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驢友 七

  燕把自己帶的背包放在胸前，在裏麵翻著，其他三人注視著她，不知道她在找什麽。隻見燕翻了一陣，從書包裏抽出一個紙包，長方形的巴掌大，燕把它放在桌子上，眾人好奇的圍攏過來，紙包裏包了一張陳舊的但保存的相對比較完好的相片，一看就是70年代的，照片邊緣還被裁成海浪的花紋，是那個年代的特色。照片中有四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站在中間，看樣子是夫婦，另外一男一女兩個0出頭的年輕人穿著綠色的軍裝站在兩邊，像是他們的孩子。四個人麵帶微笑，緊緊靠在一起。背景是一間土坯房的山牆。 “這是爺爺奶奶留在人世最後的照片”燕介紹，“左右的兩個年輕人是我的父母，那次是從軍後回來探家，母親隨父親回到他的老家臨淵縣。正巧一隻過路的軍隊在臨淵縣駐紮，父母去求那個軍隊中抗相機的一個戰士拍的。後來照片洗出來，戰士便寄到了父母所在的軍隊。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父母和爺爺奶奶已經失去了聯係。” “失去了聯係？怎麽回事？”張彬好奇的問，他隻聽燕過她的爺爺奶奶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她根本沒印象。 “父母拍完這張照片以後就回軍隊了，兩個月後指導員找談話，臨淵縣夜晚遭受到特大暴雨的襲擊，引起了大麵積的山體滑坡，部分居民遇難，剩下的居民被疏散到嶺的另一邊安置。在安置好後清點人數，鄰裏間才發現爺爺奶奶並沒有在獲救的人中，於是就輾轉通知到了我的父母。等到父母心急如焚的趕回老家，被守嶺的士兵攔下，已經封嶺了，因為裏麵的危險還沒有排除，也組織了專業的軍人進去搜救了，讓他們先去難民安置點，也就是現在的林園縣後來，父母複原，沒有回到林園縣，而是分到了市裏，然後就結婚了。”燕歎了口氣接著“時候，父親經常給我拿出這張照片給我看，讓我認識自己的爺爺奶奶，還給我講臨淵縣的舊貌等等，事無巨細，似乎想把他對家鄉的記憶也深刻在我的腦中，可能是印象太深了，有幾次做夢，我身臨其境般的回到了臨淵縣，回到了那間土坯房邊，在那個縣城中不斷的奔跑，隻是夢中的臨淵縣人從來不笑，而是揮舞著雙臂在我後麵跑” 燕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己對臨淵縣的夢境，眾人慢慢的也聽的入神了。呂哥也放下了老大哥的架子，時不時的問下燕舊縣城中的細節，然後靠在沙發上吐著煙圈若有所思。胖子一言不發，默默的看著燕，傾聽著她的訴，時不時讚同式的點點頭。 燕的回憶，呂哥胖子奇怪的表現，讓張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會兒看看燕，一會兒看看胖子，一會兒又窺下呂哥。 “本來已經在慢慢淡忘了直到看到胖哥裏屋牆上的照片”燕停下來看著胖子。眾人一陣沉默。 此時張彬再也忍不住了，激動的問“到底什麽照片，是不是昨你看胖子裏屋發呆就是看到什麽照片了呢？”，張彬一激動聲線就變得很尖。 呂哥嚇了一跳，怔住了。燕和胖子默默相視一笑，他倆都知道張彬是神經型的。 “那來吧”胖子站起身，推開了裏屋的推拉門，燕急切的走了進去，張彬往裏一探頭，也愣住了，隨即好像被吸住似的走了進去，上下打量著裏屋一麵貼滿照片的牆。 “這是？那兒？！”張彬眯著眼睛自己端詳牆上的照片，不太確定的問胖子。。 “嗬嗬”靠在門框上的胖子似乎是苦笑，回頭看了看仍坐在沙發上的呂哥。 呂哥遲疑了一下，旋即微微的點了下頭。胖子才“是，是臨淵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