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俊俏師弟
肖瞳一直在邊上看著虞未生如何戲弄顧昔寒，也是愛莫能助啊。
這顧公子長得如此好看，精雕細琢的模樣，正正是大師姐喜歡的皮相類型。
想來這往後的日子，大師姐的一雙眼睛都會落在顧公子身上，這就是所謂的虎視眈眈呀。
肖瞳在內心默默為顧昔寒祈禱，希望他能熬過去，別崩潰。
“顧公子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吧。”
虞未生在金禪道人麵前還是很收斂很本分的，這不馬上撿起關愛新師弟的光環了麽。
“..….”
這個女子性情分裂不成？
顧昔寒見金禪道人就在眼前也不好推搪虞未生的‘關愛’，他一向謙遜有禮，進退有度。
金禪道人滿意的露出慈祥的笑容，大徒總算有所長進，有大師姐的風範。
肖瞳嘀咕著：師傅您老就容易被大師姐蒙蔽！
“師傅我們來了。”
門外走進七個清俊少年，有陽光、有文靜、有冷傲等，各有千秋，賞心悅目。
虞未生滿眼‘我家師弟最俊俏’的自豪。
待所有冉齊後，金禪道人緩緩開口“各位愛徒，麵前的是你們的十師弟，名顧堇，字昔寒，今年十三歲，也是為師的關門弟子。”
“師傅！你這麽快收關門弟子？”
虞未生不解道。
坤宗門一百多個弟子，六劍門也過六十個，金禪門也太勢單力薄了吧？
金禪道人看著她，仿佛從她身上看到故饒影子。
他其實想做一個閑雲野鶴的散人，而他受人所托，必傾盡心思培養虞未生，讓她走上無量大道。
抱養虞未生後，怕她孤單才收了其他弟子，而顧公子則是他最稱心的孩子，無論心性還是靈根，所以往後他就不再收徒了。
“你們幾隻野猴子就夠為師頭疼了，再收下去，估計為師都少幾年命咯。”
金禪道人敲了一下旁邊虞未生的腦袋，一臉寵溺。
虞未生看著金禪道人兩鬢斑白，有些酸澀的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師傅，我會乖乖的不惹您生氣。”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也不怕師弟們笑話。”
金禪道人洋裝嚴厲，推開了讓她站好。
接下來就是拜師儀式，金禪道人喝了顧昔寒遞的敬師茶後，就將金禪門淺黃色的弟子服和金道觀的弟子徽章交給他。
“這是你三師兄，四師兄……”
金禪道人領著顧昔寒一一介紹。
之後，衛旭給顧昔寒安排屬於他的房間，也順便帶他轉轉金禪門熟悉一下。
*
飯後，月上梢頭，夜裏無雪，卻依然冷得徹骨。
金禪門後山某處樹林，顧昔寒獨自一人坐在大樹底下，從懷裏拿出陶塤吹著，曲中流露出委婉的思念，帶著淡淡的低落。
突然，猛的出現一張鬼臉與他近距離麵對麵。
曲聲戈然而止，顧昔寒嚇得眼睛瞪大，表情驚恐。
“嚇傻了？”
原來是虞未生倒掛在樹上故意嚇他的。
他平複了心情後不想理會她，站起來就要離開。
“這玩意兒給我瞧瞧唄。”
虞未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塤，想都沒想就往嘴裏放，吹了一段嘶啞不成調的曲。
“你！”
見她居然沒點顧忌就用他的東西，難道她不懂禮義廉恥？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你什麽你，不就是個破玩意兒麽，還你。”
她興致索然的扔回去，顧昔寒連忙接在懷裏。
還是第一次見識了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大師姐，我敬你是前輩才禮讓，請你日後莫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顧昔寒嚴肅認真的著，可對麵的人卻用背來對著他，不知道在找什麽。
“有了！這大冬的一片葉子都難找。”
虞未生手上拿著一片發黃的殘葉放在嘴邊，緩緩地，尖細獨特的調子響起，聽著有種自在逍遙的感覺。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月下的女子，寒風凜冽，長發飄揚，她的一雙眼睛在這黑夜中格外的亮。
“我吹得還算行吧？”
她有些期待的看著顧昔寒。
“一般。”
雖然調子很怪，技巧也差，不過他竟不覺得難以入耳。
“師弟，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顧昔寒下意識跟在她身後走，他臉就莫名的撞到樹，鼻子都撞紅了。
“師弟你真是的，幹嘛要往樹上撞呢，學師姐我走上來呀~”
她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隻見她身姿輕盈的走在樹幹上，雙腳如履平地。
“..….”
顧昔寒一刻都不想呆在這了，特別是有她的地方。
他快步離開，走遠了還能聽到她肆意的大笑，倏地，他停住腳步。
心裏好像舒坦了，仿佛剛剛釋放的除了怒氣，還有更多的低落與思愁。
這時，女子的笑聲消失了，他才後知後覺長夜漫漫………
某，暖陽升起，冬的尾巴到了，風中夾雜著一點春至的氣息。
虞未生帶著其他師弟在掃雪，她負責的區域是靈召殿左側的地方，正好對著一個半開的窗戶，裏麵傳出兩饒聲音。
“二陸九州四海。”
“回師傅，二陸乃修靈東陸、修靈西陸。九州乃清滄、潭新、洛嶸、燕溪、蓮塢、曲陵、正坡、靖蕖、幽璽。四海乃東甲、南甲、西甲、北甲。”
“七大家族。”
“回師傅，顧氏、蘇氏、薑氏、沈氏、葉氏、雷氏、溫氏。”
“何以判邪。”
“神智不清者、妖言惑眾者、濫殺無辜者、離經叛道者。”
“遇邪該何？”
顧昔寒思索一會兒，認真道“萬物有靈，造化不易，教化，引善。”
“好好好。”
金禪道人非常滿意這個徒弟，心性純良，心智成熟，未來大有前途。
虞未生搖搖頭，心道：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咬文嚼字，故弄玄虛。
……
午時，吃飯時間。
虞未生往自己盤裏夾了兩個大雞腿，瞄準顧昔寒的方位走去落座他對麵。
“吃多點肉吧，你太瘦了。”
兩個大雞腿就出現在顧昔寒的盤子上，他輕皺眉頭，其實他一直吃素。
“是不是很感動？我把自個兒那份都讓給你了。”
“不用，心領了。”
他筷子夾起雞腿就要往她麵前放，迎麵就是一個誇張的噴嚏，肉眼可見口沫腥子噴在雞腿上，連同他的筷子也遭殃。
“.………”
他僵著表情，星眸劃過嫌棄。
“不好意思啊，可能昨晚受了涼，唉，感覺又……阿嚏——呼，舒服了~”
這次，顧昔寒麵前的飯菜都不能幸免。
“告辭。”
他強忍不適，從容的放下雙筷，拿起自己的盤子就離開。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虞未生又是一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