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選擇性失憶

  “林大……”範閥加快幾步，正要話。毒公子可不想讓那句“林大爺”落入自家徒弟耳中，瞬間打了個手勢讓他噤聲。隨即對關易水擺擺手：“為師和你範兄聊聊，你先下去。”


  狗腿的關易水哪會不聽話，瞬間灰溜溜地就溜了。


  範閥目瞪口呆地看著毒公子對關易水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拍了拍他的肩：“你混的可以啊林大爺！”


  毒公子抽了抽嘴角，他明顯地看見屏風在抖，估計關易水這廝已經笑得無法見人了。上前去向屏風後“輕輕”地踹了一腳，關易水痛呼一聲，大喊“師傅我錯了我這就走”，然後在毒公子的冰冷目光下連滾帶爬地跑了。


  範閥的眼神已經木了。


  “怎麽的？”毒公子瞥了一眼範閥，“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範閥大呼委屈：“除你之外，就算發現了這位祖宗誰敢啊。”


  “話，”範閥猥瑣地拍了拍毒公子的後背，“你和這祖宗什麽關係他把你怕成這樣？”


  “唔……我是他師傅，”毒公子莫名奇妙地看了一眼快傻了的範閥，“怎麽了嚇成這樣？”


  “毒公子？”範閥看著毒公子，莫名想笑，“我誰給自己起了一這麽奇葩的名字，原來是你啊！”


  “嗬嗬，”對於範閥的傻白甜，毒公子冷笑對之，“到了現在你還是能這麽傻，我也是佩服你。”


  “對了忘了件事，”範閥一拍腦門，“林大公子你咋也穿了？”


  毒公子驚訝地看著他：“你……算了你還記得啥？”毒公子心中有一種想法逐漸形成——範閥撞傻了！


  “到這啊……”範閥想了想，“咱不是通過幻境然後要坐那隻大白鶴嗎？”


  “後麵的事你都忘了？”毒公子現已確定，範閥這廝撞傻了。


  範閥一臉無辜：“後麵還有事嗎？”


  毒公子扶額：“沒了還不行。”


  “來也怪哈，”範閥撓頭，“我後來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莫名奇妙會使刀子……”


  巴拉巴拉一堆，隻給了毒公子一個信息——範閥把在扶峨山上的事全忘了。這玩意簡稱選擇性失憶，就是腦子的一部分被撞壞了。


  “哦對了突然想起來，”範閥看向毒公子，“你什麽時候又學了幾年中藥？我咋不記得了？據你對藥理極其精通，你在學校那兩把刷子我還不清楚？又或者是你在哪買的藥？”


  顯然，範大爺比較傾向後者。


  “我去你大爺的，”毒公子翻了個白眼，“以後不要在關易水麵前提起我的另一個名字，記住了。”


  “好吧，”範閥轉了轉腦袋，此事就此帶過，“那位關祖宗你們找我有事，什麽事啊？”


  這時，就看見毒公子把手一揮，外麵關易水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師傅你們談完了？那我進來啦！”


  隨即就看見關易水屁顛顛地進來了。


  “好了，”毒公子背靠墊子，翹起了二郎腿，“現在就可以我們的事情了。”


  “哦，是這樣，”非常了解自家師傅超懶的習性，關易水在一旁頂替了自願解員，“範兄，我們想讓你唔……幫一個忙。”

  一般這位祖宗的“忙”，那可不是一般的忙。


  範閥戰戰兢兢地問：“什麽忙啊？”


  “就是這樣，我有一次，不心漏了個臉，被人看見了，所以就有一群姑娘找師傅來要與我相親……”


  關易水把事情的一五一十以及他們的打算給範閥講了，範閥覺得自己內心崩潰：“你們的意思是，讓我用臉來換你的相親？”


  關易水想了想：“大概意思是這樣的。我和範老前輩商量了一下，前輩也答應了。”


  “但是現在有一點不太好，”關易水看著範閥，繼續道，“就是如果你要當師傅的弟子，那就得學會製藥。問題是你不會，而且想學會這東西也不是一日兩日之功。所以……”


  看著範閥希翼的眼神，關易水打破了他的希望：“我們決定給你進行魔鬼式訓練法。”


  範閥心態崩了。


  看著範閥的委屈，毒公子心裏暗笑，及時幫他解圍：“算了吧，他現在可能要當你師叔了。”


  “啊？”對於兄弟變師叔這一行徑，關易水非常不推薦，“為什麽啊？難道範兄不能學習師傅的藥理嗎？”


  毒公子看了看關易水：“他不適合學習藥理，太蠢。”


  關易水被這個理由服了：“那他要怎麽和咱們搭上線？”


  “你師傅我能寫一本，就能寫兩本。”毒公子攤手，心有成竹。


  且不論四大名著共有四本，就是拿話本子砸也得給範閥砸出名聲來。


  “師傅，你打算怎麽做？”關易水崇拜地看著自家師傅。


  我師傅是最棒的！握拳。


  毒公子拍了拍範閥：“給自己起一個闖蕩江湖用的名字。”


  “就和‘鬼公子’一樣？”範閥問道。


  師徒兩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人行變三人行。


  “你打算用哪本？”路上，毒公子問範閥。


  範閥想了想：“雖然我比較喜歡《金瓶梅》，但那是殘本，我就不難為你了。要不就《水滸傳》吧。”


  毒公子嘲諷地笑了笑：“《金瓶梅》都敢，你還真是……算了不了，就這樣吧。”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抄襲前人作品的羞愧感了。因為既然他出現在他們之前，但後來這些作品的作者卻依舊沒變，這就證明他還真不太需要管那些。也許是後麵因為什麽這些書被埋進了曆史的長河，不為人所知。


  午夜子時，三個人再次踏在了一方屋簷上。


  “師傅咱們這是又要幹一票？”關易水興奮地問。雖然開始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經過毒公子告訴他這是殺手界內的術語，他也就喜歡用這個詞了。


  毒公子點點頭，嘴中喃喃：“對不起了兄弟，我也沒辦法啊，人總要吃飯嘛是不是……”。


  “師傅每次殺人前都要這麽一，不過他是真對不起還是假對不起是人都能看出來。”關易水向身邊的範閥吐槽。


  範閥無語，沒想到林大爺的形象在他徒弟心中這麽……實在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