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似是故人
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少年通報著“稟家主，各長老，顧氏七子回來了。”
“傳。”
顧明澤稍微鬆一口氣。
在傳見的縫隙，顧明澤對四位長老抱拳道“既然凡修他們回來了不如先暫放此事，將她關進思過舍派人看守，估計明阿堇就會回來了，他一定會處理好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四位長老摸著胡子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半響，達成共識的點點頭，畢竟身為家主的顧明澤都如此了，加上還是桑華君的人，論起他們還真不敢逾矩處罰。
“來人，帶雲含初去思過舍嚴加看守，不得讓她出來。”
顧明澤堆起嚴厲的表情著，他一向溫和開明，很難會有什麽事讓他盛怒，一邊是答應了家弟的事情，一邊要照顧四位長老的情緒，他隻能洋裝微慍。
果然，四位長老見平時裏好話的顧明澤都冷臉表態了，他們也不再為難。
“初姑娘跟我們走吧。”
兩名顧氏子弟低聲著，許多涉世未深的顧家少年秉性溫順，純良質樸，即使虞未生是魔徒還惹了麻煩，但見是嬌滴滴的女孩子態度也相對溫和。
“兄弟你真俊啊，叫什麽名字呢？”
虞未生聲音頗大，還是調戲的口吻，被她調戲的少年一臉不知所措，慌亂的眼神不時劃向顧明澤和四位長老。
“不知悔改！放浪形骸！不罰不行！”
大長老氣得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手指著虞未生。
“雖是桑華君帶回的人，可到底人在顧氏，行不正矩不規我們就有義務矯正！”
三長老附和著。
顧明澤見才被安撫好情緒的長老們又被虞未生輕易刺激到了，脾氣再好的他也忍不住笑容僵住，眼角抽搐。
這丫頭簡直是個魔頭，看得出她是故意挑撥的。
虞未生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時，顧氏七子依次走進受訓舍，與虞未生迎麵相見，顧凡修認出她先是微怔後是不解，但沒有輕舉妄動。
顧凡寂就不同了，性情衝動，拔劍就對準她，罵道“魔徒！竟敢自己送上門，看你這次往哪兒跑！”
“凡寂且慢。”
“師弟別！”
……
顧凡寂眼中隻有虞未生，謝府那晚被她逃跑了，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他們顧氏七子還沒試過被一個魔徒如此戲弄，太丟臉了。
不管顧明澤這個家主在不在，不管長老們在不在，顧凡寂手握長劍就衝向虞未生，而她身姿敏捷輕盈，卻故作狼狽東躲西藏，引誘顧凡寂大開殺戒。
“哎呀我好怕呀~”
“你給我站住！”
“我站著給你捅麽？你傻不傻？”
“混蛋，竟敢罵我傻？”
……
虞未生不斷刺激顧凡寂，就這樣，受訓舍的房梁斷了兩根，桌椅毀了四對，四長老的發冠被劍氣打落，嚇得這位長老雙腿發抖跌坐在地。
場麵，那是一個混亂啊，幾人上前去攔顧凡寂都被他掀翻，其他人則是去保護顧明澤和四位長老。
忽然，帶劍鞘的殊月飛了進來，一把將還在暴走的顧凡寂敲暈，顧凡修趕緊將人接住，虞未生見殊月出現的那刻起馬上變乖，垂頭站直，事不關己。
“桑華君！”
眾人一見那道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的身姿，皆覺得找到了重心，莫名淡定了。
顧昔寒臉色清淡，視線先是掃過一邊的虞未生，後看著前方的顧明澤“大哥，發生何事了。”
“這個..….”
顧明澤腦殼疼，不知從何起，不過他沒想到今年顧昔寒提前一趕回來了，這個爛攤子還是留給他自己處理吧。
“顧家主請讓老夫來吧，回桑華君，您帶回來的魔徒心性頑劣，惹是生非，致我顧家上下雞飛狗跳，此徒實在是非我族能教化之人！”
發冠被打落的四長老率先發話，披頭散發，一身狼狽，看著有些滑稽。
“你來詳。”
顧昔寒欽點一個顧家少年，少年就將這幾虞未生所作所為，事無巨細，不添油加醋的‘豐功偉績’中肯道來。
虞未生摳了摳耳朵有點犯困，所有人都注視著顧昔寒的神色，而他聽完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後，笑了。
這是幾個意思？
重點是，常年不苟言笑，端莊律己的桑華君居然在這種嚴肅的事情上笑了！
大家都不敢問，不敢言，瑟瑟發抖鄭
“都是你做的？”
顧昔寒淡笑完秒變嚴肅，表情清涼，看不出他的想法。
“是！都是我幹的！”
她非常配合，踴躍回答。
“很好。”
顧家人聽後差點昏倒。
嗯？
顧昔寒腦子抽了？
虞未生疑惑的想著。
“今開始，所有顧家子弟的衣物由你清洗，除貼身衣物外。”
“往後一個月，不得吃葷。”
“受訓舍，你親手負責修補完全。”
顧昔寒緩緩宣布著，沒人敢有異議。
虞未生當然不願意，苦情的著“我自知罪孽深重，不配被教化，不如將我逐出顧氏，好慰藉在座各位心靈上的創傷吧。”
長老們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顧昔寒微微側首，口吻沒來由的寒意逼人，問著周圍的顧氏少年“對我可有異議？”
“沒有沒有..….”
“諸位呢？”
轉頭問著長老們。
“不敢不敢.………”
“大哥？”
“你做主……….”
“很好，立即執校”
顧昔寒拋下一句話就走出受訓舍，留下一臉憂鬱的虞未生。
顧氏少年們從今起對她那是惹不起躲著走，導致她走哪，哪就是集體丟灰棄甲的場麵。
據，曾經首個被顧氏列為不待見之饒，好像姓虞………
如今的雲含初，也快了……
四名長老瞅她一眼後拂袖而去，顧凡修扛著昏迷的顧凡寂，領著其他五子默默離開了，顧明澤坐著輪椅來到她麵前，了一句“看得出來家弟對你寄予厚望。”
你確定？
虞未生一臉不認可。
“你………倒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誰？”
虞未生有預感他想的是誰。
顧明澤最後隻是笑笑並未回答，控製著輪椅就離開了，她怎麽覺得顧明澤那笑意有些……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