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殺戮
第88章 殺戮
巴赫眼睛陰狠的緊緊盯著蘭斯,沖著身邊的流浪獸們發出陣陣威脅的低鳴,帶頭率先向蘭斯再次沖了過去。
蘭斯的體力被消耗的已經差不多了,只是在苦苦強撐著而已,自己苦心籌劃、忍耐了這麼多年,不能功虧一簣。
今天必須要做個了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圍繞在巴赫身旁的流浪獸聽到他威脅的低鳴,精神為之一振,追隨著他齊齊對蘭斯發起攻擊。
蘭斯胸口劇烈起伏著,不停的喘著粗氣,體內的能量所剩無幾,他現在只是憑著那一股子不甘心、不願服輸的狠勁,支撐著他遲遲不肯倒下。
他有些吃力的應對著巴赫一行人的攻擊,身體的機能已經到了極限了,他一個閃躲動作慢了半拍,就被巴赫逮住機會狠狠地咬住了手臂,使勁撕扯著。
胳膊處的巨痛傳來,蘭斯憤怒的扭頭向巴赫咬去,巴赫靈活的躲開了,帶走一大塊血肉。
手臂的傷口深可見骨,情勢對他更加的不利了。
流浪獸們也知曉這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不肯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兇猛無比的向蘭斯撲咬過去,想要把他拿下。
身上被多處被流浪獸的獠牙咬住,蘭斯血紅著眼,聚集著體內僅剩的能量,一個爆發將他們通通震開。
流浪獸們被這四星獸人的威壓,重重的擊飛,摔倒在地。
蘭斯憤怒的咆哮一聲,迅速的向他們撲過去,他發狠的抓住兩個沒來的及爬起來的流浪獸,用鋒利的爪子生生的直接將他們撕裂了。
鮮紅的血液噴洒而出,濺了他一身。
能量耗盡,蘭斯痛苦的吐出一口血,鮮血不斷的從他嘴巴里緩緩流淌而出。
然,他依舊不願就此倒下,他睜著一雙渾濁的狼目,冷冷的看向剩下的獸人。
巴赫被蘭斯這幅怎麼也打不死的樣子,刺激的胸腔快要炸開,他發了狂的向蘭斯衝過去,拚命的想要咬死他。
幾人再次與蘭斯纏鬥在一起。
蘭斯不顧身體各處被咬痛,隨便逮住一名獸人就狠狠的咬住不放,直到獸人斷氣。
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巴赫趁著蘭斯現在分身乏術,利爪直直刺入了他的心臟。
蘭斯猙獰的睜大了眼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利爪抓住的那種死亡氣息。
他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視線漸漸的定格在了巴赫身上,他瞳孔劇烈的收縮著,抬起爪子猛地拍向巴赫。
巴赫被這兇猛的力道拍飛了出去,受了嚴重的內傷,一時半會兒沒有爬起來。
蘭斯已是強弩之末,但流浪獸們又被他殺死了幾頭,此時只剩下了兩名獸人。
他用剛剛巴赫使用的招式,直接利爪刺入兩名流浪獸人的心口,將心臟掏了出來。
鮮血淋漓的兩顆心臟還在跳動著,而兩名獸人則是不甘心的瞪著驚恐的眼睛,「砰」的一聲向後倒下了。
「哈哈哈……」
巴赫變成了獸人瘋狂的大笑著,看著形如惡魔的蘭斯向他步步逼近。
他清俊的面龐扭曲著,陰森森的說道:「別得意,我死沒關係,重要的是你也活不了了,哈哈哈……今天你我誰都別想活!」
說著,巴赫拍地而起,氣勢洶洶的向蘭斯沖了過去。
蘭斯此刻也變成了獸人,他目光毫無一絲溫度的看著衝過來的巴赫,厲聲道:「你該死!」
他蘭斯高傲一生,還從來沒有如此的被人背叛欺騙過,如此的恨透了一個人,而巴赫是那第一個,枉費自己昔日對他的信任。
他躲開巴赫的攻擊,找准機會按住他的頭,大手覆上了巴赫的脖子,用力一擰,直接把巴赫的頭顱擰向了背後。
一場叛變的亂斗就此結束,巴赫最終凄慘的死去。
蘭斯看著巴赫的屍體嘲諷的笑了笑,他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實力?居然敢向他挑釁?!
螻蟻一般的存在!
所有的獸人如今都被他殺光了,強撐著的那一口氣鬆懈了下來,他身體一陣虛軟無力的雙膝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蘭斯劇烈的咳嗽著,吐出幾口鮮血,他受的最重的傷便是心口處的,肉被撕掉了一塊,心臟直接被露在了外面。
但還有一個最該死的人沒殺,自己還不能倒下,他要為緋緋報仇!
他緩緩的抬起頭,向站在懸崖邊上的艾莎看去,冰蘭色的眸子里滿是殺氣。
她居然敢殺緋緋!他要叫她償命!
不遠處的艾莎獃獃的看著這一幕,她就知道蘭斯不會死。
可剛剛自己把那野雌性扔下了懸崖,看著他那麼撕心裂肺的樣子,讓她的內心又有些喘喘不安。
他不是已經厭棄她了嗎?為什麼還會這麼緊張那個野雌性?!
她的直覺告訴她蘭斯的情況不太對,心中警鈴大作,讓她忍不住想要逃走。
蘭斯一步一步的走向艾莎。
艾莎驚恐萬分的看著藍思向她靠近,聲音發抖的問,「你……你要幹嘛?」
蘭斯最終走到艾莎跟前,陰沉的臉上一片戾氣,他抓住艾莎的脖子,把她慢慢提了起來。
艾莎使勁拍打著蘭斯的手,想要掙脫,她臉蛋被憋得通紅,斷斷續續的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可是,巴蛇部落,的公主。」
「咳咳……,放,開我!」
蘭斯充耳不聞,手漸漸收緊。
艾莎的眼球漸漸凸出,一聲清脆的「咯噔」聲響起,她的脖子被人扭斷了。
蘭斯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無比嫌棄的把艾莎丟在了地上。
之後他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下了。
看著江緋緋掉落的那處地方,他伸出手悲痛欲絕的呢喃著,「緋緋。」
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只能蠕動著身體向崖邊爬去。
今天自己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可就算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蘭斯無比緩慢的向崖邊爬去,在黃褐色的土地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最終快要到達崖邊的時候,陣陣暈眩感襲來,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倒下的身體逐漸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