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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画地为牢,丰收时刻!

  第449章 画地为牢,丰收时刻!

  相比于那些胆大包天到了什么热闹都想要凑一凑,却碍于交流区块直播的完美复刻,哪怕是隔着屏幕,他们都被那通天彻地的火光所附带的概念,伤到了自身。


  因为并未亲自体会,那暴虐的火海,升腾的热浪。


  倒是用不着被那诡变的概念纠缠上,但即便如此,当下部分人中也出现了环视幻听,无来源的高温烧灼的他们浑身大汗淋漓,而心头的焦躁更是抑制不住的涌动出来。


  真要是如此,也算是幸运,只要断绝了联系,稍等一段时间,那借由传播渠道倒映在他们身上的影响也会逐渐消失,若真有人连这点时间都忍耐不了的话,也可以购买一些相关的丹丸,道具加快净化的过程。


  怕就怕自己实力不足,又忍不住内心躁动,迫切看乐子的。


  别的悲惨下场,他们倒是没看上什么,反而自己却是被那高温隔着屏幕灼伤,全身通红,双眼血丝密布,甚至于张口呼吸间,喷吐出来的也全是烧热了的血雾!

  只不过看了片刻的功夫,从里到外都统一的变成了重度烧伤。


  感受着好似已经六分熟,快要运转不动的五脏六腑,玩家们一边后悔着狂打自己嘴巴子,一边通过游戏购买各类疗伤道具,伴随着身体的好转,是如潮水褪去般干瘪的荷包。


  望着不再富裕的家资,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悔的胃疼。


  而跟玩家们有着相同心路历程的,在这商周天地也有那么一批。


  在冀州的,某片山林之间,其一隐藏的洞天福地与外界天地的窗口处,一双双眸子,神色紧张的看着远方那赤红一片的天幕,讷讷无言。


  虽然,在接下这差事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这并不是什么好活儿。


  但奈何上古那边风云变幻的节点只是短短一瞬。


  虽然,这一瞬相较于常人来说难以把握,但对于诸多超凡脱俗,乃至于先天神圣的存在而言,一瞬即逝的时间,大的动静或许闹不出来,但一些小的手段,时间上却太充足了!


  在九州鼎的循环松动的一瞬,早已经有相关谋划的存在们,便立马通过自家的隐秘渠道,送出了一批人选,并着手准备开放渠道,容纳更大的通过。


  毕竟,刑天也好,蚩尤也罢。


  这两位或许死的久远了一点儿,但他们的鼎鼎大名,在上古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死了的当事人,也能够通过血脉的传承,将那恐怖而暴虐的印象流传下来,留待后人观瞻!

  而作为了继承了这两位传承的张珂。


  上古诸多存在,不是因跟人族关系交好选择听之任之的,便是早早就做好了一棍子打死的准备。


  上古虽大,但已没有容纳那俩蛮子的立锥之地,哪怕是后代传承也决不允许。


  否则,以后大家睡觉都睡不安稳!


  只是,它们的动作虽然迅速,但大禹那边也并不算慢。


  刚刚兴起的遮掩手段,眨眼间便被破除,震慑不说,甚至不过一晃眼的功夫,那缺失的九州鼎也重新归来,再度稳固了那如铜墙铁壁一般的九州天地。


  这也就导致了,它们原先准备的手段,突然失去了效果。


  毕竟,一块木头,靠爪牙之利多少还能刨点痕迹出来,时间足够的话挖个坑也不是问题;但倘若是一块熔炼过的合金板,非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抓的急了只能崩了自己的满嘴牙。


  如此,也就导致了,这么浩大的场景,结果却弄的有些虎头蛇尾。


  除了第一批,凭借自己“身形矮小”能通过原本的孔洞强行钻出去的之外,剩下的预备队,全被堵在了窝里。


  而还不等它们掩盖后续,那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的庚辰就上门拜访来了。


  如此,一切谋划彻底胎死腹中。


  没办法,有过往的功绩摆在那里,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当着这位上古战神的面,偷偷上眼药!


  家那边的停摆,导致了商周这边的计划也格外的不如意。


  尤其是,诸怀跟肥遗被尽诛于东海之滨之后,它们更是彻底打消了那份心思。


  一个人上,不一定能赢,而人数多了,又担忧猪队友的拖累,这跟哪儿说理去啊!


  如此,在谋算已经彻底无法完成的情况下。


  它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这新夺来的洞天福地中,潜藏起来,沉默的等着外面危险的离去。


  但意外来了。


  就跟它们没预料到,九州鼎的镇压会突然松动一样;它们也同样没料到,那位少尤在见事情朝着麻烦的方向演变之后,第一时间不思考怎么解决,而是tnd掀桌子?


  艹!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


  捏妈妈的,你可真是没白认了少尤这个名字!

  “现在怎么办?”


  一个全身雪白,长得颇似后世狼犬的存在,从“窗口”处缩回了头,目光忐忑的看向了它们这个小团体的领头人。


  “能怎么办,等!此世,即便脱离九州主体,但终归是九州腾飞的起始点,当下他在南蛮那边烧的痛快,但却不会料到我们藏在北方,呵,等着吧,那些后世仙神不会眼睁睁的看他一路烧灼,破坏了天地主体命运的,我们看戏就好!”


  沉默中,一长着公鸡的身躯,却有一颗人头的存在,皱眉如是说道。


  话音落下,周边的数个存在的面庞瞬间变幻了颜色。


  就.挣扎都不挣扎,直接开摆的吗?

  这.大家好歹都是一地神圣,再不济都在食谱上挂着个名号,没必要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晦气,早知如此,便不与你们一道来了!”


  晦暗中,有人沉声呵斥。


  而那鸡身人面的凫徯瞥了对方一眼:“那要不你去?这里边,谁还觉得丧气的,大可一同前往,气势凶悍一点,骨气也硬一点,便是打死了也别出声,就当是为大家谋福利了。


  至于尔等家室,放宽心,我等自会将其当亲子养育成年,如何?”


  轻描淡写的语言,却让先前开口那物面色一变。


  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站在那里好不尴尬!

  而与此同时,荆州大地。


  张珂看着因火海推进,被放弃自家洞府,从各个角落里,仓皇逃窜的硕大的存在。


  这其中,不全都是对他怀揣恶意的。


  至少,在他以三昧真火,焚遍两州山川之前,对张珂抱有恶意的存在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但在当下,所有的非人生灵,在这场灾厄的逼迫下,都开始了逃荒似的北上之旅。


  妖物,诡神之间虽然冷血,残酷,但也不乏温情之举。


  便是在张珂的行径中,就见过了不止一例,像眼前的虎蛟似的,为了给家中幼小争出逃离的时间,像飞蛾扑火一般,勇猛的冲进了火海之中,忍着从身躯到魂魄的灼痛,向他发起扑杀,撕咬,只为拖得一时半刻,容妻儿老小逃窜。


  见惯了那些冷血的诡神,如此温情,且壮烈的场面倒让张珂有些不习惯。


  因为一撮人,怒而掀桌,扩大打击面这件事是否为错?


  以他的自己的角度来看,也许不该。


  但倘若放到整个人族的层面上来说,这些妖魔诡怪,牛诡蛇神,十个里面杀十个或许有冤枉的,但十个里面杀九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当异类的,谁还没个吃人的习惯了?

  听说过虎毒不食子,但又是否听说过虎毒不食人的传闻?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就不是一个族群的,那自我的善恶观念也就不尽相同,今日他能大发善心,但这些个妖魔,诡神就未必感念他的胸怀,甚至记恨在心,原本不食人的,在他离开之后开始要求血食,去城镇,村落狩猎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就像后世,所谓的保护动物,吃素不吃肉,牛羊猪鸡多可怜,它们也有父母亲人,也有情感之类的话,别说在具备神话背景的九州。


  就连后世那末法的环境都站不住脚。


  所谓可爱,吃素的小动物,不过是建立在人类强大,而自身弱小,亦或是被圈养的前提下才形成的表象。


  就如同可可爱爱的小熊猫,在园子里吃竹笋的它们,到了野外也是要狩猎肉食的,而人类,只不过是狩猎起来不划算,代价太高,而他们又能给与足够的卖命钱,所以才显的和善罢了。


  没吃上几天饱饭,就总想着掀桌子。 也说不清,他们究竟是蠢,还是坏。


  随着张珂的继续向前,那匍匐在他脚边,狂啃脚皮的某物也被随意的抛飞,而后刚落在地上,还来不及从将死的剧痛中回神,便见到一片漆黑的阴影猛然坠落。


  下一瞬,天黑了!

  大火,高温,哭喊,跟鲜血。


  张珂从益州启行,跨荆州,到雍州,这一路上所花费的时间不过区区三两日,但在赤红的火幕中,他已数不清自己究竟杀死了多少逆流而上的勇者,也不知道这片燃烧的火海究竟提炼了多少苍白的灰烬。


  到了现在,连张珂的心思都开始分散。


  身躯在机械性的进行着杀戮,而自我的精神,却已经飘到了数万里外,看起了那场处在夷方的大战。


  而与之相对的,玩家群体也好,诡神,妖魔也罢,乃至于躲藏在洞天中的诸多身影,当下都有些麻木了。


  杀一个或许会惊讶,杀百来个大家会思考群起围攻,但千个,万个乃至整个三州之地,万万生灵陨落的背景下,早已经无人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少数案例。


  除了玩家那边,在饶有兴致的呼朋唤友,带相熟的朋友们来看乐子之外。


  其他群体,心中都在思考着一个十分沉重的问题:


  这位少尤的杀性是不是太大了点?


  比起蚩尤来说,或许还好,毕竟后者某些极端的情况下也会向自家人出手,虽不至于谈到生死,但重伤也是免不了的,而这位,以及那通天彻地的火海,从始至终都避开了人族的聚居地,从这方面上看,或许还算得上是温和?


  但转瞬间,他们便否认了自己的幻觉。


  温和?


  所谓的温和,是建立在益,荆两州无一人族之外生灵幸存的前提下,万物寂灭,山川烧融,诛九族与之相比都显得格外的人性化了。


  这期间倒也不是没人反抗过。


  可除了那些自不量力的,连火海关卡都没能闯过的乐色之外,就算能闯到那位面前,也经不起干戚的杀伐。


  骨头最硬朗的,应当属一个继承了狡之血脉的走兽,但在那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吞没的火海中,也不过堪堪坚持了十斧,便身首异处,最终虽没魂飞魄散,当做骨灰,但被人掏心窝子,除去肚肠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如此,刚刚升起的心思瞬间收敛起来,年长的存在一个比一个逃的快。


  抛家舍业,尽往东边去了。


  既然这位不牵涉人族,那俺们投靠人族总不会被当火炬点了吧?


  而除此之外,它们也在等,等这九州真正的主宰者看不下去后,出来主持局面!

  说曹操,曹操就到。


  当那绵延天地的火浪,侵蚀了大半个雍州后,朝着冀,豫边界推进而来的时候。


  天地间,突兀的响起了一声叹息。


  而正当一些有心人,心里喜不自胜的时候,它们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洞府,空间,被强行从主位面分割开来,而后恍若瞬移一般,出现在了雍州地界。


  刚一回神,便见到身后的大地上,突然升起了一层透明的壁障。


  好似倒扣的碗盖一般,将已被烧融的三州囊括其中,封锁成片。


  而至此,一片片被割裂下来的空间,也仿佛找到了归处的拼图一般,严丝合缝的跟周围的山川交融到了一起。


  “???”


  “昊天,伱枉为上帝!”


  “上天何等薄待我们,不过是些许私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


  与那密密麻麻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张珂耳旁的一道嘱咐声。


  听到自己在事后要负责收拾残局,将三州被烧融的山川重新恢复到原状,张珂倒没什么意外。


  毕竟,废点功夫,比从天庭那里扣自己存储的山河地脉要划算的多了,虽然付出的时间上略有亏欠,但要知道,作为一名纯正的仓鼠玩家,只要不盯着他的仓库挖,那干什么都成!

  更何况,这干活儿哪儿能没有损耗呢?


  被三昧真火略过,生机尽没的山川恢复起来困难,但拿点现成的来置换,而后与周围地脉混淆一下,促进生长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既然地脉都安插上了,摆点草木树苗,虫鱼鸟兽也很正常吧?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眼泪就流出来了!

  而就在张珂接下这责任,面色有些沉重的时候,天穹之上,某一身影看着那益州遗留的点点青翠,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做了这偏心之举,心中说不愧疚是假的,但奈何儿女们自己不争气,也怪不得他顺水推舟了。


  说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事便让他来承担就算了,无需多言,更何况,要真有那份儿心思,那不还有一个名分呢吗,自己长点心,比父母一直推着走总要好过的多

  心中思虑的同时,下方的雍州,早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在这片天地中,大部分后世鼎鼎有名的存在,都有其残存的痕迹,但绝大多数都已代换了身份,自己入局,而仍然超然物外,不知不觉间便能更天换地的,也就只有那位名义上的九州之主——昊天上帝了!


  虽平时,它们对这位空有位格,但权柄系数归于人王的存在,还保留着颜面上的尊重。


  但在这生死交界的时刻,什么礼仪,什么脑子都扔在了身后,放声狂骂,才是当前众人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然而,骂过,鄙夷过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看着那远处滚滚而来的通天火海,看着那行走于热浪中的擎天巨人,便是再怎么不愿,它们也只能摒弃心思,去直面那恐怖的灾厄。


  “呼风唤雨!”


  现任的淮水水神——禺狨王,一长得长尾赤睛,身高百丈的猿神,手持一柄三股钢叉,朝天高举,使出了自己身为水神的看家本领。


  它的法力犹如开闸的水库一般疯狂倾泻。


  而与此同时,赤红的天穹上,忽的生出了片片云霞,不消片刻功夫,便凝出了千里的乌云,伴随着雷鸣镇镇,大雨倾盆而下!


  看着细密的雨水,禺狨虽不满意,但这也已经是当下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


  那昊天倒没不要脸到了彻底封锁这片天地的内外环境,真要如此,跟将三州割出天地也已没什么差别。


  但坏就坏在,因火海的侵蚀,这雍州不论是天上的水汽,还是地下的水脉早已经被蒸的十去八九,残存的些许根本凑不齐一场大雨所需的基础,而内陆的水脉对这三昧真火也无有明显的效果。


  这场大雨所需,都是它耗费了大量的法力,从数十万里外的四海远调而来,甚至这其中,还夹杂了其他存在贡献的一些玄奇珍水作为补充,来遏制这滔天的火海,为它们之后提供些许的助力。


  然而,下一瞬间禺狨王看着只是勉强降了个千余米高度的火海,猛的瞪大了眼睛。


  tmd这不科学,也不神话!

  凭啥你家的三昧真火,不吃四海克制,这tm不按道理出牌啊!!!

  聚集成一团的古神们看着这整个痴呆了的淮水之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它们也很难理解,这种诡异的玩意儿还能在三昧真火的范畴之内,但一想到那位非北斗不可破,甚至连整个时空都混淆了的大雾都能被称为布雾之后,再奇葩的玩意儿出现在他们这一脉身上,似乎也变的合理了。


  而至于张珂。


  虽然不明白,那群诡神们被抽干了之后,才搞了这么一场小雨所为何求,但此时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那个被古神们团团包围的,一头长着形似人面,体态如山一般的彩色公鸡。


  《山海经·西山经》:“又西二百里,曰鹿台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银,其兽多牛、羬羊、白豪。有鸟焉,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凫徯,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


  虽然,自己的食谱上,并没对其有明显的食效标记。


  但色彩同样鲜艳的鸡类,在后世可是被冠以飞龙的美称,这只虽面色凶了点,但想来也应当差不到哪儿去吧?

  思考中,他的身形猛然膨胀,眨眼间便捅穿了云层,朝着更深邃的星空一路而去。


  而那早先被他握在手中的血色战斧,在本体的膨胀之下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幻着姿态。


  略作瞄准,而后双臂挥斧劈杀而下。


  于是,无数的诡神们见到了阴沉的天穹猛然间撕裂,而后一血色的灾星向地面坠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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