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殿下后院炸了吗(6)
第96章 殿下后院炸了吗(6)
司竹眨了眨水润的眼眸,一秒入戏。
“啊——我好冷。”说着,又摸了摸额头,“嘶——好烫,我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迷离,浑身是戏的女人冯子期一时有些呆住。
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背上已经覆上了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
“你没发热,好得很!”
冯子期面无表情的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铁钳钳住一般。
若是用力自然能够收回,但不知为何,他居然就这样任人抓着。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司竹见他不反对,抓着手温柔地抚摸起来。
啧啧啧,这大手,又温暖,又好看。
就在她得寸进尺,手指渐渐往上,钻进了冯子期宽大的衣袖时,忽然手里一空。
然后,她就被人抱着塞进了床里面。
“我——”
司竹刚想说话,被子就兜头罩了下来,将她整个人盖住了。
司竹:“……”
几个意思?
身边躺下一人,温暖的气息传过来,令她脸上的怒意顿时冰消雪融。
“这就睡了呀?”
甜腻腻的声音传来,让刚刚闭上眼睛的冯子期心底一颤。
他无声的深呼吸一口,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子期——”
司竹当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美人在侧,就算不吃……喝点汤也好啊!
“要么睡觉,要么出去!”
冯子期僵硬地开口。
司竹脸上表情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人夫妻和睦,水乳交融的,怎么到我这儿就……”
为了防止司竹再说出什么孟浪的话,冯子期伸手覆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刚刚碰上,他就后悔了。
司竹抢先一步,在冯子期抽回手的之前抓住,在他的食指的关节处咬了一口。
冯子期只觉得食指吃痛,透着丝丝酥麻的感觉。
“秦欢——”
“真好听,你再叫一声。”
冯子期:“……”他在生气啊!可为什么,看着那张脸突然就气不起来了。
“你身上有伤,要好好休养,别闹了好吗?”
面对突然软了语气的男人,司竹眼珠转了转,露出一抹坏笑。
“美人在侧,睡不着嘛!”
冯子期看着她,一时间分不清她话里的真假。
他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圣旨赐婚,就他这样的长相,一般人家的女子都不会喜欢。
说他是美人?
冯子期忽然想到了今天看见的沈耀。
也只有那样的模样,才能……
心里忽然有些不大舒服。
“怎么了?”司竹语气紧张地问道。
冯子期想说沈耀才美,可开口前又觉得这样说话好像他真的在确定什么一般。
“无事!”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子期,我是说真的。”
司竹忽然起身,手指描绘着冯子期的眉眼,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的眼睛,很美……”
冯子期眨了眨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像是一个炙热的火把,在他的脸上点燃了温度。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也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脸。
被这样认真的注视,他的心底忽然涌出一丝难以遏制的情愫。
司竹见男人似乎在发呆,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低下头,快狠准的咬上了她觊觎已久的唇瓣。
冯子期回过神,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
司竹越啃越起劲儿,甚至还想深入感受一番。
这时,整个人很忽然下压,紧紧地贴在了炙热的身躯上。
司竹:“……”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反客为主了。
发生了什么?
……
云雨初歇,司竹还想抱着男人温存片刻,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愕然地看着男人精壮的背影,司竹撑着身子幽幽道:“你还真是拔……那啥无情啊!”
冯子期背对着她,语气生冷道:“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这话一出,空气好似凝结一般,身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冯子期有些想要回头,却又害怕看到身后之人脸上的表情。
他只得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说道:“殿下喜欢,今晚就睡在这儿好了。”
司竹冷笑一声,道:“冯子期,如你所愿!”
说罢,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没有再管那具有些僵硬的身体。
直到司竹出了房门,二人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走出汀兰苑,司竹望着天空微微发呆。
【宿主?你这是动情了?】
流光有些试探地开口。
司竹深吸一口气,靠着一旁的树干回道:“我在感受余韵,真美妙啊!”
【……】
不得不说,宿主就是牛皮。
【宿主,你的伤口在渗血诶!】
虽然说,流光总觉得自家宿主有些奇怪,但血流干了,总会死的吧!
司竹低头,就着灯光看了一眼。
“唉,真麻烦!”
说完,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卧槽——】
流光吓得惊叫出声,却见司竹在倒地前被人接住了。
【你还真不怕磕着脑袋啊!】
你懂个屁,有人抱为什么要自己走回去呢?
冯子期看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她的脸色惨白的毫无人色。
心底一慌,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
司竹饱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宫里来人了。
司竹:“……”
搞什么?
“殿下,听闻您遇刺,陛下可担心了,立刻就让老……”
“等会儿?谁说我遇刺了?”司竹制止住对方的输出,疑惑地问道。
“殿下,您昨晚……”那老宫人顿了一下,似乎在顾忌司竹的面子,没有直言。
司竹听了一会儿,才明白现在的状况。
冯子期让人去找了大夫,于是她受伤的事情立刻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冯子期被扣押起来了。
司竹:“……”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殿下,您没事吧?”
司竹将一切情绪掩藏,低垂着眉眼问道:“陛下她有什么吩咐?”
“那人虽然不知好歹,但到底是陛下赐婚,此事不好宣扬出去……陛下的意思是,此事就由他一人承担……”
“知道了。”司竹打断了老宫人的话,“可以由我自己处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