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與死

  這一，少年正在森林中砍木頭，這次他走得稍微遠了些，因為上次自己就是從這一片看到了一隻兔子，隻不過沒逮到，那可是肉啊，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過肉了。為此他這次特意背上了一個簡易弓箭，射程不遠，幾十米的距離，他還特意練了許久。若是再讓他看到那兔子，定然不會讓它逃到哪裏去。


  哐哐哐，一凡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遠方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大軍行進，他丟下斧頭順著聲音過去，到了一處高地，麵前的一切驚訝的令他不出話來。數不清的兵馬車隊碾過茫茫隔壁，從這個山頭延綿到那邊的山頭，一凡從未見過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這般氣勢磅礴的景象。因為怕被發現的緣故，他心翼翼的蹲在了一顆枯樹下，觀望著不遠處大軍行進。


  他的眼神很好，立馬看到了隊伍中的旗幟:大乾。他聽過大乾，那是西夏國最大的一批起義軍，足足有十數萬人。揚州是和西夏國都軒昂距離很遠的，有三四百裏。但是聽大乾起義軍發源於北方，如此大規模的行軍，是要決戰了嗎？


  一凡年紀雖，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有個做過官的爺爺每讓他每耳濡目染會變成笨蛋才有鬼

  這支隊伍的前麵是一排鐵甲重騎，鐵馬之上英武的身軀令人心生敬畏，他們手舉長刀，氣勢無雙，看的一凡好生羨慕，若是自己有一，也能像他們一樣便好了

  此刻的行軍隊伍中，被軍隊保護在中間的車輦中探出一隻手來，招呼著不遠處的護衛將軍前來。一個身披鎧甲的魁梧男子很快前來，詢問著有何吩咐。


  “斥候們怎麽做事的，那裏有人在窺視行軍，你們難道沒發現嗎？！”車內的男子用手指了指遠處山坡上一棵樹下的觀望少年嗬斥道。


  將軍先是狐疑，隨即便看到了男子所的人，急忙告罪。


  “神箭營聽令！”男子一聲令下，隊列中間的隊伍立刻擺出戰術姿態，幾千架弩弓拉上了弦。“南麵山坡四百布步，放！！”


  颼颼！便是毫不遲疑！

  數千隻羽箭像是雨點一般的降下，前一秒，一凡還在觀望行軍，後一秒，便是耳邊響起的箭支破空之聲。


  嘣！一柄羽箭射進了一凡的額頭，滾燙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下，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即而來的就是身體的無力，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被射中了，少年的身軀沉重的倒了下來。


  為為什麽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出這句話。


  他隻不過是來看一下行軍，沒想到還碰到了世人的大乾軍，百姓之師。可為什麽才不過一刻的時間他就被射殺，他為什麽要死，他做了什麽，那群人，憑什麽殺自己

  他的眼前一片昏暗，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陛下，窺伺者已經死了。”那將軍回稟道。


  “好！那群豬羊雞狗，吃著西夏糧食活著的垃圾，有什麽資格窺伺軍。下令下去，百裏之內所見任何西夏狗統統滅殺，把它們的頭顱砍下運往軒昂，讓那老鬼看看自己的子民，哈哈哈！”車架之內傳來猙獰恐怖的笑聲，無人看的到他們的皇帝笑的是多麽的邪魅，但是那聲音時而瘋狂，時而冷冽，鎧甲將軍聽的毛骨悚然，但聽到是要斬殺平民，他還是遲疑的愣住了

  “陛陛下，肆意殺人，是不是有什麽”


  “你在質疑朕？”那鬼魅般的笑聲戛然而止，車輦的簾子被掀開，露出一張冷酷的麵孔，他猙獰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將軍。


  “屬下不敢，隻是”


  嘣！弩機發動的聲音傳來，將軍的話還未完，那將軍身體一下子的倒下了，身後的軍隊絲毫沒有理會他，直接從他的屍體上踩過。


  “朕不需要一個不能執行命令的將軍！”


  “司馬龍飛，給朕過來！”那男子繼續吼道，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又一將軍聽令直接飛奔過去。


  “剛剛的話，你可是聽到了！”


  “回陛下，聽到了！”


  “聽到了立刻就去辦，再有異議有如此同！”車架裏的男子氣的大吼，狠狠地拍打木葦，名為司馬龍飛的將軍不敢遲疑，立馬就去辦執行。


  大乾二年，境內揚州三十萬暴民欲謀逆聖上，大乾驍騎十萬誅滅謀逆軍，維聖道，護乾！

  同年，軒昂城內同樣傳來一條消息：謀逆之臣乾王坑殺揚州無辜平民三十餘萬，盡數梟首送往國度。聖上聽聞後怒血攻心，當堂昏倒，大病數日不起。乾王濫殺無辜，有違和，必受正法！


  至於那一條消息更加可信，那還是要世人親自去評判。第二年春，西夏軍於大乾起義軍決戰於國都宣昂，十萬起義軍踏平宣昂，血流成河，伏屍遍地，西夏王被梟首示眾。新皇上任改國號為乾，定都建安


  新皇上任改國號為乾，定都建安，數月之後，持續十年滴水不降的西夏國，終於降下了第一場甘霖，持續了數之久。


  麵對這期盼已久的大雨，無數人歡呼雀躍手舞足蹈。而在西乾國地牢內的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卻如瘋子一般的念叨：“人間無雨，滅西夏而立西乾便得甘霖，豈是我人間之幸，要變了，要變了，乾王，你愚蠢！愚蠢啊哈哈哈！”。


  終究，西夏國師在獄中自盡的事情並沒有傳的太遠，人們正在享受著新一任皇帝帶來的大雨，誰會去管一個半老不死的亡國國師呢？

  不過暫時這一切，和一凡便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