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跟那個男人到底什麽關係
夏淺淺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時宇瀚出現得太突然,她完全沒做好準備。
時宇瀚向夏淺淺走近了幾步,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夏淺淺一隻手抓著另一隻胳膊,對時宇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怎麽了,你們那邊都結束了嗎?”
時宇瀚沉默了幾秒,說道:“淺淺,你不用強裝了,我知道你不太高興。”
剛才在飯桌上他就看出來了,夏淺淺的作態有些勉強,也不主動說話,好像有心事似的。
“是尹天熙平時對你不好嗎?”時宇瀚的雙眸中留存著幾絲關心,“還是你有其他的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的。”
夏淺淺真的很想大笑。時宇瀚這是在幹什麽,單獨跑過來關心她嗎?
想到這,夏淺淺索性也不笑了,回應道:“現在應該叫你時總吧,謝謝時總關心,我沒事。”
說著,夏淺淺就要離開,卻被時宇瀚拉住了。
“你為什麽要跟我那麽見外,淺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時宇瀚說道。
“我們都十一年沒見了,性格也好,脾氣也好,有點變化不是很正常嗎?”夏淺淺此時此刻變得格外理智,“我沒有跟你見外,因為我們的關係本來就是這樣的,很多年不見麵,難免變得有些隔閡吧。”
他們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啊,多年未見,友情的紐帶中斷了,現在想要重新拾起來,確實需要一些時間。
“可我想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關心關心你的現狀,淺淺,我真的很擔心你。”時宇瀚的語氣語法溫柔了,又說道,“移民到加拿大的這些年,我也曾經無數次地想過要聯係你,可是不知道你的聯係方式,也和國內的同學都斷了聯係,沒地方打聽你的下落。這次因為公事回國,本來還想著要去找你呢,真的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碰到你,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認錯人了。”
夏淺淺真的想笑,時宇瀚說的每句話也都是她心中所想,她一開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兩個人居然就這樣重逢了,這是多麽戲劇化的經曆。
“我現在也結婚了,你也有了未婚妻,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有點不合適吧。”夏淺淺很快說道,“你的未婚妻會誤會我跟你的關係的,我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時宇瀚的目光很快淡了下去,沉默幾秒,說道:“可是我並不愛她,是家裏定的。”
夏淺淺一時間也沉默了。剛才看飯桌上他們兩個親密的舉動,還以為時宇瀚很愛那個叫藍珊的女人呢。
“淺淺,你知道嗎,我很痛苦,我不想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可是因為工作需要,我家就把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來了。”時宇瀚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語速也越來越快,“藍珊家裏背後的財團背景對我的事業會有很大的幫助,我父母一定要我娶她,我違抗不了父母的旨意。”
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聽時宇瀚這麽一說,夏淺淺不知該說什麽好。
“宇瀚,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幫不了你什麽,我隻是你的一個老同學而已,最多算一個關係稍微好一點的朋友罷了。”
時宇瀚忽然雙手抓住夏淺淺的雙肩,激動地說道:“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淺淺,我……”
夏淺淺下意識地掙脫開時宇瀚的手,還後退了小半步:“時宇瀚,你別這樣。”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其他男人發生什麽肢體接觸,畢竟她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
“我該回去了,尹天熙還在等我。”
說完,夏淺淺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見時宇瀚字背後說:“我都聽說了,你也是家裏安排的婚姻吧,非要讓你嫁給尹天熙。你問問自己,你真的愛那個男人嗎!”
夏淺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緊閉雙眼,又睜開眼轉頭對時宇瀚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時宇瀚沒有回應,他也覺得自己今天情緒有點過於激動了。十年一後的初遇,他們的交談方式本應該更柔和一些,這些話,他也不知道怎麽就脫口而出了,好像控製不住似的。
“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了。”夏淺淺平靜地說道,語氣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宇瀚,你今天跟我說得太多了,我就當什麽都沒聽見,這不是一個十年沒見的老朋友應該說的話,你冷靜點吧,我之後還會聯係你的。”
夏淺淺向時宇瀚點頭示意,之後便離開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後第一次見到時宇瀚,竟然要和他說這樣的話,這和預想中的場景真的相差甚遠,也許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落差。
為什麽要提這麽敏感的話題?她不想跟時宇瀚提及自己的婚姻,這本來就是一個人自己的私事。更何況她的情況這麽特殊,婆家是有錢有勢的名門望族,她不願意逢人便提。
尹天熙已經在餐廳門口等候多時了,看夏淺淺小跑著出來,臉上還哭花了妝,他隻是表現得波瀾不驚,因為這個結果是他預料之中的。
兩人上車後,司機發動了車子。
行駛了好一會兒,尹天熙和夏淺淺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夏淺淺一直坐在一邊小聲抽泣著,還要控製情緒盡量不要讓尹天熙看出來,於是她一直望著車窗外,努力讓眼淚往眼眶裏流。
尹天熙從車後方拿過紙巾盒,遞到了夏淺淺麵前。
夏淺淺看了一眼尹天熙,接過了他的好意。不過她也明白了,尹天熙這是發現了自己的小情緒,她也瞞不住了。她依然轉頭看向窗外,一邊擦著止不住滑落的淚水。
忽然,尹天熙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下意識地想要躲,卻沒有躲過。
“現在是不是該回答我了,你跟那個叫時宇瀚的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尹天熙死死地盯著夏淺淺的雙眼問道,他的表情明明是笑著的,卻笑得十分猙獰,有幾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