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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追夫日記8

  第116章 追夫日記8

  宋阮清很好相處,跟吳老闆和小吳很快就打成一片,以至於離別的時候,吳老闆還拉著宋阮清的袖子,兩眼不舍:「嫂子,這幫臭男人真不懂女人,你下次什麼時候來?我去給你打最新鮮的山雞。」


  「你自個吃吧。」


  江鏡遠將宋阮清的帽子撩了上去,將人遮的嚴實,這兩天在這裡調理幾次,肉眼可見的精神好了很多,唇色也不泛白,透著粉色。


  「哼,記得結賬。」


  吳老闆都不理他,招呼小吳從櫃檯里將準備好的中藥提了出來:「一個療程,包你好的透透的。」


  葯是好葯,就是特別貴。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坑江鏡遠一把怎麼也說不過去。


  「晚點直接走你的賬。」


  江鏡遠實在是迫不及待地要下山,車子暖了許久,裡面熱烘烘的,他將車掉了頭,招呼宋阮清趕緊上車。


  車子開了很遠,宋阮清才將頭從車外伸了進來。


  早上山上霧氣重,宋阮清吹了一會冷風,睫毛上倒掛著冰霜,她哈了一口氣,將手湊近暖風口,杏眼亮澈,「江鏡遠,我們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看我心情吧。」


  江鏡遠可臭屁了,本來是想著放個假,兩人好好相處,誰知道被人截了胡。


  他有點笑不出來。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趕到民政局。


  「戶口本帶了嗎?」


  宋阮清瞪著眼,有些抗拒,她想了一會,極其為難:「沒有啊。」


  這次來民宿,她是沒有料到,但是周五的時候防止自己丟三落四忘記登記這回事,她是提前將戶口本裝到了背包里。


  可是,她什麼也沒準備啊,總得讓她收拾收拾才行吧。


  蓬頭垢面的,造型也沒做,暫時不想領證。


  「撒謊。」


  江鏡遠沒慣著她,眼眸輕側,一雙眼睛像要將她看透。


  宋阮清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高聲否認,彷彿這樣就能讓江鏡遠信她一樣。


  「你不相信我!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江鏡遠唇線抿的緊,精緻的下巴抵在左手骨上,方向盤猛地打死,繞過一個急彎。


  宋阮清撞在玻璃上,痛意連連,腦子嗡的一聲感覺碎掉了。


  「嗚嗚嗚……好痛,我肯定腦震蕩了!」


  女人不可理喻起來,真的蠻不講理。


  江鏡遠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睛陰沉的能掉冰渣。


  不領證就不領證,沒必要撒謊。


  宋阮清唱戲,可沒人應和,她覺得沒趣,端正坐好,離得江鏡遠遠遠地,整個人都靠在車門上,癟著嘴委屈。


  剛才那一撞是真的疼。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敏感,一點也沒錯。


  不知道怎麼就委屈上了,明明自己做戲還當了真,眼淚是不要命的掉,又慪氣,不想讓江鏡遠取笑,她扒拉了兩下頭髮絲,遮住自己的側臉。


  淚水太重,砸在外衣上像雨滴滑落,她鼻子通紅,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江鏡遠被她耍狠了,根本不想搭理她。


  說結婚的是她,反悔的也是她,橫豎都是她對。


  他是真的沒人權。


  宋阮清咬著下唇,牙槽死死咬住,舌尖抵著上顎,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咸濕的淚水滾在喉嚨里,說不出的酸澀。


  他根本不懂女人!他都不哄她了!果然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她再也不要理江鏡遠了!這婚她不結了!


  「宋阮清,不結婚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撒謊。」


  江鏡遠瞥了一眼車窗,她委屈的像個包子一樣,下巴皺在一起,眼睛通紅,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我……」


  宋阮清手指扣著車窗上的塑膠,試圖爭辯一二。


  江鏡遠沒給她機會,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我看到了,上周五,你放在包里了。」


  「你怎麼偷看啊。」


  車子駛離了那段崎嶇的山路,進入主道后,車流量雖然多了一些,但是都是好開了許多,他抽出一隻手扯了扯宋阮清的長發,很輕。


  「沒偷看,不小心看到的。」


  江鏡遠見人聳開他的手,他又上手將她的衣服扯了一下,「為什麼突然變卦了?」


  剛才氣糊塗了,他真的很討厭別人跟他撒謊,不論是以前當老師的時候,還是面對江鏡苓的時候,那據理力爭的模樣真的能把人氣瘋。


  「嗯?怎麼突然變卦了?沒怪你,我就想知道為什麼。」


  江鏡遠哄人真的很有耐心,徐徐圖之,反正不著急,宋阮清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給了台階那就會下,所以還算通情達理吧。


  「沒化妝,不想去。」


  「就為了這?」


  那也沒必要撒謊吧,如是說就好了。


  「嗯,怕你覺得我矯情,可是江鏡遠,結婚證可是要跟隨一輩子的,要是很醜怎麼辦!我不管,我今天不去領證!」


  江鏡遠愣了一下,忽而輕笑。


  哦。確實,要跟隨一輩子,馬虎不得。


  「對不起宋宋,剛才凶你了。」


  宋阮清回過神來,覺得好尷尬,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別愛哭,簡直就是玻璃心,什麼事情都敏感的不得了。


  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唔,沒事,我原諒你了。」


  乖的不行。


  江鏡遠知道她的需求,為了夜長夢多,自然要滿足她,他帶著她去了一家影樓。


  說實話,他覺得宋阮清不化妝也很好看,反而化了妝就沒有那種味道了,可能她自己化妝技術不怎麼樣吧。


  全靠臉襯托的好。


  影樓的老闆人很大方,可能也是靠著民政局,做生意都有一套生意經,他直接拿出好些個不同樣式的白色頭紗,讓宋阮清選一個。


  她嫌太正式,沒要,但是江鏡遠覺得很好,選了一個小小的,很公主風的頭紗,給她別在後腦勺,很襯托她的白色大衣。


  「這位夫人可是我這些年見過最好看的人!」


  嘴甜的不行。


  「江鏡遠,你見過下午領證的人嗎?一般下午不都是辦理離婚的?誰在下午領結婚證啊!我媽說下午辦婚禮的都是二婚!我們改天再來吧!」


  走到民政局門口,宋阮清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真的超級緊張。


  「管它二婚頭婚,今天必須領了。」


  江鏡遠拉著她來到公證處,生怕她反悔,拉著她的手不放,簽好字后直接拎著人去了攝影處。


  兩人拿著結婚證出來,都覺得對方笑的好傻。


  真的結婚了哎!


  「江鏡遠,你笑的跟個愣頭青一樣,好傻啊。」


  宋阮清看著江鏡遠,格外不真實,她踮起腳親了他一下,又在他胸前拱了拱,蹭了他一片粉底液,妝都蹭花了。


  「我傻沒關係,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


  兩人站在門口傻笑了好久,一對對離婚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直搖頭,路過都得說一句:「都是過來人。」


  神tm的過來人。


  證領了,江鏡遠直接將本本沒收了,隨後又投了一記驚雷:「上次你說結婚的時候,我就把這事跟我爸媽說了,他們在來的路上了,我妹也過來了。」


  !!!


  宋阮清氣死了,他怎麼這樣啊!天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哎呀!丟臉死了!

  「你怎麼不早說!江鏡遠!我煩死你了!」


  怎麼辦!尷尬死了!


  她都沒跟她爸媽說呢,結果這個男人全說出去了!


  「怕什麼啊,正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滿足都滿足。」


  唔……這事情她怎麼好意思提啊!而且,她也沒什麼要求啊,婚都結了,證都扯了,還談彩禮的事情,是不是顯得太矯情。


  她腦子裡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要,卻被江鏡遠摁了下去,「別亂想,該有的都會有的,我們江家娶媳婦,不可能讓你不明不白的進門,必須風風光光,我是想著早點結婚辦婚禮,畢竟以後如果懷孕了,穿婚紗不好看,你不是最愛美了嗎?」


  「江鏡遠!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當生育工具了!剛結婚就要生孩子嗎?你都不跟我商量!」


  宋阮清上手直接掐住江鏡遠的脖子,他太高了,感覺自己這力道都沒什麼用,小打小鬧似的。


  江鏡遠好委屈,明明是替她著想。


  「宋阮清,年齡大了生育有風險,喬女士說的,她生我妹妹的時候,死活生不下來,還是剖腹產生下來的,你平時穿衣打扮,不都走在時尚前沿嘛,身上留個疤你倒時候又要哭唧唧了。」


  領了證果然不一樣,名正言順了,說話都有底氣了呢!

  這放在以前,江鏡遠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嫌我年齡大了是不是!那離婚吧!」


  很顯然,高考狀元又沒有抓到重點!


  「你這高考狀元果然是撿的漏!我說的明明是對你身體不好,你不可以把離婚掛嘴邊!」


  江鏡遠發了狠,眼尾通紅,委屈的不行,像要哭了一樣,她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啊!喬女士可是婦產科一把手,既定事實的事情,明明就是為她著想。


  「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啊?那也沒關係,我們江家還有我妹呢,到時候招個乘龍贅婿也不是不行,說了嘛,你有要求就提嘛,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我會答應的。」


  江鏡遠抱著她,膩膩歪歪的將人糊了一嘴口水,很顯然,這人被『離婚』二字嚇到了,宋阮清嘴唇紅腫,嘀嘀咕咕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也不想這樣的,是我最近太敏感了,我再也不說了。」


  江鏡遠顯然還在生悶氣,他開車到了家,將兩人的戶口本和結婚證鎖的死死的,宋阮清都不知道保險柜的密碼是什麼。


  她覺得好笑,正要假裝偷看,被男人用力一瞪,心虛得摸了摸鼻子,坐在床沿,無所謂道:「你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開玩笑都開不得啊?」


  忽然,黑影掠過,她直接被人扛到床上,四肢都被禁錮住,掙脫不開。


  他還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白色襯衣髒亂不堪,她的粉底蹭了遍,上面還印著她的口紅和睫毛膏。


  她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襯衣上簡直就是她臉的模具,真是笑死人了。


  「嬉皮笑臉呢還?」


  江鏡遠不給她機會,將她的衣服扯開,力氣用大了些,紐扣崩開幾粒滾在地上,眼前雪山皚皚,寒梅料峭,在風中搖曳,他吻上,清冽的寒梅香氣撲鼻而來,深入骨髓,難以忘懷。


  「叮咚——」


  好事被人打破,江鏡遠皺眉,難掩慾望之色。


  門開,一大家子站在門外,面面相覷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喬女士膽子大,直接來了句:「要不你們繼續?我們先去吃個飯?稍後再來?」


  江鏡遠抹了把臉,悶不吭聲地從鞋櫃里拿出三雙拖鞋,嗓音沉沉:「爺爺奶奶沒來?」


  「我讓他們別折騰了,等事情商量好了,孫媳婦自然會去看他們的,你也不怕你爺爺奶奶遭罪,大冬天的多冷啊。」


  三人都毫不客氣的進了屋,也不東瞅西看,都端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熱水。


  江鏡苓又長高了不少,也瘦了很多,「哥哥,姐姐呢?你看我是不是又高又瘦?」


  「叫嫂子。」


  瘦的跟猴一樣。


  但他沒說出來,怕江鏡苓上躥下跳惹人煩。


  知子莫若母,喬女士一個眼神就知道江鏡遠心裡怎麼想的,「你哥不覺得你瘦的跟猴一樣就不錯了!」


  「哎呀!媽!這不是升學考特長班需要嗎?美貌和腦子總要繼承一個吧!」


  江爸爸很給面子的點頭,「確實。」


  宋阮清坐在屋裡,出也不是進也不是。


  喬女士從進門開始說的話,她全都聽進去了,太尷尬了。


  磨磨蹭蹭的換好衣服,卸了妝,坐在梳妝鏡前唉聲嘆氣。


  江鏡遠在客廳陪了他們好久,也不見宋阮清出來,就知道她肯定害羞了。


  他推門而入,將門關上,揶揄著:「怎麼?醜媳婦不敢見公婆了?」


  「哪有……」


  一點底氣也沒有。


  宋阮清拿著眉筆在桌子上反覆敲來敲去,好像這樣就能緩解一下緊張。


  「走了,就跟原來一樣,叫喬姨,江叔。他們還不知道我們領證了。」


  「那你不早說!」


  害她糾結半天要不要改稱呼。


  *

  「媽,你說姐姐……哦不對,你說嫂嫂怎麼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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