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穀 二

  在一個空空的帳篷中，隻有幾個馬紮，張彬緊張不安的坐下了，呂哥悶頭抽著煙，眼睛緊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連長，要不我去開始準備炸藥吧”薑排長試探的問呂哥“上邊也有命令，等撤完還不見他們回來，就炸嶺口然後派人守住，一有情況，就排除”薑排長撇了張彬一眼，隱晦的。


  “下策啊~~”呂哥緊皺著眉頭，吐了口煙氣“先去準備吧！”


  薑排長站起來向帳篷外走，“等等！”呂哥叫住了他“無線電還要試著聯係，你親自聯係。”薑排長點了點頭。


  “還有，如果聯係上，要聽清問清”呂哥補充到“告訴在林邊封鎖的那個幹部，即使他們回來了，要看清必要的時候”呂哥盯著薑排長。


  薑排長會意的點了點頭，離開了，帳篷裏隻剩下呂哥和惶恐不安的張彬。


  “也執行了幾次任務了，怎麽還這德行？！”呂哥轉頭看了看張彬，輕輕的問道。張彬愣住了，不知道該什麽。


  “報告，黃縣長來了。”一個戰士挑開門簾，探進頭來秘密的。呂哥點了點頭，又回頭對張彬“文書，記錄！”


  隨即，一個身穿藍色棉襖的中年人鑽進了帳篷，楞楞的看著呂哥。呂哥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又拿出一支香煙，遞給他。


  “黃縣長，你好。”呂哥遞過一盒火柴。中年人哆哆嗦嗦的點上了煙。


  “時間緊迫，我就三個問題！”呂哥開門見山，對麵的黃縣長趕忙點了點頭。


  “除了你之外，還有哪些人對這件事情知情，或者有哪些人可能對這件事知情？”呂哥死死的盯住黃縣長的眼睛。黃縣長顯得特別不自在。


  “之前我已經和薑同誌過了，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獵戶，從他們發現到我報告情況，我們一直沒敢告訴其他人，而且他們兩個人隨你們的那十幾個同誌進森林了，都兩個月了，一直沒出來過。”黃縣長老實巴交的，不像是謊。


  “哦，那好，第二個問題，你想知道你看到的東西是怎麽一回事麽？”呂哥的問題很奇怪，似乎在利用人們生的好奇心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不想知道，我隻想和老婆孩子們一起出嶺”黃縣長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但呂哥也沒有表現出很吃驚。

  “恩，我理解。那第三個問題”呂哥還沒等發問。


  “報告連長，薑排長請您過去一趟，有急事。”一個戰士在門口道。“什麽聯係上了，您知道是怎麽回事。”


  “好的，我馬上去。”呂哥回頭對張彬和黃縣長，“你們和我一起去。”


  昏暗的指揮帳中隻有薑排長一個人，旁邊是一個老式的無線電通話機，在“茲拉茲拉”作響，很有節奏，但很刺耳。


  “什麽情況？”呂哥側耳聽了一陣，問薑排長。


  “連長，恩開始的時候，通訊一直比較良好，但從今下午開始變的時候，就一直有這種雜音，我以為這些都是幹擾信號，但是剛才我在雜音的間隔中好像隱約的聽見有人在喊口號而且時強時弱的”薑排長一邊一邊把耳朵貼近了無線電。呂哥和張彬都走近無線電仔細的聽著，隻有黃縣長向後退了一步，好像懼怕似地。


  “茲茲茲呦~茲茲茲呦~~茲茲茲”無線電波發出的每一個音調都被圍在近前的三人仔細的辨認著。


  “聽到了麽？！'呦'那個聲音，這個不像是機器發出的聲音，像是很多人一起喊出來的，但是距離非常遠。”薑排長以極低的聲音，生怕影響到其他人的聽覺。


  “茲茲茲呦~”張彬一陣雞皮疙瘩，這“呦”聲雖，但肯定是人發出來的。眾人聽了一會兒，最終確定了這個極的聲音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隻見呂哥猛的一回頭，再看黃縣長，早已經不知去向。


  “嗎的，跑了？！警衛員！”呂哥一聲大吼，一個士兵跑了進來，立正敬禮。


  “黃縣長呢？！”呂哥大聲問道。


  “他您讓他回去了，走了一會兒了。”士兵見到連長發火了，有些緊張。


  “哦，沒什麽，你再去找他，無論如何讓他再來一下”呂哥有意控製住了火氣“但要快，去吧！”


  “是！”士兵趕忙跑了出去。。


  “誒，不對啊？”薑排長猛的了一句，滿臉困惑的看著呂哥和張彬。“不管這個聲音是什麽，最起碼這滋滋聲明無線電是開著的，如果是開著的那麽”


  “為什麽沒有風雨聲和樹葉聲是吧？”呂哥也恍然大悟，然後又陷入了思索“他們究竟是到了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