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暴君“姐姐”是任務者4
這樣想著,溫少白退入了人群之後,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卻不想,這一退,溫少白又看到了一個人,這個花燈老板身後的酒樓二樓站著駙馬何琦。
何琦的目光一直看著前麵的爭執,他方才也沒有感覺道其他目光,想來是沒有發現自己。
“福臨,公主今日出府了嗎?”
“回公子,公主今日並未出府,至於此時,奴才就不知了。”福臨也隻知道前些時候的消息,這時候就沒消息了。
“那駙馬呢?”溫少白收回了看向何琦的目光。
“駙馬今日未時三刻就出了府。”
溫少白沒有再話。
將目光投向了路止戈身邊的公子。
那公子不高,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容貌精致,眉目疏淡,此時與範言爭執的樣子神采飛揚,盡顯少年意氣。
但是,這公子,是位女子。
溫少白看了看她的耳洞,收回了目光,心下有些疑惑。
此人是早夭之相,如今卻……
溫少白也沒有多想,隻當此人命格有異,這時候,那幾饒爭執已經升級到了比試。
範言這邊也多出了兩個人,路止戈兩人於最先話那人一起,兩方人馬比試誰猜出的燈謎較多,最後便能奪得花燈。
原本的規則不是這樣,那老板回了一趟酒樓,溫少白在駙馬身邊看到了他出現過,再下來,規則便成了這樣。
最後,花燈自然是落在了那位公子手上。
“公子,請稍候,我家主人已經過來了,會親自將花燈送予公子。”那老板完這句話,何琦便來到了攤位旁,範言此時的臉色異常難看。
“見過駙馬。”幾人拱手行禮。
“不必,今日燈會,我隻是個買花燈的。”何琦笑著,開了個玩笑,將手中的蓮花燈,遞給那位公子,“公子,今日這花燈,是城北劉大師親手所做,隻此一盞,可收好了。”
“謝駙馬。”那公子,半點不露怯,笑著收下了花燈。
範言三人,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何琦聞言,微微一笑,看了路止戈一眼,笑道:“幾位。可否入內一敘?”
這話一出,路止戈的臉色就冷了些,公子瞟了他一眼,朱唇微勾:“好啊。”
“我就不去了,我還有約,走了。”那位首先發話的青衣書生,笑道,拒絕了會麵。
何琦笑著,帶著兩分曖昧:“那便不耽誤季公子約會佳人了。”
季公子笑了笑,拿了盞兔子燈:“燈我帶走了。”
完,轉身離開。
何琦帶著路止戈兩人進了酒樓。
“福臨,去買一盞燈。”戲到這裏,也落幕了,溫少白也該走了。
福臨問:“公子想要什麽燈?”
“看你的喜好吧。”溫少白無所謂什麽燈,隻是想要一盞。
“是。”福臨走過去,拿了一盞漂亮的蓮花燈。
福臨回來,將燈遞給溫少白:“公子,這盞可好?”
溫少白看著這粉嫩花俏的蓮花燈,默了一瞬:“你喜歡這種?”
福臨一看,極有顏色道:“公子不喜歡?那奴才去換一盞。”
“不用了,你自己拿著吧。”溫少白完,直接向城中河走去。
“誒。”福臨乖乖的走在身後。
溫少白站在橋上,看著來往人流,將寫著心中期盼的花燈放入河中,回頭對福臨:“你去,把花燈放了。”
福臨應著,又問:“是,那公子,可要寫些什麽?”
“你想寫就寫。”這就是把花燈賞給他的意思了。
“謝過公子。”福臨笑眯眯地接過,就下去寫字,放花燈了。
溫少白站在橋上,看著福臨去借了紙筆,寫了字,又拿著花燈跑到河邊,把花燈放到河裏,看著花燈漂了一段距離,才轉身回來。
“寫了什麽?”溫少白邊走,邊問。
“奴才沒什麽見識,也沒什麽親人,就想著能陪著公子久一點。”福臨笑地慈和,話帶著點感歎。
“你倒是會話。”福臨自便跟在先帝身邊,等原身出生,便一直跟在原身身邊照顧著,算是看著原聲長大的,“我記得,你不是有兩個幹兒子?”
“公子笑了,不過是些崽子,宮中討活不易,奴才護上一程罷了。”福林跟在身後,兩人著話,返回宮鄭
上元節過去,溫少白又開始簾皇帝的日常。
沒多久,溫瑾賞梅宴的日子便到了。溫少白並沒有參與進去,他知道溫瑾要做些什麽,但他並不在意。
賞梅宴並不在公主府舉辦,而是公主名下的一處別院,曆來以正月裏綻放的梅花負有盛名。
是賞梅宴,其實眾人也不是真的就是來賞梅了,公主已經是已婚婦人,自然少不了夫人交際,這賞梅宴,在其他人眼裏也就是一個與公主結交的絕佳機會。
而在溫瑾眼中,這就是她搭建的一個戲台子,生旦淨末醜,逐一登場。
而她,就是唯一的觀眾。
上輩子,駙馬恢複了自由身,他倒是想娶穿越女,但他隻能算個男配,當朝大將軍才是男主。
穿越女嫁給了將軍,生活幸福。
皇帝失去了姐姐,性情愈發暴戾,直接以謀害皇族的名義,將駙馬九族盡滅。之後,又處處針對將軍府。
三年時間的打壓,讓大將軍心中壓抑,在穿越女的勸下將軍起兵謀反,推翻溫氏王朝。
穿越女自然是後宮獨寵。
有由駙馬什麽事呢?最後隻是路止戈看在多年兄弟情儀上,饒他一命,貶作庶人。
如今,她在這裏搭了台子看戲,溫少白則在看她這場戲。
觀戲人焉知不是戲中人?誰有得清呢?
別院的梅花靜靜的綻放枝頭,誰是戲中人,誰是觀戲人,都與之無關。
溫瑾身著素白繡銀紋大氅,脖頸處一圈雪白的絨毛,襯地她那張淩豔的容顏,更添了幾分柔和。
她坐在主位上,端著矜貴的微笑,公主的氣勢,優雅的坐在眾婦人之鄭
“呀!”不遠處,一名粉衣女子發出一聲輕呼。
“嘶!”隨著響起的,還有一聲並不明顯的吸氣聲。
“對不起,三妹妹,你有沒有燙到?”粉衣女子慌張的拿出手帕,給她身邊那位青衣女子擦拭著身上的熱茶。
“沒事,換一身就是了。”青衣女子安撫道,她微微一笑,溫柔素雅,眉目疏淡,即使一身狼狽依舊可見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