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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幽州如何謀之

  第252章 幽州如何謀之


  關羽和公孫瓚,因為此事彼此僵持了許久,但不論公孫瓚怎麼說,就是不能改變關羽的心意。


  關羽的執拗勁,非同一般人可比,他認定的事情,別說是九頭牛拉不回來,就是九頭大象,也甭想拉動他。


  但最終,隨著劉儉使者的抵達,關羽和公孫瓚的爭執終於迎來了解決方案。


  使者帶來了劉儉的手書,上面向關羽和公孫瓚,明確了他們應該出兵的時機以及他們的任務。


  在看到劉儉送來手書的一剎那,關羽的心頓時活了。


  「兄長真是大漢之良將,縱然是韓信在世,亦不外如是。」


  說罷,就見關羽將劉儉的來信轉交給了公孫瓚,對他道:「伯珪兄請看!」


  公孫瓚在看到了劉儉的手書之後,方才醒悟。


  「原來德然是讓我等去取蛾賊的糧倉!想要困蛾賊於青州,使之不戰自潰!」


  關羽點了點頭,道:「如今在青州境內,與蛾賊相抗者,以吾兄與大司馬為先,如今蛾賊的精力皆在他們二人身上,斷不會顧忌到吾等!」


  「你我此時驅兵去拿下蛾賊的糧秣,正是其時!」


  公孫瓚緩緩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伸手問關羽要了劉儉的書信,仔細看了看,道:「德然讓你我下個月初……進兵?」


  「然也!」


  公孫瓚仔細地想了一會,恍然明白了劉儉的意圖。


  「下個月再行出兵,若是再算上路程,待斷了蛾賊的供給之時,正是入冬之時!?」


  關羽哈哈大笑道:「兄長妙算!如此行事,蛾賊再無餘力與吾等相抗也!」


  公孫瓚在帳內來迴轉了幾圈,突然道:「雲長,德然此策雖好,只是對於咱們而言,遷延的時間太長,你我離開幽州這麼久……伱需知曉,咱們的後方可並不安定啊。」


  關羽聽到這裡之後,似乎有所恍然。


  公孫瓚心中所憂慮之事,也是他心中所憂慮之事。


  關羽當即對那名使者道:「煩汝回返左將軍處,代某向左將軍轉達一言。」


  那名使者在面對關羽高大的身軀之時,自然而然的被其威勢所震懾,竟一時不敢正視之。


  「都尉有何事,末吏定代為轉達於主公,一字不落!」


  關羽捋著自己的長須,言道:「關某與伯珪兄在來此地之前,在幽州曾獲得消息,自漁陽以南之郡縣,近一年來與遼西烏桓屢屢接觸,雖然皆是以商貿為由,但個中動作頻頻,雖然關某和公孫兄眼下並無證據,但我二人覺得,幽州西境,定有人圖謀不軌,且動作不小!」


  那使者問道:「兩位都尉可有證據?」


  關羽搖了搖頭,道:「暫無實際證據!」


  「可有懷疑之人?」


  「也無懷疑之人!」


  那使者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了。


  你們兩個人說幽州有人想叛亂,但證據和懷疑的對象都找不出來,只是憑藉著一些蛛絲馬跡去猜測,我就這麼直接向使君彙報,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吧。


  似乎是看出來使者臉上的猶豫,關羽自信地道:『雖無直接證據,但關某與公孫兄在北境鏖戰多年,這份眼力還是有的,幽州民間近年來與北方的烏桓諸落交往商貿次數太頻,當中定是有人圖謀不軌,劉冀州與關某乃是兄弟之親,關某與兄長無有隔閡,有一說一,汝只管將此言轉達給劉冀州便是!」


  那使者見關羽都這麼說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隨即答應。


  待那使者走後,公孫瓚問關羽:「雲長,有些事情,無需太過著急,待查清楚之後,再向德然稟明,一個猜測之言,就這麼轉告給他,未免有些……」


  關羽搖頭道:「關某與兄長之間,彼此互信,無需多做修飾!直言無妨!」


  公孫瓚愣了愣,隨即苦笑搖頭。


  「真不知道你們兄弟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


  ……


  劉儉的使者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歷城,他向劉儉稟明了關羽的話。


  使者說完之後,帥帳之中諸人皆各有所思。


  審配似笑非笑的看向劉儉,道:「這位關都尉,倒是有趣,無憑無據,只是靠臆斷,就猜測幽州有人心懷不軌,難道只是因為當地人與烏桓人的通商多了,就能斷定有人會在彼處叛漢不成?」


  劉備很鄭重的道:「雲長非妄言之人,正南先生未曾與他接觸過,不曉其人。」


  審配道:「我不是說關雲長乃是妄言之人,只是當此時節,破黃巾方為正經大事,還是莫要徒增事端!影響了大局。」


  張飛哼了哼,道:「先生就這般肯定雲長所言不實?若雲長所言屬實,我等在前線與黃巾拼殺,幽州方面一旦有變,影響的可未必只有漁陽上谷之地,便是冀州也未必能保太平!」


  審配捋著須子,嗤笑一聲。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張飛,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頗有些不屑之意。


  張飛見狀急了,轉頭看向劉儉道:「兄長!您信誰?!」


  劉儉淡淡道:「益德此言不妥,不論是正南,還是雲長,亦是你,都是我的心腹,你們每一個人的話,我都是相信的。」


  說到這的時候,卻見劉儉又轉頭看向審配,道:「當然了,我也希望你們每一個人也能夠相信對方!就像是我相信你們一樣!」


  眾人皆是齊齊向劉儉作揖,言道:

  「喏!」


  劉儉看向那名使者,道:「勞煩你再走一趟,告知雲長,說他所言之事,我已知曉,回頭我自有安排,讓他好生準備南下,突襲黃巾糧道,莫要因別的事情牽扯了心神!」


  使者領命再走。


  隨後,劉儉又與眾人商議了一下軍情,便讓他們各自散去了。


  其實,關羽和公孫瓚所言的事情,劉儉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甚至於,他比關羽和公孫瓚更知道當中的具體實情。


  關羽和公孫瓚所查探出來的蛛絲馬跡,若無意外,當是歷史上的張舉和張純以及遼西烏桓的丘力居之亂!


  其實對於這些人,劉儉很早之前就已經派人開始暗中探查了,並他們的情況摸了底。


  冀州和幽州的事情,雖不能說全在劉儉的掌控之中,但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卻絕對瞞不過他。


  他先前也曾估計著,若是調關羽和公孫瓚來青州前線,很有可能會致使他們幽州先前暗藏的危機一個一個的暴雷。


  劉儉先前也曾考慮過,暗中幹掉張舉和張純,兵不血刃的解決由此二賊所引發的「舉純之亂」。


  但後來考慮了一番之後,劉儉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等他們跳出來造反之後,再行征伐吧。 雖然有些繁瑣,且有些傷元氣,但劉儉自認為要解決這兩個傢伙,應該不會太困難。


  至於非要打仗解決二賊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一個進兵幽州的理由!

  他是冀州牧,假節鉞,可以調兵遣將,自行征伐北境,但前提是必須要有人在北境邊疆對大漢朝形成了確實的威脅。


  出兵很容易,但名義很重要。


  幽州沒事,你派兵去佔領算幹什麼?

  就好比上一次去雒陽,劉儉的名義是勤王,雖然他沒有朝廷的詔書,但因為當時的時局,他找出這個理由進兵去雒陽,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也都在朝廷所有人的可接受範圍內。


  現如今,他統管冀州,雖然大權在握,但在名義上而言,終歸也只能在冀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行使他的權力。


  就好比這次揮兵來青州,這是因為青州黃巾勢起,他奉旨前來平叛,故而才有機會在平叛之後,開始沾染青州的權力。


  幽州也是一樣的道理。


  幽州北疆若是沒有大型的叛亂,他一個冀州牧,縱然是有假節鉞之權,一旦大舉揮師北上進入幽州,就很容易落下把柄和口實於旁人。


  幽州本來就是劉儉的家鄉,他要進兵幽州,對他本人而言可謂異常敏感,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說服天下人的理由才行!

  而經過一番仔細籌謀之後,劉儉發現,又有什麼理由,比張舉和張純之亂更為合適呢?

  先別說他們的反叛對大漢朝到底會有多大危害,單憑張舉稱帝這一件事,劉儉就是舉冀州百萬人口殺入幽州,也沒有人能說出一丁點的毛病來!


  身為漢室宗親,為了維護天子的尊嚴和大漢朝的榮譽,起傾國之兵去殺稱帝的叛賊,實在是太名正言順了!


  這倆寶貝,怎麼可以先把他做掉?一定要給他機會反叛才是!


  劉儉非常清楚他需要什麼,也非常清楚有些事該如何做。


  若要成就霸業,必然先要盤踞冀州,獲得充足的資源底蘊,但是若要橫行征伐天下,則必須要具有幽州才是。


  就在劉儉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卻見帥帳之外,張飛與劉備折返了回來。


  「你們兩個是對雲長所諫言之事不放心是嗎?」劉儉笑著問他們道。


  劉備言道:「德然,雲長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我覺得此事不像是審正南所言那樣簡單。」


  劉儉說道:「兄長所言甚是,此事我心中有數,幽州那邊,八九成有人在暗中籌謀叛變。」


  劉備和張飛聞言都是吃了一驚。


  劉備言道:「德然,你既知道幽州那邊有叛變之人,那為何還執意讓雲長和伯珪師兄留在此處?他們在青州這邊遷延的時間越久,幽州那邊變亂的可能就越高。」


  劉儉道:「幽州之事,至少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青州這邊的叛亂卻是實打實的。」


  「我們不能因為一些預判,就放棄青州這面得之不易的戰果,如果那樣做的話,北方和東方的戰局,我們都會失去。」


  劉備和張飛聽了劉儉的話,沉默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劉儉說的確實是對的。


  劉儉站起身來到了帳篷口處,他觀望著遠處天邊的烏雲。淡淡一笑。


  「快了,快了,青州的事就快結束了,冬天就要來了。」


  ………


  劉儉和關羽這面做好了約定。相對的,司馬具和徐和那邊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的兵馬素質雖然不高,但勝在人多。


  百萬黃巾軍的巨大人口基數在這擺著,想要盯住劉儉和劉虞這兩支兵馬,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在他們看來,只要將這兩路兵馬盯住了,尋機破之……則青州境內就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現在卻不敢輕易集中兵力去與劉儉和劉虞硬抗,只能僵持。


  浮雲和緣城的十餘萬人馬被劉儉輕輕鬆鬆的吃掉,這份戰力和用兵之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司馬俱與徐和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可不會犯浮與緣城那樣的錯誤。


  只是他們目下也有巨大的壓力。


  「司馬兄,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如今與劉虞和劉儉形成了對峙,再這麼下去,咱們的兵馬輜重太少,在此地怕是挺不過這個冬天。」


  司馬俱惆悵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徐和的話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的。


  「徐兄,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青州之地,似乎並不適合咱們繼續待下去了!」


  「依照我的意思,倒是不如將咱們的人馬往南遷移。漢朝皇帝和公卿士族對北方的掌控力還是很強。」


  「在北方呆著,雒陽那邊隨時都會派出能征慣戰之將來與我們交手,我們打完一波又一波,耗不起的。」


  「而且咱們的人馬就很難在北方過冬,一個冬天過去!十個人中,最少也得凍死兩三個,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徐和道:「司馬兄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往南方走吧。」


  「南方的寒冬還是比較容易挺過去的,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良田可以給咱們劫掠,但離漢室朝廷遠些總是最好!」


  司馬俱道:「去南方?在我看來,還是往兗州去好些吧,畢竟有糧食可搶……」


  「還是往南方走吧!」


  「還是去兗州好些!」


  就在二人議論之時,卻見一名黃巾斥候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兩位渠帥,大事不好了!」


  那黃巾斥候面色驚恐,渾身打著哆嗦。


  他來回看著司馬俱與徐和,不知該從何說起。


  「何事驚慌?」司馬俱皺著眉頭道。


  「渠帥,我們的屯糧,屯糧……」


  「屯糧怎麼了?」


  「渠帥,我們的屯糧被燒了!」


  一句話說完,頓見司馬俱與徐和傻了,兩個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今日先更這四千字,單位有點急活,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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