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最好安分點
第4章 你最好安分點
他語調冰冷無波,無端讓元昊住了嘴。
望著陷入昏迷的絕美少女,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什麼。
隨後見男人抱著少女進了房間,他彷彿明白了什麼。
半晌,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房間內,幾道黑霧在他面前凝成,恭敬萬分地跪下,「尊上。」
灰衣服的驚雲跟了他最長時間,從來沒見他身旁近過女人,頓時大為稀奇。
盯著昏迷的少女瞧了好幾眼。
「尊上,這女人不是元昊的那個女兒嗎?您把她抓來幹什麼?」
藺則將元初溶扔在床上,瞥了眼好奇的驚雲,語氣有些涼颼颼的,「我會出現在怨靈窟,全是拜她所賜。」
驚雲倒抽一口涼氣,看元初溶的眼神頓時變了。
他正色道,「尊上,這女人現在被您控制了,那那個男人呢?」
「屬下們按您的指示,搜查了各大世家仙府,均未找到蕭循。」
提起蕭循,藺則的眼神真正陰鶩起來。
「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他。」
~
屋子裡,一雙暗沉的眸子盯著她。
他沒有點燈,屋外月色正濃,柔白的月光灑進窗來,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安靜的睡顏。
就這樣看著她,腦子裡想到了許多往事。
年少時的他過得很難,就算被落仙山收容,過的也都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少女,張揚明媚,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
但他沒想到,這竟是一株有毒的花。
今晚他再次見到她,他本以為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了結她的性命。
可他竟然沒動手。
她還活得好好的。
不該是這樣的。
他受過的痛苦,就應該也讓她通通嘗一遍。
過了許久,天色漸亮。
元初溶迷濛中轉醒,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盯著她,還未來得及睜眼,一杯涼茶便澆在她臉上。
「醒了就別裝睡!」
「你幹什麼?」
剛醒來就被如此對待,元初溶心裡有了火氣,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憤怒地瞪著他。
下一瞬,藺則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脖頸,站在床邊俯視她,眼神狠戾,「終於不裝柔弱裝失憶了?」
「嗚……」
不能呼吸了。
元初溶皺著小臉,面色發白。
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可是會隨時要了她的小命。
「不,不是,你先放開我……」
「告訴我蕭循在哪兒,不然……」
蕭循?
書里,蕭循是無衍宗宗主的兒子,作為男主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一直兢兢業業地搞事情。
而那時候藺則只是個毫不起眼修為差勁的普通弟子,原主本來就看不上藺則,於是兩人合謀才把男主給害了。
啊,蕭循這個炮灰最後也死的好慘的。
來不及發揮同情心,脖子上的痛感讓她反應過來,現在好慘的是她自己啊。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我可以幫你找到他。」
這男人,老是威脅她。
討厭死了。
杏眼裡滿是水霧,有不甘,有憤怒,卻又不得不朝他服軟。
藺則眼眸一眯,手鬆開她。
「咳咳……」她趴在床邊大口大口呼吸,只覺得喉嚨疼痛難忍。
藺則面無表情,伸手將一粒墨綠色的藥丸強硬塞入她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她當即苦了小臉。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別想打什麼鬼主意,也別想著逃跑,吃了這葯,你離開我不出三日就會有噬心之痛,猶如萬蟻啃咬,讓你生不如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元初溶心中有氣,卻又不敢說什麼。
沒辦法,性命被人拿捏著,只能低頭。
見她乖了,他神色稍霽。
「說吧,你的辦法。」
元初溶咬唇坐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將長發攏在身後,盡量讓自己在他面前不那麼狼狽。
「以前聽他說,要去悍刀門找什麼東西,或許,他會去那裡。」
書里,蕭循不知從何得知悍刀門藏有一神秘寶物,可助長修為,修鍊一日千里,於是偷偷潛入,得了手。
後來男主找上門來尋仇,蕭循被殺,這件寶物落在了男主手裡,男主之後的修鍊簡直突飛猛進,也為他稱霸三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雖然她也不知道蕭循現在在哪,但劇情總不會有錯。
「諒你也不敢騙我,就且信你一次,你先去吃飯,隨我前去悍刀門。」
元初溶撇撇嘴。
他還記得她剛醒還沒吃早飯,真是不容易。
元初溶離開房間后,驚雲從角落現身。
「尊上,您真的相信她的話?」
「驚雲,你說一個人失憶之後,原有的性格與習慣真的會變嗎?」
藺則沒有回答驚雲的話,只是低眸沉思。
她真的變了許多。
從前的元初溶一定不會拿正眼瞧他,總是高高在上,看他跟看螻蟻一般。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她是元初溶的事實。
~
簡單用過飯之後,元昊也知道了藺則要帶她去悍刀門的事。
元昊心裡打著算盤,自然沒有拒絕。
藺則抓住她又要像昨晚那樣帶她御劍。
想到昨晚的情景,初溶連忙掙扎,「藺則哥哥,我自己也會御劍,你可不可以別抓著我,那樣很難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
「你吃了逆心丹,我不怕你跑。」
「只是你的靈力也太差了,我不帶著你,今天根本到不了悍刀門。」
藺則睨著她,眼中滿是對她修為的不屑。
「若是耽誤了我的事,我就讓你嘗嘗逆心丹被催動后的痛苦。」
說完不顧她的抗拒,提起她御劍凌空,但這次把她放在了身前的位置。
他們靠地很近,她的鼻子幾乎貼近他的胸膛。
初溶僵硬著身子,盡量想離他遠點不挨著他。
藺則眉頭一皺。
他手一緊,又將她拉回來。
初溶身子晃了晃,反射性伸手抓住他腰間的衣服。
而她的臉也徹底撞在他胸口。
「你幹什麼!」
藺則聲音有些低啞,語氣頗重。
他覺得胸口與她接觸到的肌膚似乎變得十分灼熱,一股難言的燥意襲上心頭。
「你最好安分點。」
初溶有些委屈,明明是他突然拉她,怎麼他倒是生氣了。
「哦。」
她委委屈屈地應了聲。
轉念想了想,實在氣不過,於是乾脆兩手抱住他的腰。
既然他這麼厭惡她,那她乾脆狠狠地噁心一下他。
他總不至於將她從劍上丟下去。
看他下次還敢讓她靠這麼近。
修改了部分,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