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刀疤臉
張偉走後,章若昀便又繼續去照顧景素素。
打完點滴後,已經臨近傍晚,章若昀本想讓景素素在院觀察,然而景素素卻是堅持要回家去住。
章若昀隻好去找醫生,見醫生並不反對,這才同意了景素素的想法。
剛送景素素回家,章若昀便接到了傅進辰的電話。
“喂?”
“你查到了?”
“我……”章若昀臉上略顯猶豫之色,顯然是不放心景素素一個人在家。
“你去吧,我自己沒事的。”景素素見他應該是有事要出去,無所謂的說著。
章若昀看了一眼,猶疑了一下,才道:“好,你在哪?”
“嗯,知道了。”
章若昀掛掉電話,看著景素素,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自己在家玩,我先去看一下,傅進辰說找到人了。”
景素素點點頭:“好,你去吧。”
“一定要小心,有什麽事記得打電話和我說,知道嗎?”
景素素好笑的看著章若昀一副囉哩囉嗦的樣子,在家裏還能有什麽事情?可是見他那副你不回應我就不走的樣子,又隻好無奈的說著:“好好好,去吧,去吧。”
“嗯,走了。”
景素素看著,章若昀擺擺手,出了門後,歎了口氣。
一人獨自歇在家裏的她無聊的坐在沙發上,邊看著電視劇,邊和程雪打著電話
因為章若昀不讓她出門的原因,她無法去看程雪,所以隻好打電話聊天,正好也能解悶。
景素素聽著對方平靜的聲音,忽然想到這些天程雪的表現,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雪兒,你是不是知道了?”她小心翼翼的說著,眉頭緊皺。如今的程雪和以往的程雪給她的感覺大相徑庭,雖然她表麵上和以前差不多,也是可愛,賣萌,活潑,但是她總感覺程雪那是在強顏歡笑。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鍾的時間,在景素素都以為程雪是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另一邊傳來的聲音:“嗯。”
景素素聽著程雪的回應,心裏咯噔一聲:果然。
她之前就奇怪,程雪那個機靈鬼,怎麽可能會那麽久都沒發現?
原來根本不是她沒發現,而是她隱藏的太深了。
景素素沒有發現,此時她拿著手機的手都是微顫的,或許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她連同情心都不會有,然而,這件事卻是發生在程雪的身上。
不說程雪接受不了,就連知道情況的景素素到現在也是不能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什麽時候知道的?”
手機另一邊的程雪頓了頓,聲音卻是平靜依舊:“一開始就知道了。”
“雪兒……”景素素受不了程雪這個樣子,好像什麽事情,於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然而她,又能勸她什麽呢,她好像連自己都勸不了。
景素素拿著手機,一手捂著嘴巴默默流淚,生怕程雪會聽到。
不想卻聽到程雪安慰她說:“素素,別哭了,沒事的。”
程雪不知道的是,她和景素素的聊天內容已經被沈翼全部聽了去。
他站在門外,輕輕的又把推開裂縫的門又再次關好,雙手緊緊握拳,一想到剛才程雪說的話,他便心如刀絞。
眼中的堅定一閃而過。
章若昀的別墅外麵……
銀灰色的轎車,停在距離章若昀住的那裏不遠的地方。
車裏,女人身穿一身咖色風衣,微卷的頭發,還有那擋住了她大部分麵容的黑色墨鏡。
而副駕駛上則是坐著一個不算太瘦,卻很高的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硬生生的把他英俊的臉龐割成了兩半。
此時兩人正在因為什麽而爭吵著。
那名男人一臉邪笑的看著麵前這個長得誘人的小女人,嘴上卻是在說著交易。
“陸小姐,您說的那個人身份應該不簡單吧,能住在這樣的別墅裏,可不是一般人物。”刀疤臉微眯著眼睛,無所謂的說著似是在意有所指。
陸頔則是一臉不耐的拿出了一張空白支票遞給他:“自己寫”
反正她得不到章若昀,那她也不會讓景素素得到,哪怕失去所有。
但刀疤臉接過過支票後,卻隻是嗬嗬的笑著,遲遲不肯動手。
陸頔不禁有些著急,衝著他大吼道:“喂,這單子,你到底接不接,不接我可以找別人。”憑借陸家的權勢,她還真就不信找不到人。
“陸小姐,別生氣,你也知道,現在警察查的嚴,不好弄啊!”
刀疤臉上下瞄著陸頔說道。
然而狠辣卻又在情感上沒什麽經曆的陸頔自然沒懂他的話,還以為他的意思是嫌錢不夠,煩躁的說:“我給你的是空白支票,你可以隨意填一個覺得你值得的價格。”
刀疤臉哈哈一笑,不知是嘲笑陸頔的單純,還是在笑自己碰上了一個智商為零的尤物:“陸小姐可能不知道,幹咱們這一行那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陸頔不等他說完,便搶著說道。
可她著急,刀疤臉卻是不急,挑眉一笑,拿出自己煙點了一顆抽了起來。
“咳咳,咳咳。”陸頔嫌棄的擺了擺手,皺眉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
“陸小姐,您老給的錢再多,若是我沒那個命花,那不也是白費嗎?”刀疤臉笑笑,無所謂的說。
“所以?”
“所以說,陸小姐……”刀疤臉慢慢的靠近陸頔,想要撫摸她的臉。
‘啪。’
不想卻被陸頔打了一個巴掌,“嘶……”刀疤臉捂著被打的半邊臉,舔了下流血的唇角,冷笑著對陸頔說:“陸小姐的性子可真是潑辣的很呢,隻是太容易惹人注目了,這麽貌美如花的臉蛋,要是被……。”
“是嗎,有刀哥您護著,我怎麽會怕這些呢?” 陸頔妖嬈一笑,看向刀疤臉,嘴角上揚。
她自是聽出了他的威脅之意,然而她卻並不怎麽怕他,不說她敢獨自來找他,隻是做了萬足的準備,就單說她的家世,他也是不敢動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