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驢友 四

  半時過去了，開始張彬和燕還饒有興趣的欣賞外間屋玲琅滿目的商品，燕還試穿了幾件登山服，在鏡子前扭來扭去，“穿上顯胖的很呢，呃！”燕很挑剔。 又過了半時，已經到了中午，兩人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燕看了看裏間屋門，對張彬聲“要不咱們先走吧。” “不合適吧，不打招呼就走，另外大門給他關不關？丟了東西怎麽辦？”張彬嘴上雖這麽，但是心裏對老同學非常不滿意，即使有事也應該出來一聲啊。 “我去聽聽”燕躡手躡腳的到了裏間屋推拉門邊上，木質的推拉門顯然很重，並且隔音效果很好，燕由側耳傾聽直到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可能什麽也沒聽到，燕皺著眉回頭對張彬比劃，指了指櫃台後麵桌子上的玻璃杯，又指了指門，意思是要用玻璃杯聽收音效果才好。張彬拿了杯子，正要遞給燕。 “嘩啦”推拉門突然打開了，外屋的兩人嚇了一跳，張彬的杯子險些掉到地上。隻見之前來的那個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傷口也被重新包紮過了，氣色好了很多。他看了看愣在門外的兩人，回頭向裏屋“胖弟，你好好想想，盡快決定。”完徑直走向停在門口的吉普車，一陣轟鳴，駕車揚長而去。等張彬回過神來，發現燕還愣愣的站在推拉門旁，兩眼發直的盯著裏屋。錢胖子緩緩的走了出來，燕仍直勾勾的盯著裏屋，胖子不解的也順著她的目光向裏屋看去，突然臉色一變，“咣”的一聲合上推拉門，生硬的切斷了燕的視線。燕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盯著胖子，眼圈竟然有些發紅。在與燕目光接觸的一刹那，胖子急忙轉頭對著張彬，“還沒吃飯吧，走吧，我請，讓你們嚐嚐這裏有名的狗肉麵條，嗬嗬。”張彬拉著魂不守舍的燕跟著胖子到飯館吃飯，從不吃辣的燕似乎根本不在乎麵條中的辣椒醬，機械的吃著，時不時的看看胖子，胖子也看看燕，似乎在交換著什麽信息。張彬卻沒能發現這一微的細節，辣的鼻涕眼淚直流，但大呼過癮。 登上回百翠園的公共汽車，燕依然抱著張彬的腰，但頭卻扭向窗外，眼睛直直的盯著送行的胖子，胖子和張彬告別時還裝著有有笑，但此時也滿臉嚴肅的盯著燕，車緩緩啟動，漸行漸遠，後視鏡中的胖子仿佛點了點頭，燕才將眼慢慢的閉上，睫毛上掛著淚珠。 胖子看著遠去的公車，自言自語的嘟囔“該出發了人齊了”。。 深夜，一隻黑貓追逐著一隻鼠，鼠鑽進了張彬家所在的單元門“吱吱”，鼠絕望的叫聲仿佛被無限放大，直刺入張彬的耳鼓，張彬猛的睜開了眼睛，花板黑漆漆的，仿佛要蠻橫的壓在張彬的身上，想讓他窒息似的，張彬長長的出了口氣，重新閉上雙眼。身旁靜悄悄的，燕不在麽？張彬緩緩的把頭轉向旁邊，睜開眼“赫”張彬嚇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前是燕一雙失神的眼睛，眼神渙散，仿佛沒在看誰，也仿佛在死死的盯著張彬，紅紅的，幽幽的。畢竟是自己心愛的人，張彬也並不十分害怕，隻是吃驚的很。 對視了半分鍾，張彬輕輕的碰了碰燕。“怎麽了？燕”。死一般的寂靜，燕沒有任何反應，張彬想再碰碰燕，她卻突然機械的翻了個身，頭衝向了另一邊，張彬不知道燕是否閉上了眼睛，但在0分鍾後半夢半醒的朦朧中聽到燕嘟囔道“惑槐穀，人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