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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一日三道場【八千字,求月票】

  道觀養成係統最新章節

  “任尋道,你他嗎真是無恥!”


  雲霄憤怒的罵道,抬手就是一張符篆拍了出去。


  他怒極了。


  真是活久了,什麽東西都能見得到。


  堂堂武道宗師,當著數萬人的麵,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特麽還是人嗎?

  真的是連一丁點的羞恥心都不要了。


  呂卿爾、李玄機、孫道長等人。


  皆是在他出手一瞬,也紛紛動手。


  但遠水難救近火。


  “啪!”


  任尋道一掌將符篆拍碎,繼而迅猛的拍向陳陽腦袋。


  卻在這時。


  一旁的明一,突然抬手,與他對掌。


  “嘭!”


  掌心相碰,任尋道急退數步。


  明一也不斷後退,麵色潮紅,氣血難平。


  於此時,孫道長幾人已經趕來,將陳陽護在身後。


  任尋道驚訝的望向明一:“你……”


  “僥幸恢複了幾分實力。”明一麵色平靜道:“任宗師,諸多同仁都在,切莫因小失大啊。”


  “呼”


  陳陽此刻也恢複自如。


  他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


  他怎麽也想不到,任尋道堂堂武道宗師,能做這種事情。


  “嗬嗬。”


  任尋道淡然道:“明一會長,我隻問一句話。”


  他抬手指向陳陽:“戰書,他可是接了?”


  “我武協下戰書,陳真人接了戰書。現在,是我武協與陳真人的比試,你們道協是要破壞規矩不成?”


  “兩場比試,我武協可曾從中破壞過規矩?”


  他語調逐漸升高:“武協宗師聽令!”


  “今日誰敢擾亂比試,可就地斬殺,有任何後果,本宗師負責!”


  頓時,身後走出三人。


  這三人,都是武協的宗師。


  任尋道:“我武協有四位宗師,今日坐鎮南山竹海。”


  “今天,誰敢擾亂這場比試,就是與我武協作對。”


  “兩座道場,我武協都送出去了。現在,想拿了道場,拍拍屁股就走?”


  “真當我武協好欺負?”


  “這場比試不進行下去,誰也別想離開。”


  雲霄一顆心都要氣炸了。


  眾人也是佩服任尋道的無恥。


  強盜邏輯,都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你一個大宗師,和一個七竅修士動手。


  根本沒的比。


  可是眾人也看出來了。


  任尋道,是真的有點瘋狂了。


  武協一共就兩座道場。


  現在,一座不剩下。


  換了誰,心裏都不會平靜。


  任尋道還是有一絲理智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刻意刁難陳陽。


  即便事後道協找他麻煩,他也可以咬死陳陽接了戰書來說事。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根本不合規矩。


  但他不在乎。


  反正,今天任尋道是鐵了心,一定要把道場拿回來。


  任尋道身旁,三位宗師已經走出來。


  眾人上山途中,任尋道已經與他們說過這件事情。


  很危險。


  甚至,事後會對武協造成巨大影響。


  但,他不在乎。


  隻要能守住道場,事後道協就是上門,他也不在乎。


  他隻是要將自己這份決心,表現給道門看。


  是不是真的要為了一座道場,與武協結仇。


  四位宗師,十分的強勢。


  橫堵在道場之外,像一堵牆,不可逾越。


  而道門這邊,能拿得出手的,隻有孫道長、呂卿爾、李玄機,以及,半個明一。


  相比之下,弱了幾分。


  “下山。”明一說道。


  “不準。”


  任尋道搖頭:“我說了,今天,必須與我將比試進行下去。比試結束之前,誰,都不準下山。”


  他掃過眾人:“請諸位,親眼見證,今日武協與道門的第三場比試。”


  雲霄吼道:“任尋道,你眼中還有沒有規矩!”


  一直沒有開口的陳陽,此刻忽然問道:“嚴會長,你真要將道場,借給武協嗎?”


  此一時,眾人全部看向他。


  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雲霄低聲道:“不要和他們廢話,我們先下山,我看他們是不是真敢擋路!”


  陳陽搖頭,繼續問道:“嚴會長,我隻想知道,你們儒教,是不是真的要借一座道場?”


  他很清楚,今天不做些什麽。


  這座山,怕是難以走下去。


  武協占據絕對的優勢。


  而佛門與儒教,看似公正公平,卻還是站在武協一頭。


  若最終真的爆發衝突,他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嚴長冠沉吟少許,說道:“我曾欠任宗師一份人情,今日他要借道場,那,我借他。”


  “陳真人,希望你能明白,我並非是刻意針對你。這隻是我與任宗師個人之間的事情。”


  陳陽點點頭,笑了笑。


  真是把自己當傻子了。


  不過,從他的表現,陳陽也更加的明白。


  今天,必須得應下任尋道這不管怎麽看,都沒有一點公平可言的挑戰。


  他一隻手背在身後,藏在長袖之中,暗暗的捏住了手訣。


  另一隻手,則是捏著戰書,輕輕一抖,將其展開。


  看著戰書上的字,說道:“任宗師,這戰書,可不正規。”


  任尋道:“陳真人有什麽意見,可以提。”


  陳陽道:“簡單。”


  “既然你以駱馬湖三台山道場向我發起戰書,那麽,戰書上,也得寫的明確一點。”


  陳陽說的很認真。


  眾人微微有點發懵。


  雲霄拉住他:“你幹什麽?”


  陳陽道:“任宗師說的有道理,我們拿下兩座道場,就這麽走了,實在是有些過分。”


  任尋道微笑:“陳真人能這麽想,真是不錯。”


  陳陽道:“所以,任宗師還想送第三座道場,我若是拒絕,豈不是辜負了任宗師一番好意?”


  “……”任尋道眯起眼睛,笑嗬嗬道:“陳真人,很有信心。”


  他抬手:“拿紙筆來。”


  立刻有弟子送上紙筆。


  任尋道快速寫下。


  屈指輕彈,落在陳陽麵前。


  陳陽逐字逐句看過,忽然右手三指並起,舉天大聲道:“今日貧道陳玄陽,與武協比試,若輸,凡山道場歸武協所有。若違此誓,生不入道門,死不入祖墳!”


  任尋道眼角抽了一下。


  他拿凡山道場來跟自己比?

  “任宗師,該你了。”起誓後,陳陽微笑提醒道。


  任尋道放下這份不適,大不了,贏了之後,繼續挑戰,將南山竹海也拿回來。


  反正今天在他的地盤,若是結局不讓他滿意,他是絕對不會讓陳陽離開的。


  “我,任尋道,今日與道場比試,若輸,駱馬湖三台山道場,歸道門所有!若違此誓,武道之路,就此止步!”


  “陳真人,還有什麽要求?”


  陳陽搖頭:“沒有了,請問,任宗師要如何比試?”


  任尋道:“你我一戰定勝負。”


  哪怕眾人已經知道他就是要這麽做,可現在聽見他說的話,還是覺得,任尋道臉皮厚的如一堵牆。


  堂堂武道宗師,真的要挑戰一個七竅修士。


  “好!”


  “我應戰!”


  陳陽大聲回應。


  眾人更是不解。


  一個敢挑戰。


  另一個更是敢應戰。


  這兩個人,都瘋了嗎?

  “陳真人,請!”


  任尋道抱拳,話落一瞬,已經抬拳,虛空砸向陳陽。


  哪怕他身為武道宗師,麵對一個比自己弱小許多的對手,卻依然沒有半點輕視。


  依舊動用全力。


  孫道長等人,在一旁看著,一眨不眨。


  如果陳陽一旦出現敗跡,他們立刻就會出手。


  就算丟掉一座道場,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陳陽無視任尋道的攻擊,負在身後的左手,已經轉至身前。


  隨著手訣不斷的變幻,他口中也在快速的念咒。


  拳鋒所形成的勁氣,將空氣都炸的獵獵作響。


  任尋道一步跨出,立時出現在數十米之外。


  右手在勁風之後,一掌拍下。


  而陳陽,卻依舊在快速的念咒。


  眼看掌風襲來。


  令旗突兀從袖中飛出。


  勁氣宛如砸在一堵看不見的虛幻牆壁上,蕩起一圈漣漪。


  任尋道眼神一震,下手間多了幾分猶豫。


  “法器?”


  任尋道念叨一聲,右掌以更快的速度,拍下來了。


  “請神!”


  陳陽大聲吼道。


  聲音傳遍整片山林。


  “你今日請來誰,都得輸!”


  任尋道目光閃爍著厲色。


  陳陽應戰,他簡直想要狂笑。


  這般絕佳機會,他怎能放過。


  今日他不僅要拿下道場。


  更是要趁此機會,一舉廢掉這個道門的天才。


  “嗡!”


  那股熟悉的氣息,再一次的湧入全身。


  陳陽知道,師父……來了。


  “嘭!”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


  右手奇快無比,抓住拂塵木柄,輕輕一甩。


  柔軟的拂塵頓時繃直,與任尋道的肉掌碰撞。


  任尋道退後數步。


  而陳陽,紋絲不動。


  他擰眉,不可相信。


  韓木林等人,則是再一次露出了那股複雜的目光,目光中,有難以掩飾的恐懼。


  難道…又是秘法?

  這究竟是什麽秘法?

  能夠鎮壓穆南華下跪。


  就連任尋道出手,也能輕易相抗。


  是啊。


  他們早就該猜到的。


  若沒有這般自信,他怎麽會接下這種不合理的挑戰呢?

  韓木林很想告訴任尋道,不要繼續了。


  現在放棄,或許還可以將三台山道場,還給儒教。


  否則,他們武協輸的就不是兩座道場。


  而是三座!


  “師父……”


  “很不錯。”耳邊響起今虛略帶誇讚的聲音:“短短一月,你的身體,又強了許多。這條手臂的筋脈,也打通了一條,很不錯。”


  他抬眼,看向被震退十多米,麵色陰沉的任尋道。


  “武道宗師,欺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以大欺小,好的很呐。”


  任尋道眉毛一掀,這小子,請來了什麽東西?

  他輕輕握著拳頭,手臂有些發麻。


  剛剛那一擊的力量,精準凝練,直接擊潰了他的拳頭。


  而那一下,陳陽則像是隨意一甩。


  自己與他的差距,如此之大嗎?

  “道門的請神術,果然非同尋常,今日得見,是我之幸!”


  “也罷,讓我看一看,究竟是你道門的請神術厲害,還是我武協暴血更勝一籌!”


  任尋道大笑兩聲,身形驟然爆衝。


  十多米的距離,在他爆衝之下,眨眼便至。


  所過之處,地麵塌陷,亂石飛舞。


  “嘭!”


  一道好似從他身體內部發出的聲音,爆炸一般響起。


  隨之,他本就強悍的氣勢,此刻更是不可思議的暴漲。


  身上的衣衫,都震裂許多,露出大片的肌肉皮膚。


  眾人驚訝看見。


  他的皮膚,宛若透明。


  能夠看見皮膚下的血管,紋理。


  十分的清晰。


  “冰肌玉骨!”


  雲霄輕呼。


  孫道長搖頭:“還差一點,暴血之下,他最多短暫踏入這個境界。”


  頓了頓,又擔心的看著陳陽:“但…也足夠了。”


  “破!”任尋道一聲爆喝,一掌怒拍而下。


  狂風凝聚,卷集於掌心,方圓數十米,都能感受到這一掌的威力。


  陳陽撩起拂塵,輕輕一揮。


  拂塵就像長鞭一般的不斷延伸,瞬間就延伸出數米,向著任尋道纏繞,好似一個巨大的蠶蛹。


  任尋道不斷抬掌拍向拂塵,但不管他如何拍擊,都不能破開拂塵。


  拂塵越來越長,幾乎將任尋道完全的淹沒,纏裹了起來。


  隻聽他的雙拳,不斷砸在拂塵上,所傳出的沉悶的轟擊聲。


  眾人已然看呆。


  “給我滾!”


  任尋道怒吼一聲,一拳砸在了地麵。


  山峰輕顫,地崩土裂。


  任尋道從地下直接砸出一條通道,以這種方式避開拂塵,而後破土而出,出現在陳陽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軟劍,刺向陳陽的後心。


  “哼!”


  今虛輕哼一聲,左腳隨意一踏,便避開這一劍,同手右手兩指一彈。


  “叮!”的一聲,指尖撞在劍刃上,巨大的力量讓任尋道難以把持,頓時鬆了開,虎口都是裂開,鮮血橫流。


  今虛轉身,虛空畫符,指尖一凝,一道符篆光芒閃爍,凝聚成一點,印在任尋道的身上。


  “嘭!”


  任尋道如被一柄重錘砸中,吐血倒飛。


  不等他飛出多遠,今虛虛空一抓,任尋道的身體便是於空中止住。


  今虛左手自下向上一揮,骨劍出鞘,飛入高空,而後破風墜來。


  “噗”的一聲,洞穿任尋道的身體,將他死死地釘在地上,地麵都龜裂綿延,好似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鋪在他的身體四周。


  “唰!”


  拂塵歸位,落入手中。


  今虛搭著拂塵,緩步走到任尋道的麵前,低頭看著他。


  現場,鴉雀無聲。


  暴血之後,冰肌玉骨的任尋道,一身,可謂刀槍不入,比金鐵更堅硬,自身堪稱一件法器。


  可就是如此,依舊不堪一擊。


  任尋道口中不斷的噴吐著鮮血。


  隻有他自己知道,今虛那一道虛空凝符的破壞力,究竟有多麽的恐怖。


  他的體內,五髒六腑幾乎破碎,吐出的鮮血中,夾雜著髒腑碎屑。


  暴血的副作用此刻正在體現,他很虛弱,已經無力爬起來。


  插在身上的這把骨劍,就像一座巨山,讓他無法動彈。


  今虛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轉身,望向另外三位武協宗師。


  “你們武協喜歡以大欺小?”


  “那今日,老道也以大欺小一回。”


  他的話,讓三人感到一陣心悸。


  今虛一步跨出,立時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三人身上的汗毛根根倒豎,內心毛骨悚然。


  一股涼氣從腳底順著脊椎骨一路上衝。


  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拔劍、或出拳,或轉身就跑。


  今虛手指輕點虛空,瞬間凝結三道符篆。


  符篆凝動,光芒一閃,追向三人去。


  眨眼便是撞在三人的身上。


  “砰砰砰!”


  三位武道宗師,在今虛麵前,像是沒有還手能力的三歲小孩。


  符篆落身一瞬,紛紛吐血倒飛。


  一人撞在道場的牆壁上,頓時牆壁坍塌,磚石將其埋壓。


  另一人撞斷數顆大樹,鮮血鋪滿數十米。


  最後一人則是直接陷入土地之中,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


  眾人喉頭滾動,不斷的咽著口水。


  武協的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些散修,仙門弟子,難以理解。


  同樣是請神術,他們也曾修煉過。


  甚至也見識過道門不少真人,施展過請神術。


  但卻從未見過,一個七竅的修士,能將請神術發揮出這種威力。


  要知曉,請神術限製頗多,且在施展之前,沒人知道,自己究竟會請來什麽東西。


  但有一點,卻是世人皆知的。


  那就是,七竅修士,至多隻能請來築基之下。


  因為自身實力,與肉身的限製,更強大的力量,無法施加身體上。


  但是陳陽卻打破了這份限製。


  這讓他們難以理解。


  “師父……”


  “剩下的,自己解決吧。”


  今虛沒有與他過多的交流,與上一次相比,這一次,今虛顯得有些匆忙。


  說完之後,陳陽便是發現,自己可以控製身體了。


  他望著滿地狼藉,轉身走向任尋道。


  數萬人在場,腳步聲卻是如此清晰。


  陳陽微笑:“任宗師,多謝贈與道場。”


  “噗!”


  任尋道張口噴出鮮血,整個人直接的昏死了過去。


  陳陽握住劍柄,隨手拔出,將劍刃上的鮮血,附在他的衣服上仔細的擦幹淨。


  這般侮辱的行為,武協弟子看在眼中,卻是連一個敢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


  陳陽轉身望向武協:“南山竹海,現在歸我所有,各位可還有問題?”


  韓木林與盧楷,麵無表情的搖頭。


  陳無極等人,則是一言不發。


  這一趟過來,他們虧大了。


  原本,韓木林是以道場名額作為誠意,邀請他們。


  但現在,道場都沒守住,他們的名額自然也不作數。


  什麽都沒有得到,還被陳陽重傷。


  就連四位武道宗師,都落的如此淒慘的下場。


  今天,簡直就是陳陽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們扶起四位宗師,一言不發的向著山下走去。


  他們的背影都透著屈辱,憤恨。


  嚴長冠剛要走。


  陳陽道:“嚴會長。”


  嚴長冠腳下一頓,說道:“陳真人,恭喜接管南山竹海道場。”


  陳陽微笑道:“嚴會長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需要我提醒你嗎?”


  “駱馬湖三台山道場,現在,也是我的。嚴會長該不會想和我裝糊塗吧?”


  他晃了晃手裏的骨劍:“或者,我可以讓嚴會長記憶猶新一點。”


  嚴會長眼角抽了一下,這般明晃晃的威脅,讓他心裏很惱火。


  “陳道長,這是你與武協的事情。答應你的,也是任宗師,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陳陽問道:“你的意思是,道場,不想給?”


  嚴會長道:“請陳真人與武協商談,這件事,與儒教無關。”


  說完,轉身就走。


  陳陽沒有攔他。


  放他離去。


  畢竟牽扯到一座道場。


  嚴長冠敢當著數萬人的麵答應借一做道場,就是沒想過陳陽能贏。


  現在又當著數萬人的麵,直接否認。


  也是打定主意不會給。


  “嚴會長!”陳陽衝著他們下山的背影大聲道:“三天之後,道門會去接管三台山道場,請嚴會長盡早通知貴派弟子離開,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嚴長冠無視他的聲音,腳下步伐加快許多。


  “跟我玩這一套?”


  陳陽冷笑,看向明一等人:“師叔,麻煩通知一下,三天之後,請江南所有道門,前往三台山,接管道場!”


  明一點頭:“放心,三台山道場,今日起就是我道門的。”


  他們道門今年全部按照規矩來。


  但武協卻跟他們玩規矩之外的。


  現在儒教也想耍賴。


  在場道門弟子,沒有不憤怒的。


  三台山道場,他道門拿定了!

  哪怕因此而與儒教結怨,也在所不惜!


  “江南,要變天了。”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感慨了一句。


  其他人,紛紛讚同的點頭。


  這何止是要變天啊。


  簡直就是要改姓。


  姓陳!


  陳陽眾人進入道場。


  的確如劉元基所說。


  這座道場,遠不是凡山道場能相比的。


  不過要說與茅山道場相提並論,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也是非常不錯了。


  難怪,任尋道能為了這座道場,不惜冒著被世人唾罵的後果,也要強行出手。


  “師叔,通知一下,一個月內,所有道門弟子,都可以來南山竹海道場修行,不限製人數。”


  陳陽一邊走在道場內,一邊說道。


  明一嗯了一聲,每一座道場,都是如此,他不知道陳陽為什麽要這麽做。


  猜測,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提高他在江南道門的地位。


  他也不介意。


  陳陽若是真的能夠站穩腳跟,也是一件好事。


  江南道門,死氣沉沉太久了,需要他這樣的新鮮血液。


  今年若是沒有他,江南幾座道場,恐怕都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被動的等待著其他人來挑戰,然後慌手慌腳的做應戰的準備。


  而現在,道門一下子收獲了三座道場。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沒人敢想。


  從道場出來,陳陽向著山下走去。


  報恩禪寺的明心方丈等人,一直跟著陳陽。


  陳陽站在湖邊,靜靜望著天目湖。


  從天明,站到天黑。


  明心等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靜靜站在他的身後等著。


  期間。


  不斷有道門弟子,前來此地,然後向著山上走去。


  而原本留在南山竹海的道門弟子們,則是紛紛下山。


  南山竹海再好,也比不上陵山道場。


  他們自然願意待在陵山道場修行。


  見陳陽沒走,他們也就留下。


  於是,岸邊,不知不覺,又是聚集了數百人。


  那些散修,商賈家族,想與陳陽打個招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匯。


  葉秋舫望著岸邊的陳陽,輕咬貝齒,走向徐凡與王靜。


  輕聲道:“王靜,你…能不能為我引薦陳真人?”


  王靜搖頭:“我沒這個能力。”


  葉秋舫期待的看向徐凡,後者淡漠道:“道門講究機緣,我原本幫你求了這份機緣,你不珍惜。再讓我求,我也求不來。”


  “葉小姐,得之我辛,失之我命。你既與陳道長無緣,何必強求?”


  “不過你也放心,陳道長天性淡然,你不主動的招惹他,安安分分做一個富家女,他也不會去找你麻煩。”


  葉秋舫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徐凡沒說的是,搭不上陳陽這條船,也可以去搭別的船。


  不過以葉家的能量,充其量也就是尋一個仙門的弟子聯姻。


  好歹也算半隻腳入了這個圈子。


  隻要他們以後循規蹈矩,不胡亂的逾越,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但想要借這個圈子,一飛衝天,或是長足發展,卻沒什麽可能。


  各人有各人的命。


  他們葉家,就是沒這個命。


  “嗡”


  忽然,湖中心,有一道微弱的白光。


  像是圓月投入湖中的倒影。


  但這微光,正在逐漸的顯亮。


  越來越亮。


  “那是什麽?”


  有人驚奇看去。


  陳陽眸光微亮。


  成了!


  那一點微光,從湖中緩緩升起,破開了湖麵,懸浮在半空。


  就像是一顆夜明珠。


  隨之,一道龐大的身形,從湖中緩緩浮現而出。


  神龜破開水麵,張口,將那微光吞入口中。


  頓時,他龐大的身軀,變得晶瑩剔透。


  龜甲附著一層淡淡的白光,龜甲之下,一切血液、筋脈、五髒六腑,皆可明見。


  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被吞下的微光,順著喉嚨一路向下,最終定格在身體之中。


  神龜不借助任何外力,一步一步,登入空中。


  雲霄露出豔羨之色:“結丹!”


  築基之後,可短暫升空。


  但那畢竟不是真正的禦空。


  唯有結丹,方能做到真正的禦空飛行。


  而這神龜,無疑便是踏入了這個境界。


  十多秒後,神龜向著岸邊走來。


  一步數十米。


  眨眼已經來到岸邊。


  他對著陳陽低下了頭:“多謝真人賜機緣。”


  他的心裏,激動難掩。


  他已被困在冰肌玉骨數百年。


  這一具肉身,也是沒有了冰肌玉骨的透亮與堅韌,反而處處充斥著死氣。


  若沒有遇見陳陽,至多十多年,他必定要踏入黃泉。


  毫不誇張的說,陳陽,給了他一條命。


  “恭喜。”


  陳陽微微點頭,旋即問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神龜搖頭。


  陳陽道:“今天,是道場重新分配的日子。”


  神龜點頭:“我知曉這事。”


  陳陽道:“我贈你一場機緣,也有所求。”


  神龜道:“真人請說。”


  陳陽道:“你佛門九座道場,拿出一座贈與道門。”


  身後明心,寂然等人,聞言,眉頭微蹙。


  微微張口,卻還是沒說話。


  道場雖然珍貴。


  但比起這位佛門的護法神獸,依舊不可相比。


  何況,現在的神龜,可是已經踏入結丹之境啊。


  這對他們佛門而言,意義非比尋常。


  “真人。”神龜道:“此事,我不可做主。”


  “當年報恩禪寺一位法師救我性命,是以,這些年來我才一直守在天目湖。佛門有難,我出世相救,天目湖範圍所及,有人落難,我也以法力相救。”


  “久而久之,世人以我為天目湖湖神,為我建廟宇,敬我香火。”


  “但我並非佛門弟子,隻是與佛門有一場緣法。”


  神龜很是抱歉。


  但他剛說完。


  明心說道:“陳真人大善,我報恩禪寺理應感謝。一座道場,換師祖一場機緣,是我們占了便宜。”


  他抬手指向湖中心一座島嶼:“報恩禪寺有一座道場,名曰太守島道場。今日,便贈與陳真人。”


  陳陽點點頭:“明心方丈何時有時間,與我說一聲,我前來接管。”


  明心道:“若真人不介意,現在就去接管吧。”


  涉及道場,他不想與陳陽鬧出武協或儒教那樣的事情。


  陳陽點點頭,他當然不介意。


  同時也看得出來,明心方丈,的確很有誠意,且未有任何的小心思。


  身後道門的弟子們,聽著兩人對話,目瞪口呆。


  這特麽的……


  三言兩語,又拿下一做道場?

  劉元基眼睛都紅了。


  一行人乘船,向太守島前去。


  劉元基湊過來:“玄陽,你這麽多座道場,給我一座吧。隻要你肯給我,讓我喊你爸爸都行。”


  陳陽瞥他一眼:“咱倆熟嗎?”


  劉元基道:“瞧你這話說的,爺爺,你準備給我哪一座道場?”


  陳陽:“……”


  陳無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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