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紮營 十一
呂哥和張彬被這突如其來的黑影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什麽人?動作那麽快!?肯定不是胖子,而且這個黑影不像是站立著的,倒是像在快速的用四肢前行!
兩人一時誰都沒敢動,呂哥把手慢慢的伸向背包,抽出了備用的野戰刀,緊緊的握在手裏。
突然,在另一麵帳壁上,那黑色的人影又出現了,而且是停下了腳步,呂哥和張彬瞬間幾百萬條腦神經被嚇死了,都有些哆嗦的轉頭看著。那道黑影好像是停在營火附近,趴在地上,頭不停的快速左右抖動,像是在地上聞著什麽。
夜,靜靜的,隻有營火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張彬沒有什麽防身的武器,隻能緊緊的抓著燕溫溫的手,得到一絲絲的安慰。
黑影在營火旁停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又突然的趴下,兩隻手似乎是蜷在胸前,並且在黑影站起來的時候,兩條長長的黑影出現在了頭部,延伸到帳篷頂,而且不時機械的左右動著。呂哥和張彬此時心中反而生出了一絲疑問。這個是黑影的耳朵吧?這麽長,難道是?兩人慢慢的對視了一眼。片刻之後,呂哥慢慢的用手中的尖刀挑開了帳篷簾
順著門簾微的縫隙,呂哥和張彬偷眼望去。隻見在帳篷門斜對麵的營火旁邊,是兩隻被胖子殺死還沒有來得及剝皮的野兔,而一隻成年的大野兔正在兩隻兔屍的旁邊,不時的附身去聞自己孩子的屍體,又不時直起身,豎起耳朵警惕的左右張望而兔子的身體,則被營火的光亮放大後映在帳篷上。
張彬和呂哥看到這裏,不禁相視苦笑,同時又一想,也是,連殺帶吃的滅了人全家,被嚇死幾百萬條神經也不怎麽冤。真是應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那句俗話。要不是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神經變麻木了,估計又要屁滾尿流了。
這時,呂哥用刀尖猛的一挑門簾,成年野兔受到了驚嚇,一口叼起一隻兔屍,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呂哥和張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緊崩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然而,盯著留在地上的另一具兔屍,一種惆悵和不安也在心中滋生出來。自己又何嚐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野兔呢?而且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樣的命運呢?自己能像那隻成年野兔一樣,順利逃跑呢?還是像留下的野兔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想到這裏,張彬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燕,眼眶漸漸的濕潤了。
猛然的,呂哥突然回手碰了張彬一下,然後聲的“噓”了一聲,然後用手指向被挑起的門簾之外。
張彬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定睛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黑暗中,大概嶺壁的位置,一道手電的光亮閃了一下,消失後,又閃了一下,又消失,就這樣反反複複、時斷時續的閃爍著。
是胖子!張彬心中突然意識到。緊接著一股熱血湧上了頭頂,猛的去搶呂哥手裏的刀,呂哥這次顯然有了防備,一抽手,張彬抓了個空,失去重心撲倒在地上,呂哥一把捂住張彬的嘴,拿刀的手向下壓了壓,意思是讓張彬穩住,別急。
“別衝動,否則你和胖子有什麽區別?!”呂哥聲的俯下身。一句話正中要害,把張彬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跟我來,快!”呂哥發出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後鑽出了帳篷,張彬爬起來,緊跟其後,還順手拿了一根沒點燃的木棍。
兩人迅速的向嶺壁靠近,這才看清,那手電光是從嶺壁的石洞裏發出的,所以才不連貫。
嗎的,原來他想對燕下手,以為可以破除出洞的詛咒,然後自己跑。張彬心中暗罵,手中的木棒也攥的越來越緊。
兩人躡手躡腳的貼近嶺壁,隨即分別靠著嶺壁站在洞口的一左一右,嚴陣以待。
隻聽洞裏麵漸漸的傳來了爬行的摩擦聲,非常劇烈,電筒的光非常劇烈的搖擺,緊接著粗重的不規則的呼吸聲一陣一陣的傳來,呂哥和張彬在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確定了,是胖子的聲音。張彬慢慢的把棒子舉過了頭頂,對準洞口的位置。呂哥見狀,連忙的衝張彬壓了壓手,不停的擺頭,意思是不要這麽幹。
張彬心中確實有氣,但畢竟燕還活著,如果一棒下去,胖子估計是要命喪黃泉了,猶豫了片刻,張彬才慢慢的放下了粗大堅硬的木棍
為什麽胖子沒對燕下手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兩人的心頭。但時間緊迫不容多想,洞裏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了
按道理講,迷藥是胖子放的,他應該是知道藥效的長短,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判斷出張彬和呂哥可能已經醒了,理智的人,最起碼應該在洞口觀察一下營地的情況,然後再出來。但是洞裏的這個人似乎並沒有考慮那麽多,一下子探出頭來。
完全出乎了呂哥和張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