間,她已經將武魂城內,數量稀疏,較為容易擊殺的喪屍都清理乾淨了。如今,想要完成那神使的任務,唯有前往人口極度稠密,僅僅以六分之一面積,就聚集了近十萬名人口的普通人聚集區。


  今日,她剛來這裡第一天,儘管已經足夠小心,但還是被喪屍注意到了,連鎖反應之下,便引起了這如同末日景象的恐怖屍潮。


  「麻煩了。」


  比比東冷冷的掃了一眼背後的屍潮,雖然身陷絕境,但卻沒有一絲懼怕,一雙美目,如同鷹隼一般,搜尋著逃跑的路線。


  她也曾是一名天賦異稟的控制系魂師,掌控全局,在來之前,她便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但那些準備,卻只能拖延屍潮一陣時間,若是沒有人幫助,恐怕還是難逃一死。


  艱難逃亡下,她的手臂,腿部都掛了彩,逃亡將變得更加艱難。


  她喘著粗氣,竭力的朝著教皇殿的密室奔去,那裡是她的安全屋,只要回到那裡,她就安全了。


  至於那神使,她可不會將希望寄託於那毫無感情的生物身上。


  受傷之後,屍潮越追越近,比比東已經能聞到到喪屍口中噴涌的臭氣,每每千鈞一髮之際,她寧願以傷換傷,來換取求生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樣一位奇女子,在這種絕境下,一次次壯士斷腕,換來了渺茫的生機。


  戴曜化作的黑袍人站在一處高樓頂端,冷眼俯瞰著如同螞蟻一般,狼狽而逃的比比東。他很清楚,情況若繼續惡化下去,比比東不好說是生是死。


  他不知道是因為同情比比東的遭遇,還是一年多與比比東在這枯寂世界如同報團取暖般的相處,讓他生出了惻隱之心,略一咬牙,從空中俯身躍下,腳踏屋頂形成的窄路,來到比比東身旁的樓上。


  因為體內那部分能動用的魂力,儘管比比東背後的屍潮看得讓人發麻,他也有把握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將比比東帶出去。


  突然出現的瓦片碎裂的聲音,讓比比東和那些喪屍,都情不自禁的向上看了一眼。


  那些喪屍們,立刻發出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咆哮。


  比比東注意到屋頂上的那抹黑袍,美目中掠過一抹喜悅的光芒,調轉方向,竄入黑袍人所在的那座房屋內部。


  不知為何,她相信那個冷冰冰,如同魂導器一般機械的神使,會來救她。


  來到二樓,注意到屋檐下方,被黑袍覆蓋,僅僅露出的一隻手,耳朵後方,喪屍的吼聲愈發密集,來不及思考,比比東便直接躍出窗戶,抓住了那隻手。


  隨後,那隻手緊緊抓住她,猛地用力,將比比東在空中輪了一個半圈,輕輕的落在屋頂上。


  回過頭,望了一眼屋頂下方,那些追逐她的喪屍,都擠出窗戶,墜落在地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喪屍頭上,心中頓時湧出一抹濃濃的后怕。


  「走。」


  黑袍人只說了一個字。


  這言簡意賅的一個字,讓比比東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啊。危險時不會表露焦急,安全時也不會安慰人。


  不過,正因如此,她才會對那黑袍人產生一分特殊的感情。


  曾經,他最尊敬的老師,對她做了讓她痛不欲生的事情,而她最愛的人,也最終離她而去,還找了另一個女人。


  她心中從此沒有任何感情,眼中都是算計,變得瘋狂而執拗,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增強實力,不惜一切手段。


  如同毒蛇一般,蟄伏著等待報復老師的時機,終於,機會來了,她以最殘忍的手段,殘殺了她的老師。之後,更是一步步成為了教皇!

  作為教皇,在她身邊,都是阿諛奉承的讚美,就算有一些對她露出貪慾,表露好感的人,以她的性格,自然知道這些傢伙,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身份,和她的容貌。


  對她來說,這所謂的喪屍世界,和現實世界,其實沒什麼差別。


  而唯獨這個黑袍人,冷漠的毫無感情,宛若一個機器一樣,執行著自己既定的程序,讓她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感情。


  這不是什麼愛情,而是一種依靠,她太累了。在瘋狂與絕望中,行走了二十多年,她早已身心俱疲,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那高高在上的教皇,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沒有人懂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因此,這個毫無感情的傀儡,就彷彿成了永恆枯寂中,突然出現的一個器物,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成了她情感寄託之物,讓她歇一歇。


  這便是她寧願呆在喪屍世界的原因。


  在屋頂上跑了一陣,掃了掃街道上窮追不捨的喪屍們,比比東忍著身上的劇痛,淡淡的對前方的黑袍人說道:

  「你帶著我吧,我的速度太慢了,這樣下去,我們都得被他們追上。」


  戴曜身體一僵,瞥了眼無窮無盡的屍潮,不做遲疑,攬起比比東的纖腰,催動魂力,飛快的朝著教皇殿躍去。


  手上的柔軟,和那止不住的竄入鼻子的香氣,換做一個尋常男人,必然忍不住心中慾望,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對手上的絕世美人升不起任何一絲慾望。 催動魂力之後,兩人與屍潮的距離逐漸拉開,喪屍的吼聲變得越來越小。回到教皇殿的那間密室,二人終於安全了。


  密室之中,比比東一邊耐心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止血消毒,撕下一段身上的衣物,纏在傷口上,作為止血帶。


  一旁,戴曜化作的黑袍人,冷眼旁觀著比比東的動作。


  「今日的十五枚棱晶,你似乎交不上來了,累積到明天,一共三十枚。還有,傳承者,你最好回到現實,在那裡,以你的實力,這些傷勢對你並不算什麼。」


  嘶啞的聲音,從黑袍下響起。一字一頓,不帶任何感情。


  「我先走了。」


  就在黑袍人轉身的時候,比比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等等,你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有幾處我自己不太方便。你想要的棱晶,等我休息一會,便出去獵殺。」


  黑袍人止住了腳步,回頭凝視著比比東那哪怕受傷,還是沒有露出一絲柔弱的俏臉,故作嘶啞道:


  「據我分析,你的傷勢並不支持你繼續出去獵殺喪屍,所以我建議,你應該儘早回到現實世界。」


  「神使大人,若我堅持呢?」


  凝視著比比東臉上堅持的表情,戴曜無可奈何道:

  「遵從你的意志,傳承者。」


  黑袍人來到比比東身邊,接過比比東手中的繃帶,幫她處理傷口。比比東看著為她細心纏繞繃帶的黑袍人,眼底掠過一抹柔和。


  或許是因為今日的屍潮,讓她的心態發生了些許變化,她順勢一倒,躺在了黑袍人的懷裡。一年時間,她完全相信黑袍人是個傀儡。


  在她心中,她的這個舉動,就像是平日里躺在床上休息一樣。只不過,這個床是個人形的傀儡。


  比比東這突然的舉動,讓黑袍下的戴曜,心中猛的一驚。但一年來的偽裝,讓他已經適應了這個角色,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傳承者,你在做什麼?」


  比比東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美目中滿是迷茫之色,似乎是無意識的呢喃道:


  「抱著我。」


  戴曜的懸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僵住了。


  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當今教皇,風華絕代的人物,惹得前世讀者爭議不斷,許多人愛極,同情她的遭遇,也有人恨極,認為她有如今的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心念急轉,思忖著對策,一直沒有去抱比比東。但比比東卻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似的,聲音中,略帶一絲柔弱的道:

  「神使,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曾經,有個無憂無慮,受到許多人疼愛的小女孩,有一天,愛上了一個極為普通的男子,寧願放棄一切,都想跟他在一起。」


  「但是,這份愛情,卻遭到了她身邊的所有長輩,和她老師的阻止。但這個小女孩,還是一意孤行。」


  「為了阻止這個小女孩的舉動,她的老師做出了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事情,讓她再也無法和那個男子在一起。」


  「從此,小女孩拋卻了曾經的單純與幼稚,變得冷酷,變得陰險,變得狠辣,蟄伏起來,最終找到一個機會,將她的老師殺死。」


  「你說,這件事情中,誰對,誰錯?」


  聽到這個故事,戴曜立馬就意識到比比東在說她自己。將各個人物,都用簡單的名詞指代,顯然,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她還是封閉著她那顆如同寒冰一樣的內心。


  「我不知道,我並不能理解你們人類關係中,那複雜的感情。」


  比比東並不意外黑袍人的答案,只是這麼多年,憋在心裡,今日在屍潮冒險之後,心血來潮的問了一下。


  而且神使只是個傀儡,能有什麼答案呢?若神使真的認真分析一番,反倒會引起她的警覺。


  只有一個不懂感情的傀儡,才能讓多疑的她,放心的說幾句心裡話。


  回過神來,比比東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那張面具,輕聲問道:

  「神使大人,我能看一下你面具下的臉嗎?」


  黑袍人一絲不苟的聲音從面具下響起:「傳承者,等你成為神祇之後,自然能看到。」


  比比東輕笑著搖了搖頭:「也對。」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將憋在心裡多年的事情說出來,她那瘋狂的內心,不禁緩和了幾分,心情也放鬆了一些,不知不覺,竟躺在黑袍人懷裡睡著了。


  看著比比東睡著的臉上,露出的舒展祥和的面容,戴曜心中一顫,他知道比比東心中很苦。但他思考了一番現在的處境,陷入了更加進退兩難的地步。


  「我該直接叫醒她嗎?會不會引起她的懷疑?還是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她醒來?」


  他很擔心,只要他稍有動作,比比東就會驚醒過來。於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第二日。短短的一夜,卻讓戴曜覺得如此漫長。


  一夜過去。


  比比東猛地驚醒,迅速躍起身子。與那些暗中的敵人周旋這麼多年,她覺得昨日那般毫無防備的放鬆睡去,是個極大的失誤!


  一旦被千道流那些傢伙抓住機會,她可能就命喪黃泉!


  銳利的眼神一轉,定格在那紋絲不動,宛若石像一般的黑袍人身上,比比東的臉色頓時僵住了,眼底掠過一抹柔和,輕聲問道:


  「神使大人,你這是抱著我過了一夜?」


  「你醒了?需要回到現實世界嗎?」


  戴曜努力裝作一幅正常的樣子,他的手臂和腿,已經酸麻無比,但為了不讓比比東起疑心,他硬撐到了現在。


  聽到黑袍人的話,比比東想到如果她今日不出現,教皇殿會發生什麼事情,輕聲笑道:


  「送我回去吧。」


  身後那溫暖的感覺,在冰冷的密室中,漸漸消失。她已經有些迷戀身後的懷抱了。


  聽到比比東的話,戴曜立刻勾動精神世界中的混沌青蓮,下一刻,比比東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之中。


  擔心比比東再突然的出現,戴曜迅速回到現實世界中的小木屋之後,方才將一直提著的心鬆了下來,將已經僵硬的手臂和腿部放鬆。


  他從未覺得一夜是如此的漫長。


  昨天比比東對他說的話,讓她對這名女子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感,但他更清楚,知道了比比東的這些秘密,特別是見到了她柔弱的一面,若是被她知道了真實身份,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不行,我必須打消比比東的這種念頭,若是不行,我就直接消失,反正她也不知道黑袍人的真實身份,我也不用那麼煎熬了!」


  戴曜想到。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頗有些害羞的侍女鷓鴣嬌聲道:

  「主人,適合您第五魂環的魂獸,幾位大人已經幫您送過來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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