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紮營 八
胖子和張彬拿過照片一看,這張照片異常的模糊,拖影現象非常嚴重,很像一個人在奔跑中猛的回頭一按快門的效果,而且照片左邊三分之一的麵積是純白色的,什麽也沒有,右麵的三分之二才有圖像。
有圖像的部分是白拍的,似乎是有一股極大的風沙,把地上的黃土都卷起了,漫遍地、遮蔽日的,地間一片暗黃的顏色。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平房的輪廓,但十分模糊。而在這些房屋輪廓的前邊,也就是更接近拍攝者的地方,有幾十甚至更多的黑色人影,由於風沙太大和照的匆忙,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和穿著,隻能大致的看到他們肢體的動作,隻見他們都揮舞著雙臂向拍照者的方向狂奔,但是腿和胳膊卻是奇怪的打著彎,仿佛他們的膝關節和肘關節都不存在似的,更確切的是這些關節似乎都可以向任意方向轉動似的,另外每個人的頭發都很長,在狂風中紛亂的飄舞著。
胖子和張彬看著照片,心裏直咯應,身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任何正常人的關節怎麽會這樣?另外正常人怎麽會在狂風沉沙中這麽“灑脫”的奔跑?
“這些人是什麽人?”胖子問道“太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我父親也不清楚。”呂哥結果照片,心翼翼的收好。
“你父親?”張彬這個時候才想起在來時的車上,呂哥曾過在暴風雨前夜離奇失蹤了二百多人是從父親口中聽的。
“恩,實際上,我父親就是當時駐紮在臨淵縣軍隊中的一名戰士”呂哥看著表情吃驚的張彬,接著“那次駐軍中有二十幾個戰士都被配發了相機,負責拍照,我父親和幾個新兵就是負責拍那些平房和鄉親們,可能燕的爺爺奶奶那張照片就是出自其中一個新兵之手。而另一些老兵則帶了相機在剛到臨淵縣的當夜裏就秘密進入森林,不知道拍什麽去了,直到幾個月後組織鄉親撤離的時候,我父親也不知道他們回來了沒有。當時軍令如山,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隻有服從,不能有疑問。”
張彬看了看胖子,胖子倒是一點也不驚訝,隻是點頭聽著,看來呂哥曾經告訴過胖子他父親的事情。
“我父親那時剛剛入伍,知道的東西不多,甚至連爆破嶺口也沒讓他參與,隻讓他安撫鄉親們。”呂哥仿佛嘲笑自己父親似的,撇了撇嘴“哼,新兵蛋子~~”
“那你父親是怎麽得到這張照片的?“張彬問呂哥。
“胖子屋子裏的那些照片,就是我父親拍攝的,撤到外麵以後,隻是把相機收回去了,膠卷是讓主動上交,但我父親偷偷的留了三卷。也沒人追查,現在想起來,估計拍那些房子和鄉親也隻是掩人耳目的,或者,是為了吸引居民的注意力的。”呂哥吸了口煙,繼續“但是我剛才給你們看的那一張怪異的照片,並不是我父親拍的,而是我上次到臨淵縣遺址的時候發現的。”
“上次你是多會兒來的?”張彬不解的問。
“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和燕的前兩。”呂哥“本來不想這麽早就回來,但是恩不心傷了胳膊,所以就先出嶺到了胖子的店裏,就遇到了你和燕。”
“哦~~”張彬感覺著呂哥在隱瞞著什麽。就又問了一句“我記得,你進來的時候還和胖子了一句什麽在身上,不在車上。那是指的什麽?”
“呃,沒什麽,嗬嗬”胖子突然插了一句話,然後想叉開話題,對張彬“我怎麽好像見燕動了一下呢?”
張彬回頭一看,燕還是靜靜的躺在毛毯上,什麽反應也沒有。張彬似乎明白了胖子的意圖。
到底是什麽東西讓胖子和呂哥如此忌諱如深呢?他們在隱瞞著什麽呢?張彬心中升起了疑問。但轉念又一想,肯定不會和怪臉有關的,否則他們應該告訴自己,另外胖子也不會看到自己和怪臉的照片時如此害怕,以至於水襠尿褲,即使演戲他也演不不了那麽像。張彬也不再追問了,隻是覺得胖子滿臉的不自在。
“那你這兩年間來來回回很多次,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麽?”張彬問呂哥,呂哥搖了搖頭。。
“所以我分析是燕的問題。”呂哥看了看躺著的燕。
自從胖子和呂哥似乎對自己隱瞞著什麽以後,張彬就發現胖子的眼神不對了,胖子是一個沒什麽城府的人,表情全寫在臉上了,緊張的眼神時不時的瞟著燕,牙齒也不停的咬著嘴唇。似乎在謀劃著什麽。張彬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