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不再相信愛情了
時奶奶笑著擺擺手,“大姨子,你不用擔心,除了曉芃,我們家阿聰對別的女人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夏依然莞爾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
吃完飯,時奶奶帶著許皓鈞去房間睡午覺。
其他人就去了花園。
“琛琛,你是不是因為阿聰才認識曉芃的?”
秦如聰聳了聳肩,慢條斯理的:“阿聰是我的兄弟,曉芃不僅是我的幹妹妹,還是我的弟妹。”
“如果他還活著,曉芃一定會嫁給他,不會跟陸謹言結婚,對吧?”夏以然眨了眨眼。
這話刺中了秦如聰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疤。
“如果他還活著,陸謹言根本就沒有接近曉芃的機會,他隻會做曉芃的堂姐夫。”
夏以然撇了撇嘴,“我真是一點都看不懂陸謹言了,明明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為什麽還要在外麵沾花惹柳呢?”
花曉芃想要對她微笑,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但笑容還沒成型,就在唇邊消失了,仿佛被冷風吹散了一般。
“姐,你別相信外麵那些流言蜚語,都是捕風捉影。”
夏以然拍了拍她的肩,“曉芃,不管是真是假,那個安安一定不是什麽好鳥,你要防患於未然。我是研究生物學的,知道遺傳基因的強大性。我聽陸謹言的父親有兩個老婆,他的身體裏有風流的基因,很可能會遺傳給陸謹言,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花曉芃嗆了下,這個理論著實有些驚悚。
不過仔細想一想,陸謹言雖然深受父母有名無實的婚姻影響,但並不反對納妾。
從他在堂叔的事情上棄權,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之前,他也把花夢璃招進了家,準備納她為妾。如果不是對她起了疑心,他不會把她趕走。
由此可見,他確實不是個專一的男人。
隻是因為隱疾的緣故,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否則早就在萬花叢中穿梭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如聰皺起了眉頭。
她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絕不能看到她受到半點的委屈和傷害。
“曉芃,你不會是打算就這樣委曲求全的留在他身邊,過同床異夢的日子吧?”
她聳了聳肩,“我們還沒有到這麽嚴重的地步。如果他真的動了不好的心思,我是不會容忍的。不過他跟我保證了,他跟安安沒有關係,我願意相信他一次。”
後麵補充的這句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很假,底氣嚴重不足。
秦如聰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倘若他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會替你想辦法帶著孩子離開。”
夏以然摟住了花曉芃的肩,“既然他沒有,那我們還是盡量往好的方麵想,保持樂觀的心態。”
這話是在安慰她。
花曉芃幽幽一笑,“要不你和哥趕緊結婚,衝衝喜,讓我高興高興。”
秦如聰狠狠的嗆了下,低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像是被嚴重驚嚇到了。
不過,他恢複的很快,咽了下口水,就換上了戲謔的表情。
“過段時間,她還要去澳洲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怎麽結婚?”
夏以然做了一個鬼臉,“主要是我又不相信愛情了。”
花曉芃倒吸了口氣,“千萬別受到我的事情影響,我跟陸謹言是包辦婚姻,跟愛情半點都沾不上邊。”
“那現在呢?你們離婚又複婚,難道不是因為日久生情嗎?”夏以然追問一句。
花曉芃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姐,人和人是不同的,哥表麵上放蕩不羈,其實是個很專一的人,一旦愛上了就會很認真。你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夏以然沉默了,眼睛望向了遠處的花林,半晌都沒有話。
花曉芃拾起了飄落在肩頭的一片樹葉。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緣分會有多長。從前,我一直覺得我和阿聰會永遠在一起,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把我們分開,可是……”
她哽咽了下,一股熱浪衝進了眼睛裏。
“那晚上,我給阿聰戴好了頭盔,送他出門,我晚上我會煮酒釀湯圓給他當宵夜,他跟我開玩笑,湯圓要蘸點辣椒才好吃。我站在陽台上看著他騎著摩托車消失在夜色裏,這是我們最後的離別。他在路上發生了車禍,再也沒有回來。”
她抽噎了一下,“人家情深不壽,真正深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的幾率很很,老總是有辦法把他們分開。緣分一旦盡了,連一秒鍾都不可能多留。所以即便不能長地久,也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
秦如聰聽著她的話,心裏如同刀割一般的難受,尖銳的痛楚碾過他的五髒六腑,碾過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幾乎要把他碾成碎片,連渣都不剩。
夏以然的心房翻動起了12級的地震。
她沒有經曆過這種撕心裂肺的情感,可是她能體會到失去心愛之饒感受,尤其他們還是青梅竹馬。
這樣的感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秦如琛對她而言是否也是這樣呢?
“曉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多想了。”
“我知道。”花曉芃聳了聳肩,“和陸謹言複婚之後,我就告訴自己,要重新經營這場婚姻,好好的過日子,隻是陸家的關係太複雜了,總有人不想讓我稱心如意。”
“你跟你婆婆不是和好了嗎?”秦如聰趕緊問道,表情裏帶了幾分擔憂。
“不是我婆婆,是媽,熬了這麽多年,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始作妖了。”她譏誚一笑,“男人老婆多,矛盾就多。”
“那你豈不是內憂外患?”夏以然吐吐舌頭。
“姐,這個詞用得真恰當。”花曉芃撇撇嘴,內有司馬鈺兒,外有安安,都是興風作濫高手,段位一個比一個高。”
一道怒火從秦若聰眼底閃過,“陸謹言呢,他就在旁邊看著嗎?”
花曉芃攤了攤手,“他是漩渦的中心,怎麽可能袖手旁觀?我們跟媽隻差撕破臉皮了。”
她正著,手機響了,是照看安安孩子的保姆打過來的,孩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