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病情惡化
“大不了，我還可以自己找工作啊？”陸頔笑著挽著兩人的手，像一個快樂的精靈，隻是……精靈的背後，還藏著一個惡魔。
出來的章若昀看著張偉道：“沈翼呢？”
張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沈翼剛才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電話？”
張偉點點頭：“嗯，好像是程雪的電話。”
張偉能夠認識程雪，還是拜章若昀所賜，景素素拋下章若昀消失的那段時間，章若昀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去一趟程雪的店裏詢問景素素的下落，這也讓跟著他一同去的張偉熟識了程雪。
“程雪？”
“嗯。”張偉看著前方的道路，依舊不忘點頭回應。
章若昀抱著胳膊，低著頭尋思：程雪打電話幹嘛？該不會是發現素素失蹤了吧？
因為程雪現在腿的情況並不是十分的好，所以情緒的好壞也會影響她的病情，無奈隻好把景素素失蹤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他擔心的給沈翼打電話，詢問原因，倒不是和程雪的交情多麽好，隻是她是景素素的好友，他不能不管不顧，況且程雪沒出事之前對景素素也是好的不得了。
“喂，沈翼，沒事吧？”
“好，我知道了，有什麽我能做的再告訴我。”章若昀聽到程沈翼對他說，程雪的病情惡化了，隻能先把電話掛掉，因為現在的他無能為力，什麽也做不了。
醫院裏，沈翼掛掉電話，頹廢的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回想著醫生之前說的話。
‘程雪的病情已經惡化了。’
‘大夫，您的意思是？’沈翼皺眉疑惑。
‘是這樣的，程雪現在的精神狀況也很危險，我們幾次想要為她檢查腿部的狀況，都被她拒絕了。’醫生無奈的說著近況。
‘怎麽會這樣，我怎麽不知道？’沈翼不可置信的問著：‘大夫，精神不好是什麽意思？”
‘額……程雪現在處於一種壓抑狀態，可能是因為知道腿部無法活動，以後可能癱瘓的原因，導致她對生活喪失了原本的信心。’
‘什麽……’
沈翼想到之前的對話，不禁捂著頭糾結：若不是，若不是他，她不會變成這樣的吧？
他呼了好幾口氣，才睜開眼睛，站起來，走進病房，從進去的那一霎那，他的手便是背在後麵，原因……隻有一個，他害怕，害怕有人會發現他的顫抖，他內心的害怕。
看著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程雪，他居然連‘我愛你，我想照顧你’這幾個字都說不出口。
“程雪。”
沈翼舔了舔幹裂的嘴角，看著臉色蒼白的程雪。
“有事？”程雪抬頭看了一眼，隨後便又低了下去。
“程雪，我……”
“我要睡覺了，如果沒什麽想說的，你就走吧？”程雪的聲音不大，但卻很冷，不同於章若昀那種天生的清冷，她是那種讓人刺骨的冷，寒冷。
“對不起，程雪，原諒我好嗎？”沈翼突然抬起頭看著程雪說道，他不知道他是怎麽鼓起的勇氣，但是至少他說出來了不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什麽？”程雪微微一笑，顯得有些可怕，那腿上的疼痛已經讓她大汗淋漓，她卻好似沒有感覺到一般：“你想……讓我原諒你什麽？”
“我……”
沈翼低下頭對著程雪說：“我當初不該留下你一個人，若不是我把你自己丟下，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嗬嗬，”程雪看著沈翼一臉愧疚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看著他說：“沈翼？”
“嗯。”
“我喜歡你。”程雪好像並不是在和沈翼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聲音很輕，但是沈翼卻聽的清清楚楚。
“……程雪，我”沈翼剛想說我也喜歡你，不想卻又被程雪抬手阻止：“先聽我說，我知道我是自作多情。”
她看著搖頭否定的沈翼，苦澀的笑了笑：“但是，現在，沈翼，我怨你。”怨你讓我做你的女伴，怨你非要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聽到程雪的話，沈翼的心猶如掉到了冰窟裏。
“程雪……”
“你根本不懂，我到底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你隻是一味的的道歉，沈翼，你懂感情嗎？”程雪看著沈翼，眼神裏帶著一絲無奈和憂傷：沈翼，不是我不原諒你，隻是你自己都不懂你自己，又讓我拿什麽理由來原諒你呢？
“沈翼，麻煩你，再說對不起時，先考慮考慮你到底錯了什麽，不要胡亂道歉好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態度有多傷一個喜歡你的人？”
程雪無奈的說著，她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葉靜，從對你有好感時，我便一直壓抑著自己，生怕被你發現。”
“後來，見你對我越來越好，我害怕了，我害怕你會不會是玩弄我，害怕你會不會是因為得不到葉靜才找的我……可當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時，你卻……卻又拋下了我。”
她程雪喜歡一個人，一定是會想著讓那個人不傷害，哪怕前提是那些傷害要換她自己來承受，她也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你可以的。可是現在……她真的撐不下去了，程雪看著沈翼，麵無表情的說著：“你走吧。”
“程雪，不管你怎麽想的，我還是想說對不起，還是想說請你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沈翼突然覺得這些話好像也不是那麽難說出來了。
又看著已經轉過頭不再看他的程雪道：“就算你不給我機會，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我廢了。”程雪毫無感情的說著一個事實，是的，她已經廢了，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對著這樣的自己，她接受不了，還不如直接讓她麵對死亡來的痛快。
“程雪！”
她看著激動的沈翼，嗬嗬一笑：“難道不是嗎？難道還能起死回生？”
沈翼看著一臉絕望的程雪，無奈而又心痛，上前拉著她的手道：“程雪我們別這樣好不好，別這樣好嗎，你這樣會讓我害怕，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