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半夜幽會老情人
“我……就是餓了,想多吃一點,沒空話。”她聳了聳肩,臉上有一抹僵硬的微笑。
這笑連自己都覺得假,何況是陸謹言。
他假裝沒發現,把目光轉向了奶包。
“今跟爸比玩的開心嗎?”
“本來挺開心的,可是壞三來了,還跟爸比吵架,媽咪就帶著我回來了。”奶包撅了撅嘴。
這下子陸謹言明白了,臉色微微一陰。
難怪笨女人這麽早就回來了,還心不在焉,鬱鬱不樂,原來是伊然那個程咬金又從半道殺出來了。
她還是在意許若宸的吧?
他伸出手來,輕輕勾了下花曉芃的下巴尖,“不管許若宸和伊然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都跟你沒關係,明白嗎?”
她嗤笑了一聲,表情裏有幾分嘲弄,“我知道,我要做的是看好自己的老公,可是他在私下裏,跟自己的秘密情人恩愛纏綿,我也管不了呀。”
陸謹言狠狠的嗆了下,“你的老公是我嗎?”
花曉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臉上帶了幾分怨念,“你呢?”
他深黑的冰眸幽幽的閃爍了下,雙臂環胸,玩味似的看著她,“秘密情人又是誰?”
“我怎麽知道,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了。”她用力的咬了一口披薩,仿佛在泄憤。一想到他很可能在辦公室裏和安安翻雲覆雨,她就像泡進了醋缸裏,從頭到腳每個毛孔裏都滲透著酸味。
陸謹言啜了一口葡萄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鬱鬱不樂,就是在懷疑我藏了一個秘密情人?”
被他看穿了,她連忙耷下眼簾,用濃密的長睫毛遮住了心虛的眸子,一邊咀嚼著披薩,一邊用著模糊不清的聲音道:“我哪有?我現在忙著floeerz總部遷移的事,才沒有這個閑工夫呢?”
這副模樣,這個語氣,簡直就是簇無銀三百兩,不打自眨
陸謹言的心裏原本還蒙著一層陰霾,現在雲開霧散,月亮出來了。
“如果你在外麵聽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絕對不能相信,你的老公比純淨水還清澈。”
她剛喝進去的一口葡萄酒差點噴出來。
比純淨水還清澈?
這是她聽到過的本世紀最大的冷笑話。
把地下情人都招到公司去了,還能清澈嗎?
怕是一缸渾水吧!
陸謹言就是這樣,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讓她永遠都看不明白。
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個人如果沒有一點曖昧,唇膏怎麽會弄到衣襟上?
安安跟了他這麽久了,感情肯定很深,不是分就能分的。
“趕緊吃吧,披薩涼了就不好吃了。”她轉移了話題,這種事再繼續討論下去,隻能傷了感情,傷了自己。
吃完午餐之後,她就帶著奶包回家了。
陸謹言晚上有個會議,回來的比較晚。
她正在沐浴。
他推開門,徑自走了進來,脫掉衣服,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
大長腿一跨,他就進到了浴缸,要和她洗鴛鴦浴。
她也沒有拒絕,反正在他麵前,反抗無效,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他輕輕的吻住了她,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她的胸口,撫弄著她柔軟的身體。
她閉著眼睛沒有動彈,但身體有些僵硬。
她的腦海裏忍不住的浮現出了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畫麵。
這讓她無法投入,無法去感受他的激情。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溫柔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龍城的另一端。
安安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茶幾上的玻璃碎片。
她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陰冷之色,咬緊牙關,把手臂擱到了碎玻璃片上。
……
這個時候,陸謹言抱著懷中的女子從浴室出來,走進了房間。
一次對他而言,是遠遠不夠的,他將她翻了過來,正想從後麵進入。
手機突然響了。
花曉芃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安安。
陸謹言掛掉了,這會他精蟲上腦,沒空接電話。
但電話又響了,對方鍥而不舍,他不接,她就不罷休。
陸謹言皺起了眉頭,按下了通話鍵。
“謹言,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陸謹言臉色微微一變,忽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因為他接電話時,離得很近,花曉芃隱約聽到了裏麵的話,更加清晰的、深切的感受到了陸謹言的緊張。
“我馬上就過來。”他掛上電話,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
花曉芃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她刻意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你要去哪?”
陸謹言似乎不打算解釋,隻是丟下了一句話,“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他關上門時,一陣冷風侵襲過來,讓她身體裏的熱度驟然凝結成了冰晶。
他那麽緊張安安,她在他的心裏,一定很重要吧?
那她又算什麽呢?
她不再有絲毫的睡意,一直望著床頭櫃上的鬧鍾。
指針一點一點走的十分的緩慢,就像蝸牛一般,黑夜比想象中要漫長,要煎熬,要落寞。
她的心裏仿佛盤踞了一條毒蛇,不斷啃噬著她的心房,讓她難受不已。
有好幾次,她都想著給陸謹言打電話,問他在幹什麽,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這不過是多此一舉。
他能做什麽?
還不是在和秘密情人親親我我!
她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可是外麵沉寂的就像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似的。
當門外終於傳來腳步聲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
她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陸謹言也沒有打擾她,自顧自的躺到了旁邊,沉默而安靜。
她原本以為第二早上,他會跟她解釋些什麽,可是他什麽都沒,帶著奶包去了院子裏打棒球,就仿佛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感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意,就好像被一腳踹進了冰窟窿裏,全身都被凍僵了。
本以為一切都不同了,本以為他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此刻,她才驀然清醒。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
四年前,他也是這樣,想走就走,把她當成透明人一樣。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在做些什麽。
她很清楚,他不解釋,不明,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她隻是個擺設,是個傀儡而已。
現在,他要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可依然隨心所欲。
隻能明在他的心裏,她還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在意她。
安安,他的老情人,比她要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