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毫無保留的愛
“我財迷心竅就答應了,跟她商量著,趁機敲竹杠把價格抬到2000萬。我把酒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她,還把我拍的視頻也給了她,她很爽快的給了我們一張2000萬的支票。回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事情會這麽的順利。花夢黎,我們現在有錢了,要好好的瀟灑一番。因為支票到周一才能兌現,所以我把卡裏的錢先借給了她,讓她去揮霍。昨晚上,我們去了一家夜店,喝酒跳舞,玩到很晚才回去,在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貨車突然就衝了過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孫美著,嚎啕大哭。
花曉芃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一道暴怒的火焰在臉上燃燒起來。
是慕容黛西!
那個女人是慕容黛西!
名流圈裏那些不堪的流言就是她傳出來的,她正想著到底是誰把這事告訴她的。
現在終於清楚了。
是花夢黎和孫美得。
“美,你好好養傷,我去找那個女人算賬。”
她站了起來,憤怒的朝外麵走去。
肯定是許若宸告訴了慕容黛西真相,她覺得這個消息買的不值,我就覺得花夢黎和孫美對她了慌,惱羞成怒,就派人殺了他們。
她是個黑寡婦,這種事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一路開車去到許若宸的別墅,一進門她就道,“阿宸,慕容黛西呢?她在哪裏,你馬上帶我去見她。”
“我派人把她押回東南亞了,我不會再允許她到龍城來,她也沒機會在這裏搗亂了。”
“你為什麽要放她走呀,你這是放虎歸山。”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
許若宸狠狠的震動了下,“發生什麽事了,曉芃?”
“我堂姐死了,慕容黛西殺了她。”花曉芃抽泣的。
“你的堂姐,花夢黎嗎?”許若宸十分的驚訝,“她為什麽要殺花夢黎?”
“因為……”她忽然刹住了舌頭,帶著一點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你……你別管原因了,你告訴我慕容黛西的地址,我要去找她算賬。”
許若宸扶住了她的肩,“曉芃,你冷靜一點,她在金三角,那個地方你可不能去。明我派人過去那邊,找她問個清楚。”
“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花曉芃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
回去的路上,她開始思考孫美的事。
她到底走進的是誰的房間?
是陸謹言的房間,還是許若宸的房間?
她的腦子都糊塗了。
如果她進的是陸謹言的房間,許若宸就不可能有她的手鏈,而鈞也不可能是許若宸的孩子。
所以,她進的一定是許若宸的房間,有另外一個女人進了陸謹言的房間。
回到家,陸謹言迎了過來,“你去看孫美了?”
“嗯。”她點點頭。
“她了什麽?”陸謹言問道。
“是慕容黛西,殺他們的人是慕容黛西。”花曉芃低低的。
陸謹言微微一驚,“慕容黛西為什麽要殺她們?”
“我在酒店的事,是花夢黎和孫美告訴她的,她們獅子大開口,要了2000萬。慕容黛西估計覺得不值,不想花錢,就幹脆派人去殺她們。”她輕描淡寫的。
陸謹言皺了下眉頭,“花夢黎和孫美怎麽會知道你的事?”
“那晚上是我和美在餐廳值班,所以她知道。”花曉芃的聲音很,猶如呼吸一般。
陸謹言一拳暴怒的砸在茶幾上,“這兩個該死的女人,你把她們當親人朋友,她們卻在背後出賣你,捅你一刀。”
“她們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花曉芃低迷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再次傳來:“陸謹言,你在希爾頓酒店的時候住的是哪一個房間?”
“1202。”陸謹言漫不經心的聲音猶如一陣微風,卻在她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1202!
當時她送外賣的房間就是1202。
“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送的是什麽飯,了些什麽話?”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目光含蓄而耐人尋味。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隨便問問,你好好回憶一下,沒準能發現什麽線索。”她避重就輕的。
陸謹言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零度雞尾酒,坐到了沙發上,思索了許久。
那個時候,他整個人被藥性控製著,不是很清醒。
腦子裏唯一記得的是恣意釋放的暢快感受,和那個心形的紋身。
“她送的好像是什麽雞丁飯和蓮藕排骨湯。”
“是不是鮑菇雞丁飯?”花曉芃道。
“好像是吧。”他聳了聳肩,沉浸在回憶中,“她很害怕,自己皮糙肉厚,還有艾滋病,好像還有我在發燒,要替我降溫……”
花曉芃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心裏翻動起了12級的猛烈地震。
那晚上,她不就是這樣哀求他,求他放過自己的嗎?
難道那晚上的人是陸謹言,不是許若宸?
不不不,鈞和許若宸做過親子鑒定,是許若宸的兒子。
一定是什麽地方弄錯了。
她的臉色一片慘白,猶如一張白紙。
陸謹言察覺到了,“怎麽了,笨女人,你在想什麽?”
她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想睡覺了。”
“那就睡吧。”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大床走去。
她閉上了眼睛。
忽然覺得心情十分的沉重。
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一件事情,就是許若宸有可能會欺騙她。
許若宸是一縷春暉。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走進了她的世界。
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是他伸出雙手,把她拉出了深淵。
如果沒有他,鈞早就被陸謹言殺死了。
他寵鈞,疼鈞,愛鈞。
如果他知道鈞不是他的兒子,怎麽可能這樣毫無保留的去愛他呢。
他不會騙她的,一定不會。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除了秦如聰,就是他了。
他是個好人,是像陽光一般溫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