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1章 生命盡頭
隨著楚天齊下令，小炎這才不情願的住了手。
對於這個刺傷自己眼睛的人類，小炎是打算吞掉她的。
但是主人的命令，小炎不能忤逆。
它用力一甩，尖銳的尾刺劃過長空，直接將月神扔到了楚齊天的腳下。
「月神！」
「混蛋，你們豈敢害我日國天神？」
看到這一幕的望月河等人，只覺得天都塌了。
他們流著淚，滿眼絕望與凄楚，沖向前方，想要去解救月神。
可是，小炎僅僅是對天一嘯。
恐怖的音波便仿若汪洋大海一般席捲而出。
大地龜裂，樓房倒塌。
離得近的幾個人，竟然在小炎這一嘯之下，被生生震的粉身碎骨。
剩下的其餘人，也是非死即傷。
就算是強如望月河，竟然也被震退數百米。
一吼之下，便有如此威嚴。
可見眼前這凶獸，是可等的恐怖！
沒有理會日國那些武者的喧囂。
在楚門人的眼中，望月河他們這些人，都是一群螻蟻罷了。
整個日國武道，唯一讓他們重視的，也就月神一人。
此時的月神，攤倒在地。
手中長劍早已掉落。
往日那聖潔尊貴的俏臉，卻是只剩下了無盡的虛弱與憔悴。
殷紅的鮮血，不住的從傷口之中，流瀉而下。
素色衣裙，卻是盡數被鮮血染紅。
「月讀，如何？」
「你說我不如楚天凡，現在怎樣？」
「小炎是我的僕從，你是楚天凡的僕從。」
「現在，你敗給了小炎。」
「就相當於，那楚天凡敗給了我。」
「你現在，可還覺得，我楚天齊不如那個卑微棄子？」
楚齊天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日國天神。
俊朗的面孔上，儘是肆意。
好像，君臨天下的君主，在俯視他的臣民。
月神沒有回答。
只是身軀微微一顫，胸口積鬱的一口鮮血，卻是吐了出來。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美麗的雙眸，平淡的看向楚天齊：「在我眼中，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楚天齊聞言，所以的笑意頓時消散。
他衝上前，右手狠狠扼住月神咽喉，將她整個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你他媽說什麼？」
「你再敢給我說一遍？」
「你真想死不成？」
楚天齊的雙眸中綻放出憤怒的火光。
他只是想得到一個承認。
可為什麼就這麼難。
眼前這個女人，死到臨頭，竟然還將那個棄子看的那般重。
憤怒之下的楚天齊，手掌上爆發出來的力道越加巨大。
可是，任他如何用力，月神神情依舊平靜，並沒有絲毫臣服的樣子。
「該死的東西！」
楚天齊一掌打在她的身上。
月神的身軀沿著地面滑行了很遠，殷紅的鮮血在地上生生拉出了一道崢嶸的血痕。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臣服，尊我為主。」
「只要你跪在地上，叫我一聲主人。」
「我不止放過你們日國武道，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並讓你日夜侍奉在本少主身邊。」
「但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別怪本少主，用強的了？」
「褻瀆神靈的感覺，應該會很爽吧。」
看著月神那絕色的面容，以及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楚天齊的目光中頓時顯露出火熱與瘋狂的神色。
望月河他們聽到后，只覺得憤怒異常。
「王八蛋，你敢？」
「你若敢褻瀆月神，我等與你不死不休！」 ……
「我日國武道，與爾等玉石俱焚！」 ……
日國武者們雙目赤紅，憤怒的大吼。
「聒噪！」
楚天齊袖袍一揮，一道匹練當即打出，望月河等人口吐鮮血隨即飛了出去。
世界安靜了許多。
「怎麼樣，月神。」
「選擇吧。」
「是主動接受，還是被迫承受呢？」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之前不是做過楚天凡的玩物嗎？」
「以後當我楚天齊的奴僕，對你而言，沒什麼損失。」
「認誰為主人，不是認嗎？」
楚齊天肆意笑著。
對他而言，眼前的月神，不過是他砧板上的一塊魚肉而已，任其宰割。
就算今晚把她脫光了放到自己的床上，月神也斷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小炎先前的攻擊，早已摧毀了月神幾乎所有的力量。
她現在還清醒，就已經是奇迹了。
面對楚天齊的問話，月神沒有回答。
其實也沒必要回答。
她是不可能從了楚天齊的。
她是日國的天神，她有著自己的驕傲。
她怎可為他人之奴？
至於葉凡，對月神而言，那是個美麗的意外。
喊葉凡為主人，月神不會覺得任何褻瀆，反而還覺得很開心幸福。
或許，那個叫葉凡的男人，在涼宮映月心裡，留下了太過刻骨銘心的印記吧。
只是，再度美好的過去，今日之後，也終將會成為記憶。
氣息奄奄的月神，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長裙染血，佳人憔悴。
往日威嚴絕色的面孔上，此刻卻是只剩下了無盡的柔情與悲傷。
所有的威勢都消失了，所有的高貴都散去了。
現在的月神，就像臨死之前渴望再見自己愛人一面的弱女子一般。
她轉身，看向天地盡頭那古老的東方國度。
絕色的俏臉上，有著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就在楚天齊等人不知道月神用意何為之時，下一刻，所有人便看到，這位稱雄一國的日國天神，用盡自己畢生的力氣，對著那遙遠的東方古國用力哭喊。
「主人，若有來世……」
「月兒，仍為你仆，只為..你仆！」
那聲凄楚的呼喚，仿若人世間最美的絕唱。
話音落下的霎那，楚天齊便意識到了不對。
他神色大變，憤怒嘶吼！
「不好，她要尋死！」
「快！」
「攔住她！」
「不能讓她死！」
「攔住她！！！」
楚齊天憤怒大吼，聲嘶力竭的喊聲響徹雲霄。
一時間，無數人紛紛沖了過去，妄想阻止月神。
可是，太晚了。
月神散盡自己最後一點修為，恐怖的力量震退了前來阻止的所有人。
而後，她挑起追隨自己多年的那把長劍，扔向空中。
月神閉上眼，對著那落下的長劍，張開了雙臂，袒露自己的胸膛。
平靜的，走向她最後的死亡！
沒有人能理解此刻月神的悲傷與絕望。
她的尊嚴，絕不會容忍自己落於楚天齊手中，遭受她的褻瀆。
她願以死，換取自己一世清名。
可是，她真的好遺憾。
她本想著，挫敗楚門的陰謀之後，便去找葉凡，去找她的主人。
好多年沒見了，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她的主人說。
上次印國匆匆一別，太多的想念與心思，她都來不及說。
她就想著，等一切都結束，等世界恢復平靜后，再和她的主人，坐在晴空塔上，去談心，去聊天，去看東方最美的日出。
可是，沒機會了。
再也沒機會了。
她終究沒能等到戰爭的結束。
她甚至，都來不及跟她的主人，好好的道一聲別。
長裙染血，佳人含淚。
當長劍緩緩刺穿她心臟的那一刻，涼宮映月突然想起了好多事情。
那些曾經跟葉凡在一起歷歷幕幕，像是電影片段一般，在月神的腦海之中不住回蕩。
她到現在都記得，葉凡讓龍神帶給她的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