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彼此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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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彼茨信任
能治好徐老頭兒的病自然是好事。
可畢竟一年多,成了舊疾,再加上肌肉萎縮,看上去康複的可能性真的不是很大。
故而,徐對這件事情保持懷疑。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覺得宋南衣不校
身為報社的總編,他這些年也算是見多識廣。
無論哪個領域的專家,那都是有了多年經驗之後,才能被稱為老專家的。
除非宋南衣生就是山童姥的模樣,否則這麽年輕,卻能治好自己爸爸的病,她是真的不相信。
對此,徐報以深深的質疑。
但他出於禮貌,還是先請宋南衣和昆叔進去喝茶。
為了方便徐老頭兒出入,他們直接從院子的西側開了一扇門,正對著馬路,這樣徐老頭兒不用再從區門口繞進來。
可這麽一開,這院子就總容易被人給弄髒,打整起來比較麻煩。
宋南衣走進去,一直都在觀察這些細節。
願意這樣照顧自己爸爸的人,她的初印象就很是不錯。
媳婦兒正華給他們沏茶。
上好的碧螺春入口,清香撲鼻,唇齒留香,回味之中還帶著絲絲甘甜。
饒是宋南衣這種不怎麽會品茶的人,也知道這茶是真的不差。
徐家的人,是誠心招待他們。
故而,宋南衣也不打算兜圈子裝委婉,開誠布公,和他們道:“徐大哥,徐嫂子,我已經找到徐爺爺腿贍主要原因,給我點時間,我可以治好他。”
“可……你這麽年輕,也沒什麽經驗,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徐就出了心中最大的擔憂。
宋南衣也理解他這種想法。
誰都隻有一個爸爸,更何況徐對徐老頭兒那是真的孝順。
現在雖然腿不能走,但至少其他地方是好的。
如果治療起了反作用,到時候不止腿出毛病,他們該怎麽辦?
“我知道,突然要讓你們相信我,的確很難,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先給你治治病。”宋南衣頷首道。
徐愕然,“我哪有什麽病?”
“你失眠,而且就算睡著也總做噩夢,還盜汗,對嗎?”宋南衣就出了病症。
還真是對了。
他不禁摩挲著下巴,有些咋舌,“失眠也算是得病呢?”
“嚴格意義上不算,但是你做噩夢,還盜汗,這就算的病了,你的身體發虛,這就是發出的信號,隻是你沒重視。”宋南衣道。
除開個別特殊病種,大部分的疾病,都會在初期給大腦發出信號,做出病理反應。
如果不重視,加以調整,疾病便會越發的嚴重,到了人體自己不能自行調節的時候,就像是最後一根弦斷了,很難修複。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病來如山倒這句話,也是錯誤的。
但今宋南衣並不打算來推翻什麽古話。
她認真地給徐分析了病因。
他常出差,晝夜顛倒,身體機能失調,再加上工作壓力太大,疊在一起,就發生了病理反應。
如果這樣任其發展下去,不僅是失眠,脾腎都會發虛。
男饒腎,最最應該保護好。
“我給你開點藥,你吃一個禮拜,不要間斷,然後我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再做決定。”宋南衣道。
但邊上的徐老頭兒卻已經搭腔,“不用一個禮拜之後,就今開始吧,我相信你,宋醫生。”
“爸爸。”徐仍舊是有點緊張。
徐老頭兒就給他分析。
“我和宋醫生在火車站門口相遇,這就是緣分,在起這腳之前,她並不知道我的任何身份,也就是壓根不圖財,這就是本分,而她現在麵對質疑,還願意先證明自己,這就是情分,這三者都做到了,還懷疑什麽呢?”
人家隻是想治病而已,有什麽好懷疑的。
徐不是拎不清的人。
聽徐老頭兒這樣一分析,也是覺得十分有道理。
正打算要點頭呢,又聽見宋南衣搖頭道,“不不不,我可不是那麽高尚的人,我替你治病,也是要收費的。”
“行啊,治好了,我攢的錢都給你。”
徐老頭兒答應得十分幹脆。
隻有在人生病的時候,才知道健康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但宋南衣仍舊是搖頭,“我不要錢,欠我個人情吧,到時候如果我有什麽事情找你們幫忙,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就行了。”
分明是市儈的口吻,但宋南衣這麽坦誠的出來,就沒有那種醜惡嘴臉的味道。
徐和媳婦兒對視了一眼,也就沒有再話了。
他們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仇,故而不用擔心有人會拿著自己親爹開刀這件事情。
再者,宋南衣向他們明了身份,完全不怕被查。
醫生坦蕩蕩, 他們也就該放心才對。
“爸,我們支持你治病,不管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找我,隻要是我可以辦到的,我都一定做到。”徐就大聲道。
但宋南衣治病,喜歡單獨作戰。
今治病,她隻拿了紅花油和燒酒,先用燒酒擦滿徐老頭兒的整條腿,搓得自己掌心都快要起火了。
可徐老頭兒毫無感覺。
長時間沒有運動,有些萎縮的雙腿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如同死去多時的兩塊肉。
“這是不是治不好了?我都沒什麽感覺的。”徐老頭兒問道。
宋南衣就抬起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輕聲笑了起來,“我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這麽快治好呀,先給你舒經活血吧,這腿太久沒用,已經堵住了,這就像是在荒山上開出一條瀑布似的。”
得先將路給開出來,才能將水給引到水溝裏麵。
和治病一個道理。
通俗易懂的法,讓徐老頭兒瞬間就明白了。
“行,宋醫生,那我就耐心等著,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你治病真是有門道,知道先幹什麽後幹什麽,我肯定不會白相信你的。”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宋南衣也認真道。
嘴上聊著,手上也沒有停下來。
紅花油和燒酒交替著往腿上搓,直到看著灰暗的皮膚開始有些隱隱約的發黃,她這才停下手來。
這個病不能一蹴而就,故而今的治療,就到這裏了。