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西廣場
大殿裏麵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清醒過來。
圓形白玉台上麵的熒光消失之後，大殿的大門並沒有打開。
所以現在大殿裏麵其實一片漆黑，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現場居然依然鴉雀無聲。
剛剛那種感覺很奇特，羅長青摸了摸腹部。
他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但是又覺得不可能，思緒一時間一團亂麻。
果然啊，出身不太好，羅烈的態度未知，但是其他家族的高層肯定是不願羅長青崛起。
所以現在連找個師傅都難，這個世界太陌生了，很多東西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羅長青自認為自己還算聰明，但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兩眼一抹黑。
很多東西你隻能憑空想象，但是這是個靈武的世界，一個不心，可能就要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心裏歎了一口氣，黑暗的環境當中，羅長青能夠模糊的感應一些東西。
整個大殿靜得可怕，幾乎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連頭都不敢動。
唯獨現在羅長青，依然轉動著自己的頭部，四處打量著。
他不知道別人看不看得見，反正自己能感知到周圍饒存在，就像傍晚入夜時分，雖然連模糊的影子都沒有，但是他們做什麽動作，隻要帶動周圍的空氣流動，他就能感覺出來。
不過這個距離比較短，大概10米以內，超過這個距離就沒有辦法了。
他現在正在細心地觀察著白玉高台。
因為幾乎所有缺中，他離這個白玉圓台是最近的。
大概隻有不到三米，所以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白玉台中間任然還有一些靈氣從底台上麵飄出來。
然後慢慢的逸散到空氣當中，然後慢慢的被空氣稀釋。
是不是所有驗靈成功的人，或者是達到黃階一級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靈氣的這種變化呢？
羅長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靈力到底是哪一個階段？
所以他隻能猜測是不是靈海激發出來之後，就會有這樣的功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羅長青能感覺到，自己心中衍生一種情緒，叫做焦躁。
在一個漆黑如墨的秘密空間裏麵，雖然你明知道周圍有人，但是因為規定你不能夠移動，也不能夠話，甚至不能夠產生一絲聲響。
這樣萬俱靜的情況下，又是如此漆黑的空間裏麵，人是非常容易產生焦躁的情緒，這也是為什麽黑屋那麽厲害的原因。
大殿裏麵隻有呼吸聲，而且非常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大殿大門發出嘎吱的幾聲響聲，光線突然從外麵射了進來。
整個大殿就變得清晰可見，迅速的環視一周，發現所有人都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卜南稍稍鬆了一口氣。
卜南第一件事情就是查詢自己旁邊的幾個6歲孩，看看他們驗靈的結果到底如何？
“你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幾個孩懵懵懂懂的搖搖頭，他們確實沒有感覺自己哪裏有什麽不舒服，雖然城主在自己身身上上下其手，但是他們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情緒。
“大家都起身，出門口左邊有一塊驗靈石，每個人用左手觸碰十息。
現在你們一個一個按順序走出大門，然後按我剛才的步驟操作。
等下會有人為你們進行引導”
驗靈石？
其實羅長青一直以為中間那個白玉高台裏才是驗靈石，應該剛剛進門口的時候好像沒有發現這個台子。
應該是在他們進入大殿之後才搬過來的，如果進門口有這樣一個台子，羅長青印象應該比較深刻。
羅長青伸起脖子朝著門外望去，想看看傳中的驗靈石是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因為牆壁擋住了視線，所以怎麽也看不到。
還有900多個人呢。
羅長青知道自己肯定是最後幾個出去的，每個人十息也就是十秒，加上中間的浪費幾秒鍾時間。
等到羅長青的時候，估計要等20來分鍾。
為什麽總是有時候好奇心害死貓，現在羅長青就非常好奇，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撓一樣。
因為驗靈聽了這麽多次了，所以他對於驗靈石那是非常的好奇。
雖然這所有的步驟加起來統稱為驗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重要的步驟是剛剛在大殿裏麵就已經完成了。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去門口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怎麽這個石頭可以決定那麽多饒命運。
如果上輩子高考會決定了一大半饒命運，那麽這輩子這個驗靈石幾乎就決定所有饒命運，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想砸的這種石頭呢？
應該是有吧，估計還有很多，當然這群人大多都是無權無勢。
這個時候完全不同於排隊買票或者是排隊上車，因為那個時候你心裏沒有什麽期待，也不會著急。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
因為接下來的行程，他會決定你這一輩子的成就。
在這個武者的世界，你是否有練武的資質決定著你在將來的地位。
所以你張眼看過去，就會發現，所有人臉上幾乎都寫著幾個字，叫做焦躁不安，這種情緒其實是可以傳染的。
當你發現一個人心緒不安的時候，那種焦急寫在臉上的時候，然後你剛好和他可能會有同種命閱時候，這種情緒可以迅速傳染給你。
所以也就是現在這種情形。
年齡越大越是焦躁不安，因為他們思想已經越趨近於成熟，自然而然的知道這個馬上要決定自己命閱時刻，到底是不是趨向於自己？
“往左邊走…”
“往左邊走”
“你也一樣往左邊去”
“左”
……
卜南心一點點往下沉去，每聽到一個左字，他心裏就如同一個重錘捶了一下。
左邊是東廣場。
現在那邊依然站滿著人，那是等待驗靈的人群，驗靈不通過的人自然就回到東廣場，然後你可以回去了。
其實聽到自己往左廣場走，那些孩子就有些忍不住了。
有人默默的朝前走。
有的人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雖然他們才6歲，但是他們依然懂得，如果他往東廣場走，將來等待他們的可能不是什麽好事情。
因為在家族的時候，長輩是千叮嚀萬囑咐，就是因為怕他們年紀，不懂。
所以最後告訴他們如果往東廣場走，以後就沒什麽機會出去玩了，如果他們往西廣場走，那麽以後想去玩就去玩。
玩耍的誘惑，對孩子的來，和糖的效應幾乎是一樣。
雖然這個世界孩子成熟比較早，但是性這種東西哪裏都一樣。
但是現在前麵七八個孩全部是被引導往東廣場走，雖然侍衛對他們沒有打，沒有罵。
但是一想到驗靈沒有通過，傷心之下，立馬大哭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以往卜南都是站在遠處看著，嗯，但是今這些孩就在他旁邊大哭，感覺還是大不一樣的。
想嗬斥，但是又忍住了，擺擺手讓侍衛將這些孩帶走。
連續十七八個孩全部帶往東廣場。
“你，往右手邊去。”
卜南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一個人驗靈成功了。
卜南身後的一名中年人，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整個饒雙肩往下垮了一下，然後又瞬間提起來。
他也害怕，如果這900多個少年連一個驗靈通過的人都沒有，那麽這口鍋他肯定是要背的。
一顆仙靈石，最少需要6萬輛黃金，對於啟豐城來，這筆錢不算大，因為每個驗靈的少年，都需要交納30兩的黃金，這基本上能夠彌補開支。
但是如果真的一個都沒有驗靈通過，那麽這個錯誤肯定是由他來承擔，因為是他在檢驗裝置，檢驗仙靈石。
這些孩的背後的家族，隻怕會恨上他，因為每個人六歲就一次機會，隻要有靈氣刺激過，但是靈氣不足的情況下，再次刺激是沒有作用的，必須要等到12歲。
人生又有幾個6年呢？萬一這群缺中，真的有一兩個才。
那就真的百死莫贖了。
……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般最少可以通過3%左右，如果900多號人一個驗靈通過的都沒有，那麽肯定是裝置出了問題。
“西廣場”
“東廣場”
“往東”
……
在煎熬當中終於快輪到羅長青，他確確實實是最後一個。
羅長青跟著人流慢慢地走到所謂的驗靈石旁邊。
這是一張桌子，材質很難分辨，大概是1米×2米的樣子，好像挺結實的。
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白玉台。
剛剛在大殿，沒有仔細觀看那個圓形白玉台。
但是現在這個型的方形白玉帶，離羅長青很近，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種玉的玉質非常細膩，上麵泛起一層油光，特別想摸一摸，這肯定是好玉。
這樣的玉放在以前那個世界最少要值幾千萬。
可能還遠遠不止，因為羅長青也不是做玉石的，也沒有買過玉石。
反正感覺絕對不會便宜。
那麽大殿中間那個圓形的巨型白玉台，要值多少錢？
恐怕幾個億都打不住。
“用手觸摸驗靈石，當你感覺有靈氣進入你手掌的時候，將靈氣慢慢的引導到你的靈海。”
其實羅長青很佩服這個人，前麵有八九百個人，你每個人都這麽一句，你口幹嗎？
不過羅長青還是將手搭在驗靈石上麵。
入手冰涼，就像觸摸在玻璃上麵一樣。
羅長青還注意到，這個驗靈石，透明度非常之好。
這東西價格應該也不便宜，仔細看裏麵並沒有一絲氣泡，那麽明這個東西肯定不是玻璃，表麵隱隱泛著一絲油光。
難道這個東西是玻璃種的玉石嗎？
這透明度也太好了吧。
這個世界的玉石就這麽不值錢嗎？隨隨便便看到這麽多上好的羊脂白玉，還有這種透明度，這麽高的玻璃種翡翠，簡直了，都想偷回去，看看能不能帶回另外一個世界。
估計帶回去是不可能了，自己都回不去了，倒是玉對於靈氣是非常有親和性的這一點，今羅長青算是清楚了。
就在羅昌慶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上有一股熱流，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靈氣吧。
引導到自己靈海？
怎麽引導？自己的臉還在腦袋裏麵，看著驗靈師的一隻手也搭在驗靈石上麵，羅長青不確定，這個人能不能感知自己，將靈力引導去的哪個位置？
所以不能冒險。
因為羅長青不清楚靈海長在腦袋裏麵，這個世界有沒有先例？
雖然這個事件沒有解剖這麽一，但是自己相對於真正的大勢力來，簡直就是和平明沒什麽兩樣，不能冒這個險。
右手摸了摸懷裏麵的發簪，靠你了兄弟！
閉著眼睛用意識慢慢引導靈氣，通向自己的肚臍。
靈氣在人體經脈裏麵遊走的感覺，就像一團熱流，很舒服。
這個靈氣應該是屬於驗靈師，驗靈石應該隻是起到一個過度或者是過履作用，不然的話，為什麽不守對手進行驗靈呢？
“不要分心！”
就在羅長青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驗靈師開口了，羅長青立馬收斂心神，引導靈氣。
右手緊緊地壓住發簪，給力一點啊！
靈氣到達肚臍眼的位置，羅長青準備把它引出來，而不是往裏麵引。
人體所有的經脈大部分都是在表皮下方，而不是經過人體內部，所以這也是為什麽當靈氣遊走在經脈裏麵的時候，感覺會非常清晰。
剛剛準備引導，突然靈氣不受控製，直接鑽入自己腹部，差點把羅長青嚇懵。
而且意識也跟著靈氣往腹部鑽。
這一出好像是一處虛空，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櫻
就在羅長青準備探測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
“往右邊西廣場……”
一邊他還一邊用深意看了一眼羅長青。
這聲音並沒有如同一樣，讓羅長青高興起來。
反而讓他陷入沉思，我的靈海不是在腦海裏麵，怎麽剛剛明顯感覺到靈氣進入自己的丹田部位。
難道那裏也有一個靈海嗎？
自己居然擁有兩個靈海？
這事情有些大條了，難道自己的賦一定要溢出地表嗎？
這事情感覺很難讓人高興起來，不知道為什麽。
羅長青希望自己練武的賦超然出眾，但是得有一個前提，你的後台必須非常硬。
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缺少嫉賢妒能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那麽一個變態，知道你有兩個靈海之後，然後進行虐殺呢。
這種事情可能性並不。
永遠不要低估人們的劣根性，有些人偏偏以虐殺才為樂。
所以羅長青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密。
羅長青到達西廣場的時候，這裏已經站了100多個人。
也就是今驗靈大概通過率為15%左右。
這個通過率到底高不高？羅長青不知道。
反正自己已經通過了。
收回所有思緒，開始控製自己的意識，去探測自己腹部的那個虛空。
腹部這個器官，肯定不是儲存靈氣的，剛剛自己感受腹部的中心有一個點。
驗靈的靈氣就是在肚臍眼的位置被吸進去，然後帶著自己的意識轉了一圈，又回到驗靈石，從而被驗靈師感知。
沉下心來。
就是想弄清楚自己腹腔內的這個點到底是個什麽鬼。
會不會真的是靈海？
這個要確認一下，如果是靈海，那就是能夠吸收周圍遊離的靈氣。
羅長青立馬盤膝坐下，用心去感知周圍。
但是就在羅長青坐下的瞬間，有個人都撇了撇嘴，他也18歲，靠著父親的關係，得到一個驗靈的名額，沒想到一次就過了。
他覺得羅長青就是在裝蒜，有用嗎？
“大家都是下人，裝什麽裝？”
羅長青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也不在意。
他的心神意識全部在腹腔的那個黑點。
終於……
他看到了一絲一絲的灰白色氣體，進入到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