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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道觀養成係統最新章節

  侯生一群人,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有氣勢。


  走的時候,卻是灰溜溜的,那叫一個丟人。


  他們下山,誰都沒有聯係。


  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打電話安排藥材的事情。


  “一副築基藥方,他真敢獅子大開口!”


  他們心裏是非常不滿的。


  但隻要陳陽的要求,不是過分到天怒人怨,他們就隻能按照陳陽的要求去準備。


  否則陳陽不去,他們就是被拉來墊背的。


  “希望他信守承諾。”


  侯生自言自語。


  一副築基所需的藥材,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雖然對他而言,想要拿出這份藥材,也得狠狠的大出血。


  但能讓陳陽改變主意,前去太白山。


  值得。


  ……


  第二天。


  陳陽推門出來的時候。


  便是看見,一群熟悉的人影,從山口出現,走向道觀大門。


  是侯生等人。


  他們手裏都提著一大包東西,藥材的味道,隔著老遠都能聞得到。


  “效率可真高啊。”


  陳陽驚訝。


  他以為,對方就算被逼著答應了,也大概率的會拖延到今天晚上。


  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送過來了。


  這的確出乎他的預料。


  “陳真人。”


  侯生走上前,將藥材放在地上:“這是你要的東西,我侯家武館送來了。”


  “嗯。”


  陳陽提起蛇皮袋,往地上一道,掃了一眼。


  這個舉動,讓侯生眉頭皺了起來。


  “陳真人什麽意思?我侯生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偷工減料,你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這麽激動幹什麽?”陳陽道:“弄清楚一點,對你對我都好。”


  “免得,到時候你說藥材給多了,或者有什麽東西放在了裏麵混在一起,說都說不清楚是不是?”


  陳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侯生心裏就是不舒服。


  他覺得陳陽太小人之心了。


  小心無大錯。


  至少陳陽是這麽想的。


  藥材什麽的,當麵點清楚。


  少了,可以直接找他們要。


  多了,他也不貪著。


  他就是擔心有人在這些小方麵給他使袢子。


  雖然就算真有什麽,最多就是麻煩點的事情。


  可這太惡心人了。


  而且他也不喜歡麻煩。


  陳陽用了一個多小時,把所有的藥材都檢查了一遍。


  每個人築基,所用的築基藥方都不一樣。


  所以他們拿出來的藥材,也都不同。


  但很多藥材都有重合。


  這些藥材加起來,價值不菲。


  陳陽剛築基,也才個把月,想要繼續突破,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但這不妨礙他有一顆上進的心。


  這麽多藥材,就算是天天吃,也得吃好幾個月。


  但是單純吃的話,肯定沒辦法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境界,藥材的使用方式也必然不同。


  築基之後,下一階段是冰肌玉骨。


  何謂冰肌玉骨?


  從內到外,將每一寸身體,都打造成金身玉液。


  這就是冰肌玉骨。


  將這些藥材放進鍋裏燒開,熬出一鍋藥湯,這才是對陳陽而言,最能法會出其最大功效的辦法。


  “陳真人,何時去太白山?”


  侯生的聲音,打斷了陳陽的幻象。


  “嗯?”陳陽看了他一眼,說道:“問這個幹什麽?”


  侯生道:“問一問。”


  “不方便說。”


  “有什麽不方便?”


  侯生哼道:“你要道歉,好,我們道歉了。你要賠禮,今天也賠了。難不成,你是想把我們當成猴子耍?”


  陳陽道:“侯館主也別生氣,我既然說了去,就一定會去。至於什麽時候,這個你別問,我也不能說。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懂我的意思。”


  侯生沉吟了兩秒。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你不必擔心。”


  侯生搖頭:“你既然要去,我自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我溫城侯家武館,親自送你,路上真有危險,我這把老骨頭,一定死在你前麵。”


  其他人也道:“陳真人的擔心,我能理解。這一次你肯去太白山,實為佩服。此行途中,我以性命為你保駕護航。”


  麵對突然熱情起來的眾人,陳陽連忙拒絕:“謝謝各位好意,但是不必……”


  “陳真人瞧不起我們?”


  侯生兩條眉毛皺在一起了:“我侯生雖然隻是無垢的武者,但絕不怕死!”


  “我……”


  “陳真人是擔心我等泄露了你的行跡?”


  “我……”


  “我侯生起誓,若泄露陳真人半點蹤跡,妻離子散,三代絕後……”


  我尼瑪啊!


  陳陽簡直想把他踹飛出去。


  這家夥,能聽我好好解釋嗎?


  看著隨著侯生發誓後,也跟著發誓的眾人,陳陽徹底不想說話了。


  發完誓,侯生道:“陳真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能不說啊?

  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弄的我好像還有的選擇似的。


  “明天。”


  陳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幾時幾分,從哪裏出發?”


  “中午,陵山出發。”


  “好!”侯生突然大喊一聲。


  陳陽被嚇了一跳。


  喊什麽喊,不能好好說話嗎?


  “明天,我再來!”


  “耀才,走!”


  侯生大手一揮,轉身就走。


  侯耀才試著站起來,發覺身上的那股重力,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又試著向前走了幾步。


  咦,自己真的恢複自由了。


  於是他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陳真人,明天見!”


  “明天見……”


  他們一一和陳陽打著招呼,陳陽的情緒不是很高漲,目送他們離去。


  “你完了。”


  人一走,劉元基就走過來說道。


  “什麽?”


  “我說你完了。”劉元基踢了踢腳下的藥材:“看看你,就為了這些東西,把自己都給繞進去了。現在你不去都不行了。”


  陳陽道:“我本來就要去的。”


  劉元基道:“逗我呢?人都走了,還在這裝?”


  陳陽看看他,沒說話,招來小景,幫他把藥材一趟趟搬回去。


  下山路上。


  侯耀才道:“爺爺,有必要陪他一起去嗎?你還真怕他拿了東西,敢不去?”


  侯生道:“我不是怕他不去,我是擔心他路上有危險。”


  侯耀才翻著白眼道:“他有危險,跟你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你說什麽?”侯生突然瞪著他:“這種話,是你能說的嗎?”


  侯耀才不敢看侯生,他自小就怕爺爺,尤其是板著一張臉嚴肅的時候,太可怕了。


  “你來這裏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說,為什麽來這?誰讓你們過來的?”


  侯耀才支支吾吾道:“沒人叫,就是聽說……”


  “還說謊?”


  侯生哼一聲,道:“被人慫恿幾句,就跑上來找陳玄陽的麻煩,你們被人當槍使了,知不知道?”


  侯耀才一群年輕人,都不吭聲了。


  侯生道:“他是靈修,他能去太白山,不管他要什麽,都必須滿足他。從他決定去太白山那一刻,他就是英雄。”


  “有這麽誇張麽。”


  有年輕人不服氣,小聲嘀咕。


  “你們覺得這很誇張?”


  侯生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就算他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太白山關的靈修?是,他的確不可能百分百是,但你們不是靈修,無法體會身為靈修的那種感覺。去了山關,一旦他真的是太白山關的靈修,他就會失去自由,終日鎮守太白山。”


  “那也是他們應該的。”侯耀才道:“他有腿有腳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去送。”


  “閉嘴!”


  “你懂什麽?”


  侯生嗬斥道:“送他,一是保護他,其次,是要讓他有歸屬感。”


  “隻有有了歸屬感,他才會在鎮守與叛逃之間,選擇前者。”


  侯生看著這群年輕人,臉上無所謂的表情,不禁暗暗歎氣。


  他說的這些話,這些年輕人,的確是不會懂的,也難以理解。


  隻有他們這些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所謂的歸屬感,究竟有多麽的重要。


  夜深了。


  所有人都睡了。


  驀地,陳陽睜開了眼睛。


  旁邊是劉元基的呼吸聲,很平穩。


  金圓幾人的呼吸聲,也非常的平穩。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深夜的道觀,非常安靜。


  陳陽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他望著門外。


  有人來了。


  但他不知道是誰。


  他下床,輕手輕腳的向外走去。


  金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繼續睡了。


  陳陽走向前院,想看看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人登山。


  結果道觀的大門敞開著,兩個人影順成了一條直線,站在道觀外。


  一個是楚清歌,還有一個,站在楚清歌的麵前,他看不清。


  “楚道長?”


  陳陽喚了一聲。


  楚清歌回頭,有些驚異。


  顯然沒有想到,陳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陳陽走過來,看清了她麵前的人。


  頭發花白,容顏蒼老,卻很有精神的老頭。


  言不語!


  這個名字直接就闖入了陳陽的腦海。


  “是他?”老人問了一句。


  “嗯。”


  “不錯。”


  老人上下打量,吐出這兩個字。


  “言不語。”楚清歌介紹了一句。


  “言道長。”


  陳陽急忙行禮。


  言不語問:“想清楚了?要去太白山關?”


  “呃?”


  這話問的,怎麽這麽奇怪呢。


  不去喊你來幹什麽?

  他道:“嗯,去。”


  言不語問:“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是靈修的?”


  陳陽道:“記不清楚了。”


  “怎麽知道的?”


  “做夢。”


  “做夢?”


  言不語來了興趣:“說說看。”


  陳陽道:“那是一個陽光明白的下午……”


  言不語打斷:“你白天做夢?”


  “嗯,午睡。”


  “……你繼續說。”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午休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陳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反正胡謅亂編就完事了。


  你要問他怎麽知道自己是靈修的?


  是南崖告訴他的啊。


  南崖死前不亂吼,他會知道嗎?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啊。


  且不說言不語信不信。


  如果他信了,怎麽辦?

  隻會更尷尬。


  與其如此,不如編個曲折離奇一點的故事,最好就是雲裏霧裏,讓人分不清真假,才更能顯的神秘和真實。


  果然。


  聽完陳陽的解釋,言不語沉思了良久,最後道:“曾經也有靈修,與你一樣,是在夢中得知自己是靈修。”


  陳陽:“???”


  你逗我呢?

  我瞎說的啊,您還當真了?

  而且……真有人做夢夢見過?

  “有住的嗎?”言不語忽然問道。


  “沒……那邊還有一間屋子。”陳陽立刻改口,指著茅屋。


  道觀是真沒地方給他住了。


  居士茅屋,雖然坑了點,但總歸有張床不是。


  總不能讓這位大前輩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吧?

  “我先休息了。”


  言不語轉身向著茅屋走去。


  陳陽和楚清歌回了道觀,關上門,小聲問道:“楚道長,這位大前輩,他有提出什麽要求嗎?”


  “暫時沒有。”


  “哦。”


  “先去了再說吧,如果你不是太白山關的靈修,以後他有事情會找你的。”


  “嗯。”


  也對。


  在言不語眼裏,自己尚且是個生死不定的小晚輩。


  夜,無聲。


  次日一早。


  陳陽推開道觀大門,就看見言不語坐在樹下,披頭散發,很是狼狽。


  他嚇了一跳,靠近了一些,看見他雙眼通紅,又被嚇了一跳。


  “前輩你這是怎麽了?”陳陽關心的問道。


  言不語抬頭看他一眼,略有些幽怨,擺手道:“忙你的去。”


  “哦…那個,早飯好了,前輩要一起吃嗎?”


  “不了。”


  到了他這等境界,一天不吃餓不死。


  也沒什麽食物,能讓他戀戀不舍。


  不過他也就是沒吃過陳陽這兒的飯菜。


  昨天晚上。


  言不語哭了一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夢見自己變年輕了,回到了年輕的時代。


  然後遇見了自己第一個暗戀的女孩,並向她表白,而且女孩還點頭答應了他的表白。


  然後,他們戀愛,結婚,生子。


  他甚至夢見自己還俗,創建了一個公司,老婆給自己生了一兒一女,簡直太開心了。


  然後他就在夢裏開懷大笑。


  笑著笑著就醒了。


  醒來後才發現,這都是夢啊。


  於是悲從心頭起,潮水一樣湧來,怎麽都止不住,淚腺更像是斷了線,哭的不能自已。


  “我哪裏有什麽兒女啊?”


  “不對,我也沒有老婆啊。”


  還創建公司了,屁的,還是臭道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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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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