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咬一口

  第10章 反咬一口


  他在發瘋啊還刷什麼好感值。


  她非常無語,合著就是積分回到起點了唄。


  難道抱一抱就能增加好感值了?


  好感值這麼好刷?


  好半晌,身上的人沒了聲音,她奮力推了推。


  他好重,壓在她身上快喘不過氣了。


  咬咬牙,手下用了靈力,才把他推開。


  他沒醒過來,整個人緩緩倒在一旁,雙眼緊閉。


  她站起身來,有些費力的將他扶上方才她睡的軟榻,看著他,眼裡滿是複雜。


  他就這樣安靜地睡在他面前,手臂上的傷口甚至還在流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床鋪。


  小心地給他的傷口止了血,給他包紮好傷口,想了想,逆心丹解藥會不會也在他身上?

  於是輕輕地將手伸進他腰間的衣物內,小心地不碰到他的身體摸索了下,翻出兩個小瓶子。


  捉摸不定,她問系統,「哪個是解藥?」


  「藍色瓶子是。」


  她迅速打開吃下一粒后又給他恢復原狀放了回去。


  一抬眸,望見他睡顏。


  此刻,是無害的,脆弱的他。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系統:「根據檢測,男主是修鍊上出了問題,很有可能是在怨靈窟時導致的。他會被心魔暫時控制身體,會做出自己平時很想做的事。」


  「很想做的事就是抱我?」難道不是很想殺了她么?

  「我懷疑你檢測的不對,你是不是出問題了?」她不信。


  「滴——再次檢測,結果不變。」


  她半晌無言。


  但是,不論藺則現在存的什麼心思,她要做的都不會改變。


  床榻被他霸佔,她也不敢睡,只能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等天亮。


  誰知竟真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來到一片灰濛濛的世界。


  周圍昏暗無光,朦朧間聽到一陣陣慘叫。


  「不要過來,別過來!」


  「走開!」


  等看清時,她內心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感。


  少年被數不盡的怨靈纏著,爭先恐後地想湧進他的軀體,佔領他的肉身。


  他靈魂更是被撕扯著,像是要碎裂般痛苦。


  他痛叫著抵擋,但手腳卻沒有半分力氣。


  他手筋腳筋都斷了,整個人倒在地上狼狽不堪,最後只能任由怨靈侵入他的身軀。


  畫面一轉,他手握一柄陰寒至極的長劍,劍氣狠狠絞殺無數怨靈,眼神陰鶩冰冷,轉頭,他看見了她。


  「啊——」


  她被他的眼神嚇得驚醒,天色已經漸亮,一片陰影籠罩著她。


  抬眸,她看見了夢境里一般無二的那雙眼。


  「你,你……」


  她嚇得說不出話,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他站在她面前俯視她,眼神她看不懂。


  半晌,他開口,「昨晚,你看見了?」


  看見什麼?

  看見他走火入魔,看見他發瘋?

  她斷不敢這麼說。


  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說,「我昨晚我確實被你吵醒了,但那時候你已經把自己划傷了,還陷入了昏迷,我就給你包紮了傷口。」


  他垂眸,今早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睡在外間,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


  她就趴在桌案上,面色有些疲憊,長而卷翹的眼睫靜靜垂在眼瞼處,她肌膚白皙精緻,睡著了也像一隻妖精,他不禁盯著她水潤的紅唇漸漸發了呆。


  他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心中猜測大抵是為心魔所控。


  見他不說話,元初溶便當他相信了。


  此時,敲門聲響起,驚雲站在門外,「尊上,無衍宗的人找到這裡來了。」


  藺則擰眉,開門走出去,「所為何事?」


  驚雲神色憤怒,「他們竟然污衊悍刀門被滅與您有關,不知怎麼竟找到了這裡,籬落居外面有陣法,他們進不來,就在外面叫囂讓您出去對質,簡直是無恥至極。」


  明明昨日還被尊上給救了,今日就能反咬一口,這些正道人士,就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還瞥了一眼旁邊的元初溶。


  元初溶被他看得她莫名其妙。


  藺則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那便去瞧瞧。」


  看看那些人怎麼個顛倒是非黑白。


  來到籬落居外,果真見幾十名無衍宗修士將籬落居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就是陳彥。


  陳彥是無衍宗宗主的二弟子,平時喜好爭權奪利,一心總想壓大弟子楚越一頭,在宗主面前彰顯自己的能力。


  藺則在整個仙界的名聲早就不堪,眾人視他為邪魔外道。


  昨日發生的種種,他是怎麼也不肯承認是被藺則救了。


  回去的時候就告誡隨行的師弟們,在宗主面前一口咬定他們被藺則設計陷入九轉生死陣,並且還誣陷悍刀門被滅與藺則有關。


  宗主蕭臨當即大怒,讓陳彥帶了五十名金丹弟子前來,要將藺則捉回去審問。


  陳彥御劍立在空中,一見藺則出來,頓時義憤填膺大聲道,「藺則,你總算出來了,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仙盟接受審問盤查,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藺則氣笑了,漆黑的眼眸帶著冷意,「你們要捉我去仙盟?用什麼罪名?我竟還不知道仙盟如今是無衍宗一家獨大了,想抓人就抓人?」


  「昨日,我們好好地搜查悍刀門被滅的線索,結果你一來,我們就落入了陣法,差點喪命,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們落入陣法,只有你和身邊的女子毫無影響,難道不應該抓你回去審問嗎?」陳彥指著藺則,面色漲的通紅。


  這話連元初溶聽了都氣,「昨日是藺則破了陣法救了你們,難道你忘了嗎?」


  這位仁兄,沒實力就不要作死啊。


  果真就是炮灰命,為難誰不好,偏偏找男主的茬。


  早知道他這麼作死,昨日她就不該管他。


  陳彥立刻瞪過來,「你說什麼!」


  他面色有些猙獰,眼神兇狠,元初溶驀地躲進藺則身後,露出個小腦袋繼續道,「真是狗咬呂洞賓,昨天就不應該管你。」


  陳彥更加憤怒,待要開口,藺則眼神一凜,一道劍光掃過去,陳彥猝不及防,修為又遠不如他,當即從劍上墜下來,狼狽地摔在地上。


  「我不喜歡別人站那麼高和我說話。」


  劍尖指地,男人一身黑色錦袍,眼神冰冷。


  眾人或多或少露出恐懼忌憚的神色,而元初溶則躲在他身後輕輕地笑。


  陳彥當眾被打下來,覺得面上很不光彩,臉上一片青白交替。


  其他一眾修士忌憚藺則,紛紛撤了劍落到地面,有人扶起陳彥,忍著內心的恐懼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和我們回去調查一下又不會怎樣?我看你就是心中有鬼。」


  驚雲在旁嗤笑,「不是我們尊上做的,為何要認,又為何要跟你們回去?」


  他上前一步,黑衣斗篷烈烈揚起,手握長劍直指陳彥,氣勢凌人,「不過區區五十金丹修士,真以為自己是碟子菜?」


   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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