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卡文惹所以寫大橙子的番外(2)
美國的路,並沒有中國那樣堵車,紅綠燈也不是很頻繁。所以芬格西有機會將車開的飛快,直接飆到了一百多碼。
如果不是偶爾的限速燈拍照,我相信他會直接飆到兩百碼。不過還好,兩百碼忍不了,但是一百碼的車速,我還是毫無壓力的。
到學校停好車的第一時間,沒有等他來揪,我就自己跳了下來。還抽空給他露了個,極度挑釁的笑臉。
估計他是氣炸了,車門也不關,就想來抓我,嚇得我趕緊跑離他十米遠。
芬格西在學校似乎是個風雲人物,才到這沒兩分鐘,周圍就聚集了百十來個女生。目光全部齊刷刷地盯著他,帶著愛慕的那種。
他只好停好車,過來牽我的手,然後一路小跑去教務處。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男生牽手,但他的手真的是我牽過的最溫暖的了。
他的手心寬厚,溫實,與他今天的表現截然相反。或許,他內心深處,會有一個體貼的靈魂。
看在泰勒家族的份上,老師么並沒有為難我,很輕易的就辦好了入學手續。
只是,說好的哲學系,變成了表演系。
「這是怎麼回事?我想學的是哲學,請不要擅自改變別人的決定好嗎?!」
然而,芬格西對我的興師問罪毫不在意,直接把我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諾大校園。
留我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他接了個電話,就直接開著車揚長而去,和狐朋狗友們泡吧喝酒。
其實那一刻,心裡挺後悔的,如果早知道會來美國,我怎麼也要好好學下英語才是。也不至於現在,連和別人交流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道我現在所處的方位是哪,不過不遠處有一片金黃的法國梧桐。很像《鬼怪》里,鬼怪先生動心的那個場景。
樹林里有一塊長椅,我沒脫鞋,就這樣抱膝在上面坐著。
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上,這是我和洛禾學到的緩解悲傷的辦法。
人縮成一團的時候,會減少表面積,也使風湧進心臟的地方,被膝蓋庇護住。這樣,就會覺得很溫暖,心裡空著的那一塊,好像都充實了很多。
不過也沒由著我獨自悲傷多久,一個長得像亞洲人的,黑髮黃皮膚的高個男孩走了過來。
用挺純正的美式英語腔問我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
當然需要幫忙了,我身無分文,語言不通,又不識路……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體。
可是,你什麼都幫不到我。那還不如選擇不說話,不開口。
我繼續抱著自己,埋頭沉默。
似乎是在猜測,男生開口的下一句話,變成了中文:「你是中國來的嗎?」
!國人?
抬頭的剎那,沒錯,我很沒出息的哭了。
你知道一個英語不好的人,在一個全是說英文的異國他鄉有多絕望嗎?像是一個多餘的入侵者,明明不屬於這裡還非要插足進來。
在這一刻,真的理解到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是多心酸委屈的表達。
尤其是在我一籌莫展,最難過最絕望的時刻,這個說中國話的男生的出現,無異於天使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