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有兒子的出大頭
“你給我滾開！”陳清音柳眉倒豎。
殷十五將手裏的“血汗錢”心翼翼地收好，不顧陳清音的抗拒，一指點在了她的海穴上。
陳琴音隻覺得手臂一麻，手中的道劍“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要幹什麽？”時遲那時快，陳清音在殷十五點穴的時候，左手揮拳直擊殷十五的胸口。
殷十五的身手也算敏捷，在陳琴音出手的一刻立馬後仰。陳琴音的拳勢一老，白皙秀氣的拳頭輕輕地劃過殷十五的胸口。
正當殷十五挺腰直身時，陳清音抬起了她的膝蓋。
“唔……啊——”殷十五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然後捂著褲襠跪坐在了地上。
“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自己的蛋夠不夠硬！”
“我……嘶……靠……，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我……靠……”
殷十五口裏噝噝啦啦，斷斷續續明了自己的意思。
“啊……”陳清音蹲下身用左手撿起地上的道劍，那一瞬間的尷尬或許殷十五並沒有注意到。
“你自己一副色相，這你可怨不得我！”
“無量你個尊，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差點被斷子絕孫，真的是好人不能做！”
兩人鬼扯的功夫，陳清音背後原本靜謐的窯洞也逐漸有了聲響，有衣服摩擦帶起的嘻嘻索索的聲音，也有嘈雜的腳步聲。
張家人出來了。
“這……”眾人雖然感覺到了地顫和悶響，甚至為此噤若寒蟬，但看到院子裏地上蛛網狀的裂痕和橫七豎八雜亂散落的幹貨，依舊感到難以置信。
“我的窗戶……我的院子……我的玉米和辣椒……”張大明的母親看著滿目狼藉的院子，喃喃自語。
殷十五忍著下體的疼痛站起身來，對蜂擁而出的張家眾人瞅都不瞅一眼。
張大明臉現赧色，看到殷十五也瑟縮著不好意思上前。
倒是他的兩個伯母和一臉血汙的伯父，圍著陳清音問長問短。
陳清音不勝其煩，道：“你們村子裏的事，我也不知道來龍去脈，有什麽問題，還是問旁邊這位‘大仙’吧。”
她明顯是在揶揄殷十五，殷十五夾著雙腿，一臉的狼狽樣。
張大龍作為張家的一家之長，上前道：“殷十五，這算完事了？”
院子裏後來發生了什麽，殷十五隱隱也猜出了幾分，但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是十分明了，至於這事是不是已完，他瞅了一眼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一團黑影，這難道還不夠明顯？
殷十五忍著疼，勉力直起腰，抽了一口冷氣道：“免費部分已完，付費部分待解，至於解決的程度要看你出錢多少了。”
“你！哼，果真跟殷易那個財迷一模一樣，賺那麽多錢也沒見你們花出去一分！那你，解決這事要多少錢。”
“具體要多少錢現在還不好，需要實地了解完情況再詳細報價，不過我估摸著起碼得五萬吧！”
“五萬？”張大龍血紅的臉都被氣青了。
“當初我爹下葬時，請了縣城來的胡半仙都不到這個價的十分之一，你也真敢開口！”
殷十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
“你娘先前附身時的話，你沒聽到？不正是因為當初請了胡半仙，所以才有了這麽個爛攤子嗎？所以，便宜沒好貨。況且做買賣一向是你情我願，你不情願可以再去縣城請胡半仙，我反正過了今晚就出遠門了，這事再糟也禍害不到我頭上。”
“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爹娘和妹子還在村子裏。”
“我是咋長大的，村子裏人是怎麽對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殷十五跟著殷易，別的本領學了個稀鬆平常，要價的本事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殷十五這一波操作，也是看得旁邊的陳清音目瞪口呆。
張家人的臉色難看，都沉默著一言不發。
這時一路跟著殷十五，再次回到院子裏的吳淑賢卻開口了。
“殷家的子，我們的事情是不是該談談了！”
陳清音早就注意到去而複返的吳淑賢了，不過因為殷十五打岔一直沒有騰出手來收拾她。
她這一搭話，陳清音兩道清冷的目光，冷冷地盯視著她。
吳淑賢看到陳清音殺氣騰騰的雙眸，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
既然活著的人不言語了，殷十五準備了結死人的事。
“她不定是我打入陰間商界的合作夥伴，你別嚇唬她。”這會張家的事情暫時平息，殷十五也多了幾分玩笑的心思。
“找個地方聊吧。”
殷十五打頭，陳清音不情不願地跟著，最後才是一團黑影的吳淑賢，兩人一鬼出了張家的大門。
留下一臉茫然的張家眾人。
“他真的走了……”張大明有些無語。
張大龍和張大虎將張大彪攙扶著進了主屋休息，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聚攏眾人商量對策。
“那殷家的子明顯是坐地起價，我們一戶人家一年都賺不到五萬，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話的是張大虎的媳婦，看得出來平日裏妯娌之間，這矮胖婦人一定是那個最爭強好勝的主。
“問題是現在看這樣子事情還沒完結，比起無辜死掉的誌強和誌明，五萬虧錢算什麽！”
張大虎甕聲甕氣地開口了。
“可是咱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吧？”這次開口的是大明的母親。
“老大和我家都被勾走了一個，下一個是誰你自己琢磨吧。你們不急，我更不急，反正我家隻剩下兩個賠錢貨了！”
“張大虎，你個殺千刀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就因為是閨女所以就活該去死嗎？”
張大虎的媳婦不幹了，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旁邊的兩個半大的女兒也黑著臉不話。
頓時張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夠了！別吵了，等會我再去找找殷家的那個煞星，點好話看能不能壓壓價。咱爹的這事必須解決，遲不如早，早不如了。要不然，往後咱家都沒好日子過！”
“要不我們搬走吧！”大明的母親一想要出錢就心有不甘。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再跑能跑得過鬼？”
“解決是肯定要解決，但有兒子的出大頭！”張大虎媳婦的腦子轉的就是快。。
“哼！”張大龍陰著臉瞪了老二家媳婦一眼，配合著臉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分外陰森。
張家人這邊商量已定，張大龍和張大虎剛出院門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殷十五與陳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