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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請注意是否重複

  第110章 請注意是否重複


  周婷婷上次見到了江鏡遠和陳杉,事出從急,她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給宋阮清打了第二個電話。


  她說:「宋美女,其實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我思來想去,我覺得江鏡遠就是誤會你和趙雲川的關係了。」


  宋阮清聽著納悶:「他就是小心眼……你別理他。」


  周婷婷應付著片場的人,顯然要忙了,語氣又快又急:「沒啊,哎呀,我直接跟你說了吧,上次我不是去國外找顧行宴,後來在你那玩了一個月的事情,其實……江鏡遠也來了,他比我來得早。我見他那天是在醫院,嗯……你和趙雲川在一起,在婦科……他當時就感覺不太對勁,本來計劃停留幾天的,但是當天就飛回去了,我想著是不是這件事讓他誤會了啊。」


  「哎,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畢竟我是知道內情的,但是他不知道啊,他是不是以為你…」


  ……


  媽的,這個誤會就大了。


  她那天是去複查的,醫生說她的病好了,她在醫院碰到了趙雲川,兩人說說笑笑去看了嫂子,他們兩個在一起很久了,但是嫂子身體不太好,很難受…孕,受…了孕也容易掉。


  宋阮清知道后就去看了嫂子,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周婷婷,跟個難民一樣,但那會沒見著江鏡遠啊。


  「你怎麼不早說?」


  「哎……他不讓我告訴你啊!我也沒往那方面想,他當時候說的是來看他朋友的,我現在覺得他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啊!哎呀!」


  「……你忙吧,我掛了。」


  *

  忽然,南城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雨聲跌落在陽台,她思緒回籠,急忙回了屋。


  對面怎麼還沒亮燈……


  江鏡遠有這麼忙嗎?


  宋阮清趴在陽台瞧了許久,她這邊的陽台未封住,豆大的雨滴裹挾著風進了屋,打濕了地板,濺在她腳邊。


  她覺著無聊,將陽台的門合上,趴在玻璃上玩著手機,直到半夜,對頭的房間才亮起了燈,宋阮清立馬站起身熄了家裡的燈光,點開攝像頭無限放大。


  她現在還挺唾棄自己的,這行為簡直有病?

  要性別置換,她這算是要上社會新聞的級別……


  忽然,對面的人在窗前停了下來,一雙眸子在鏡頭前含著冷意,她無故的遍體生寒。


  她立刻放下手機,心虛地看向對面。


  江鏡遠似乎沒發現什麼,他挑了煙,雨霧中他的臉色藏在暗夜裡,猩紅的點煙將他襯得冷清矜貴。


  感覺脫了那身教師身份,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去了趟他的公司,便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宋阮清眯起眸子,瞧見了客廳的一抹紅。


  是女人!

  宋阮清警鈴大作,做賊似的拿著抱枕掛在身前,整個人蜷縮在視線死角,湊近瞧去。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風情萬種,我見猶憐。


  江鏡遠這人對紅色就沒什麼抵抗力嗎?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避嫌?

  她隔著玻璃,瞧著對面的女人遞給他一隻高腳杯,裡面裝的濃郁的紅酒,像極了新婚燕爾的璧人。


  兩人靠著陽台,不知在交談些什麼,看得出他們相談甚歡,說到濃烈處,那位嬌女將白玉手臂攬在江鏡遠的脖子上,靠的很近,明眸皓齒,很美麗。


  之後怎樣了,宋阮清不得而知。


  江鏡遠那人居然將窗帘給拉上了!


  身影逐漸走遠。


  宋阮清立馬打開燈,整個人恨不得貼緊柵欄,將對面的窗戶戳出一個洞來。


  孤男寡女會幹什麼?

  宋阮清一時頭熱,衣服都來不及換了,穿著一身薄薄的居家衣服就要去找那個男人!

  她顯然是忘了,兩人已經分手了,可以各自另尋他人。


  宋阮清穿上鞋打開門的那瞬間,整個人都驚住了,血氣上涌,簡直丟死人了!


  啊啊!這個男人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


  不對!他換衣服了?!

  宋阮清三步一跨,站在他身前,徑直撩開他的西裝,仔細聞了聞。


  她沒看錯!但是他為什麼就出現在她公寓了,他是超人嗎?會飛的那種?

  「宋阮清,不太乖啊?」江鏡遠拉下她的手,理著被她弄亂的西服,毫不客氣地抬腳走了進去,「關門!」


  ……


  江鏡遠脾氣見長了!這到底誰公寓?


  宋阮清磨磨蹭蹭地合上門,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乾笑著抬手打招呼:「好巧啊,江鏡遠。」


  江鏡遠兀自倒了杯水,壓下喉嚨里的酒意。


  那個女人難纏得很,陪她喝了一晚上,喝醉了就鬧著不告訴他自己家住在哪,又不肯住酒店,威脅他要是不照辦,這合同就作廢了。


  江鏡遠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他撐在餐桌上的手五指張開,修長撩人。


  方才見他穿的是一身灰色風衣,這才多久,就洗了澡換了衣服。


  宋阮清心底冒著酸泡,心不甘情不願地又遞給他醒酒藥:「太難聞了。」


  「難聞嗎?」


  江鏡遠將袖子伸到鼻尖聞了聞。


  不應該啊,他過來的時候換了衣服,應該沒什麼酒味了。


  他不信,又湊了過去:「狗鼻子?真的難聞?」


  「難聞死了!離我遠點!」


  宋阮清揮開他的手,一個人拿著手機躺在沙發上,閉口不言,連個眼神都沒給。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住這?」


  說到這,她來勁了。


  她這事誰都沒說!江鏡遠那狗怎麼知道的?!


  宋阮清爬起身,嘟囔道:「誰知道你屬什麼的,那麼靈,聞著味就來了。」


  江鏡遠哼笑一聲,扯過她,故意將臉湊近。


  她不是嫌棄自己難聞嗎?那就好好聞聞。


  烈酒氣息撲面而來,宋阮清仰著頭,躲著他。


  「這話,如數送給你,你屬什麼的啊?聞著味就來了?還租我對面?」


  江鏡遠故意挑釁,醉意上頭,眼尾微醺,帶著惹人的張狂和逗樂。


  說實話,這幾個月挺想她的。


  他躲著她來了南城,這個妖精偏偏又要在他眼前晃。


  「誰知道你住這啊?我對南城又不熟!這都是醫院給我安排的!」


  宋阮清一直仰著身,腰怪酸的


  她一個不得勁,軟了下來,砸在茶几上,哎呦喂地扶著腰。


  「嗯……醫院給你安排的……那你還朝對面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習慣?」


  江鏡遠弓著背,一隻手扶著她被撞到的地方,輕輕替她揉捏著,另一隻手則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仰著眸子抬著臉。


  忽而,他擦去她唇上的潤唇油,輕輕烙下一吻:「蓄謀已久啊?宋阮清?病好了就肆意妄為了?」


  宋阮清有些難過,她掙紮起身,不料男人不放,直接將她扯到懷中,江鏡遠低低笑了:「想我了?」


  宋阮清惱羞成怒,薅了一把江鏡遠的黑髮,精緻完美的江鏡遠瞬間變成了一個邋遢鬼。


  「江鏡遠,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養精蓄銳?」


  宋阮清就差沒呼他一個大嘴巴子,她告訴自己,打人不打臉!打人不打臉!默念三遍!


  「你吃醋了?承認你剛剛偷窺我了?」


  承認這件事情,還不如直接給他老人家跪下!她宋阮清就是敢做不敢當!打死不承認!

  「想得挺美?我只是無意瞧見了!你忘了!我視力很好的!」


  死鴨子嘴硬!

  江鏡遠嫌她聒噪,直接以唇封言,將她堵得節節後退。


  「嗯……江鏡遠……你……放開我!」


  「租我對面,不就想看我嗎?現在就在你面前,大大方方看,沒人說你。」


  雖然但是確實如此!但是她宋阮清是死不承認的!

  身子柔若無骨,一拳兩拳打在他身上就跟彈棉花一樣,沒有一點作用。


  「唔……走開!你臟死了!親了別人,還撩我!渣男!」


  江鏡遠嫌棄她的手礙事,急沖沖地抽出腰間/皮…帶,將宋阮清的手反綁住。


  力氣大了些,惹得宋阮清一陣驚呼。


  這人!越來越沒下限了!


  鈴聲響的突兀,陳杉那火急火燎的聲音能聽出他此刻的崩潰:「遠哥!這女人我搞不定啊!我能不能把她丟出去!她到底喝了多少?這個醉鬼!要不是為了那八千萬合同,我才不伺候她了!吐了我一身!你去哪了!」


  「忙!她就是行走的八千萬,你把人看好了,酒醒了就讓她簽合同!」


  說著便掛了電話,宋阮清停下掙扎的身子,臉色不太好看,「那是甲方爸爸啊?」


  「嗯……」


  「那你……」宋阮清又問了一句,直接被人堵了口。


  這男人,跟誰學的,一言不合就堵人嘴巴!

  「沒有,都是你的,它只認你。」


  江鏡遠滿臉緋色地凝視著宋阮清,眼神似在詢問能不能再進一步?

  宋阮清小聲喘著氣,「你先把我放開。」


  「呵……不可能。」


  他真怕把她放了,又扇他一巴掌,長這麼大所有的巴掌都是宋阮清給的。


  一夜/荒唐。


  兩人折騰了大半宿,宋阮清只覺得自己昨天磕碰到的地方劇痛無比。


  以前還收斂著,知道照顧她的感受,現在毛毛躁躁,體驗感極差。


  「江鏡遠,我們這算……和好了嗎?」


  宋阮清摟著他,感受他的體溫,又覺得不夠,生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又湊了過去親了幾口。


  「沒有,頂多是……」


  說的斬釘截鐵,不帶一絲懷疑。


  宋阮清睜大了眼,感情自己昨天白自作多情了?這男人吃干抹凈就不認賬了?


  血虧!

  「你幹嘛,吃飽了就不認了?」


  宋阮清翻身趴在他身上,試圖用體格壓住他作為懲罰。


  「呵……你以前不也這樣嗎?吃飽了就不認賬了?跟你學的啊。」


  江鏡遠來了勁,又惡狠狠地說了句:「宋阮清,我追了你這麼久,得到這個下場,就一個晚上,你居然會覺得我吃回頭草啊?」


  江鏡遠一直都知道,能輕易得到的不會被珍惜的,就跟他一樣,眼巴巴的倒貼上去,還不是被分手,哦,不對,談不上分手。


  宋阮清踹了他一下,將人趕了出去,見房間地上還有他的衣服,又打包揉成一團丟了出去,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江鏡遠絲毫不慌,甚至忙裡偷閒抽了支煙,穿著衣服回了家。


  就給她慣得!

  *

  江鏡遠的合作最後達成了,不日便動工,這個女老闆一向不按照章程辦事,誰讓她也是個二世祖呢?幹事業就跟玩票似的,在行業內,她就是個投資金主。


  這人也挺有意思的,作為投資方,選擇公司從不看行業和潛力,只看老闆長得行不行,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長得不行的,就算能力再好,她也不投資。


  合約是簽上了,就是這事情弄起來確實棘手,因為那個女老闆好像看上江鏡遠了。


  每天接著談合作的由頭,去他公司轉悠,陳杉看著都嫌累的慌。


  這人就沒什麼正經事要幹嗎?

  陳杉甚至想著要不這錢他們不要了,也不能讓江鏡遠一個人出賣色相啊,誰知道哪一天會出事。


  不過人女老闆確實挺好看的,要是遠哥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


  想著,便被江鏡遠用文件打了一下後腦勺,力氣不大,但也確實有點痛。


  回過神來,便聽到江鏡遠說了句:「今天去工廠,你去。」


  看來他確實被煩的緊。


  陳杉無奈地嘆口氣:「遠哥,要不我們還是不合作了吧?這一天天的出賣色相也不是個事啊!」


  江鏡遠抿著唇,恨鐵不成鋼地一字字蹦出:「八千萬,你上哪弄去?快點!打扮的好看點!公司一大家子還要你養著呢!」


  陳杉幽怨地看了江鏡遠一眼,唉,早知道他就不投資了,這兩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怪難受的。


  主要是吧,那個女老闆太兇悍了,他實在是招架不住,她簡直就是來者不拒啊!


  陳杉吸了口冷氣,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下了電梯,去完成江鏡遠交代的任務了。


  有陳杉拖著靠譜,至少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打擾他了。


  南城似乎格外愛下雨,今天又霧蒙蒙地。


  「莫西莫西,是江鏡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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